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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地方官

第六百四十四章地方官  剛說出半句話,一枚金燦燦的腰牌,就蓋在了少年的臉上。一在看到這腰牌后,少年如遭雷擊,身體猛的一顫。

  “這是我的腰牌,你是從哪里偷來的?”少年狀若瘋狂,指著手持腰牌的阿貴,厲聲斥責道。

  看那神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塊腰牌是他的呢。

  阿貴聞言后,倒是愣了一下,隨后翻手看看手里的這塊腰牌。再看看這少年眼里不加掩飾的貪婪之色,阿貴頓時大怒,一腳踹在了少年胸口。

  直接將這少年,踹出了幾米遠。

  少年滾葫蘆一般,摔得披頭散發,鼻青臉腫。

  還沒等他站起來,站在他身后的煙云衛,再次一腳踢出。

  再次將他踢了回來。

  少年慘叫一聲,吐出了滿嘴帶血的門牙,趴在地上慘嚎不已。

  “你們敢打我,我一定殺了你們,奸了你們的女人!”

  少年眼里滿是怨毒之色,令人遍體生寒。

  呂恒瞇著眼,盯著這個死到臨頭,還在不改本性的紈绔少年,冷笑道:“你沒救了!”

  擺擺手后,對身旁的桑彪道:“交給你了,三天后,他得活著受刑!”

  剛剛得了一批汗血寶馬的桑彪心里正爽,聞言后,舔了舔嘴唇,連忙點頭,搓揉著指關節,嘎嘣作響。寧笑道:“公子您就放心吧,這等人渣,屬下定會好好招待他的!”

  呂恒點點頭,隨即便移開了目光。

  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一臉苦澀微笑的彼得后,笑道:“怎么樣,彼得軍團長,陪我走一趟城主府?”

  彼得無奈笑著點頭,微微躬身。

  剛剛看到那獨臂大漢,掏出了一枚金燦燦的腰牌后”彼得那顆懸著的心,徹底墜入了谷底。

  他可不是那少年,能夠當上東征軍團長的他,眼界自然不是那紈绔少年能比的。

  對于東方的權勢等級,他比任何西方人都清楚。

  傳聞,在東方,只有皇帝才能佩戴純金五龍腰牌。

  而,在那獨臂大漢的手里,卻出現了五龍金牌。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身前的這個年紀不到二十的東方人,是皇帝的重臣,大周的權臣啊。

  綜合此前的情報,如此年輕的權臣,如此霸氣鎮定的表情。

  此人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呂恒在說完去城主府這番話后,也沒有去看彼得的態度。

  只是轉過頭,對阿貴點了點頭。

  阿貴得令,含著手指,響亮的打了個呼哨。

  那些翻身上馬的煙云衛,聽到行動的命令后,一抖韁繩,如同饑餓的狼一般,嗷嗷怪叫著,搖晃著寒光閃閃的馬刀,掉轉馬頭,朝著城主府沖去。

  馬蹄震顫,塵土飛揚。

  轉眼間,三十余騎煙云衛,卷起陣陣塵土后,消失在了通往城主府的街道中。

  飛揚的塵土中,呂恒接過了桑彪遞過來的白龍馬韁繩。

  翻身上馬后,居高臨下看著彼得:“走吧,尊敬的彼得軍團長!”

  說罷,呂恒微微笑了一聲,策馬朝著城主府奔去。

  彼得苦笑著點頭,接過了煙云衛遞過來的馬韁繩。在那兩個煙云衛,毒蛇一般的目光中,翻身上馬,跟著呂恒前往城主府。

  一人在龜茲鎮的中央干道上,策馬疾馳。

  躍馬揚鞭,一路狂飆。

  沿途過處,行人紛紛躲閃。驚慌不安的看著這兇神惡煞的武士騎馬飛過,惶恐不安。

  到了城主府外,跑在最前面的桑彪,看到了一個長相猥瑣,個子矮小的門衛,正驚慌不安的關門。

  桑彪哈哈大笑一聲,直接抖手,在空中抽響了鞭子。

  身下,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嘶鳴一聲,直接躍起前蹄,闖開了大門。

  那門衛直接被震飛到一旁,躺在地上,捂著手腕,慘嚎不已。

  在那門衛驚慌不安的目光中,十余騎士,手持著寒光閃閃的馬刀,直接橫行無忌的沖了進來。

  桑彪勒馬停下,舉起手,打了個呼哨后。那些沖進來的騎士,分工有序的,直接朝著府中各個位置沖了過去。

  不多時,一陣雞飛狗跳,翻箱倒柜的聲音后。

  自家老爺,披頭散發,形容不整的被拎了出來。

  那騎士面無表情,一臉冷酷的將老爺扔在了冰冷堅硬的地上。

  “老大,抓到了!”

  騎士單手撫胸,行了一禮,沉聲說道。

  桑彪點點頭,回了一禮后,笑道::“干得漂亮!”

  騎士笑了笑,策馬走到了一旁。

  不多時,門外傳來了吵雜的響動聲。

  聞聲后,桑彪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笑意的對來人點了點頭。隨后抬起手比劃了兩下,堵在門口的騎士們,恭敬的移開了道路,分站兩旁。那趴在地上,身上只穿著一件內衣的龜茲鎮老爺,抬起頭,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

  只見那門口破碎的陽光中,一個熟悉的人影,緩緩的呈現出了相貌“彼得大人?”老爺眼中一喜,便要起身迎接。

  但,那彼得臉色很尷尬,對他聳肩笑了笑后,無奈的低下頭,站到了一旁。

  隨后,一個身高九尺,魁梧彪悍的獨臂大漢,背著一把闊劍,騎馬緩緩走進來。

  龜茲鎮老爺心里驚恐之下,吞了一口口水,連忙移開了目光。

  隨后,在龜茲鎮老爺詫異的目光中,那個被他認為主事人的獨臂大漢,也站在了一旁。

  忐忑不安的等待后,一個青衫書生騎著一匹白馬,面帶微笑,緩緩走了進來。

  神情悠閑之極,很是愜意。

  仿佛是在自家庭院,閑庭散步一般沒有絲毫的緊迫感和緊張的氣氛。

  雖然,這個青衫書生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溫暖。但那跪在地上,身體急劇顫抖的老爺,卻宛若墜入冰窟一般,徹頭徹尾的寒呂恒,呂永正。

  大周王朝的帝師如今在大周權勢鼎盛最盛的權臣,手腕狠辣的酷吏。

  當初,那張呂恒的畫像進入圣人祠廟的時候。

  幾乎所有官員,都在咬牙切齒的詛咒他,早點死去。

  但,即便是面對著畫像,他們依然心里忐忑不安,不敢與那張畫像對視。仿佛害怕那畫中人物,挑出來,直接把他們抓回去一樣。

  所以,可以這樣說,在所有貪官的眼里,呂恒就是他們的天敵。

  每時每刻他們都在詛咒呂恒早點死去。

  而這龜茲鎮的老爺,就是其中詛咒最多的人物之一。

  雖然,平日里,暗中將呂恒罵的禽獸不如。那個時候,自己仿佛吃了豹子膽一樣。

  但是,如今,當呂恒真正出現在他面前后。

  龜茲鎮老爺,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連呼吸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內心被巨大的驚恐所填充著。渾身戰栗,如若篩糠。

  枉費自己平日里,意淫中的膽大妄為。

  如今,面對著帝師真人,龜茲鎮老爺竟然驚恐的發現,自己連抬起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初春微冷的風吹過,卷起的沙粒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龜茲鎮老爺,跪在原地,呼吸幾欲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死一般寂靜的空氣中,終于傳來了帝師那標志性的輕飄飄的問話。

  “你叫什么名字?”

  聲音不大,很平靜。但卻嚇得龜茲鎮老爺,當場面色慘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砰砰的聲音,敲響著更新地板。

  不消幾下,龜茲鎮老爺的頭上,已是血污一片。

  “大人,大人饒命啊!”龜茲鎮老爺痛哭流涕,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呂恒身前,抱著呂恒的大腿哭的天昏地暗。

  呂恒皺了皺眉頭,抽出腳,一腳將他踢開。

  “給我一個饒你的理由?”呂恒伸出手撣了撣身上的沙塵,冷冷道。

  龜茲鎮老爺愣了一下,隨后眼中一喜,急切道:”屬下知道,西域所有跟十字軍勾結的人的名字!“呂恒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搖頭冷漠道:“這不夠!”

  龜茲鎮老爺神色頓時一僵,眼中的喜色,剎那間消散。驚恐不安的看著呂恒,不知該說些什么。

  名冊這東西,可是自己手里最大的籌碼。當初偷偷記下名冊,就是為了防止有朝一日事情敗露,用來自保的。

  但是,帝師聽到這個東西后,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龜茲鎮老爺頓時慌了神,六神無主,不知該怎么辦了。

  呂恒看了他一眼后,冷冷一笑,反手指著門外,冷笑道:“你忘了嗎,你兒子在龜茲鎮胡作非為,強搶民女,可是做出了不少劣跡斑斑的壯舉啊。你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龜茲鎮老爺,聞聲后,身體猛的一顫。

  低著頭,神色猙獰,幾番猶豫后,終是下定了決心。

  抬起頭,正氣凜然的看著呂恒,信誓旦旦道:“大人放心,下官絕對會將他法辦,絕不姑息!”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命可只有一條啊。

  似是龜茲鎮老爺這等人,把自己的性命看的無比貴重。為了性命,他可以丟掉一切。

  呂恒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后,微微點頭:“如此,甚好!”

  聽到呂恒答應下來后,龜茲鎮老爺片刻不敢耽擱。,連忙領著桑彪等人,進了后宅處,一番七拐八繞后,終于走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密室外。

  (第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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