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益彤一拉羽絨服拉練,洪廣良的小心肝頓時一抖。
“噯,也不怎么高吧。”洪廣良貌似平靜,呵呵地一笑,道:“我是嚴格按照規定辦事,機關辦公室冬季采暖設定溫度不高于二十攝氏度。”
“可我覺得怎么熱的呢。”殷益彤笑了笑,“可能是洪書記的氣場太大了吧。”
“不是,應該是辦公用房的面積小了,暖氣更容易集中。”洪廣良道,“現在我的辦公室,只有四十二平方米,不能再大了,否則要犯錯誤的。”
“休息室可是不算的哦,所以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間。”殷益彤很是嫵媚地一笑,“像我的辦公室,按規定只有十二平方,哪里夠用啊,要放的東西太多了,不弄個大休息室怎么行。”
“噯,那方面的事還是少說吧。”洪廣良笑了笑,“不管什么場合,能少說的就少說,否則會被拿來說事的,影響可不好,。”
“這不是在洪書記面前嘛,我可是沒有任何防備的。”殷益彤略顯扭捏地笑道,“我就不相信,難道洪書記會告我一狀。”
“呵呵。”洪廣良手指點點,“你啊…”
“我怎么了,比較放肆是不是。”殷益彤用風塵女子般的眼神望著洪廣良,“可是我覺得,在大恩人面前放肆一點,也沒什么。”
“恩人。”洪廣良一皺眉頭,“還是大的。”
“嗯。”殷益彤撒嬌似地點著頭,“這也是我來找您的原因,得表示萬分的感謝吶。”
“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洪廣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不要再賣關子了,說吧。”
“我馬上就要被提拔了。”殷益彤像個小姑娘似地興奮了起來,“市里已經找我談過話,估計就是年后的事了。”
“噢,恭喜恭喜。”洪廣良笑了笑,“不過,你提拔跟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了,前段時間你不是到松陽去調研的嘛,對我們廣陵區的政法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市里很重視,對我也更加肯定。”殷益彤笑道,“而我呢,也就理所當然被重視了起來。”
“喔,是這么回事啊。”洪廣良一咧嘴,“那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是啊,你那么一插,可不就成了我的‘殷’么。”殷益彤忽閃著眼睛,“所以,我不感謝你還能感謝誰。”
“呵呵。”洪廣良笑嘆道,“好一個無心插柳柳成‘殷’啊。”
“就是嘛,洪書記,我還希望你能多插上那么幾次。”殷益彤說得婉約含蓄又直白暴露。
“哎呀。”此刻,洪廣良的心頭更是一顫,他看著殷益彤,頗為玩味地點了點頭,“殷書記啊,你讓我情何以堪吶。”
“那有什么呢。”殷益彤微微一揚下巴,“我可是滿心歡喜的。”
“政法系統的工作,比較單一,只能是階段性地搞一搞,哪能動不動就提及呢。”洪廣良笑道,“所以,我就是想插柳,恐怕也是插不了幾次的啊。”
“不在多,在精準、到位。”殷益彤伸手拿起茶杯,兩手環握,搓動著放到嘴邊,然后抬起眼睛,媚視著洪廣良,“哪怕就一次,也是讓人受用的。”
“是嘛。”洪廣良列著身子,扶著椅柄,使勁攥了攥。
“肯定是。”殷益彤雙唇輕啟,叼住杯壁,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看,就前陣子的一次,我不就受益了么。”
“呵,那不值得一提。”洪廣良心慌意亂,探著身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洪書記,也許你覺得沒什么,但我卻記著大恩呢。”殷益彤放下茶杯,“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次我過來,就是要專門泉涌著感謝您的。”
“你真是太客氣了,用不著的。”洪廣良微微一笑,“你啊,還是騰出時間騰出精力,好好把工作抓一抓,那樣對你會更有好處。”
“工作我都安排好了,耽誤一兩天沒什么。”殷益彤道,“而且,工作是無刻不在的,這次來省里,我順便還要拜訪一下省財政,你知道我們長陵區底子薄,需要財政的大力支持,雖然年后我就要離開常長陵了,但我得把后續工作做好,盡量多為長陵爭取點支持。”
“你真是個好父母官吶,有情有義,相信你到了市里,會更好地造福一方。”洪廣良不得不說幾句大面上的話,一來是身份的需要,二來也得轉移下注意力,他已經被殷益彤撩撥得心猿意馬了,如果繼續曖昧下去,怕把持不住。
“工作主要是做事,生活主要是做人,洪書記,在做事上我是負責的人,在做人上也如此。”殷益彤道,“知恩圖報,與人方便,從不添麻煩。”
“嗯,那很好。”洪廣良知道殷益彤的暗示,可是能輕易相信,不添麻煩,說是如此,但實際上往往做不到,那可是有很多的前車之鑒的。
“洪書記,能不能請求一下,晚上我請省財政的領導吃飯,您能否屈駕到個場。”殷益彤道,“您一去,相當于又是為我插了個柳。”
“那,恐怕不太合適吧,條口不符,我不分管財政。”洪廣良猶豫著道,“畢竟這個時候比較敏感,我擔心會被說閑話。”
“只是為了工作,怕什么呢。”殷益彤道,“本來我還想讓您保護一下的,那也就不提了。”
“保護你。”
“是啊。”殷益彤一副柔弱的模樣,“財政多強勢啊,我過去是求爺爺告奶奶,還不被他們逮著死灌酒,我能撐幾個回合,要是有您在身邊,只是一句話,就能讓我舒服多了。”
“我看還是算了,哪種場合我確實不方便出席。”洪廣良一聽毫不猶豫,“你呢,在酒桌上也不要把姿態放得太低,成的話很好,不成也沒關系,事后我再找時機幫你說幾句話就是。”
“嗯,那也成。”殷益彤笑著點點頭,道:“不過洪書記,要是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去財政廳了,直接請你就是。”
“呵呵,那是不可以的。”洪廣良搖搖頭,笑道:“該走的程序要走,你不出面找財政申請,我的話怎么說。”
“唉,事是那么個事,可其實這次來,我主要是要請你吃飯的。”殷益彤面露失望之色,“洪書記,那這樣,明天中午我單獨請你吧。”
“嗨呀,不用那么客氣的,益彤書記。”洪廣良瞇著眼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還不成么。”
“心意抵萬金,洪書記這么說,我好受了不少。”殷益彤又露出了笑容,“但是,心意畢竟是虛的,弄不好就虛心假意了,所以洪書記,飯可以不吃,但心意一定要實實在在地表達出來才行。”
殷益彤說完,從身邊的包里拿出個盒子,起身走到洪廣良辦公桌前,“洪書記,我特地訂做了一支筆,也就是我的心意了。”
“誒呀,你看你。”洪廣良連忙擺手,“用不著,完全用不著。”
“洪書記,你不用擔心,不就是一支筆嘛。”殷益彤打開盒子,俯身放到洪廣良跟前。
這是一支普通的簽字筆,關鍵是筆盒的內盒是黃金做的,粗略估計一下,得有一千克。
“你…”洪廣良一驚,心頭又是一動,“你這是做什么。”
“表達心意啊。”
“不行,你還是拿回去吧。”洪廣良猶豫了下,把筆盒推到殷益彤面前。
“洪書記,你這是嫌棄心意輕了是不是。”殷益彤拿起盒子,繞過辦公桌,走到洪廣良身邊,拿出簽字筆,道:“您看,很普通的呀。”
“不在是否普通,這是規定。”洪廣良抬手把筆擋了回去,“哪怕是一針一線,性質是一樣的。”
“啊呀,洪書記。”殷益彤順勢抓住洪廣良的手,撒嬌似地說道:“您讓我難堪了。”
兩手一觸,洪廣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松陽和殷益彤的握手,不禁心跳加快。
“是不是呀,洪書記,你說嘛。”殷益彤的表現完全不符合她的身份,但是就在這個空間里,卻并沒有違和感。
“哪里有什么難堪呢。”洪廣良有些不知所措地笑道,“益彤書記,不,不要這樣。”
殷益彤的身體故意貼緊洪廣良,讓他一陣眩暈。
“你拿著嘛。”殷益彤完全占據了主動,她斷定在這方面,洪廣良沒什么經驗。
“你先坐好,坐好,讓人看到了不好。”洪廣良想起門還沒鎖,萬一有冒失之人推門而入,那可就說不清了。
殷益彤當然能掌控局面,她忙回身走到門邊,把保險上了,又抽身回來,還是直奔洪廣良。
這會的洪廣良,本能地放開了些膽子,他放下筆盒,對靠上身的殷益彤也不再顯得有多少驚慌,“益彤書記,我說了,一針一線,性質是一樣的。”
“唉,看來洪書記真是兩袖清風。”殷益彤俏皮地從筆盒中拿出筆,扔到了對面沙發上的包旁邊,“行,這支筆我就不送了。”
說完,殷益彤拿起筆盒,拉開洪廣良辦公桌的抽屜放了進去。
“哎喲喲…”在抽屜沒關上之前,洪廣良唏噓著伸手要拿出來。
殷益彤抓住機會,再次抓住了洪廣良的手…本書來自17K,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