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埃文-貝爾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直接在床上就倒了下來。現在埃文-貝爾的房間擺上了兩張床,那張蓋著黑色床罩的就是伊登-哈德遜的床鋪了。雖然埃文ˇ貝爾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奔波,但羼于埃文-貝爾的床還是一直都鋪蓋好的,那大海般深沉的藍色很容易就讓人平靜下來。
埃文-貝爾躺下之后沒有多久,被泰迪-貝爾拉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吃了一個面包,喝了一杯牛奶,這才倒下去繼續進入了夢鄉。倒不是說埃文-貝爾睡眠不足,只是一路奔波,讓精神極度疲倦,所以他需要休息。
待埃文-貝爾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直接在床鋪上坐了起來,頭還有些昏,剛才睡得不是很安穩,腦袋一直很沉,感覺的確是累到了,不管是身體和還是心理。在床沿坐了一會,埃文-貝爾這才起身往大廳走去,視線的余光瞄到坐在沙發上的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兩個人沒有說話,都在翻閱著什么,埃文-貝爾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想喝冰水,泰迪-貝爾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喝溫開水吧。”
埃文-貝爾回頭在吧臺上掃了一下,發現泰迪-貝爾已經把開水倒好放在那里了,于是就把冰箱門關上,拿起水壺直接往嘴里倒。看到埃文-貝爾這模樣,伊登-哈德遜嘴角微微抿了抿,“你是剛從沙漠里徒步旅行歸來嗎?渴成這樣。”
埃文-貝爾也不回嘴,只是擦著嘴角的水漬,撇了撇嘴。剛才他醒來的時候身上被蓋了一床毯子,估計是泰迪-貝爾或者伊登-哈德遜擔心自己感冒,這才蓋上的。而現在看來,埃文-貝爾摸了摸有些癢的喉嚨,還有略微發沉的腦袋,的確是感冒前兆。所以,埃文-貝爾也不反駁伊登-哈德遜,拿起水壺又開始往嘴巴里灌。
“北‘神秘肌膚,那個劇本你寫得怎么樣了?今天米歇爾給我來電話了。”泰迪-貝爾把手里的資料放了下來,那是“機械公敵”的劇本。過去這半年,泰迪-貝爾一直都在劍橋鎮,對于弟弟的工作只是有一個了解,但都不詳細。現在他終于有時間了,埃文-貝爾的經紀人工作他要重 “寫過一半了。”伊登-哈德遜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埃文-貝爾,代替他回答到,“這幾個月估計一點進展都沒有。”伊登-哈德遜可是一直都很期待這個劇本的完成但現在看來,埃文-貝爾的進度真是讓人沮喪。
埃文-貝爾將水壺放了下來,終于感覺整個人舒暢了不少,“寫了三分之二了。我一會給米歇爾打電話,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完成了。”之前三個月埃文-貝爾一直在忙,“神秘肌膚”的改編工作基本都暫停了下來時間的確拉得有些久。現在就連“撞車”都已經拍攝完畢了,可“神秘肌膚”的劇本都還沒有完成,要加快進度了。
“伊登,最近十一設計的生意都這么好嗎?”埃文-貝爾一回頭,就看到了伊登-哈德遜那尖銳的眼神。埃文-貝爾一下就知道,伊登-哈德遜是在抱怨自己改編劇本的工作進展太慢了,不由打哈哈笑了一下,轉移了話題。
伊登-哈德遜翻了一個白眼,是對埃文-貝爾的問題表示了回答。“詹姆斯又挖了三個高級裁縫過來其中一個出身薩維爾街一個出身意大利,一個是美國本土的。現在十一設計有五個高級裁縫,這個工作量完全沒有問題。”看來,凱瑟琳-貝爾將工作重心轉移到設計品牌的方向上之后十一設計的西裝定制這一塊的業務不僅沒有原地踏步,反而取得了長足的進展。
泰迪-貝爾似乎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不由皺了皺眉,“成品的質量不會下降嗎?”對于西裝定制這個行業來說,質量永遠是第一位的。也許在設計品牌時,依靠設計的出眾也可以博得諸多的支持,但是在西裝定制,依靠質量累積下來的口碑才是永恒不變的王道。
伊登-哈德遜那張冰山臉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視線從埃文-貝爾的身上移到了泰迪-貝爾身上,“這個月凱瑟琳暫時把設計方面的工作擱置了,一直在進行監工。”雖然沒有更多的解釋了,但貝爾兩兄弟都明白了過來。看來詹姆斯-弗蘭克和凱瑟琳-貝爾都很清楚,十一設計的發展根本,還是定制西裝的質量。
“噔噔噔”的上樓梯聲音,讓埃文-貝爾轉過了頭,一下就看到了凱瑟琳-貝爾那熟悉的臉龐。埃文-貝爾直接繞過吧臺,走到樓梯口從母親的手里接過予兩個巨大的袋子,“你去買什么花了這么久的時間?”的確埃文-貝爾回來之后,都睡了一覺起來,凱瑟琳-貝爾現在才回來。
“我和詹姆斯先去見了見紐約時裝周的主辦方,然后再去超市,耽擱了。”凱瑟琳-貝爾穿著一套米色的工作套裝,哪有四十多歲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領,干脆利落地細數著剛才的事情。
“泰迪,伊登,過來幫忙洗菜,我去換個衣服。”凱瑟琳-貝爾熟練地吩咐著,然后看了看吧臺口子上的垃圾桶,“埃文,你去把垃圾倒了。詹姆斯還在停車,他車子上還有兩個西瓜,你去幫忙抱上來吧。”
雖然在外面,埃文-貝爾現在是風靡全美的杰克-斯派洛船長,但在家里他就是埃文-貝爾,凱瑟琳-貝爾的小兒子,這一點從來沒有過變化。不等凱瑟琳-貝爾進屋子換衣服,大家就圍了上來,泰迪-貝爾將沃爾瑪的購物袋接了過來,“你去換衣服吧,東西我和伊登來整理。”
埃文-貝爾將廚房、衛生間和大廳的垃圾都打包好,踩著妥協,拎著就往樓下走去。此時埃文-貝爾還穿著今天上午見面會時的衣服,因為他睡覺時根本就沒有換,不過更換了一雙拖鞋,鄰家氣質立刻濃厚起來,再加上手上的一堆垃圾,就更加像是隔壁家的資優生小孩了。
來到一樓時,大廳里客人還是不少,不由比起之前已經空曠了許多,現在至多就個人在等待的模樣。埃文-貝爾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悠然地穿過大廳往外走去。不過,每次都在大廳里橫穿,這對于客人來說也是不禮貌的行為,更不要說手里還提著垃圾了。埃文-貝爾也在想著,是不是應該開一個后門比較方便一點。
走到王子街十一號的門口,埃文-貝爾熟練地按照分類將垃圾扔了,回頭就準備離開時,視線卻接觸到了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埃文-貝爾的腳步下意識就停了下來。那一束玫瑰花很大把,約莫有個二三十朵的模樣,上面還帶著露珠,應該是剛剛從花店里買來的。
這里是王子街,街坊鄰居埃文-貝爾不敢說全部都認識,但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這附近可不是一個年輕人聚集的街區,所以這種浪漫的故事并不太常見。埃文-貝爾抬頭打量了一下拿著玫瑰花的身影,是一個男子。
正午的太陽有些刺眼,泛著燦燦的金色,穿透紐約的鋼筋森林,灑落滿地。那個男子的身材很tǐng拔,就目測而言至少六英尺以上,似乎和埃文-貝爾差不多。男子穿著一件天藍色的襯衫,搭配了海軍藍的休閑中kù,還有一雙棕色的帆船鞋,搭配一條米色的皮帶,休閑之中帶著成熟,優雅之中帶著憂郁,這身打扮雖然簡單,但從剪裁、材質等方面看來,就算不是奢侈品,也是不俗的品牌。
男子的身材很修長而勻稱,身材并沒有發福的模樣,但卻有一股三四十歲的韻味。透著陽光,埃文-貝爾看到了男子的側臉,留著絡腮胡的臉龐,線條分明,褐色的胡子并不濃密,帶著整潔干凈的模樣,并沒有將他那張英俊的容貌遮蓋住。不過,因為太陽的背光,埃文-貝爾看得并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依舊可以描繪出男子的深邃五官。
有一種魅力,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反而會因為歲月的沉淀而越發香醇起來。比如喬治-克魯尼就是典型代表,眼前的男子也是如此。
“四十歲?”埃文-貝爾做出一個年齡的猜測,這個想法頓時讓埃文-貝爾一驚!這里是王子街十一號,四十歲中年男子,還有那把玫瑰花…他難道是,凱瑟琳-貝爾的神秘追求者?這個想法頓時讓埃文-貝爾興奮起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去年年底開始,凱瑟琳-貝爾就有一個一直贈送玫瑰上門的追求者,不過這個神秘追求者似乎一直都沒有露面。之前是每周二和周五都會送玫瑰花來,進入00年之后,玫瑰花只在每周二送來了,不過依舊堅持了大半年。
遺憾的是,這位神秘男士一直都沒有出現,這讓大家都有點糊涂了:這家伙,從不露面的追求,卻一直持之以恒地送花,到底算是有心還是無心。問題就在于,既然堅持送花了,那持續了半年卻不露面,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今天終于露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