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黑得有些晚,這個時候,隋戈從屋后的露臺眺望遠處的江面,正好看到最后一抹殘陽消失在天邊,夕陽的余暉顯得如此之美。
世俗界中,也有世俗界的美景。
盡管不如修行界中的仙山福地,但是在世俗界中,也不會像再修行界中,感受到的永遠都是殺戮和危機的氣息。
另外,更重要的是在世俗界中,還有隋戈所關心的人,以及關心他的人。
停車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隋戈轉過身,看到李藝姬慌忙地去開門。
最先來的是安羽彤和藍蘭。
因為安羽彤覺得,今天這晚宴舉行的地方在唐雨溪的“地盤”,如果她來晚了的話,那豈不是故意給唐雨溪難堪,讓隋戈覺得不高興么。
不過,安羽彤未免想多了,其實唐雨溪早已經默許了她的存在,因為隋戈早就完全跟唐雨溪坦白了。
哇塞!
當隋戈看到安羽彤和藍蘭出現的時候,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這兩位美女,居然都是“有備而來”的,居然穿上了晚禮服。安羽彤穿著一身雪白短裙,腰上束了一根紫色腰帶,踩著一雙紫色高跟涼鞋,修長的腿顯得極其誘人,頭發盤了起來,顯得非常精致。藍蘭,一席藍色長裙,脖子上掛了一串雪白珍珠項鏈,徐徐而來,風情迷人。兩女這一次仍然各戴了一只單耳環,顯然是故意為之。
開門的時候,李藝姬故意挺了胸膛,免得弱了自己這個女仆的風情。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李藝姬一向認為,她在大韓民國也算是大美女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但是跟隋戈身邊的這些女子比起來,還真是相形見絀了,難怪隋戈這笑面虎總是對她氣指頤使地。
藍蘭笑著謝過李藝姬開門,然后向正向她走來的隋戈說:“早就聽說你家請了一個很靚的美女做女傭,我還不相信呢,今日一見,果然是典型的朝鮮族大美女呢。”
李藝姬聽藍蘭稱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但是卻聽見隋戈接過藍蘭的話頭說:“是啊,典型的大餅臉,單眼皮。”
聽了這話,藍蘭差點笑出聲來,趕忙用手掩住嘴巴,然后說:“隋戈,你那嘴巴可真是缺德呢。”
“是啊,我的嘴巴是缺德。”
說著,隋戈同學上前給藍蘭來了一個擁抱,然后仍然無恥地吻了一下藍蘭的臉蛋。
盡管只是吻的臉蛋,也讓藍蘭很是嬌羞,于是重復了一句:“是啊,你的嘴巴是夠缺德了。”
“國際慣例而已。”隋戈解釋了一句,同樣對安羽彤如法炮制了一番,再接著解釋說,“你們兩位,今天晚上穿成這樣,一看就是參加晚宴要走紅地毯的。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咱們華夏在晚宴和紅地毯這些場合,真的是與時俱進,跟國際接軌了,你看那些文藝界、娛樂圈的導演、制片人什么的,見到美女就上前啃人家,不都說跟國際接軌么。”
“我真是服了你!”安羽彤笑罵了一聲,“只有你的思想才會這么齷齪下流!”
“下流?”
隋戈請安羽彤和藍蘭在客廳坐下,然后接著說,“有人說得好,哪他m有什么上流,全都是三流。所謂的上流,全都是騙吃騙喝騙炮打——”
“得了,你還是閉嘴吧。”藍蘭忍不住喝了一口茶,“這茶挺好的,可惜你這人忒俗了。”
“藍姐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你早就知道我是一個俗人了吧。”隋戈笑了笑。
“你今天不是說你親自下廚么?”安羽彤好奇地看著隋戈,“你身上臉圍裙都沒有圍,這像是要親自下廚地樣子么?”
“嘿…我也只是那么一說,你就真的相信了?”隋戈同學顯現出無恥的本性,“兩位美女賢良淑德,我相信肯定都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等等,你居然敢打我們的主意?”安羽彤再笨,也聽明白了隋戈的企圖,抗議說,“我們這一身行頭多貴不說,光是整個發型都用了幾個小時,你居然讓我們去下廚房?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呃…開玩笑而已。”隋戈摸了摸安羽彤雪白的香肩,“這么香噴噴的皮膚,我怎么舍得你去廚房被油煙熏成了黃臉婆呢。”
“隋戈同學,注意點。你要調情的話,也等我這個燈泡走了再來行不行?”藍蘭橫了隋戈一眼。
“藍姐的意思,是責怪我調情的時候應該把你捎上?”
“呸!”藍蘭哼了一聲,“你可別過分啊。否則的話,你的唐姐姐等會兒回來了,我去她告你的狀。”
“藍姐,你這話聽起來就像是調情呢。”安羽彤笑著說。
“吃里爬外的家伙!”藍蘭哼了一聲,然后才說,“說正事吧。隋戈,你今天請我們來參加晚宴,但是你這親自下廚的家伙,怎么還不去廚房準備呢?”
“陪客人才是正事,總不能冷落了藍姐你吧。”隋戈說。
“唐姐姐,還沒回來啊?”安羽彤忍不住向隋戈問了一句,在安羽彤心頭,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第三者,所以對唐雨溪總是有些畏懼的。
“快回來了吧。安安,你不用擔心,我今天請你來參加這個‘晚宴’,就是希望大家認識一下,既然彼此都知道了存在,如果老是互相避開的話,反而不好。”隋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安羽彤點了點頭。
“別緊張了。”隋戈說,“最近你和藍姐功夫練得不錯呢,看來很快就能更進一步了。藍姐,聽說你辭職了,難道你真的打算去做俠女?”
“是啊,難道不行么?”藍蘭反問。
“不是不行。”隋戈說,“只是,俠以武犯禁,現在當俠女也不容易,同樣是有人管著呢。國家有一個組織,專門是管理這種行俠仗義的俠客。”
隋戈說的是龍騰。
“不會吧,真有這樣的組織?”藍蘭好奇地問。
“嗯。的確是有。”隋戈說。
“真的啊?”藍蘭驚喜地說,“那樣的話,我到了帝京市之后,可就有新的采訪題材了。”
“采訪題材?”隋戈疑惑地問,“你不是辭職了么,還搞什么采訪題材啊?”
“你被表姐給騙了!”安羽彤忍不住說,“表姐的確是辭職了,但是很快就要去帝京市新的單位去報到了。所以,她當然會有新的采訪題材了。”
“去帝京市了?”隋戈詫異地說,“原來是高升了?不過藍姐,你千萬不要去CC臺播報新聞啊,我可不想你在我心目中的正直印象全毀了。”
“什么意思?”藍蘭疑惑地問。
“那臺的新聞,千遍一律,毫無新意。”安羽彤說,“別說隋戈不待見,我都不喜歡看,三十分鐘新聞,完全就是三部曲。前十分鐘新聞都是靈道日理萬機;中間十分鐘全國人民很幸福;后面十分鐘,世界人名都處在水深火熱中。藍姐,你可不能去那地方搞新聞啊。”
“我想去,還去不上呢。”藍蘭哼了一聲。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這年頭就算是播個新聞,你都得有點背景才行,而要去大電視臺播新聞,背景小了還真是不行。
“我去的是另外一個電視臺。”藍蘭說,“他們認為我的‘東江視點’針砭時弊非常不錯,所以準備組建一個全新的新聞節目,也是關于針砭社會時弊的。說真的,隋戈你剛才說,國家有個組織,專門是管理江湖俠客的,這是真的么?難道國家真的有異能組織存在?”
藍蘭果然是新聞工作者,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隋戈點了點頭,然后說:“不過,他們都屬于秘密部門,要采訪肯定是不現實的。不過,他們也有配合警方行動是時候,那種情況應該可以允許現場采訪,跟蹤報道,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到時候給你聯系聯系就是了。”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藍蘭說。
“其實藍姐,你如果要采訪俠客、英雄的話,其實我知道一個絕佳的采訪對象。”隋戈一本正經地說。
“誰啊?”藍蘭問。
“我。”隋戈的表情還是這么正經。
“你去死!”藍蘭裝著很很地樣子,“你就是一個小流氓!還什么俠客呢。”
這時候,安羽彤在藍蘭耳邊嘀咕了一句。
聲音很低,但是隋戈卻聽出來了,安羽彤是在告訴藍蘭說唐雨溪回來了。
看來,安羽彤這丫頭練功挺勤快的,這聽力倒是提升了很多。
當然,隋戈早就聽到了唐雨溪和沈君菱的到來。
李藝姬繼續去開門,然后繼續被打擊。
今天晚上,不僅是藍蘭和安羽彤盛裝赴宴,連唐雨溪、沈君菱和牛小花,居然也是如此。
女人們,這心思果然都差不多啊。
沈君菱穿了一身紅酒色長裙,涂了紫色的唇膏,既顯得冷艷卻又嫵媚。
唐雨溪穿的是一身青花風格的旗袍,看起來淡雅而高貴。
讓隋戈沒想到的是,牛小花居然穿了一身粉色碎花的漢服,顯得亭亭玉立,小家碧玉。
這時候,隋戈忽地撲哧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