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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收購站里吃著從山里打的野豬肉,田林喜贊不絕口。
“還是要到山里來才吃得到那么地道的野味啊!”喝了一口酒,田老頭笑著對陪坐在一起的楊軍、崔大石和普麗仙說著話。
普麗仙顯得很是高興,自從知道葉澤濤要請人來這里吃野味,她就忙上忙下的,把崔大石也指揮得團團轉。
一個專門為田林喜開車的中年人默默坐在那里,表現得很是機警。
“田師傅,這是我們鄉里地道的口味,你覺得怎么樣?”普麗林有些擔心地看向田老頭,這菜是她親自下廚搞出來的,想到是葉澤濤請人吃飯,真是擔心不合對方的口味。
田老頭笑瞇瞇道:“好多年沒有吃過這樣好的味道了,做得真是不錯,非常不錯,我看啊,城里還真是沒有幾個比你做得好吃!”說著又挾了一塊送嘴里。
普麗仙就臉上滿是笑容,心情大好起來。
“師傅,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城里面沒那么地道。”葉澤濤對于田老頭的到來是非常的高興。
哈哈一笑,田林喜道:“任何的事情適可而止,天天吃的話,再美的味道就得變味!”
普麗仙笑著為田林喜滿上了酒,美目不斷向著田老頭看著,她有一個感覺,這個老人并不簡單,看看葉鄉長的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有著很大的來頭。
軍子卻不停看著那個中年人,都是軍人出身,特別是他又是特種兵出身,非常敏感,他感覺到這個中年人全身上下都有著一種令人生畏的氣息,這是那種在戰場上才會產生的氣息。
一定是一個高手,并且還是那種絕頂的高手!
只有崔大石不清楚情況,坐在那里顯得有些拘束。
崔大石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受到田老頭的重視,不斷找著崔大石詢問著村子里面的情況。
葉澤濤看得出來,田林喜就是看中了崔大石的老實,想從他的身上了解到更質樸一些的東西,并沒有插言,葉澤濤也聽著他們的對答。
崔大石的很多話講得就非常的質樸,把村里和鄉里發生的事情講得很多,話語中雖然散得零亂,卻也很是真實。
與崔大石聊了一陣之后,田林喜對葉澤濤道:“很不錯!春竹鄉是全省有名的貧困鄉,你到來之后能夠沉下心來認真為群眾做事,僅憑這一點就足以稱贊了,現在又真正做出了成績,相信不久的將來,這里會有一個巨大的變化!”
普麗仙忙接話道:“田師傅,你不知道的,葉鄉長在鄉里面真是說一不二,只要是他說的話,大家都相信!”在普麗仙的想法中,葉澤濤就是自己的女婿,既然這老頭葉澤濤都恭敬,自己就得幫著葉澤濤說些好話。
田林喜微微點頭道:“群眾不知道其它的東西,他們永遠不玩虛的事情,誰真心對他們,他們就同樣真心相待,澤濤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我看最主要的還是他能夠真正沉下心來為大家做事!”
“澤濤啊,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經驗,無論走到什么地方,為人民服務這五個字決不能放棄,只有做到了這五個字,你才能走得更遠。”
“師傅放心,我一直都是這樣在做。”
正說著話時,只見溫芳微笑著走了進來,還沒有進門就大聲道:“澤濤,我聽說你的師傅來了,專門過來向老人家敬杯酒。”
葉澤濤就對田林喜道:“我們鄉的黨委書記溫芳。”
田林喜微笑著點了點頭。
葉澤濤看到進門的溫芳,笑道:“溫書記,你來得正好,野豬肉很不錯的。”
普麗仙早已微笑著加了椅子。
溫芳一進門,那目光就已看向了田林喜,心中不斷猜測著田林喜的情況。
看到田林喜在自己進來時都沒有起身的樣子,她的心中就是一動,感覺到從那田林喜的身上有著一種特別的氣質。
也許這人就是葉澤濤在省城里面的一個強大后臺!
“我田師傅。”葉澤濤起身介紹道。
溫芳忙臉上帶笑道:“田師傅你好,我是溫芳,你叫我小溫就好了。”
田林喜微笑道:“聽澤濤說起過你,說你很支持他的工作。”
溫芳就看了葉澤濤一眼,心中很是高興,沒想到葉澤濤把自己都已介紹給這老人了!
“田師傅,澤濤的能力很強,支持他的工作是應該的,都是為了春竹鄉的發展嘛。”
溫芳也會調節氣氛,很快就搞得大家都很是高興。
敬了田林喜的酒,溫芳道:“田師傅難得來一次,多看看我們春竹鄉的山山水水,這里的風景不比那些風景區差!”
田林喜笑著點了點頭道:“隨著春竹鄉的大發展,這里必將成為一方熱土,你們將因此而感到驕傲!”
看到田林喜到來,溫芳突然想到了縣里來了工作組的事情,心中就是一動,也許這到是一個試一下葉澤濤師傅的機會。
看向了葉澤濤,溫芳道:“澤濤,縣里出了一件事情了!”
葉澤濤今天陪著田林喜,還真是沒有去管縣里的事情,就看向了溫芳。
田林喜也表現出了關注的神情。
溫芳道:“是這樣的,市紀委工作組來到了我們縣,現在縣里的干部們都有些緊張!”
溫芳有意說得嚴重了一些。
葉澤濤的心中一驚,市委工作組到來,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呢?
田林喜就看向了葉澤濤道:“澤濤,你們縣出了什么事情?”
溫芳就說道:“田師傅,是這樣的…”溫芳到是不見外,完完整整就把縣里最近發生的事情向著田林喜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田林喜看了一眼葉澤濤,到是沒有再問了。
溫芳本來想從田林喜的身上觀察一下,看到田老頭這樣的做派,心中到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起來。
這飯吃得很晚,當葉澤濤把田林喜送進了鄉里為了招商,專門修出來的一些招待所房間里時,田林喜招了一下手,對葉澤濤道:“澤濤,坐下,我們兩個聊一陣!”
看到葉澤濤坐下,田林喜道:“澤濤啊,你們縣的情況復雜了!”
看到那田林喜帶來的人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門外,葉澤濤知道對方是帶有警衛的意思。
看向了田林喜,葉澤濤道:“師傅,溫書記已經向你介紹了一些縣里的情況,其實,她并不知道的是,這里面還是有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內情的!”
葉澤濤是打算借今天這機會把情況向田林喜講一下了。
微微一笑,田林喜很有深意道:“澤濤,現在省里都不太平,往往一些事情就會引起下廁所連鎖反應,你們縣的事情看來復雜了!”
點了點頭,葉澤濤道:“縣里的情況復雜得很啊,事情是這樣的…”
葉澤濤就把發生在縣里的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向著田林喜講了一遍,他甚至并沒有隱瞞自己在其中的推動。
葉澤濤介紹的內情就太多了,幾乎把整個縣里的各種情況都講了一遍。
聽完葉澤濤的講述,田林喜道:“這樣看來,你在縣里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啊!”
葉澤濤就苦笑一聲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避免就避免得了的!既然無法避免,我就只能迎難而上!”
點了點頭,田林喜道:“本來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訴你,希望的是你自己觀察,現在看來,你自己到是明白了許多東西了,不錯,省里的情況已經變得復雜起來了,由于省里情況的復雜,也就影響到了下面的各層的發展,別看是一些小事,這些小事卻足以影響到大局!你們縣的這個事情我看最終小不了,可能會影響到省里,當然了,省里也許也會把上面的事情影響到下面!”
葉澤濤愕然道:“我看沒那么大的影響力吧!”
葉澤濤畢竟還是局限于鄉里,看的東西并不遠。
田林喜微笑道:“澤濤,有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談一下了,你現在是進入到了官場,對官場的事情就得有一個非常明晰的認識,官字你研究過沒有?上面一頂帽子,只要你戴上了那頂帽子,你就要管兩張口了,一張是上面的口,一張是下面的口!”
葉澤濤就表情怪異地看向了田林喜,他一下子就想岔了地方,想到了女人,不就是兩張口嗎?師傅這例子舉得也太…
田林喜哪里知道葉澤濤會想到那人體上面,繼續說道:“上面的那張口代表的是你上級的那些人,你必須得把他們的利益照顧到,只有這樣,你才不至于受到制約和打壓!下面的那張口代表的是下層的人民,就是你所負責的那些人,當然也包括你與人的家人,這口同樣難管!“
葉澤濤一愣,這才明白了田林喜所說的兩張口的用意,想想也的確是這樣,大家都存在著利益的關系,上面和下面都是聯系在一起的。
葉澤濤還在想著這字的寫法時,田林喜說道:“無論是上面的利益還是下面的利益,其實大家都存在著利益!當了官,就得平衡上下的利益,只有學會了搞平衡,你這官才能當得四平八穩的,否則,任何一方的利益沒有搞好,你這官就不成為官了!你發現沒有,那官字的兩個口是相聯的,上下之道是互通的,上面能夠影響到下面,下面的又何嘗不會影響到上面!”
有些高深了!
葉澤濤一時之間還真的些無法理解,陷入沉思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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