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聽劉海燕這么一問,頓時張口結舌。
“我,我對江楠采取了強勢的開始?”潘寶山錯愕間支支吾吾地問道,“為何這么說?”
“因為我非常了解她,她不是個主動的女人。”劉海燕道,“當然,她也不是個隨便就會接受被動的女人。”
“咿?”潘寶山眼皮一拉,摸了摸頭,道:“你怎么就認定我和江楠之間有主動被動的事?”
“你沒有必要否認,我并沒有責備你們的意思。”劉海燕道,“當初也是我想得太離奇了吧,總認為像你這樣老是長時間離家而且還有著身份和地位的人,會耐不住本能的需求或者是擋不住頻頻而來的誘惑,所以很擔心你一個大意便會被人抓住軟肋,于是我自作主張,干脆給你尋找突泄口,最后我選定了江楠,而江楠對你也是接受的。”
聽到這里,潘寶山完全徹底僵化,他萬萬沒想到竟還會有這種事情。
“你還記得以前約你到時光茶座喝茶的事嘛?你去了,撞到了江楠是不是?”劉海燕見潘寶山不開口,繼續說道:“那是我有意要促成你們,只是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從那時已經開始。”
“沒,沒有開始啊。”潘寶山漸漸回過神來,“大姐,我跟江楠之間真的沒什么。”
“沒有就沒有吧,江楠也這么說,其實你們不承認也許更好。”劉海燕帶著點慨嘆道,“就當是沒有那回事吧,只是我心理有點不平衡,當初是我再三考慮才下定決心有意要成全你們,可后來你們竟然一致對我矢口否認,讓我突然間覺得自己變的多余而且很好笑,說真心話,我很不好受。”
“大姐,你憑什么就認定我和江楠有那事?”潘寶山歪頭看著劉海燕問。
“掛墜。”劉海燕說著,伸手捏起潘寶山脖子上的紫色小繩,慢慢拉出脖子上的玉墜,道:“這塊玉墜,有次你在家里洗澡,玉飾放到了臺架上,被我看到了。開始的時候我不覺得什么,但后來有一次我和江楠一起泡溫泉,竟然發現了她脖子上掛的玉墜跟你的十分相似,再仔細一看,僅是末端不同,你的凸出來,她的是凹進去,代表一陽一陰,顯然是一對情侶墜。”
劉海燕一說完,潘寶山就拍起了腦瓜子,他想起來了,這玉墜是當初要到省委宣傳部的時候,張道飛托江楠做中間人請他吃飯時送的,江楠確實也有一個。
不過,潘寶山并沒有急著為自己討回清白,因為他私欲之心已然膨脹,覺得可以借勢找個機會,把和江楠之間本該發生的事給補上。其實就在劉海燕提到時光茶座一事的時候,他已經悔青了腸子,為何當初就沒有那個眼力破局直接把江楠給拿下?
但是,不把事情說開,潘寶山又不忍心讓劉海燕心里的疙瘩一直那么存在著。
“那現在你和江楠之間的關系怎樣了?”潘寶山問。
“怎么說呢,有種裂痕是看不到摸不到的,只能感覺得到。”劉海燕道,“我承認,友情在男女之情面前是多么不堪一擊,我跟江楠多少年的情意啊,一直無話不說的。”
“也許只是個誤會。”潘寶山道,“畢竟有些事是沒法說清的。”
“我也希望只是個誤會,或者說確有什么難言之隱。”劉海燕歪起頭笑了笑,道:“唉,不說得太遠,也許這個話題本不該和你說,畢竟談這些個事情,我總覺得在倫理道德層面上做錯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就當是對我的懲罰吧。”
“那是你想多了,有些事情其實很簡單。”潘寶山說著,按起座椅,啟動了車子。
“不休息一會?”劉海燕問。
“現在精神十足。”潘寶山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想的是江楠,他決定回去就制造機會,和那個宣傳部女副部長好好談一談。
“哦,剛好,天也放晴了。”劉海燕看著車窗外。
“好奇怪的天氣。”潘寶山看了看劉海燕,很平靜,之后便是一陣慶幸,好在有一個及時響雷,否則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也許都順理成章。可是,一旦有了那個事實,之后真的能拿放輕松自如,不為所累?
此時副駕駛上的劉海燕,心潮卻一直沒有平靜下來,但她也感到慶幸,和潘寶山之間的事情沒有持續發生到底。從心底上講,她被這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所吸引,但他是妹妹的丈夫,可是,和他之間似乎偏偏又有著某種避不開的宿命。有些事,她很想,但又不敢想,更不能去做,所以被潘寶山拉著手的時候她縮了回來,說精神的慰藉已經足夠。然而潘寶山并未就此罷休,接下來又大膽地擁抱、親吻了她。這,也是劉海燕感到有絲絲欣慰的地方,肌膚相觸,超越了精神,但一個閃電又劃清了界限,倫理的底線還清晰地存在著。
劉海燕覺得,這幾乎就是她和潘寶山之間關系的一個完美進次。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歡快的嗩吶聲。
潘寶山開了cd,播放的是他喜歡的嗩吶曲子。
“竟然把這個解悶的事給忘了!”潘寶山隨著嗩吶的節奏晃起了腦袋,“可能以前是坐在車里閉著眼聽,這會把著方向盤卻想不起來還有這茬樂事。”
“你喜歡聽這個?”劉海燕很是詫異,“嗩吶?”
“說起來時間就有點遠了,那會剛畢業到夾林,鄉駐地附近有個吹嗩吶的,也算是民間藝人吧。”潘寶山道,“閑暇的時候,我就會帶著香煙過去聽他吹嗩吶,也學了一點,逐漸感受到了嗩吶的魅力。”
“現在還吹嘛?”
“吹,偶爾吹吹。”潘寶山笑道,“后備箱里就有一把,要不停下來弄兩聲給你聽聽?”
“別別別,高速路上怎么能隨便停車,有時間的吧。”劉海燕忙搖頭。
“開個玩笑而已,你以為我還真吹?”潘寶山嘿嘿一笑,“就那點皮毛的本事,哪里能拿得出手啊。”
“呀,你看你,開始隨意拿我逗樂子了啊。”劉海燕也笑了。
“不是不是,哪里能拿你逗樂呢,確實是我技藝不精,不好意思顯擺啊。”潘寶山道,“這樣,等我那天練好了,一準給你吹給你聽。”
“那就沒什么指望了,像你這樣的大忙人,怎么能有時間去練嗩吶?”劉海燕笑道,“別忘了松陽那塊熱土,還等著你發掘呢,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夠用。”
言語間,氣氛輕松活潑了起來。
潘寶山很享受這種氛圍,笑了笑,道:“劉海燕同志,剛才停車的時候對不起啊,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剛才什么?”劉海燕裝作很納悶的樣子,“剛才怎么了?”
“沒,沒怎么。”潘寶山咧嘴一笑,腳下加了些油門。
車子明顯前沖了一下,并持續飛奔起來。
“噯,小潘,慢點,慢點啊。”劉海燕對潘寶山并不放心,“一百碼,就一百碼了!”
潘寶山哈哈地笑了,笑聲同嗩吶聲混成一團,從打開縫的天窗飄散出去,車速也隨之降了下來。
一百碼勻速,直到下午一點多才到松陽,潘寶山決定回富祥。
“不用送我回去。”劉海燕道,“縣里來車接就行。”
“我不是單單送你回去。”潘寶山道,“多少天了,都沒撈到和江燕在一起。”
“哦。”劉海燕暗暗一笑,“那晚上讓毛毛睡我房間吧。”
“晚上?”潘寶山噗哧一聲,“還等到晚上?”
劉海燕一歪嘴,不再吱聲。
“大姐,我騰不出手,你打個電話給江燕,讓她下午別去上班了。”潘寶山繼續說。
“好。”劉海燕應著拿出了手機,正撥著號,突然停下來,道:“我怎么跟她說?還是你打吧,先靠邊停車。”
潘寶山一愣,點頭一笑了,“哦,還真是,我打,我打。”
電話打過,繼續上路。
一個小時后,潘寶山在富祥縣政府門前把劉海燕放下,然后直接回家。
劉江燕已經等候了,在接到潘寶山的電話后,她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這讓她有種幸福感,男人特地回家共行樂事同逍遙,作為婦道入骨的女人來說,或許是最大的欣慰。
潘寶山進了家門,差點沒來得及清洗一下,就急吼吼地抱住劉江燕一頓亂拱。
這方面劉江燕是一絲不茍的,她硬是推頂著潘寶山來到衛生間,打開了浴霸,讓他好好洗一下,并幫他脫衣服,然后回臥室等著。
十分鐘后,潘寶山裹著浴巾出來,直奔臥室。
臥室的空調早已經打開,暖意融融。
潘寶山迫不及待,掀開了劉江燕身上的薄被。
僅剩點點衣物的劉江燕看上去依舊光鮮,但潘寶山沒有心思去細細品摸,他急于揮戈直下,攻城略池。
一番隨心所欲的曲直體劇烈運動后,潘寶山喘息著匍匐下來。身下的劉江燕,如同被捆縛的羔羊般,除了重重的鼻息外,一點兒都不動彈。
這原本是酣暢淋漓的快意之事,但潘寶山很快就察覺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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