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到是沒什么特別的本事,只是想弄一副銀針罷了。不過…”陳飛不卑不亢的瞇了瞇眼睛,輕輕笑了一聲。“不過既然老爺子這么說試試到也無妨,反正跟老爺子比小子還嫩的很,就算真沒事到也不怕丟臉。”
“你到是會說話啊,怕是只會嘴上說說吧。”之前那個浮夸男撇了撇嘴,譏笑的說道。
陳飛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這話是在說別人而不是在說他。單單是這份忍隱就極為難得!
老者眼中的贊許忍不住又多了一分。“你要銀針想必自然是在針灸方面有些造詣,針灸這東西老頭子到也略懂一些。去后面取一套針來。”這話自然是對那浮夸男說的,浮夸男不甘愿的瞪了陳飛一眼,便去了后屋。
老者緩緩的繼續說道:“靜心齋的規矩就是這樣,有本事的話這里的東西你想看上什么就拿什么,沒本事的話從哪來回哪去,即便是筱竹帶來的人也不講情面。你既懂得針灸,那就說說看你想怎么做。”
看上什么拿什么,這話說的到是大氣啊。陳飛忍不住瞧了一眼陳筱竹,心里盤算著如果要她不知道能不能行。想歸想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淡淡的說道:“本來我跟陳…筱竹姐說好了明天幫她只好天葵的問題,不過老爺子既然你想考驗的話,小子就只好現在做了。”
陳飛本來想說陳老師的,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口頭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更何況她本身就想看自己出丑。
老者的神色沒什幺變化,也不知是他知道陳筱竹的病還是不知道,只是略微的點點頭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到是陳筱竹心里有點心思,她本來覺得陳飛會針灸這是不可能的,之所以帶他來這里也是為了看不管他的樣子,讓他吃癟罷了。沒想到陳飛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能治好自己,甚至相當的自信仿佛只是手到擒來罷了。
他該不會真的懂針灸吧?
陳筱竹忽然有些期待了。
浮夸男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個很精致的盒子。老者微微擺了擺手,浮夸男不情不愿的遞給了陳飛。不過他的眼神跟表情都表達出了一個意思,就是不屑,壓根就不相信陳飛。
陳飛到是很淡然,這世上很多井底之蛙,跳梁小丑。以前打工的時候陳飛就懂的了一個字,忍!如果你沒有地位,沒有實力,那幺很多人愿意踩你幾腳,鄙視你幾句借此來抬高自己的身份。生氣,反擊?沒有本事只能徒增笑料罷了。
打開盒子,里面放了十二根精致的銀針。雖然陳飛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但依舊覺得是好貨色。
看來陳筱竹到是沒騙自己。
陳飛隨意的對老者說道:“這里面應該有房間吧,去里面吧。”
“你小子別太過分了啊,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竟然想去里屋。”浮夸男當即跳出來嘲笑。
看起來這里屋好像并不是什幺人都能夠進去的,陳飛盯著浮夸男淡淡的說道:“難道你準備讓我在外面給筱竹姐針灸嗎?到時候如果進來人的話豈不是都看見了,我這針灸的技法發到是無所謂,可如果筱竹姐的身子讓人看見了怎幺辦?還是你沒安好心,想趁機偷看啊?”
“當然不是了啊,我可沒這幺想。”浮夸男看見陳筱竹的臉色不善,接忙解釋了起來。
“就去里面,小王,你在外面看著。筱竹,扶爺爺進去。”老者的語氣讓人覺得毋庸置疑,浮夸男不在蹦跶,陳筱竹扶著他慢慢的朝著里屋走了進去。陳飛抱著盒子跟了過去,他能感覺到背后浮夸男那仿佛要殺死人一樣的目光。
進了里屋,里面的格局似乎比外面更典雅了一些,雖然只是個很普通的房間,但卻充滿了古香古氣。
老者在竹椅上坐了下來,緩緩的說道:“好了,老頭子我就在旁邊看著。”
陳飛也不客氣直接對陳筱竹說。“去床上躺下吧。”
陳筱竹有些不太自然,不過一想到爺爺就在旁邊量陳飛也不敢太過放肆便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你要針灸哪個穴位,我的衣服用不用…”陳筱竹沒好意思說用不用脫掉,雖然這是在針灸,但主動說脫衣服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剛才陳飛在外面的話她也聽明白了,可能多半還是要脫的,所以她已經做好了脫的準備。
誰知陳飛卻笑了笑,搖頭輕聲說:“如果是別的時候我到是很樂意,不過現在不用。”
“你…”陳筱竹沒想到爺爺在旁邊他還敢調戲自己,可看爺爺似乎沒什幺表情的樣子又不好多說什幺,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便不在理會陳飛。
“這美女老師也太不禁逗了吧?”陳飛心里暗笑,然后一本正經的看著盒子里的銀針。
他并沒有著急將針取出來,而是一根根的仔細看著。仿佛這不是針,而是一個個如花似玉等著他挑選的美女一樣。陳筱竹等了老半天有些不耐煩剛想催促幾句,卻見陳飛已經拿著銀針轉過身來。
看著陳飛雙指捏針老者的神色微微的動容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不由的多了一絲的驚訝跟好奇,還有期盼。
“雙指捏針法,真沒想到時隔這幺多年竟然還能夠看到。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像是碰巧,難道說他懂得嗎?這個年輕人怕是不簡單啊。”
正在老者感嘆的時候,陳飛已經動了。
他的手很快,猶如流星一般,又似乎快若驚鴻。不進快而且還很準,似乎是隨便一刺但又好像早已經鎖定了位置一樣。陳筱竹感覺到著急的眼睛一花,之后就發現銀針已經刺入了自己的身體里。
準確的說,是穴道!
下針如此快速,如此穩健,難得是認穴及其準確。就算陳筱竹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陳飛怕是真的有兩下子。
陳飛并沒有理會陳筱竹的驚奇,也沒有去猜想老者是否驚訝跟滿意。當他握住銀針的那一剎那整個人似乎都變了,仿佛陷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界。心里沒有任何一絲的雜念,腦袋里閃過《帝皇針法》,手隨心動,開始表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