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后,葉皇的車子出現在了一處位于燕京的大興區的軍方療養外。<
同守衛打了聲招呼之后,便直接開車進入。
自從年前,京郊療養因為風水陰煞的緣故被廢棄之后,原本在療養療養的一干軍中退休元老便被轉移到了燕京市暫住了一個冬天,春天之后便被軍委特意安排又住進了這位于大興區的一處療養。
原本這一處療養的風水格局算不得多好,前幾天已經處在半空置的狀態,不過好在有烏查這小子的存在。
在燕京的日子里,上面就讓他過來幫著左右觀察了一些風水格局,幾番折騰之后,這本來療養的靈氣濃郁度硬是被他搞的比之前的京郊療養還要充足。
如今不光是軍方一些退休的元老,就連一些軍政界當值的也經常找機會過來休養一下。
畢竟烏查當初在中南海對一號首長的事情,內部人士幾乎都清楚。
只要說這療養是烏查大師布置的,這就活脫脫的一塊金字招牌擺在那里,知趣的人自認屁顛屁顛的趕過來。
畢竟,誰都不會嫌自己命長,尤其是在如今這種高污染的環境之下。
想要在燕京周圍找一處潔凈之地,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半年以來,這療養葉皇已經來了不下數十趟,除了和張萬宏老爺子約定好的,給他疏通身體經脈之外,這半年多的時間,一些其他的軍中元老也湊了上來。
弄的葉皇幾乎每一周都不得不抽出一些時間來,來給這些曾經為共和國奮戰沙場,老來卻多病多災的老前輩進行身體的梳理。
一進療養內,就有不少的人跟葉皇打招呼。
半年的時間,整個療養從上到下,基本上都認識了葉皇。
一直將車子開到靠里面的一處獨棟小門前,葉皇才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走過拱門,進入了小之內。
當他進入內看到內扶著張萬宏老爺子散步的北堂雪之后,直接是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上這丫頭。
自從上次機場高速路上的事情之后,兩人又直接斷了聯系。
其間,葉皇本來想著要不要再給對方打個電話,順便找機會約對方出來,彌補上次放鴿子的事情。
不過葉皇總覺得這樣總是帶著很強的目的性,有些從心里繞不過這個彎。
一些事情,他更愿意順其自然一些。
“呵呵,是小葉來了呀,你們今天還真是巧啊,小雪前腳剛到,你后腳就跟了過來,該不會是約好的吧。”
就在葉皇愣神的時候,張萬宏老爺子卻是發現了葉皇的存在,回身一臉笑意的對他笑了笑,然后打趣了一聲看向自己的外孫女。
“外公,我是自己過來的,我可沒有約他,你可別亂說…”
一聽到自己外公這般說,不知道為什么,一向淡定的北堂雪臉色微微泛紅,竟然是破天荒的想要解釋什么。
“哦,原來不是啊…我還以為你們年輕人約好的呢,對了,小雪,你臉紅什么。”
“沒…沒什么。”
被自己外公這么一問,北堂雪這才發現剛才一瞬間的失態,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葉皇,旋即轉過身去。
對于北堂雪這一番舉動,葉皇并未太過去注意,他直接笑著走上前去。
“張爺爺,近來可好,前些日子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一直沒過來,您老不回怪罪吧。”
“臭小子,跟老頭子我你還見外。”一聽葉皇這話,原本還笑呵呵的張萬宏故作生氣的板了一下臉繼續說道,“我老頭子這條命都是你救得,我怪罪你什么。”
“說句不好聽的,從去年到現在,我這已經算是多活了一年時間,要是沒有你,我現在估計早就一培黃土了,你小子再敢說這見外的話,我可是不高興了。”
“外公,你又胡說。”
張萬宏提及死字,北堂雪臉色就不好看了。
去年的事情,北堂雪因為執行特殊任務,并不在外公身邊,不過對于眼前葉皇救治了自己外公的事情,她卻是聽老爺子經常提起。
從老人家的話語之間,北堂雪聽出來的不光光是一種感激之情。
更多的是一個長輩對晚輩那一種由衷的贊賞,甚至帶著一些寵溺、縱容的味道。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北堂雪聽老爺子說葉皇的事情不下幾十次了,有時候都連她這個外公最疼愛的外孫女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更要命的是,北堂雪還從外婆那里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風聲。
貌似自己外公有意想要撮合自己跟葉皇這個壞蛋的事情。
當初聽了這話的時候,北堂雪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半年之前,雖然聽到了不少關于葉家葉皇各種逆天之事的傳言,不過總的來說對于這個家伙,她可謂是一點都不感冒。
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對于葉皇,北堂雪的概括只有四個字:張狂、風流。
這種對于葉皇并不友好的判斷一致持續到幾個月前的非洲之行,從那時候起,北堂雪才算是真正在現實之中近距離的接觸了,被自己外公夸上天的家伙。
從一開始的各種抵觸情緒,到后面的慢慢的了解。
北堂雪發現,這個家伙的確有些張狂,也的確非常的風流,但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一無是處。
甚至可以說,在很多方面,葉皇都表現的極為的優秀,甚至可以用卓越來形容。
“好好好,就知道你這丫頭又要有意見。”輕搖了搖頭,張萬宏頗為感慨的拍了拍欠著的北堂雪的小手,“我知道你這丫頭耳朵都聽出繭了,不過外公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要是沒有葉皇,也就不會有你外公站在這里了。”
“我張萬宏一輩子敬佩的人不多,年輕人之中讓老頭子我刮目相看的也就倆人,以前只有你這丫頭一個,現在多了一個,小葉。”
“小雪,外公知道你這幾年為國家做了不少事情,不過真和小葉比起來,你那些事情可真不夠看的,你別一副不信的樣子,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就連你們國安局也沒有權利知曉,你只要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讓我們華夏的軍方科技往前推至少三十年就行了。”
一旁,北堂雪本來還以為自己外公有些吹捧葉皇的意思,不過在看他認真的眼神,還有嚴肅的神情,她就知道恐怕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一時間,看向葉皇的眼神,又多了一些東西。
不過,這種帶著另類情緒的眼神在觸及到葉皇那一張似笑非笑欠揍的臉之后,瞬間便直接消散了。
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可惡至極,他是故意擺出這欠揍的樣子給自己看的。
“外公,我知道他做了不少了不起的事情,不過這些事情您都說了千百遍了,您以后能換點別的嗎。”
白了葉皇一眼,北堂雪嘟著嘴有幾分抱怨道。
“呵呵,說千百遍你不還是一副不服的架勢,你呀,就是不服任何人。”
“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正巧你們都在,進屋吧,前兩天剛剛跟老唐這老家伙弄了一點好茶葉,我給你們泡一壺,平時可沒這么好的機會。”
知道年輕人的一些思想,自己這老頭子也無法左右和理解,張萬宏索性就不在多說什么,直接轉身開始往屋子走了過去。
另外一旁,葉皇急忙上前攙扶了一把,三人并排著進了屋內。
也不知道是故意和葉皇慪氣還是怎么的,進屋之后,老爺子過去找茶葉去了。
北堂雪依舊是冷著臉盯視著葉皇,一副你惹了我,我很生氣的樣子,后果極其嚴重。
“我說你們倆年輕人真的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怎么的,老頭子我走開半年,你們就這樣干坐著。”
一回來,發現自己自己外孫女竟然和葉皇一人坐在一旁,壓根沒說一句話,張萬宏老爺子就是有些郁悶。
老頭子我故意給你們創造機會,你們倒好,直接坐在那里當悶葫蘆了。
“有什么好說的,我們又不熟。”
撇撇嘴,北堂雪道。
“呵呵,是有些不熟…”
葉皇尷尬的一笑,點點頭答應道,雙手揉搓著,不過眼睛卻是在這北堂雪身上上下掃視著,看的后者全身有些不舒服。
話說的不多,不過身子該看的不該看的,自己可都看的差不多了。
在某方面可是熟得很。
似乎從葉皇這有些玩味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些什么,原本還泰然自若的北堂雪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流氓。”
輕啐了一口葉皇,北堂雪起身,“外公,這次我過來,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你們先喝茶,我先去把事情辦好了,再過來陪您。”
知道坐在這里只會尷尬,北堂雪選擇了臨陣脫逃。
“呃…真的有事。”
“有些事情,要問一下王爺爺他們。”
“那好吧,快去快回,過會茶涼了。”
擺了擺手,張萬宏也沒有去留北堂雪。
“一會我就回來。”
點頭答應一聲,北堂雪便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這邊,北堂雪一走,張萬宏老爺子將茶沏好,直接抬起頭神色帶著幾分冷峻。
“小葉,你跟小雪之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