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聽見南宮太一的聲音,隋戈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南宮太一這個老鳥果然是狂妄、狠辣,竟然用如此無恥的方式。不過,隋戈對于修行界的這些人毫無感情可言,就算是他們別南宮太一斬殺了,隋戈也根本不在乎。因為修行界的人,絕大部分都視人命如草芥,既然如此,他們當然也別指望著有人在乎他們的性命。
不過,該說的話,隋戈還是要說的。
“懸命客棧中的各位道友莫慌!”
隋戈裝著有些慌亂地說,“懸命客棧名頭這么大,我看再厲害的人物,也不敢對客棧中的人下手吧?否則的話,這可是對客棧的當家們大大地不敬吧?”
先是給懸命客棧的大佬們戴一頂高帽子,然后再將來責任引向懸命客棧。隋戈的想法很簡單,你們懸命客棧這些當家的不是裝沉默、裝孫子么,老子偏偏讓你們裝不下去。如果南宮太一對懸命客棧的人動手,那就是等于打你懸命客棧的臉,日后消息傳出去了,看你們懸命客棧還怎么做生意!
另外,隋戈這話也是對南宮太一的變相挑釁,他覺得南宮太一應該是聽見他的話了。如果一個時辰之后,南宮太一動手殺人,卻不敢從懸命客棧開刀,那就是懼怕了懸命客棧的聲威;如果拿懸命客棧開刀,隋戈也不信懸命客棧的當家的真的敢龜縮不出,任憑南宮太一如此打臉。
可以說,隋戈這計謀當真是有些歹毒。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識破隋戈的想法,又有人出聲附和:“沒錯!我們就呆在懸命客棧中,我們都是客棧的老主顧了,我不信懸命客棧任憑誰欺凌到頭上來!”
“對!我看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南…那啥再厲害,總不能將懸命客棧鏟平吧?”
這話是隋戈說的,他已經成功地挑起了懸命客棧客人們的話題,他相信無論是懸命客棧的大佬還是南宮太一,肯定都聽見了這些人的話,禍根已經埋下了。
一個時辰之后,就可以見分曉了。
只不過,事情并未像隋戈所想的那樣發展,片刻之后,懸命客棧一方就有所反應了。
一個兇煞、久遠如同魔神一班的聲音從懸命客棧上方響起:“南宮太一,哀牢山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速速退去!”
這聲音隋戈覺得有些耳熟,但卻不是懸命客棧那位大當家的聲音。
究竟是誰的聲音呢?
隋戈正在遲疑,卻聽見南宮太一喝道:“黑羅天,莫非你以為一個元神分身,就可以將我嚇退么?”
“愚蠢!南宮太一,你跟別人的恩怨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動懸命客棧的話,我的真身降臨,一定要將你們南宮世家徹底滅殺!”那聲音喝道。
黑羅天?
懸命客棧的幕后老板居然是黑羅天?
隋戈雖然沒有跟這個黑羅天照個面,但是卻跟黑羅天的人有了不少的交集。先是心魔魔頭李素素,到處招搖撞騙,為黑羅天建寺廟吸引香火,隨后隋戈干掉了趙乾坤,此人也是黑羅天的爪牙之一。如此,可想而知,這個黑羅天的勢力是何等的龐大。
幸好,如今黑羅天似乎并未注意到隋戈是他的仇人,否則的話,只怕這廝比南宮太一還要危險。
南宮太一聽見黑羅天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后他做出了決定:“好!黑羅天,我就給你一個面子,懸命客棧中的人,我可以不動。但是外面的人,我仍然要殺!”
“南宮太一,難道我游魂坡的圣族中人,你也敢動么?”另外一個聲音在哀牢山的另外一個方向響起,那地方就是游魂坡,哀牢山中讓人一個聞之變色的地方。
南宮太一那個郁悶啊。黑羅天惹不起,游魂坡那位同樣惹不起,盡管這兩位的真身都沒有降臨,但是南宮太一只能忍氣吞聲。
“游魂坡,我沒打算動!”南宮太一的語氣雖然還很強硬,但誰都知道他已經服軟了。
隋戈聽了這話,哈哈大笑:“看吧,老道我就說了,呆在懸命客棧當中肯定是安然無恙。南宮世家雖然強橫,但是怎么動得了懸命客棧。其他人要是聰明的話,就應該花點丹藥到懸命客棧中呆著,這樣不是可以高枕無憂了么?”
隋戈這話一說,很多人立即涌向了懸命客棧。
還有些妖物,自然是向游魂坡靠攏了。
如此一來,南宮太一雖然是囂張,但是已經無人可殺了。
人比人氣死人。
別看南宮太一是元嬰中期修為,但是在黑羅天和妖族強者面前,似乎仍然低了一大截。看到無數的修士涌入了懸命客棧當中,南宮太一心知今天是無法繼續逞兇了。只是,南宮明侯死不足惜,但是赤霞梭卻是南宮世家的鎮山之寶,如今也丟失了,對于南宮太一來說,簡直就像是被剜掉了一塊肉。家族人才死了,可以培養;靈器丟了,卻是沒辦法煉制的。即便是南宮太一,也不可能煉制出一件中品靈器的。
但事已至此,南宮太一唯有接受現實,而且南宮世家目前的狀況并不太平,僅僅是一個南宮煌,未必能夠鎮得住局面。權衡了一下之后,南宮太一決定先返回天南山,其余的事情再重新計較。
感應到南宮太一的離開,隋戈心頭暗暗松了一口氣。
讓侍女離開了房間之后,隋戈將竹問筠從鴻蒙石中喚了出來:“南宮明侯已經死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竹問筠點了點頭:“我看到了他的金丹和他的法寶。南宮明侯,此僚終于伏誅了,我也對得起師父的在天之靈了。”
說著,竹問筠向著隋戈拜下了:“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隋戈見竹問筠下拜,慌忙扶起了她:“繁文縟節就免了,問筠,以后你就正式成為我神草宗的真傳弟子了。為師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能欺師滅祖,凡事要無愧于心。”
“師父,你這是兩個要求。”竹問筠忍住笑提醒隋戈。
“是么?”隋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就當是兩個要求吧。”
有了這師父的名分,兩人的距離就更近了許多。在修行界中,真正的師徒關系甚至比父子、情侶還要親近,因為真正的師徒彼此在一起的時間都是非常漫長的,師父對于弟子耳提面命、無微不至,不是親人,更勝親人。
“師父,南宮明侯已經死了,我的仇恨也了結了,所以我打算先回一趟以前的山谷,將事情處理完畢,給以前的師父一個交代。”竹問筠向隋戈說。
“當然沒問題。”隋戈點頭,“我陪你一起。不過,現在還不能離開這里,外面的情況有些混亂,萬一南宮太一那家伙沒有離開,我們這不是正撞在槍口上么。”
“師父說得是。”竹問筠說,“不過,這懸命客棧也非久留之地。”
“這個我當然知道。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隋戈說,“正好,我也需要一個晚上來消化今天的戰斗,跟南宮明侯這一戰,讓我收獲頗多。”
“那我也去師父的法寶空間中繼續靜修。”竹問筠說,少了一樁心事之后,她對外界的事情關注得更少了,似乎只想全心修行了。而隋戈的鴻蒙石中,無疑是一個修行的絕佳場所。
隋戈的精神力到了鴻蒙石當中,跟南宮明侯這一戰,實在是他生平最艱苦的一戰,其實南宮明侯的實力不在隋戈之下,并且赤霞梭也能夠給隋戈造成一定的傷害,只是南宮明侯并無兩敗俱傷的勇氣,并且一開始對隋戈心存輕視之心,加上他沒想到隋戈竟然有如此多的底牌,這才中了隋戈的算計。
不過,感謝南宮明侯這廝,最后將隋戈的全部潛都給激發出來了,以至于他貫通了兩枚金丹,并且成功地結成了第三丹。
當隋戈第三丹大成之后,南宮明侯就完全失去了優勢,死在了“草木俱朽”的殺招之下。
草木俱朽這一式殺招,其實早就在隋戈的腦子當中有了一個雛形,他一直試圖將全身的“蠻力”融入到拳法當中,因為隋戈身上空有拔山的蠻力卻不能運用在對敵上,實在是巨大的浪費。而這一式草木俱朽,是真正的近身招式,正好可以將隋戈全身的蠻力和罡氣融入到一起,一拳擊出,草木俱朽、玉石俱焚。
如今,第三丹已經結成,以隋戈對金丹的領悟,很快這第三丹就可以進入大圓滿的狀態。不過,要更進一步的話,就需要讓第三丹和前面兩丹產生聯系,用經脈貫通。只是,沈九婆的白虹鞭就只有那么一根,如今已經變成了隋戈體內貫通兩枚金丹的經脈,隋戈可不能輕易移動和改變它,要如法炮制,建立新的經脈,自然就需要新的白虹鞭了。
但是,沈九婆的白虹鞭可就這么一根,如今已經貢獻給隋戈了。
隋戈出現在靈田邊緣,將沈九婆給喚了出來:“沈九婆,你的白虹鞭已經融入我身,成為我身體的一根經脈了,恐怕暫時無法還給了你。”
“只要主人用得上,對老身來說就是好事情。”沈九婆倒是看得開,很誠懇地說,“老身在這里修行,沒有絲毫危險,而且修為進展一日千里,這白虹鞭也用不上。只是,看主人的意思,似乎還需要別的白虹鞭?”
隋戈點了點頭,接著說:“希望有更多的妖草出現。”
“其實主人,這里有不少的靈草已經到了蛻變成妖草的關鍵時刻了。只是,這些靈草遲遲不肯沖擊妖草境界而已。”沈九婆指出了問題所在。
“不肯?”隋戈疑惑地望著沈九婆,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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