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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不要勉強她

zybook,返回首頁  念想太多,行動就變得缺少意義,去大陡嶺新村看農村環境改善也就形式而形式了,剛好,高厚松又催促得緊盡量早點回富祥縣城,不能天黑才趕到。重要/重要/重要潘寶山便早早地結束了所謂的調研,與徐光放在高厚松的陪同下一起回縣城。

  此時,潘寶山便開始準備要轉入正題,探探馮德錦在富祥的口風,是不是可以撬動了。不過略一思索,他就拍起了大腿,怨自己一時看不清形勢瞎忙活一場,在富祥撬動馮德錦,怎么可能?別說是富祥了,現在松陽也可以說是他馮德錦的天下,有嚴景標做后盾,幾乎就沒有擺不平的事。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抓住某些個得力的事情,直接向省里反映,或者再朝上捅,那樣的可能性會有一些。不過還有一點,在省里,仍需要穿過段高航和萬少泉的封鎖線,他們在嚴景標的請求下可能會出手相救,但也不一定,如果事情真是要鬧大了,誰都不想惹一手腥氣。

  現在的關鍵,是看富祥這邊和馮德錦有過合作的人,會不會揭竿而起。

  到了縣城,在縣委招待所最大最豪華的包間坐下,潘寶山試探著問高厚松,說馮德錦當初在富祥留下了不少水深湍急的攤子,有沒有人把難題轉嫁到他頭上的,很多涉公的事都是上任不找找當任嘛。

  高厚松聽了一搖頭,說道:“馮德錦在富祥是折騰得不輕,但他比較注重掃尾,該斷的都決然斬斷聯系,絕不來往,不留瓜葛。至于那些聯系深切沒法斷絕的,干脆就抓得更緊,像一些被他喝過血的,他就很注意通過這樣或那樣的手段給人家補血。總得來說,富祥這邊的攤子,馮德錦守得不錯。”

  這話聽得潘寶山很失望,也就是說,想從富祥這邊掀馮德錦的老底,很難。不過這個結果也在預料之中,有一定的接受心理準備。

  “馮德錦是很老道的。”潘寶山笑了笑,“擱在一般人來說,在富祥的屁股擦不干凈。”

  “就是啊,要不怎么能一路高升呢。”高厚松說完仰頭一笑,對潘寶山道:“不過說到一路高升,馮德錦跟你還沒法比。”

  “我這算什么呢,無非是運氣好而已。”潘寶山笑了笑,話題到此也就自然從馮德錦身上移開,“高記,富祥是重點縣吶,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進個常委?”

  “噯,那事不敢想。”高厚松笑道,“本來到富祥任縣委記的事都沒想過,完全是個意外。”

  “生活有時就是由意外不斷推動的。”潘寶山笑道,“關鍵是要敢想。”

  “不想了。”高厚松笑道,“現在的市委班子,跟他們相處可能會比較艱難。”高厚松之所以如此大膽放言對松陽現任領導班子的不滿,是因為在潘寶山面前。

  潘寶山呵地一笑,“任何時候,改變不了環境就改變自己嘛。”

  高厚松把這當成是潘寶山對他的試探,絲毫不松口,“呵呵,潘局長,如果說要改變自己,那也得等領導班子換換血啊。”

  潘寶山一聽笑了,剛要接話下去,這時,張道飛湊了過來,說打攪一下,就夾林平房辦公的報道選題,要采訪一下高記,請他點睛幾句。

  高厚松連忙打了手勢,要張道飛先采訪下潘寶山,要他先點評幾句。

  潘寶山當然不會接受采訪,這種事他說不上什么,也不方便說。高厚松見潘寶山真無此意,也就不勉強,便自己向張道飛介紹了幾句,加了點評價。

  高厚松說的都是場面套話,不實用,但用在新聞報道里卻非常合適。

  張道飛采訪結束后,潘寶山對他招了招手,要和他聊幾句。和張道飛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管什么時候,見這面只要條件允許,總得私下說上幾句,否則會有眼大不理人的閑說。況且,當初離開富祥時,張道飛還專門擺了一桌,讓江楠做中間人邀請到場,還送了玉飾,鑒于如此關系,怎么也得表示出來點與他的關系不一般。

  “張站長,在松陽這邊,工作開展得還可以。”潘寶山的問話帶著關切,雖然年齡比張道飛還小一點,但畢竟高度是有的。

  “潘部長,蒙您關心,馬馬虎虎還可以。”張道飛習慣喊潘寶山部長頭銜,因為那更直管。

  “什么叫馬馬馬虎虎?”潘寶山笑道,“看來是有一定難處,想換換位置,回本部?”潘寶山這么說有一定把握,以他的身份,到《瑞東日報》打個招呼,調換個中層干部的職位,并不是什么難事。

  張道飛有數,知道潘寶山能幫他,所以也就不再遮掩,“潘部長,我在下面記者站閑散慣了,回本部怕是還不適應,但在松陽確實有點呆不住,大的宣傳、輿論環境不盡如人意,開展起工作來的確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想換個城市,應該沒問題。”潘寶山也不繞彎子,問道:“想到哪里?”

  “友同。”張道飛笑著說,“剛好邵卓出也在哪里,跟他一個日報一個晚報,碰個班子感覺很不錯。”

  “哦,可以。”潘寶山點了點頭,“說到邵卓出,他現在還可以?”

  “還是老樣子。”張道飛道,“跟以前沒有變化。”

  “沒變化?”潘寶山小小地一驚,“一點變化都沒有?”

  “沒有。”

  “哦。”潘寶山面色凝重地一點頭,心中騰起一股怨氣來,看來找了單梁一趟并不管用,他也太不給面子了,跟他說的話,竟然成了耳邊風。

  張道飛察覺到潘寶山臉色有點不對勁,也就不再說下去,找了個借口離開。

  潘寶山頗有一番暗嘆,今天來松陽可以說是諸事不順,到廣電局不順,到富祥探馮德錦的底子不順,聊起邵卓出來還是不順。當然,安慰也是有的,就是在夾林時翻出了記憶中的段段回憶,還算是有所得。

  很快,開始推杯換盞,潘寶山只是場面應付,對前來敬酒的人都笑容和藹,禮敬到位,不過事后,他幾乎記不得都有誰站到過面前。

  八點半的時候,索然無味的酒席結束,算是正常的公務接待時點。酒宴之后,節目也是有的,起碼松松骨,小歇一陣散散酒氣,但沒人參加。潘寶山急著回家,徐光放也要早點回市里,高厚松只好作罷,本來也就沒指望著兩個人能出場,只是作為禮節的一部分,報一下而已。

  寒暄一陣,揮手作別,各自離去。

  因為之前有電話說要回來,潘寶山回到家時,劉江燕還沒睡。劉海燕已經進了自己房間了,帶著孩子。

  潘寶山洗漱上床,和劉江燕談心。

  自從劉江燕說她患上性冷淡且還犯惡心之后,潘寶山和她在床上都以談心代替那方面的交流。不過今天很意外,潘寶山講到下午在夾林看到三層小宿舍樓觸景生情,想到了以前的那些個夜晚時,劉江燕竟然伸手摸捉住了他的下體。

  劉江燕的這個舉動讓潘寶山著實吃驚,他倔強地把手伸進她的襯褲,勾開內褲腰,探了進去,瞬間就驚詫于劉江燕的一片潮濕、溫潤了。

  “喲,很奇怪啊!”潘寶山吸著冷氣,手下一撮動,已經開始打滑,于是“嘿”地一笑,“今天怎么想了?”

  “也不想,但男人總是有需求的嘛,時間長了總得泄一下,做妻子的有義務啊。”劉江燕幾乎是像蚊子一樣哼哼著說。

  “也不犯惡心了?”潘寶山手腳并用,踢拽劉江燕的襯褲。

  “今天還行,不惡心。”劉江燕聲音輕得只有把耳朵貼到嘴唇上才能聽得到。

  潘寶山“呼”地一聲把劉江燕壓在了身下,探路而進。

  “江燕,之前你都是裝的。”潘寶山挺進了幾下,停下來問。

  “裝?”劉江燕明顯是慌亂了,“我,我裝什么?”

  “性冷淡啊,還說什么會犯惡心。”潘寶山又開始動了,抬壓了幾下屁股,“這么多水,說明你也是想的。”

  “我,我不想啊…”劉江燕嘴上這么支支吾吾地說,但身體卻不自覺地迎合著。

  黑暗中,潘寶山歪著嘴笑了,并不再說話。

  此時,行動高于一切。

  一切歸于平靜之后,潘寶山才又開口談及此事。這個時候,劉江燕已經不再回答裝不裝了,只是說不知怎的就好了。她已經意識到,剛才做事的時候,身體語言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能心理上的毛病就是如此,來無影去無蹤,不知不覺的。”劉江燕邊說邊壓住潘寶山要開燈的手。

  “嗯,應該是的。”潘寶山無聲地笑了,他相信,如果開了燈,肯定能看到劉江燕通紅通紅的臉。

  潘寶山也明白劉江燕為什么要裝,但這事不需要說出來,在沉默中開始,也在沉默中結束,最好。

  但劉江燕是做不到安然的,她的心情有說不清的復雜,許這需要一段時間的獨自凈化才能回歸自然。

  第二天早上,劉海燕發現劉江燕神態有點不對,等去廚房的時候,她悄悄問是不是和潘寶山吵嘴了。劉江燕笑著搖搖頭,說怎么可能吵架,是昨夜睡得太遲,沒養好精神。

  劉海燕是不知情的,又見潘寶山春風滿面,略一思索,便暗暗一皺眉,搖了搖頭默嘆一聲。

  潘寶山出門時,劉海燕說等她一下。

  “小潘,有些事江燕做不來。”走下樓梯,劉海燕對潘寶山有些欲言又止,“你,你就不要勉強她。”

  “嗯?”潘寶山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劉海燕。

  “你看,江燕今天早上起來的精神很不好。”劉海燕不好說得太直接,但見潘寶山還很迷糊,只好說道:“夜里不能折騰她犯惡心。”

  “哦。”潘寶山這下算是明白了過來,歪頭一笑,不過他不想說太多,“大姐我知道了,你放心,沒事的。”

  “當然,有些情況也有情可原,畢竟你是正常的。”劉海燕抿了抿嘴唇,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后才作出決定,道:“這樣,下次你回松陽的時候,先給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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