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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狄柏思弗朗西斯踩急剎車的地方,就是王子街十一號的門口,距離停車位也就不到十碼的距離。伊登哈德遜看到凱瑟琳貝爾和狄柏思弗朗西斯離開的背影,揚聲說到,“我去停車”,是說給狄柏思弗朗西斯聽的,也是說給貝爾兄弟聽的。然后伊登哈德遜就回去,重新坐上了車,去停車了。
貝爾兄弟站在了原地,看著眼前的愛德華施密特。埃文貝爾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今天的愛德華施密特肯定發生了什么,今天這一切都實在太過古怪了。埃文貝爾隱隱約約有自己的猜測,但是只要愛德華施密特沒有親口承認,他也不打算去確認。
比如說,埃文貝爾猜測愛德華施密特恢復了記憶,可即使這是真的,那又如何?愛德華施密特恢復了記憶,那又能改變什么呢?二十四年,貝爾一家早就有了嶄新的生活,凱瑟琳貝爾更是歷經不少困難,今天才和狄柏思弗朗西斯正式確認了關系,那么,總不能因為愛德華施密特恢復了記憶,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推翻重建吧?
同樣,愛德華施密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他擁有一個完整的過去二十四年的人生,建立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和工作圈子,那么即使他恢復了記憶,他也不可能一瞬間就把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和這過去的二十四年的人生融為一體。
時間這種東西,最是殘酷,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很多時候,一年就足以改天換地了,更何況是二十四年,那么即使愛德華施密特恢復了記憶,事情也不可能瞬間就回到二十四年前,無論是貝爾一家還是愛德華施密特。都不可能。
所以,對于這一種猜測,埃文貝爾不打算去確認。因為即使確認了,能夠改變的東西也太少太少。
愛德華施密特目送著凱瑟琳貝爾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王子街十一號,然后重新把視線投放到了貝爾兄弟的身上,他認認真真地看著泰迪貝爾,那眼神說不上什么特別,并沒有太多的情感泄露出來。但就是專注,這種專注在早晨見面時埃文貝爾就發覺了,現在又再次出現了。
隨后,愛德華施密特又看向了埃文貝爾,這一次的眼神稍顯有些不同,更多是一種新奇。帶著一種打量新生事物的新奇,然后就看到愛德華施密特露出了一個笑容,“嘿,下午好,埃文,泰迪。今天中午的婚禮如何?”一切就好像平常的見面一般。
“很不錯,一切都很順利。”回答的是埃文貝爾,平時他們兩個兄弟一起相處時,說話的大部分也就是埃文貝爾。
愛德華施密特深深地看了埃文貝爾一眼。隨即就收回了視線,“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不過想必記者們是要失望了,因為這可不是埃文你的婚禮,否則新聞應該要亂套了。”
埃文貝爾挑了挑眉,笑呵呵地說到,“那也要記者抓得住我的把柄才行。”這一句話逗得愛德華施密特也笑出了聲。
埃文貝爾稍微頓了頓,看了泰迪貝爾一眼,因為早晨泰迪貝爾下來得稍微遲一些,所以泰迪貝爾對于愛德華施密特的異常有一點點感觸。但并沒有明顯。他還是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此時注意到了埃文貝爾的眼神,泰迪貝爾也投過來一個眼神。大體意思是說:這是什么情況?
埃文貝爾又能說什么呢?他自己也只是猜測而已,更何況,愛德華施密特現在也恢復了正常,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準不準。收回視線,埃文貝爾又看向了眼前這個自己血緣上叫做父親的男人,“所以,一切都還好吧?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愛德華施密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十一號,聳了聳肩,“不知道,最近手頭上還是有很多工作,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也許…”愛德華施密特沉吟了一下,又笑了笑,“誰知道呢,反正我目前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計劃。”
埃文貝爾沉默了一下,故作輕松地舒了一口氣,“如果實在沒有計劃,那就給自己放一個長假,那應該會是不錯的選擇。”
“長假?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愛德華施密特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過為別人打工的人,總是要看公司臉色的,所以還是要看看最近的日程安排才行。”
“一個背包,一顆說走就走的心,旅途其實就已經開始了,不是嗎?”埃文貝爾看著眼前的愛德華施密特,倒是比以前輕松了一些。
以前愛德華施密特先是凱瑟琳貝爾的追求者,而后是“威廉貝爾”,埃文貝爾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拿著審視的目光去打量愛德華施密特。所以,愛德華施密特每次看到埃文貝爾的時候,總是會很別扭,彷佛自己的內心都被埃文貝爾看穿了似的。但現在,愛德華施密特放松了下來,埃文貝爾似乎也放松了下來,說話反而是比以前輕松了一點,哪怕只是細微的一點點。
愛德華施密特被埃文貝爾這一句灑脫的話說得一愣,隨后笑容才再次綻放了開來,“一個背包,一顆說走就走的心…是啊,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旅途上。”說完,愛德華施密特的視線再次停留在埃文貝爾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下,彷佛要把他的五官和身形深深地印在腦子里一般;隨后又看向了泰迪貝爾,深深打量了一番。
這一個打量,說起來彷佛很久一般,但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打量完之后,愛德華施密特就說到,“那就先這樣吧。我想我還是快點回家去洗漱一下比較合適,否則哥譚鎮的警.察都會開始在大街上追逐我了。”
說完之后,愛德華施密特就轉身離開了,沒有任何留戀。只是。在王子街十一號的門口,他又稍微停頓了一下,有些發愣地看著王子街十一號。
愛德華施密特――應該說是威廉貝爾,他很確定,那個叫做凱瑟琳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準確說來,應該是二十四年以前的妻子,而那兩個叫做泰迪和埃文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昨天晚上在酒吧里,他和別人酒后發生了沖突,他的腦袋撞到了茶幾上,而后被送進了醫院。迷迷糊糊之間,所有零碎的記憶都開始翻涌。一會是愛德華施密特,一會又是威廉貝爾。他只覺得龐大的信息將自己的大腦幾乎要摧毀了,他甚至于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天蒙蒙亮,隨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威廉貝爾,也是愛德華施密特。記憶,回來了。雖然依舊有些凌亂模糊,中間還是有一些空白,但是他很確定,自己就是威廉貝爾。
迷糊之間。威廉貝爾就來到了王子街十一號,他看到了狄柏思弗朗西斯,知道這就是正在追求凱瑟琳貝爾的男人,也就是自己的情敵。而且很快的,現實就將他原本就一團混亂的腦袋擠壓得更加厲害了,凱瑟琳已經和狄柏思在一起了?看起來,她過得很開心,埃文和泰迪也過得很開心。那么,那么自己呢?
威廉貝爾只能傻乎乎地目送著他們離開了。去參加婚禮。誰的婚禮?他也不知道。忽的。威廉貝爾察覺到了這個事實,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太久太久了。足足有二十四年,而這二十四年的時間里,已經有太多事情發生了改變。
威廉貝爾停留在了原地,靜靜地消化著這所有的一切,他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把中間空白的二十四年串聯了起來。他想要重新把凱瑟琳贏回來,可是現在似乎不是很好的時機;他想要重新融入兩個兒子的生活里,彌補過去發生的一切,可是現在他就連自己的情況都沒有弄清楚;他想要把愛德華施密特和威廉貝爾的生活重新融合在一起,可是這一切實在太過混亂了,他需要時間…
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成全凱瑟琳的幸福生活,不再去打亂這一切;還是應該重新去爭取凱瑟琳的愛情,找回屬于自己的“位置”――但重點是,這個位置二十四年之后究竟還是存在的嗎?
威廉貝爾知道,自己需要時間,好好靜下來思考這一切,等想清楚之后再做決定。所以,也許埃文貝爾說得對,一段旅程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威廉貝爾把目光從王子街十一號這棟建筑上收了回來,繼續邁開了步伐,有些踉蹌地消失在了王子街的拐角處。
埃文貝爾目送著愛德華施密特離開了,他還是沒有去求證自己的猜測,雖然這個猜測伴隨著愛德華施密特的怪異舉動似乎越來越接近真相的趨勢了,但埃文貝爾還是不打算主動打開這個潘多拉寶盒。
“埃文,愛德華到底怎么了?”泰迪貝爾看四周沒有人,伊登哈德遜停好車之后就從后門進去了。
埃文貝爾看了看哥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我想他可能記起了一些什么。”
泰迪貝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埃文貝爾,然后看了看愛德華施密特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王子街十一號,最后重新看向了埃文貝爾,但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后,泰迪貝爾也還是松弛下了肩膀,什么都沒有說。
在猜測得到證實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的;即使猜測得到了證實,生活也還是要繼續,不是嗎?地球不會因為有人恐懼了有人驚慌了有人擔憂了就停止轉動,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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