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戰士奔了出來,把這頭倒地的暴猿獸拖走,隨后,又有一頭暴猿獸被白袍男子帶到圈中。
“當,下一個,潘雪銀!”
敲鑼的奔雷旗戰士大聲高喊。
潘雪銀戴著一雙鐵拳套,小心謹慎的走進圈中。
暴猿獸被白袍男子松開,立刻氣勢兇厲的撲向潘雪銀,咆哮聲震天。
潘雪銀駭然失色,他驚呼一聲,頭也不回的向圈外奔去,鉆進了人群。
“咚!”
白袍男子身影瞬間掠出,踏住了即將沖出圈外的暴猿獸。
潘雪銀臨陣脫逃,卻沒有人嘲笑,大部分人反而是一臉的凝重!
他們都看出暴猿獸是如何的兇悍殘暴,都在心中琢磨著是該放棄考核,還是該硬著頭皮試試。
“當!出圈,不通過!”
敲鑼的奔雷旗戰士冷冷的宣布。
“下一個!林曉峰!”
林曉峰一怔,這么快就輪到自己了?
輕吐了口氣,林曉峰大步流星的走出人群,在眾人復雜的目光注視下,踏入了圈子。
見是林曉峰,潘學龍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這小子剛拿到獸能戰士腰牌,就來參加奔雷旗考核?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潘雪銀還沒醒過神來,他臉色蒼白,驚甫未定的看著林曉峰。
白袍男子漠然的掃了林曉峰一眼,飛回原位。
“吼!”
暴猿獸赤紅的獸瞳充斥兇光,獰牙利齒,咆哮聲中,修長壯碩如同鐵柱的手臂呼的向林曉峰橫掃而來。
林曉峰身子猛然一矮,身體貼在地面上,暴猿獸的粗壯手臂頓時從他頭頂上方掃過。
“嗖!”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林曉峰四肢驀然涌出爆發力,身影激射出出,向暴猿獸撲殺過去!
這個年輕人反應敏銳,身法倒是挺快,但是,也不見他使出什么戰技,就這么撲向暴猿獸,恐怕兇多吉少。
眾人在心中轉動念頭。
暴猿獸皮粗肉厚,防御很強悍,像潘學龍那樣戰技嫻熟,經驗豐富的覺醒境后期,還穿了銅絲軟甲,才勉強擊敗暴猿獸。
白袍男子漠然的眼睛閃過一縷冷光,和暴猿獸近身戰,那簡直是找死,他已然準備出手制住暴猿獸!
暴猿獸除了肉身防御強橫,手臂擁有巨力外,猙獰鋒利的牙齒,也是殺敵的利器之一,一旦被暴猿獸咬住,斷臂折腿都是輕的。
“咔嚓!”
林曉峰施展出的是抱頭鼠竄戰技,速度極快,猛然一下擊在暴猿獸的胸脯上,當場擊斷了暴猿獸兩根胸骨,向后暴退幾步!
這情形讓圈外觀戰的眾人目瞪口呆。
暴猿獸胸脯肌肉厚實,防御極強,居然被他用頭這么一撞,就斷了胸骨?
即便是潘學龍那樣覺醒境后期,并且有備而來,加上突然使出殺傷力強大的戰技奔雷暴蹄,才僥幸震斷暴猿獸數根胸骨獲勝。
可林曉峰這么輕輕一撞,居然就讓暴猿獸受傷,他的境界…
白袍男子愕然的看向林曉峰,他眼神閃動過異色,一把抓過那名負責記錄的奔雷旗戰士手中簿冊。
“十六歲?撞金鼠獸?覺醒境后期?”
白袍男子的神情有些變了。
此時,暴猿獸受傷,連連憤怒的咆哮,撲向林曉峰。
林曉峰靈活自如的施展出抱頭鼠竄戰技,閃避開暴猿獸的攻擊后,不過,他閃躲了一會兒后,似乎覺得無趣!
“呼!”
林曉峰的身影迅若靈鼠,驀然從暴猿獸的肋下竄出,出現在暴猿獸的眼皮子底下!
金鼠三叩首!
咔嚓!咔嚓!咔嚓!
三聲脆響,如爆竹連續傳出!
暴猿獸胸脯被撞斷了數根胸骨,嘶吼聲中,鮮血噴涌而出,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噗通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滿場震撼,鴉雀無聲。
“請問,我這個算通過了么?”
林曉峰站在圈內,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暴猿獸,他轉身問道。
“當!當!林曉峰,覺醒境后期,通…通過!”
敲銅鑼的奔雷旗戰士震驚之下,手連抖了兩下,才吃吃的大聲宣布。
如此短的時間里就擊殺了暴猿獸,林曉峰是頭一個!
人群中的潘學龍,難以置信的看著林曉峰,他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這小子,居然比我還厲害!”
潘雪銀呆若木雞,愕然無語。
在這個世界,實力強就能贏得尊重,林曉峰展現出的強悍戰力,已經到了潘雪銀仰視的高度。
白袍男子深深的看了眼林曉峰,他震驚的神色中,多了一絲驚喜。
林曉峰身法迅疾,戰技靈活古怪,前所未見,一點都不遜色于烈風家族的戰技!
而且,他現在才十六歲便是覺醒境后期,潛力無法估量,我要定了!
“林曉峰!”
白袍男子直接來到林曉峰面前,“你三天后不用來了!”
林曉峰一怔。
凡是通過戰力考核的人,三天后再來,到時候所有通過考核的人已經選出,會根據他們在考核中的成績分配到各小隊,領取奔雷旗腰牌!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的驚訝和不解,林曉峰明明通過了考核,郭勇伍長這話什么意思?
在眾人困惑的目光下,白袍男子從懷里取出一塊奔雷旗特有的腰牌,“明天你就去奔雷旗五隊一伍報道。”
直接錄取?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一片嘩然,滿臉羨慕嫉妒恨的望向林曉峰。
在奔雷旗的考核過程中,每個伍長擁有推薦一個名額的權利。
當然,能被伍長推薦的,都是有非常出色的能力,否則是絕不可能的,就算潘學龍也不敢奢望能被血光境的伍長另眼相看,直接推薦進奔雷旗。
“呃!”
不料,林曉峰卻是揉了揉鼻尖,“我能否請問一下,栗姿小姐屬于哪個隊?”
白袍男子眉頭一皺,不悅的道:“烈風栗姿隸屬一隊,你來參加奔雷旗考核,不會是為了一個女人吧?”
林曉峰無奈的擠出一抹笑意,解釋道:“我倒不是為了她,只是,之前曾和她有過約定,我希望能進入她所在的隊伍。”
白袍男子目光頓時變得陰沉,惱怒的道:“這么說,你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