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之上,一艘巨大的飛舟之上。
葉皇等人盤膝坐在甲板之上,凌冽的海風吹拂著眾人的衣衫,獵獵生風。
“拓跋兄,你是說拓跋的生母乃是仙族之人?”
當拓跋長天到處拓跋的生世的時候,縱然眾人經歷了大風大浪,見過了千奇百怪的事情,也是被驚的不輕,直接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不錯!拓跋的母親叫做和碩明月,乃是仙界和碩仙皇的嫡系子孫,當年來元星歷練與我相遇,我們兩人因為長久一起歷練的緣故,日久生情,并且發生了關系。”
“之前我并不知道明月乃是仙界中人,更不清楚她乃是仙界和碩仙皇的子嗣,只以為她是元星之上某個隱世大家族的后輩子弟,一直到拓跋出生,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明月在元星之上歷練卻久久未返回仙界最終還是讓和碩仙皇知道了,并且派下了重臣進入元星之中,他們發現了我跟明月的事情,也發現了剛剛出生的拓跋。”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明月才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也是從那時候起我才清楚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仙界的存在。”
“我想過想要反抗,可是我引以為傲的修為在仙界之人的眼中,卻是一個笑話,對方不費吹灰之力,便廢掉了我全身的修為,并且要廢掉我的丹田。”
“而這時候,明月出手救下了我,那時候我才明白,平日里需要我保護的明月竟然擁有造化境的修為,在這一方天宇之間乃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說著話的拓跋長天神色顯得無比落寞。
這沉于心中上千年,從未吐露的心聲因為尋到了失蹤孩子的緣故,最終重新被翻出。
“后來又發生了什么?明月嫂子回到了仙界?”
葉星辰繼續問道。
“嗯!明月的修為雖然是造化境,可是跟和碩仙皇派下來的人相比,卻還是相差甚遠,后者幾乎沒怎么費力便將她擒住了。”
“若不是明月以死相逼,后者會殺了我跟孩子。”
“但是人類跟仙族的結晶是不被融于世的,他們放過了我,卻沒放過孩子。”
“他們要殺拓跋?”
一側,葉皇眉頭一凝,雙眸之中閃爍著兇光。
一直以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拆散別人家庭的勾當。
當年自己本應該和父母和和美美的一家,卻是因為葉黒牙的緣故,最終流落在外二十幾年。
若非是自己命大,又遇上了乞丐爺爺跟老爺子,自己或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因而對于這一類的事情,他算是打心底一種氣憤不已。
“他們沒有動手,明月在和碩家族之中地位超然,即便是她犯了大錯,依舊不是家臣可以審理的。”
“而且拓跋擁有的乃是拓跋仙皇嫡系的血統,雖一半是人類,可依舊不是他們能殺的,不過他們卻并沒有準備放過拓跋。”
“他們將拓跋直接送入了時空亂流之中,讓其自生自滅,我沒說錯吧?”
這個時候,葉輕眉的眼神變的玩味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不錯!憑空劃出一道時空亂流,當著我跟明月的面,將拓跋送入了時空亂流之中。”
“任其自生自滅!”
說到此處,拓跋長天雙眸血紅無比,雙拳緊握,狠狠的砸了一下甲板。
飄蕩在空中的飛舟應聲往下墜了數百米,才堪堪穩住。
“拓跋長老,你穩著點啊,就算是你再怎么憤怒,可也別拿咱們的生命開玩笑啊,再說了,這不是等來了好消息嗎?拓跋可能還活著,你這樣搞,把自己玩死了,可劃不來啊。”
一側,刑天開玩笑的說道。
“就你話多。”
狠狠瞪了一眼刑天,葉皇看向拓跋長天。
“拓跋伯父,這玉佩我看上面有幾分仙靈之氣,應該是仙界中的物品吧?”
葉皇踏入到了造化境,對于天地靈氣的感知遠遠超出在場的每一個人。
仙靈之氣自己在葉家駐地的時候曾經吸取了孔家兩人的,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拓跋他母親的飾物,其中有和碩仙皇的仙皇之氣,當初明月離去的時候,將這飾物一分為二,一件佩戴在拓跋身上,一件在我身上。”
“他母親的本意是如果孩子能僥幸活下來的話,能夠重新找到,就算是找不到,如果以后我有了其他子嗣,有這玉佩,代代相傳,彼此也可以相認。”
“只可惜我從那之后再也沒有婚娶,這玉佩也一直在我身上。”
“原本我以為孩子不可能活下來的,想不到竟然在你們這里得知了拓跋的消息。”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拓跋長天一邊說著,臉上笑容綻開。
爾后看向葉皇。
“葉公子,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幫我修為增長到渡劫境,不論用什么辦法,我要見我孩子一面。”
“拓跋伯父,您千萬別這樣,我跟拓跋乃是好兄弟,幫你就是幫他,讓你們父子團聚,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您若是跟我客氣,后面見到了他,他要說我不是了。”
葉皇笑了笑說道。
以往對于拓跋長天他倒是沒多少太大的印象。
想當初在祝融大墓更是差點大打出手,不過后者在葉家駐地大義凜然,堅持正義卻是讓其對其刮目相看。
如今又道出自己跟拓跋的父子關系,卻也讓葉皇明白了一點。
這倆人的性格乃是如出一轍,認死理的人。
“哈哈哈,拓跋兄,皇兒說的沒錯,你若是跟他還這么客氣,回頭拓跋真要找他麻煩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拓跋乃是皇兒的父親一手帶大,也是他父親從時空亂流之中將其帶出來的。”
“可以說拓跋和皇兒的父親乃是情同父子,你們這關系,可是親近著呢。”
“另外,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我們離開地球之前,拓跋已經有了一兒一女,你可是當爺爺了。”
葉星辰說著話,哈哈大笑起來。
“當真?”
聞聽到葉星辰的話,拓跋長天整個人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也是朗聲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眶中便是蓄滿了淚水,哭著笑著,整個人有些癲狂的味道。
周圍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卻是清楚后者其中心情的反復和復雜,也理解為何他會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