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賬房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但是在這三天里,發生的事情卻是很多。有的被人連番炒作,呈越來越熱的趨勢,而有些東西,在這浮華滿眼的聲音中,被人遺忘。
三天里,隨著有心之人的推動,加之大周對詩詞歌賦,偏執一般的追捧。
呂恒,呂永正,這個從未在大周士子圈中出現的名字,橫空出世。以一種神兵天降的姿態,出現在了大周的文人圈中。那百花詩會上,書生把酒言歡,隨意吟誦出的佳句,成了這三天里,大周街頭巷尾最為熱道的話題。
走在街上,不管是正在用功讀書的孩童,還是垂垂老朽的書生,見了熟人,都會拿著三四首詩來品鑒一番。
仿佛,在這個時期,不會吟誦那幾首詩的,便不是讀書人一樣。
于是乎…將進酒,杯莫停。茶館酒坊里,到處都能聽到被譜了曲子的將進酒,以各式各樣的版本流傳著。
平曰里,極為低調的呂恒,卻成了這幾天里,人人追捧的對象。
聽著門外,熙熙攘攘的拜訪聲,正與叔叔下棋的柳青青,若無其事的放下一顆棋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那一臉平靜的叔叔,輕聲問道:“叔叔為什么不出去見見那些人?”
“他們長得不好看!”呂恒將一顆黑子放下,堵死了女子埋下的暗招。看著女子笑笑,輕聲說道。
“叔叔…”女子笑了一下,捏著白子正準備繼續趁勝追擊。但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棋子全部被那黑子包圍,整個棋局,隨著書生剛剛那一顆黑子的落下,轉眼間局勢一邊倒去。
“真沒意思!”女子發現自己要輸,想了想后,直接丟下白子。然后伸出小手在那棋盤上一抹,嘩啦一聲,棋子全部打亂。她一本正經的收起白子,然后偷偷的看一眼對面的叔叔。
見叔叔正捏著黑子,還準備繼續下棋的樣子。柳青青掩嘴偷笑,洋洋得意的說道:“這盤棋我贏了!”
“唔!”呂恒依然是舉著棋子,似乎沒反應過來。木訥的點點頭。
“那叔叔說的做水粉的法子!”女子低著頭,漫不經心的說著。不過,那捏著棋子的秀手,卻是停在了空中,顯然是心中甚為期待。
心里癢癢的撓著,女子淺淺一笑,抬起頭,看著將棋子丟下,然后整理黑子的叔叔,輕聲叮囑道:“叔叔一定記住哦!!”
話音落下,卻見呂恒抬起頭來,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眨眨眼,很不解的樣子。
“叔叔忘了?”女子眸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低下頭,有些黯然的問道。
“什么呀?”呂恒咳嗽了一聲,拿捏著語氣,笑著問道:“什么水粉啊?”
“不知道!”女子低著頭,氣呼呼的收拾著白子,雪白的手指有些凌亂,好幾顆白子拿起來了,卻又掉下。
過了一陣,心里黯然失望的女子,賭氣似地見那白子丟在棋盤上。轉過頭去,低著頭,俏臉上滿是苦楚,看著看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嗯,事情好像有點嚴重。
不過,呂恒好像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姓,此時,他正頗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哭的暴雨梨花一般的女子。
清澈的美眸中,淚水打轉,盈盈欲滴。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一顆顆閃亮的淚珠。那粉紅的臉頰上,兩行清淚滴滴答答落下。小嘴緊緊的抿著,很是委屈的樣子。那盈盈一握的嬌軀,隨著抽泣,輕輕顫抖著。偶爾有風吹進房間里,那女子額前如云的秀發,輕輕抖動著。
好美呀!
呂恒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哭泣中的女子,沒心沒肺的想著。
“你…”女子哭著,見叔叔不說話,反而還樂呵呵的看著自己,她心里更覺得委屈。
想起昨曰里,叔叔對安康公主那般態度,雖然說是調侃居多。但叔叔那眼神,明顯就是那什么嘛…雖然妾身不說,依然笑著,但,心里很委屈的。
難道,真的是新人勝舊人嗎?
女子悠悠哭泣著,心里越想越亂,猛然間,這個念頭如瘋草一般在心間肆意生長。
想起如今自己孤苦無依的生世,女子心中越發的凄涼。
如果,如果叔叔真的不要自己了,那,那…那自己只有去死了!
想著想著,女子那粉紅的俏臉,漸漸的浮現出了一抹蒼白之色,清澈如水的美眸,也變得失神起來。
呃…反應過來的呂恒見狀,心知不妙,連忙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軟語相求道:“你,你,你看,你看,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
女子似乎并沒有聽見,哭的更厲害了。那顫抖的嬌軀,宛若狂風中的花朵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凋零。
呼…既然是這樣,只能出絕招了!
呂恒心中定下,深吸了一口氣。將面前的棋盤推開,嘩啦一聲站了起來。
一腳將屁股下的椅子踢開,然后繞過桌子,大步的走到了女子的面前。
在女子低著頭,嚶嚶哭泣的動作中。呂恒蠻橫無理的伸出了雙臂,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腰肢被環住,女子尖叫一聲,哭聲驟然一停。她那含著眼淚的雙眸,瞪得大大的,驚恐的看著眼前這書生一臉的邪笑。
隨著書生彎下腰,伸出雙臂,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女子心中的驚恐,無限制的放大。最后,只剩下么茫然了。
“叔叔!”
如同夢囈一般的呢喃,宛若昨曰的人生初見。
這一刻,看著懷里,那女子櫻唇輕啟,眉眼如畫的嬌羞,呂恒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昏黃的陽光,古香古色的家具。還有那簡單的布置,一時間,呂恒仿佛回到了江寧的那個小院。
清晨的陽光,美人的笑顏,還有那清風拂過,草枝上,顫抖的露珠。
“我…”呂恒喉嚨發干,眼里滿是激動之色,看著女子近在咫尺的面容,干澀的開口說道。
“叔叔!”女子低下了頭,那臉頰上的羞紅,遍布到了粉紅的脖子。心中應該是太過忐忑,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向下看一眼,那微微開啟的領口下,雪白的凸起之物,急劇起伏著。
呂恒定定的注視著那長裙下豐腴的胸部,妙曼的身姿。深吸了一口氣后,抱著女子,直接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懷里,女子美艷如花,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微微顫抖的睫毛,顯示著她心中的忐忑與不安。
大步走到床榻便,呂恒將女子輕輕的放下。隨手一扯,將身上的長衫脫去。俯下身子,在那女子微微輕啟的櫻唇上,深深一吻。
手掌摩挲著女子那妙曼有致的嬌軀,漸漸的,伸進了女子的衣裙之中。
當手掌從女子的領口伸進去,握住了那團柔軟堅挺的軟玉后,呂恒身體倒下,溫柔的壓了上去。
輕紗的帷帳漸漸合上,帷帳內春情漸暖。
“啊,叔叔!”一聲嬌喘,拉開了柳青青新的人生序幕。
灑金房間里的陽光,溫暖的在地上投下點點斑駁。照在床榻邊,那從帷幔里掛出的肚兜一角,鮮艷明亮。
春風得意放歌,濃情到處自暖。帷帳幾度春風,鳴金擊鼓再起。
…院子里,正跟著蕭大鵬等人吹噓聊天的阿貴,耳朵微微一動,很顯然,他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
將手里的樹枝兒,扔掉后。阿貴咳嗽了一聲,站起來,摸索著下巴,想了想后,對著蕭大鵬道:“咳咳,這個公子之前曾說過,上次圍剿青城道的事情。當時,好像公子說,如果你蕭大鵬放掉一個,就光著屁股,在洛陽城裸奔…咦,人呢?”
正摸索著下巴,嘿嘿笑著說著。一睜眼,卻發現,剛剛還在身旁聽著自己說話的蕭大鵬,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阿貴愕然的撓撓頭,朝著門口張望一眼。
只是,看到的,僅僅是一路絕塵,煙塵滾滾!
靠!這么快!
阿貴愕然的眨著眼,心里狂汗不已。嘴里罵罵咧咧的道了一番后,轉過頭來,那緊閉的房間里,依然有聲響傳來。呃,而且,很持久,也很猛烈!
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響,讓阿貴頓時滿頭大汗。腳下再也不敢停留,追隨著蕭大鵬等人的步伐,狂奔而去。
當然,臨出門的時候,阿貴沒有忘記關大門。
而且,在跑了兩步后,阿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去。隨手撿來一塊木牌,抽出匕首,刷刷刷,刻上了幾個大字。
將那木牌掛在了門口上后,阿貴細細端詳一番,嘿嘿一笑,轉身嗖的一聲溜掉。
明媚的春光撩人興致,溫暖的陽光將一切都染得寧靜溫馨。那靜靜地木門兩側,石頭雕刻而成的小獅子,樂的嘴都合不攏。門頭上,那掛著的木板,搖搖晃晃。木板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清晰之極。
“閑人免進!”
大周慶元五年,驚蟄天,春光明媚的早晨,陽光灑下,那門口一側,石板的縫隙中,一個青翠的小草,迎風生長,如此的可愛。驚蟄天,萬物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