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簫雄還擔心白崇山見勢不妙跑掉,現在知曉了白家的目的,簫雄反而不擔心了。
現在讓白崇山走,他也不會走的吧。
只有殺掉自己,他們白家的陰謀才可能施展成功,如果自己活著,那自己將這事告訴云家,就算奈何不了白家,但是白家的陰謀詭計卻也絕對不可能實現了。
白崇山看著簫雄淡定微笑的樣子,心中反而驚疑不定起來,緩緩的將自己手里的劍拔了出來:“夏侯武沒動手殺你,那就讓我自己來吧,你活著就是一個禍害,只有死了,才會徹底的斷了云水煙的念頭,才會投入我的懷抱,我實在不明白,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卻還單獨來到這里,你難道就沒有想到過我會親自動手殺你嗎,又或者你認為我還是個學生,不敢殺人?”
簫雄緩緩搖頭笑道:“我知道你敢殺人,只是我單獨約你來這里,卻也是抱著和你現在一樣的想法,殺了你,才能永絕后患!”
“殺了我?”
白崇山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一個無法血脈覺醒的力者,想憑自己的力量殺死一個戰血五重的血脈武者?你該不是上次摔進山溝里,把腦子給摔壞了吧?”
眼光掃視了周圍一轉,白崇山的口氣已經完全的恢復了自信和傲氣:“這里方圓數里都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算你真的有幫手,趕到這里至少也要數分鐘的時間,我想請問你,我親愛的同學,在這么長的時間里,你拿什么抵擋我殺你,難道用牙齒嗎?”
簫雄看著驕傲自信如同國王一般的白崇山,搖搖頭笑道:“聽說你在這段時間里,還經常給云水煙送花,卻都被丟到大街上,難道你就不覺得丟臉嗎?”
白崇山眼光中忽然多了幾分怒氣,這事的確讓他丟了大臉,原本想著女孩子肯定都愛鮮花愛美麗,自己送花過去就算還不能博取芳心增加點好感也行吧,誰知道對方做的這么絕,竟然直接讓府里的仆人將自己送去的數百朵玫瑰直接給扔到大街上,讓自己丟盡了臉,如今被簫雄舊事重提,怎么又不怒火中燒?
更何況云水煙之所以多次拒絕自己,一點都不給自己機會,還不是因為簫雄這個又窮又沒前途的小子?
這小子竟然還用這種口吻來嘲笑自己,簡直就是找死!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白崇山陰沉沉的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拿什么來殺我!”
白崇山渾身戰氣涌動,青色毫光乍現,戰血五重的實力已經全部發動,雖然確定周圍空無一人,但是白崇山卻總覺得那里不對勁,所以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殺死簫雄,然后馬上離開。
長劍帶著強烈的青色戰氣,發出尖利的破空嘯聲,向著簫雄刺了過去。
戰血五重的血脈武者,全力以赴擊殺一名九級力者,那根本就像是殺雞用牛刀,所以白崇山甚至都沒有運用任何的武技,只是單單的一個急速刺擊。
眼見自己的長劍破空而至,就要刺進簫雄的心臟,白崇山的眼光已經流露出得意,但是這份得意,在一瞬間便完全凝固。
簫雄的身上竟然亮起了戰氣的光芒!
戰氣,只有血脈覺醒成為戰血武者才能擁有的戰氣!
這是怎么回事?
簫雄身上的經脈不是被封住了,根本無法血脈覺醒嗎?
他身上怎么可能又戰氣?
等等,這是什么顏色,青色戰氣!
簫雄身上亮起的竟然是青色戰氣,這代表著簫雄的實力竟然是不差于自己的戰血五重!
一個多月前,簫雄不才一名力者嗎,就算他拿到了血靈果,真的能湊巧血脈覺醒,一個多月怎么可能達到戰血五重!
白崇山心中充滿了無比的驚駭,恐懼,在這一瞬間填滿了他的身軀,這強烈的恐懼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甚至讓他的身體都有著一種忽然間僵硬無比的感覺。
白崇山的劍很快,在受到巨大震驚的東西,白崇山寄望于這如同風一般的一劍,能夠直接刺入簫雄的胸膛。
然而,一把巨大的短柄薄刃斧憑空的這般出現在了簫雄的面前,寬大的斧面直接的擋住了白崇山這沒有完全花俏的一劍,也徹底的破碎了他最后的寄望。
不對,就算他是戰血五重,我也是戰血五重,大家實力相當而已,我為何要怕他。
白崇山心中升起了這個想法,頓時精神一振,正要回劍重振旗鼓的時候,那剛剛被劍刺中卻穩如磐石的短柄薄刃斧卻忽然動了。
如同狂風掠過,短柄薄刃斧在極度的揮動中,竟然失去了蹤影,只能看到一片如同雪花一般的光亮。
白崇山的劍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短柄薄刃斧已經如同驚雷落下,準確的劈中了長劍的中央,巨大的攻擊力,讓白崇山虎口巨震,再也握不住長劍,長劍像是被劈中了七寸的蛇一般,一下子軟了下來,直接掉落在地。
雪亮的薄刃斧并沒有停止,反而如同靈蛇轉動一般,無比輕巧的轉了個身,急撩而起。
白崇山大吃一驚,下意識的伸手一擋,薄刃斧急切而過,白崇山的左臂頓時帶著一叢血雨飛了起來,簫雄身隨斧進,一腳踹了過去,白崇山胸部咔嚓一聲,卻是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白崇山倒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斷臂處,嘴中也滲出了血絲,看著面前恢復靜止的簫雄,眼光中充滿了驚恐,甚至于他的臉都因為強烈的恐懼而變形扭曲。
對方怎么可能輕易的擊落自己的劍!
那股無比強悍如同山岳一般的力道,根本不是一名戰血五重能夠發出來的!
可是對方身上的戰氣顏色,卻又顯示著他的確是一名戰血五重的血脈武者,難道對方修行的心法比自己強大?
自己修行的十六經脈心法,已經屬于高級心法,難道他修行的是地級心法?
要不然怎么能發出如此威力,讓自己根本無從抵擋?
還有那剛剛施展的武技,勢若奔雷,讓自己根本無從躲避,威力驚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武技 白崇山臉色蒼白如紙,看著簫雄那平靜的臉,終于明白對方為何一個人找上自己,對方根本就是要親自殺掉自己,可笑自己剛才還認為對方腦袋出問題了,居然單獨約見自己…
“夏侯武是不是死了?”
白崇山忽然想起自己雇傭的殺手,接受任務之后,直接消失一個多月沒有出現,之前聽到簫雄說起,他還以為是夏侯武吃里扒外,收了自己的錢卻不辦事,甚至可能又收了簫雄的錢,然后直接消失,可是見到簫雄實力后,白崇山卻想到自己可能錯了。
簫雄并沒有隱瞞,淡淡的說道:“是的,他從背后偷襲我,卻被我干掉了,你沒信錯人,你只是找錯人了,你應該找實力更高一點的殺手。”
白崇山頓時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自己不是太忽視簫雄的實力,只找了戰血四重的殺手,而是找了一個戰血七八重,甚至是戰魂武者去刺殺簫雄,恐怕簫雄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吧。
一步錯,則滿盤皆輸!
“派人來刺殺我,是你的主意,還是你父親的主意,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白崇山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任何顧忌,生怕自己回答晚了那把斧頭就劈下來了,飛快的回答道:“我父親有指點我干掉你,但是具體雇傭殺手都是我和我那個跟班去辦的,其他人都不知曉…”
“今天你來這里,你父親知道嗎?”
“他這幾天出去辦事了,一直都不在家…”
簫雄停止了問話,緩緩的提起了斧頭,盯著白崇山,眼光冷酷,對于敵人,簫雄不會有半分的憐憫。
“求求你,放了我,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出十萬,不,一百萬金幣…”
斧頭一點點的揚起,沒有半分的遲疑,白崇山臉上一片死灰,他知道對方既然約自己到這里,并且已經知道自己雇兇殺他,是絕對不可能繞饒恕他的,但是對活下去的渴望,卻讓他還是普通一下子跪了下來,大叫道:“放了我,我再也不糾纏云水煙了,我從此在紫蘭城消失,再也不出現…”
“晚了。”
兩個冷冷的字,從簫雄的嘴里吐出,與此同時,簫雄手里的短柄薄刃斧已經筆直的落下。
白崇山才聽到這兩個字,心中一涼,還沒有想好怎么求饒,已經覺得脖子一涼,緊接著面前的地面迅速的旋轉起來。
他看到了靜靜站立的簫雄,還有他手里的那柄斧面巨大的短柄薄刃斧,上面鮮血淋漓,而在他的面前,一個熟悉的人正跪在地上,脖子上空,鮮血正噴灑而出…
那不是我嗎?
白崇山最后一個念頭才閃過,就已經墜入了無盡的黑暗,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恭喜“踏月而歌”妹紙成為降龍伏虎第一位掌門,連同跳過的堂主,一共兩章送上以示感謝,此為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