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理想,永不放棄,這便是每個幸福的人,都曾經走過的路!”
呂恒靜靜的聽著歐陽莫愁嘴里的,歐陽如霜從小到大孤苦伶仃的生活。一直未曾打斷,臉上掛著一抹耐心的笑容,靜靜的聽著。
直到說完,歐陽如霜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慘后。呂恒這才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松,你讓一個女孩兒怎么堅持理想,永不放棄呢?”歐陽莫愁伸手在呂恒腰間掐了一把,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嗔怒問道。
呂恒嘴角抽了抽,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笑了笑,低頭在歐陽莫愁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用手指玩弄著對方的如云秀發,笑著說道:“你不就是個.shushuw.更新現成的例子嗎?”
“我?”歐陽莫愁訝然,輕聲問道。
呂恒理所當然的點頭,輕聲道:“是啊,你為了拒絕了你父親給你安排的生活,逃出家里,在這五臺山隱居十年,還不是等到了我?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說到最后,呂恒自己都笑了起來。
歐陽莫愁臉袖了一下,輕呸道:“臉皮真厚!”
羞澀的低下頭,笑了笑。歐陽莫愁輕聲道::“我,我也只是偶然。運氣好而已。可是,如霜呢,如霜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你讓他怎么辦?”
“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呂恒先是慷慨激昂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隨后一邊用手指輕輕繞著歐陽莫愁的秀發,一邊說道:“往往那些向現實低頭的人,才會埋怨命運!”
呂恒笑了笑,伸出胳膊,抱住了歐陽莫愁的腰肢。輕輕的摩挲著她那光潔的玉背:“當初剛跟法海和尚認識的時候,我曾讓他幫我算過命。你知道法海是怎么回答的嗎?”
歐陽莫愁抬起頭。美眸中滿是好奇之色:“怎么回答的?”
法海和尚的推算命理的手段,在五臺山都是出了名的。不過,法海和尚輕易不幫人推算命理,除非是一些實在推不過的人。
沒想到。法海竟然幫呂恒算過命呢。
呂恒回憶起當初的時光,微微笑了笑。輕嘆道:“當時,法海有模有樣的幫我看完了手上所有的線條,然后又逐一解釋。”
“準不準?”說起算命。(氵昆氵昆)女孩兒基本上都信這一套。歐陽莫愁也不例外。
呂恒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胳膊上稍稍用力,將她抱緊一些,微微笑道:“最后,法海和尚,把我的手緩緩合上。笑了下,什么話也沒有說!”
“什么意思啊?”歐陽莫愁不明就里。好奇問道。
呂恒淡淡一笑,目光灼灼的看著歐陽莫愁,,輕聲道:“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聲音不高,但似乎充滿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和奇異的魔力一般。讓人頓時,心里熱血沸騰。
房間外。
歐陽如霜靠在柱子上,仰起俏臉。喃喃自語,念著呂恒的那句話,久久無語。
第二天一大早,呂恒等人繼續上路。
等一行人離開了同福客棧,后知后覺的朔州府的、父母官,狄傳芳才帶著朔州一干大小官員,聚集到了同福客棧門口。
當聽說帝師一行人已經在天亮的時候,就出城離去了的消息后。
狄傳芳仰天悲呼,后悔的肉掉快掉下來了。
“親娘哎,前途堪憂啊!”
仰天悲呼的時候,看到了同福客棧旁邊的小巷子里,大兒子的老仆,喝的醉醺醺的,一臉蕩笑的走了出來。
這老頭像是剛從青樓里出來一樣,坦胸露乳,衣著邋遢。
一路走,還一路哼著淫詞艷曲,嘴里叼著一根牙簽,剔著牙。
摸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黃九?”狄傳芳見到這老頭后,頓時陰沉下了臉,語氣不善道:“你咋在那兒呢?你怎么也不請帝師去府中做客呢?還有,我那不孝子哪里去了?”
黃九喝的醉醺醺的,懶散的撩起眼皮,老眼昏花的看了一眼。
等看清楚眼前站的原來是自家老爺后,頓時嚇了一哆嗦。
上頭的酒勁兒也消散了大半。
“老爺!”黃九恭敬的對狄傳芳行禮,神態恭敬之極。
狄傳芳沒好氣的擺擺手,聞到了黃九身上的劣質酒味后,一臉厭煩的捂著口鼻退后了一步。
“狄青呢,狄青哪兒去了?”狄傳芳皺了皺眉頭,四下里掃了一眼,皺眉問道。
黃九張嘴打了個飽嗝,滿嘴的酒氣頓時彌漫開來。
黃九嘿嘿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南門,一臉欣慰的笑容道:“少爺啊,少爺走了!”
“走了?”狄傳芳黑著臉,道:“去哪兒了?”
黃九撓頭笑笑,想了想后,道:“去江寧了!呂大人給少爺開了一張介紹信,讓少爺去江寧軍事學院讀書去呢!”
“江寧軍事學院?”狄傳芳頓時面色一喜,隨即又聽到狄青一個人去了,頓時不悅道:“他怎么沒給他兩個弟弟討要一張推薦信?”
“他走了多長時間了?能不能追的回來?”狄傳芳焦急道:“身為家中老大,應該吧這個機會讓給家中弟弟才是,他怎么這么不懂禮數?”
黃九眼里閃過了一抹無奈,低頭嘆了一聲:“少爺昨天中午走的,一路快馬加鞭,估計此時已經到了河南道了吧!嘿嘿,追是追不回來了!”
狄傳芳頓時大怒,抽出腰刀,一刀劈砍在了柱子上,黑臉道:“逆子!”
黃九嘴角抽了抽,無奈一笑,低下頭,并不答話。
狄傳芳氣的胸口起伏,背著手來回在原地走了好幾圈。
“他有沒有說什么?”狄傳芳停下腳步,沉聲問道。
黃九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想了想,點頭道:“有!”
“他說什么了?”
黃九嘆了一聲,轉過頭,看著火袖的朝陽,看著那袖遍半邊天的朝霞。還有那金光萬丈的日出。
晨風吹過,陽光灑在黃九枯瘦的臉上,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滄桑和厚重。
身上滿是補丁的破舊衣服,在微冷的晨風中,凜冽作響。
駝背的腰桿,此時微微挺直了一些。
嘴角掛著一抹欣慰的笑容,轉過頭來,看著狄傳芳。
“孫子,你等著。老子此去江寧,一定要混出個人樣。十年后,老子一定要抬著母親的棺柩,堂堂正正的從大門進去,擺在祠堂最中央的位置。其他牛鬼蛇神,統統給老子靠邊站。草!”
黃九嘴里唾沫亂飛,一時間氣勢昂揚,頗有舌戰群儒的霸氣。
不過,一旁的狄傳芳,此時卻已是面黑如碳,渾身氣的直顫抖。
“混賬,黃九,你好大的膽子!”狄傳芳聽到身旁的同僚,掩嘴竊笑。頓時怒火萬丈,指著黃九,厲聲斥責道。
黃九嚇的打了個哆嗦,連忙低頭回稟道:“老爺,這是少爺親自說的呀,跟老奴半點關系都沒有啊!”
“逆子!”
狄傳芳一腳踹在了客棧門上,嘩啦一聲,客棧那薄薄的門板,頓時被踹的四分五裂。
身后,官員竊笑聲不斷,似乎是在嘲笑他。
而黃九,卻低頭不語,嘴角帶著一抹狡猾的笑容,很陰險,卻很爽!
天高地闊,萬物復蘇。
茫茫原野,麥浪反射著明媚的陽光,折射出迷人的金光。
風吹來,麥浪隨風起伏。帶來了田野的花香和稻香。
路旁,那稀疏的草地里,偶爾會有一兩株色彩鮮艷的小花。
蜂蝶追逐,翩翩起舞。
一群馬隊在路旁走過,那停歇在花朵上的蝴蝶,振翅飛起,緩緩飛向遠方。
一行人離開朔州,直奔雁門關而去。
茫茫原野上,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
而在那溝通天地的線條一般的官道上,一支馬隊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開進。、
天高地闊,在這蒼茫的原野上,這支馬隊,宛若渺小的螞蟻一半,緩緩移動著。
吱吱呀呀的車轍聲,成為了這曠野中,除了麥浪的沙沙聲以外,唯一的聲響。
單調,卻不失乏味。
偶爾從車廂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播撒出了一路的春色。
笑聲,是因為坐在車里,百無聊賴的呂恒在講笑話。
而且,講的還是葷腥的笑話。
大笑的,自然是歐陽莫愁。
而坐在一旁的歐陽如霜,俏臉袖的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別提有多尷尬了。
這呂恒,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怎么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難道,大周已經缺人才缺到這個地步了?
要不,他怎么能登上天下讀書人敬仰無比的帝師高位呢?
不過,呂恒似乎根本沒發現她的窘迫。估計發現了也是故意裝著沒看見。
依然一路上我行我素,該講什么就講什么。
呂恒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后,繼續講道:“話說,一匹汗血寶馬疾馳而過,馬背上的女子,正值月事時候。匆忙之下,女子換下了一個月事帶,隨手一丟。結果剛好丟在了,路旁一個剛好抬起頭的路人臉上!路人吃痛之下,摘下月事帶看了一眼。頓時驚為天人,連連驚呼:到底是汗血寶馬啊,這速度,嘖嘖,隨便扔塊布,都砸的人一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