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
一只手扭捏著衣角,另一只剛剛進行完爆破活動的手,則擦拭著臉上的淚痕,以至于建筑廢渣與淚水的混合后,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黃不黃、黑不黑的一朵朵污垢。
盡管龍綾兒委屈的以淚洗面,可在整座宴廳中的貴賓看來,她根本不是一個幼童,而是披著小女孩皮囊的洪水猛獸,以確切及專業的修真學角度來權述,她根本就是一個半只腳快踏進神級的巔峰級仙獸。
“這尼瑪的…楠哥!!”
“到底是我腦子撞壞了,還是我腦子撞壞了?!”
“我特么看見了什么?!!”
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后,龍剛烈再也顧不得此時已然腫起來的后腦勺,飛速爬起身子,來到寇二少的身旁,死命的揉弄著雙眼,尋求著答案。
“我估計…是咱們腦子都壞了!”
眼望著那遠處的小姑娘,自家的小侄女,寇楠只覺菊花一松,差點隨著一個驚嚇過度從腸道中排出的氣體,一同砰出點什么物體來。
雖然沸騰節當日,龍綾兒已然展現出了駭人聽聞的能力來,但是那一日間,所有的光華都被沈鵬與馬克柴爾德所占據,小綾兒所展現出的實力,便顯得黯淡無光起來。
直到今時今日,再一次見到這個五歲小女孩所爆發出的可怖能力時,寇楠腦海中的畫面不由得跳轉到那一日里,小綾兒接連兩次將阮妙玄與小九送回包廂,又與沈鵬一同受到馬克柴爾德攻勢,要知道…
馬克柴爾德的那一招,可是將鷹一所在的包廂完全摧毀了,除了周圍三邊足夠結實的承重墻,其余的一切皆化為廢墟,而那時的沈鵬更是被炸飛出去,唯有小綾兒是毫發無損。
這說明什么?
傻子都能想明白,,
小綾兒絕對要比沈某人的實力更為可怖!!
“尼瑪的!”
“他老爹是個怪胎,這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怪胎?!”
想清楚其中的緣由,寇二少一個激動,一巴掌隨手就砸下,砸得不是別處,偏偏正是一旁龍剛烈的后腦勺,只聞‘啪’的一聲脆響,寇二少身旁原本所存在的人,瞬間面腹著地,暈死過去。
當然了,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寇二少自然清楚,這孩子不可能是沈鵬的,至于是從何而來?
耐人尋味咯!
寇楠那句話說得不輕不重,太遠的人估計聽不著,不過以沈鵬的耳力而言,聽個真切實在太簡單了,如此一來,寇二少很快便感受到了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直射而來。
“我是怪胎?我女兒也是?你確定嗎?”
所謂無聲勝有聲,最起碼,寇二少認為沈某人眼神中傳遞而來的,是這么個意思。
場間形勢再度逆轉,寇二少以及白茹一眾人,皆是松了口氣。
柴爾德家族的十 名隨從,雖見少主被打,但卻無一人敢妄動,畢竟方才的一幕,所有人都看了個真切,在他們看來,眼前的小女孩,以及那個青年華裔,絕對不是一般的生物,最起碼,不可能是人類。
雖無妄動之舉,但盡快救下被砸入墻壁的馬克柴爾德,當然是必然的。
在眾賓客眼里,眼前突然出現的華裔父女,的確是個怪胎,不過馬克柴爾德又恕不是如此呢?!
硬生生被炸飛出去,深深陷入了墻體之內,可被一眾隨從救下之時,卻看不出垂死之狀,反倒是一臉的平靜,眼神中彌漫著滲人的目光。
“哎喲,我們的鬣狗先生還沒死啊?我家小侄女都說了,剛才那一下是打偏了,實在不行,再給您老補一下?!”
隨從攙扶著馬克柴爾德回到樓下,他似乎根本無懼一切,就算此刻間,他已然感知到,眼前的小姑娘周身,隱隱散發著可怖的靈力波動。
面對寇二少無止境的嘲諷技能,馬克柴爾德依舊不屑。
“我們是同一類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擁有這一身修為的,但是我敢肯定,假以時日,我必然能超越你!”
“你應該知道寂寞的感覺,當挑戰完這個世界上所知的一切高手后,我實在不知道我的對手,甚至我前進的路在何方了,自沸騰節之后,我知道,我重新找到了對手,重新找到了前進的路!”
“是的,你必然是我修行路上的墊腳石,你會是我日后輝煌的第一見證人。”
“我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到底是什么生物,但是她絕對與眾不同,她太強了,強的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當我下次挑戰你時,我希望你不要讓她出來干涉,她將作為我的第二個目標。”
“華夏不是有一句老話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雖辱我羅斯柴爾德家族權威 次,但念你與我是同一類人,更為了這個世界不要如此的寂寞,我便不計前嫌,寬恕你的罪過!”
“如今,你可以與雷炎軍工的二公子,以及你的這些朋友們安然離開…”
“只要,你留下當日搶我之物,以及我所愛慕的女人!”
“否則!!!”
沈某人本以為,這位便宜‘小師侄’會知道進退,良心發現的認錯求饒,承認搶奪師叔的女人,是極其惡劣的行為,而后行大禮,認祖歸宗。
如此一來,自己還有可能放他一馬,給他一次知錯就改的機會。
讓他逐漸成為一個品學兼優,品德優良的五好青年。
可實在沒想到,說來說去,說了半天,這貨卻來了一句血腥味彌漫,殺氣十足的威脅性詞語,,
否則。
否則?!!
去尼瑪的否則!!
士可殺不可辱好不好,自尋死路的也不要這么直接好不好,師叔就算再有多大的肚量,也不能容忍你強上師叔母的好不好?!!
“否則?呵呵呵…”
終于,沈某人呵呵的笑了!
笑的很天真,笑的很無邪。
“否則什么呢?!”
“否則今日,你必須死!”
事態的發展,出乎了沈某人的預料,更加出乎了馬克柴爾德的預料,他以為自己給予了這個華裔青年一條活路,對方就會順著臺階往下走,可誰知…
他竟然要往死路上跑?!
“莫不成他以為僅憑那個小姑娘就能掌控全局了嗎?真是無聊的念想!”此刻間,馬克柴爾德是這么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