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風起花飛第一百三十四章計將安出第二卷風起花飛第一百三十四章計將安出 “呵,只是,在下有個條件!”呂恒手執著毛筆,抬起頭,目光中帶著笑意,看著王立業,淡淡的說道。
“妹夫,啊,公子盡管開口!”王立業口無遮攔,直接蹦出了妹夫兩字。剛說出嘴巴,就被一旁的妹妹,一腳踩住了大拇指。王立業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急忙改口。
呂恒笑了笑,低著頭用毛筆在紙上落下了一個字,之后,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一臉激動的王立業,伸出了一根手指,笑著道:“我要你王家百分之一的干股,二公子可愿意!”
什么?百分之一?王立業頓時傻眼。
“百分之一?”王立業不可思議的伸出一根手指,愕然的看著呂恒,張嘴問道。
“呵,就是百分之一!二公子可是嫌多?”呂恒放下毛筆,笑著問道。
“不不是的,怎么才百分之一啊。我還準備分給你五成呢!”王立業一臉的尷尬,撓撓頭笑著說。
原本,王立業還準備將自家生意的干股,抽出三成,送于呂恒的。這倒不是王立業故作大方,而是出于商人的本性,他習慣性的想將呂恒,綁在王家的戰車上。至于說,用什么來綁,當然是利益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呂恒只是象征性的要了一點,百分之一,對于家大業大的王家來說,僅僅是九牛一毛而已了。
王立業原本還想爭執一番的,畢竟,對他來說,百分之一的保險實在是太單薄了。不過,正想開口的時候,卻看到呂公子身旁的妹子,羞澀的低下頭,偷偷的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噢,是了,是了。有妹妹在,還談什么錢啊!談錢多傷感情,是不。到了分賬的時候,多分點不就行了。而且,估計自己想少分,妹妹也不會同意的。
哎,真是無奈啊。還沒嫁人呢,就學會胳膊肘朝外拐了。
王立業一臉苦笑的看著自家妹子,心里卻在偷偷的竊喜。
“呵,百分之一,足矣!”呂恒笑了笑,拿起毛筆,偏過頭,淡淡的對王立業道。
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的王立業,看到呂恒那堅定地態度,最后也只能苦笑了一聲,點頭道:“好吧,就隨妹夫你的意思吧!”
一旁,王婷芝頓時臉如火燒,羞紅了俏顏。
大周慶元四年,冬日,日落的晚霞灑在江寧大地,城東的王府內一樁真正意義的經濟拓展計劃…”就此展開。
第二天,欽差大人,在江寧府,當著府外圍觀的數千江寧百姓,親自下達了將范增處死的命令。
午時三刻,范增在刑場被斬首。
人群里,受命觀察的展雄,看到范增被砍掉腦袋,死的不能再死后。壓低帽檐,轉身離開了人群。一路朝著烏衣巷,王府而去。
武寧遠端坐在主位上,一臉的沉沉,靜靜的聽著展雄的匯報。
“大人,那安鵬說了,如今江寧有些官員濫用職權,隨意殺戮江寧商戶,必須嚴懲!”展雄抱拳沉聲對武寧遠匯報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武寧遠面色冷酷的聽完這番話后,沉聲說了一句,揮手邊讓展雄下去了由百度貼吧提供!
“二位,如何看安鵬這番話?”等到展雄走后,武寧遠才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呂恒和洪全道。
洪全放下茶杯,苦笑著搖搖頭,道:“安老賊這話,明顯就是在說我嘛!”
“永正如何看?哎哎,我說,你小子能不能認真點,這可是關乎洪胖子性命的大事啊!”武寧遠轉過頭來,看著一旁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手端著茶水,愜意之極的呂恒,不爽的問道。
呂恒笑了笑,直起身來,放下杯子,看了一旁紅胖子一眼,笑著搖搖頭。轉過目光,對武寧遠道:”寧遠公,可知與安鵬一同前來的那個御史是什么人?”
聽到呂恒問起魯御史,武寧遠倒是愣了一下,隨后他才模棱兩可的回答道:“那個御史,姓魯,最近幾年里,突然從一個小小的縣吏,升任到御史大夫,專司監察百官職責。升任之快,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呵呵!”
武寧遠像是想起了什么,捋著胡子笑了笑,道:“此人,呵,怎么說呢。就是一條皇兄養的一條瘋狗,雖然說他是個御史大夫,不過,朝中凡是有些眼力勁兒的人,都不會被他抓住把柄。他呢,每天便是挑百官朝臣一些小毛病,在朝堂上大肆的批評對方,真正的違法亂紀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說完后,武寧遠轉過頭來,捋著胡子,笑著問道:“永正莫非是想用這個魯御史來牽制安鵬?”
呂恒端著茶杯,細細的聽著武寧遠的言辭里,關于這個魯御史的一切信息。聽說此人,從一個縣里,短期之內晉升為御史大夫的時候,眼里光芒不禁一閃。
不過,見武寧遠在說起此人挑人小毛病的時候,那神色間的不以為意,呂恒笑了笑,端著茶杯,暖著手。并沒有反駁。
只是,在心中,呂恒卻愈加覺得這個魯御史,絕非朝官眼里的那條瘋狗。
試問,一條只會咬人的瘋狗,會被如今的皇帝看重?而且,還將他提拔到御史這個職位上。別忘了,現在的皇帝,可是曾經擊敗了武寧遠登上皇位的人。這樣的人,做事豈會無的放矢?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呂恒輕抿了一口茶,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心里仔細的推敲著此人的身份。
“行不通的!”武寧遠見呂恒神色淡淡的閉著眼睛,像是仍然在思考著魯御史這條路。笑了笑,端著茶水喝了一口后,搖頭道:“此人呵,惹不起啊。別到最后雞沒偷成,倒折了一把米!”
一旁,洪全也是臉色肅然的想了想,點頭贊同道:“是啊,此人,咱們實在是惹不起。而且,即便他能起到一點作用,但是說用他來牽制安鵬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安鵬的本事,可不是他一個御史能牽制的了的!”
說罷,洪全和武寧遠對視一眼后,齊齊轉過頭來,看著仍然躺在椅子上,閉目思索的呂恒,苦笑的搖搖頭。
半晌之后,呂恒才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這兩位朝中官員正等待著自己的回答。搖頭笑了笑,將茶盞放在桌子上后,道:“這魯御過…”
話剛說出口,就見兩位老人,準備開口勸解自己不要巴條路走到黑。呂恒急忙打住話笑著說道:“這魯御史,便暫且放在一邊不說。那我們接下來,就說說安鵬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見壺中熱水已經所剩不多,而茶盞里的茶葉,也泡的失去了顏色。武寧遠叫進下人,換上新茶后。輕抿了一口后,擦擦嘴道:“安鵬說,要懲罰一些濫用職權的官員,明顯就是指洪全了!哎此人,倒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啊!”
呂恒聽了,呵呵一笑轉過頭來,看著身旁一臉郁悶的洪胖子輕聲笑著道:“那洪大人,你豈不是很危險了?”
為官幾十年,洪全起初并沒有參與朝中朋黨之爭。故而,在朝中也沒什么替他說話的朋友。也僅僅是在江寧這些年,他才和武寧遠走在了一起。
但是,武寧遠久居江寧,在朝中的影響力,也逐漸下降。如果說,安鵬真的要動洪全,倒真是一件麻煩事。
聽到呂恒話中帶著打趣的意味,洪全的反應倒是出乎呂恒的意料。
這胖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神色淡淡的說道:“老夫為官幾十年了,也算是幾經沉浮。雖然老夫盡力躲避朝中紛爭,但如今呢,仍然是被卷入其中。現在老夫已是不惑之年,也沒什么可怕的。呵,便豁出去這把老骨頭,陪他安鵬走上一遭,哪有如何?”
呂恒聞言后,頓時面色肅然由百度貼吧提供!
他心里知道,洪全這胖子,這次被安鵬看在眼里,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事。如果,胖子當初仍然不管不顧,至少,現在沒什么事。
不過,大恩只需銘記在心。三人的關系,如果說感謝之類的話,非但不會讓對方高興,反而說不定會生出些許的罅隙。
故而,呂恒并沒有開口勸慰老頭,只是低頭搖頭微笑一下,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后,掃了一眼面前兩人,手指輕輕刮著杯壁,淡淡問道:”二位,可有對策?”
洪全搖搖頭,苦笑著道:“想了一會,倒還真沒什么對策!”
一旁,武寧遠冷笑了一聲,目光中寒光閃爍,他端著茶杯,看著院子里蕭瑟的冬日景象,眼睛微瞇,淡淡道:”放心,洪胖子,不管他安家如何的權傾朝野,這大周,仍然是我武家的天下。老夫,仍然是大周的王爺。他想動你,要先問問老夫手里的寶劍答不答應!”
聽到武寧遠這番掏心置腹的話,洪全臉色微變,他轉過頭來,看著一臉肅然的寧王爺,心里震撼不已。
這是第一次,寧王爺對他明確的表露出了,將他納入了權利范圍的話語。這說明什么,說明了,寧王爺,終于是將他看成了自己人。
在軍中,所有的將軍們都知道。只有對自己人,王爺才會不留余力的幫忙。
洪全激動的站起來,他眼淚汪汪的看著武寧遠,抬起袖子,擦了擦淚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顫抖著道:“王爺!”
這情景,怎么像是生離死別的樣子啊!
呂恒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有些無奈的苦蕪他放下茶杯,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倆人的郎情妾意,哦不,是肝膽相照的情誼。攤開手,一臉苦笑的說:“二位,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呢,你們能不能別這么肉麻啊!讓人看見,還以為你們倆有什么jiān情呢!”
一番粗俗的話,將這暖融融的氣氛,頓時驅散房間里,只留下洪全氣的通紅的臉還有武寧遠的氣的發抖的胡子。
“斯文敗類!”
兩個老頭,瞪著呂恒,短暫的沉默后,不約而同的罵出了這么一句。
見倆老頭,終于是不再傷感。呂恒靠在椅子上,仰起頭甚慰開心的哈哈大笑。
“你還笑,看著我們倆老人家一臉的愁眉苦臉,你小子也不懂得安慰一番。怎能這般沒心沒肺!”武寧遠坐了下來,瑞起茶杯,咕咚一口,將茶水灌入肚子里。氣呼呼的說道。
呂恒強忍住笑,攤開手,仍然是一臉的笑意:“你們又沒問,我怎知道你們需不需要幫忙啊!”
“老夫不問,你就不說?”
武寧遠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不過,話音剛落他才想起了呂恒話中的意思。
他手里捏著茶盞,轉過頭來,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呂恒,激動的問道:“你有辦法?”
身旁,洪全也是瞪大小眼睛期待的看著呂恒。
見這倆人這般神色呂恒笑了笑,平靜的目光,和二人對視一眼。微微停頓片刻后,他點點頭,微笑著道:“有!”
“計將安出?”兩住老人家,急忙辦過椅子,附耳傾聽。
呂恒點點頭,伸出手,將桌子上的雜物推開后。在兩位老人愕然的目光中,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
“計從此出!”呂恒目光淡然隨手翻開了手抄本的第一頁,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楷,對兩位老人淡淡說道。
下午的陽光不再耀眼。暖暖的,如同一張巨大的淺黃色簾子一般從天空鋪展而下。將大地籠罩在其中。
寧王府里的那片竹林里,溪水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凌。冰面下,沒有凍住的溪水,仍然在潺潺流動著。隔著冰層,仍然能看到下面那流淌不止的溪水。陽光灑在冰面上,反射著暖暖的光芒。
清風吹過竹林,地面上的落葉,被輕輕帶起。隨風飄零、
飄落的落葉,飛過王府的大廳。靜靜的落在臺階上。守在這里的展護衛,輕輕抬起腳,將竹葉掃到一旁。之后,他便一臉肅穆的站在門口,眼神如電掃視著四周,嚴防其他人接近。
房間里,爐火熊熊。桌子上,茶盞香氣彌漫。
武寧遠和洪全,便端坐在這桌子旁邊,仔細的聽著一身淡青色長衫的書生,談論著應對之策。
聽到妙處,二人頻頻點頭,看著書生的目光中,滿是贊賞驚訝之色。
“整個的對策,大致分為線上線下兩部分!”
呂恒手中持著毛筆,在一張潔白的宣紙上,畫下了一條直線。上面寫著線上,下面寫著線下兩個字。
“這線上線下,為何意?”洪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這線上其實也就是說,洪大人您要負責的,在江寧城內外宣傳的部分。這線下嘛,也就是我們需要做到實處的事情!”呂恒笑了笑,耐心的為他解釋道。
“那永正你的意思是,在線下開始操作前,宣傳就要開始展開了?”一旁,武寧遠看著宣紙上,不斷出現的字眼。捋著胡子,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呵,沒錯。而且,這宣傳的力度,還要非常的大。最好做到江寧城,和幾個目標區域的人,都知道這接下來的線下活動!”
呂恒用毛筆,在宣紙上花了一個大大的圈,將紙上先前的目標區域劃在其中,笑著說道。
“只要,宣傳到位。那時候宣傳代表的可就不再是你我的意思,而是江寧數萬百姓們,甚至是江南百姓們的意愿,這,就是民意!”呂恒一手扯起袖子,抬起手中的毛筆,側過臉來,看著身旁的兩位老人,淡淡一笑道:“當輿論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任何人都必須遵從輿論的意愿。安鵬如此,就是當今的皇帝,也是如此。任何人,都逃脫不了的!”
“那到時候!”武寧遠眼里滿是震撼,深吸了一口氣后,轉過頭來,先是看了一眼,不斷點頭的洪全,然后對著呂恒那淡淡的目光,沉聲道:“那到時,不管他安鵬愿不愿意,都必須按照我們擺好的棋譜,往下走,我說的可對?”
呂恒笑了笑,伸出大拇指,贊道:“王爺,果然陰險!”
武寧遠一臉的笑容,頓時一僵。看著眼前這書生,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由的為之氣急。他翻了個白眼,胡子哆嗦了片刻,終于是笑著罵道:“去你的!你這小子,就會拿老夫開心!”
“那這宣傳,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又是怎么辦才不會被安鵬察覺?”一旁,洪全摸索著下巴,抬起頭來,眼里帶著不解之色,問道。
“呵呵,盡早開始為好。洪大人今日回去后,便可開始操作了。至于如何不被安鵬察覺,相比洪大人在做這些事情,心里應該比我清楚吧!”呂恒抬起頭看著洪全,眼里滿是鄙視的看著這個胖子,似笑非笑的對胖子說道。
你為官這么久,干過的栽贓陷害的事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還用問我?真是個老狐貍!
“那怎么可能?”聽到呂恒的話,洪全急忙撇開目光,咳嗽了一聲,昂起頭,一臉正義的說道:“老夫可是個君子!”
武寧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