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羅布泊基地的第二天,原本慈祥的趙老終于卸下了偽裝的面具,依舊是一襲黑色的長衫,可是面容之中不再是笑呵呵,而是一種冷峻,冷酷。
一雙虎目掃視著葉皇等人,凌冽的讓人心頭有些發寒。
“進入羅布泊基地,要么死在這里,要么完成特訓活著出去,你們沒有其他選擇。”
老人鏗鏘有力的語調依舊在葉皇和楚天歌耳畔想起,決絕而又充滿了不容置疑。
第一天,號稱龍焱特訓最簡單的一項。
雖然不是白衣所說的橫穿幾千公里的塔克拉瑪干沙漠,可是仍然讓葉皇二人差點連命都丟了。
任務說起來很簡單:繞著羅布泊跑上一天一夜,中途不許停歇,不許進食喝水。
描述起來簡單無比,可是真正行動起來卻讓人無語。
在聽到趙老嘴里說出這一番的時候,楚天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自己師父劈頭蓋臉的一頓揍才讓他回到現實,這一切都是真的。
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就這樣葉皇同楚天歌兩人開始了兩個月特訓的第一步。
一天一夜沿著羅布泊周圍開始奔跑,不許用內力,不許喝水進食,全憑著一種毅力咬牙堅持。
不論是葉皇還是楚天歌畢竟都是頂尖的高手,前十二個小時,兩人雖然疲憊不堪,卻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
可是后十二個小時,冬rì羅布泊外的大風幾乎要把人吹跑,頂著刮刀子一般的冷鋒,兩人咬牙堅持。
等到二十幾個小時過去之后,兩人回到原點的時候,無論是葉皇還是楚天歌,都幾乎成為了突然,破損的衣褲,干裂的嘴唇。
怎么看,兩人都像是馮小剛《1942》電影之中逃難的難民。
當然,這僅僅只是第一天,后面的兩天,殘酷的特訓依舊沒有停止。
幾個小時的休息之后,兩人剛剛返青便被再次的叫了起來,繼續魔鬼訓練。
一天,兩天,三天。
負責兩人特訓的趙老同白衣,仿佛冰冷的柱子一般,即便是看到兩人即將踏入地府也從未改變過一絲的神情,、
第四天,早上六點 沿著羅布泊負重一百公斤奔跑了一天一夜的葉皇拉著一瘸一拐的楚天歌終于到達的了終點。
“撲通。”
“撲通。”
還沒等站在遠處的趙老同白衣兩人喊任務完成,兩人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風依舊凜冽,即便是吸的滿嘴傻子,兩人依舊顧不得,大口大口的喘息。
旁邊,冰冷的水如同最可口的飲料,被兩人咕咚咕咚的灌進了最終,冰冷刺激著刺痛的胸腔,這才讓兩人感覺自己竟然還活著。
“奶奶的,我他媽的以前還說軍中特訓苦,跟現在比真他媽的小巫見大巫啊,那時候簡直快活死了,大哥,你在西伯利亞訓練的時候,有這么慘嗎。”
喝了幾口水嗆得咳嗽了幾聲的楚天歌,放下軍用茶壺大口喘息的對著比他好上不少的葉皇問道。
從表面上看,自己大哥凄慘程度差不多,可是沒有誰比楚天歌更明白,要不是怕自己掉隊,死在沙漠里,后者完全不用如此的狼狽。
“不好說,不是一種環境,不過這里的量要大很多。”
喝了口水,擦了擦嘴,葉皇扭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回頭看向楚天歌。
“天歌,堅持下去,你底子薄并不代表你完成不了,成龍成蟲全在自己,趙老和白叔雖然看似心狠,不過我想沒有誰比他們更了解我們的實力。”
“他們既然制定這種訓練標準,肯定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圍之內的,褪去幾層皮,我們會有長足的進步的。”
這幾天楚天歌有多凄慘,葉皇最是清楚。
自己之所以也弄成這個樣子,一大半是這小子不小心掉進周圍的流砂坑之中,兩人不能動用內力,只能在那里亂扒拉,幾次險象環生,差一點就成了這羅布泊的孤魂野鬼。
“大哥,你不說我也知道,師父和趙老是恨鐵不成鋼,想要把我狠狠的煉出來,我也清楚,決心是有,可惜拖累了你。”
“呵呵,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和你訓練的東西不一樣,在這其中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笑了笑,葉皇從趙老他們留在地上的口袋內拿出了干糧,扔給楚天歌一份。
“趕緊吃吧,吃完了,趕緊打坐休息,下面的訓練還會更加殘酷。”
“嗯。”
咬了咬牙,楚天歌沒有說什么,大口大口的吃起東西來。
水是冰冷的冷水,干糧也不是什么大魚大肉亦或者營養餐。
xīnjiāng最常見的馕,干干的一塊,每天無論是楚天歌和是葉皇,都只會被分配到一塊馕餅。
四天的時間,兩人出了要完成任務之外,還必須通過這四個連女人都不夠吃的馕餅來度rì。
四天的時間,沙漠里冬眠的蜥蜴,毒蛇,蝎子,乃至還未發芽的胡楊林的樹根,都成了兩人充饑的東西。
可以說,每一處有生命的地方,兩人過后,絕對生機全無,包括沙漠之中的樹木和雜草。
如果說這四天唯一讓葉皇同楚天歌趕到慶幸的那應該就是每次短暫的休息時,趙老沒有限制不許他們用內力恢復身體。
每一次完成任務,兩人榨干的身體通過運轉功法會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恢復。
這四天下來,兩人沒說什么,心頭也已經有了一些感覺。
相比于來羅布泊特訓之前,兩人的真氣恢復能力和流轉速度以及渾厚程度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這其中,楚天歌這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最為敏感。
短暫的休息很快就在兩人打坐之中過去,抖落身上的泥土,兩人從落在一旁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下一步特訓的科目:一粒葡萄,橫穿塔克拉瑪干沙漠,時間,五天。
如果說四天前,看到這條信心,楚天歌還會蹦達幾下,嘮叨幾句,可是現在,他沒有做這些浪費口舌卻毫無用處的動作。
“走吧。”
從包裹里保鮮膜內拿出兩粒葡萄,葉皇將一粒含在嘴里,另外一粒遞給了楚天歌。
后者也同樣的動作,隨即兩人辨別了一下方向向著茫茫的塔克拉瑪干縱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