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的人,傷了我的兄弟,你倒是會找地方躲。”看著對面的乍侖蓬,葉帶著一抹寒色淡淡的說道。
“不躲不行啊,葉公子的威名渝城這地界上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要是不躲,估計現在連命都沒了。”乍侖蓬對于葉皇這上來就興師問罪并沒有感到驚訝,自己做了事情,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聽你這么說,看樣子你已經準備給我一個說法了。”
“呵呵,自然,今天請葉公子來,就是準備摒棄前嫌的,公子意下如何?”
“那就要看你誠意怎么樣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跟人家說廢話,也不喜歡推太極,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葉公子放心,我乍侖蓬也是道上混的,講求一個信義,這一點還請放心。”
乍侖蓬繼續回答道。
“那就好,你不會準備就站在這里說話吧?”
“呵呵,是我怠慢了,葉公子請!”
伸手做了一個手勢,乍侖蓬在前面推開了艙門。
依舊是下午黃滾來時候所在的船艙,只不過前面是黃滾,如今是葉皇和烏查。
而隨著葉皇兩人走進船艙的同時,外面,乍侖蓬布置在整座船上的手下全部開始行動起來,三五人一組布置在船艙各處關卡處。
一旦里面自己老板同葉皇談崩了,說不得將是一場大戰。
與此同時,剛才引領葉皇進入的乍侖蓬的手下一個電話打了出去,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冷芒。
無論是乍侖蓬本人還是其下面的手下,都清楚今天晚上同葉皇的談判有多大的意義,談的順利,一切安然無恙,談崩了,很有可能就喪失性命。
“打交道也不短時間了,還不知道你這幫派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想恐怕不是柴幫吧?”
拿起旁邊女子倒的茶水,葉皇輕輕抿了一口抬頭看著乍侖蓬淡淡的問道。
以前乍侖蓬冒充柴千秋,幫會叫做柴幫自然沒錯,可是這柴千秋不是柴千秋,那這乍侖蓬應該不會這么傻繼續叫柴幫才是,更重要的是,從泰國那邊調查的一些資料來看。
這乍侖蓬并不是終極boss,后者僅僅是泰國某個大型幫會的一個小頭目而已。
一個小頭目在渝城都翻江倒海,可見泰國的勢力集團該有多大。
本來,按照和尚的意思是準備將那幕后集團同時調查的,不過最終被葉皇阻止了。
考慮到對方處于暗處,葉皇覺得貿然的調查,只會打草驚蛇,所以中途叫停了。
葉皇發問,烏查則是坐于一邊,面無表情,墨鏡之下的一雙眼睛則是左右掃視著,仔細的觀察整個屋子內的細微。
“呵呵,幫會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算不得什么,如果葉公子真的計較的話,叫柴幫也未嘗不可。”淡淡的一笑,乍侖蓬很是平靜,好似對于這些不怎么計較一樣。
“你就不怕真的柴千秋在陰曹地府里詛咒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葉公子,干我們這一行的,哪一個身上不背負著幾條人命,真要是有陰曹地府也早就下了,還會等那柴千秋詛咒?您說對嗎?”
“你倒是很看的開啊,說吧,今天請我過來應該不只是喝兩杯淡出鳥的茶水吧?”
又喝了一口茶,葉皇放下茶杯直奔主題。
“呵呵,也沒什么大的事情,就是想請葉公子高抬貴手,放乍侖蓬和大伙一條生路。”乍侖蓬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很是鄭重的說道。
對于乍侖蓬而言,他這些年雖然手上沾染的命案不在少數,應該說并不懼怕生死。
可是等到生死危機真正罩到自己頭上的時候,他才發現,越是殺人越多,越是懼怕生死,而眼前這位燕京過來的公子哥,伸伸手指頭都有捏死自己的力量。
“放你一條生路?”
彈了彈手指頭,葉皇臉色不變。
“對!以前是我不懂規矩,我怨做出補償。”
“補償,說說看。”
“我讓出江北一線的地盤,并且立下字據永不越界,另外賠償公子您五百萬,您看可好?”
“乍侖蓬,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你覺得我像是乞丐嗎?”葉皇冷笑。
“那一千萬怎么樣?”
其實乍侖蓬也知道葉皇不可能這么好打發,之所以第一次說出五百萬,只是想慢慢的加價,不然依著眼前這位的狠辣,自己這次說不得要大出血一次。
然而,他并不清楚葉皇今天來的目的根本不是從乍侖蓬手里得到什么,而是根本就是要除掉他。
“我有些懷疑你的誠意了。”
“兩千萬!”
葉皇依舊不動安坐泰山。
“要么葉公子您開個價!”見葉皇依舊不為所動,乍侖蓬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留下一切,離開華夏!我饒你不死。”
葉皇一番話,這邊乍侖蓬臉色變得鐵青無比,一雙不算大的眼睛瞪得滾圓盯著葉皇。
“葉公子,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乍侖蓬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能夠不招惹葉家,他盡量不招惹。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離開華夏,留下一切,這是底線。我想依著你的能耐,想要白手起家并不難,當然我還有一個要求,不許你踏入華夏一步!”
乍侖蓬這些年在華夏做了什么事情葉皇早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對方是金三角出身,因為違反泰國法律被通緝最終通過云南進入華夏地界,然后一路北上來到渝城。
走了一路殺了一路,死在他手里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以說身上背的人命比柳賢少不了多少。
如果說這乍侖蓬殺的人都是混黑的,那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這小子在云南入境的時候怕被發現,竟然連殺一家五口毀尸滅跡,狠辣程度可想而知。
“這么說來葉公子是不準備給我一條活路了?”
“活路是自己選得,我沒有逼你,就看你怎么選擇了,在我看來,命遠比外在的東西重要,不過你好像不這么認為。”
葉皇唇角微微上翹,挑起一個邪異的弧度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