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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武正驚慌逃竄,根本沒有想到簫雄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放棄對面的紫電鼠,而向自己攻擊!
等到夏侯武發覺情況不對勁時,短柄薄刃斧都已經貼近他肌膚了,那種森寒在背如被針刺一般的感覺,讓夏侯武的心一瞬間就沉了下去。
倉促之間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躲閃,短柄薄刃斧轉動起來,就像是飛舞的車輪,直直的劈在了他的背上,深深的嵌了進去。
夏侯武筆直的撲倒在地,那寬闊而薄的斧刃,貫穿了他的胸腔,然后插入了面前的土地中。
這一斧,竟然直接的將夏侯武釘死在了地上!
簫雄的攻擊才出手,紫電鼠已經身子一竄,脫離了簫雄發出的樹葉泥土等攻擊迷惑的范圍,身子在空中一折,如同閃電一般竄向簫雄。
簫雄手里沒有武器,一個后仰連著滾翻,躲開了紫電鼠的這一次撲擊。
在虛擬空間中,簫雄曾經多次的和紫電鼠戰斗,這紫電鼠的攻擊習性,對于簫雄來說,卻是無比的熟悉。
紫電鼠一招撲空,身子在地面一頓,再度向著簫雄飛去。
簫雄借著樹木的躲閃,迅速的退后,來到了夏侯武倒地的尸體胖,簫雄伸手握住了那柄鑲嵌在夏侯武尸體上的短柄薄刃斧。
紫電鼠已經急速的撲到,簫雄卻沒有半點吃驚,用力一拔,那把巨大而刃口雪亮、鑲嵌在夏侯武身體的斧頭,猛然揚了起來。
身后再次傳來了紫電鼠急速撲來的破風聲,雖然比較微弱,但是簫雄卻聽的清清楚楚。
甚至沒有回頭,簫雄回手便是一斧。
這一斧在極短的時間內,凝聚了簫雄噴涌而出的戰氣,劃著一段詭異的弧線,向著那紫電鼠的脖子切了過來。
紫電鼠大吃一驚,空中肌肉涌動,身子竟然在空中無處著力的情況下,渾身肌肉猛然一動,離奇的變了方向。
如果簫雄是第一次和紫電鼠作戰,面對對方如此詭異的變向攻擊,肯定拙于應付,但是如今的簫雄,卻是隨手一翻,短柄薄刃斧再次的改變了方向,順著紫電鼠前進的方向,后發而先至,在紫電鼠驚恐的目光中,劈在了紫電鼠的脖子上。
這一斧下去,紫電鼠的半個脖子都被完全切開,眼見是活不成了。
簫雄看著跌落在地上抽搐著身體的紫電鼠,輕輕松了一口氣,擊殺了紫電鼠,自己也算完成任務了。
將紫電鼠的尸體丟入了血界空間后,簫雄拖著夏侯武的尸體,在樹林里找了一個深坑,然后直接將之丟了進去,埋了。
夏侯武從此在人間消失,簫雄看著被一分分泥土傾斜埋起來的夏侯武,心中卻在思量著自己回去以后的事情。
回到小鎮辦事處,將紫電鼠的尸體出示給了小鎮辦事處的人員觀看,小鎮鎮長不斷的說著感激的話,尤其是聞訊趕來的被紫電鼠咬死了家人的小鎮居民,更是眼眶濕潤,連連給簫雄鞠躬,感謝簫雄為小鎮除了一害,也幫他們的親人報了仇。
完成了任務的后續手續后,簫雄騎著馬徑直的離開了東河鎮。
簫雄并沒有急著回紫蘭城,而是轉了方向,徑直的沖著自己家里而去。
當簫雄抵達家里的時候,父親簫寒正坐在自家的雜貨鋪前一張椅子上,似乎很悠閑的曬著太陽,但是熟知父親的簫雄,看著父親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便知道父親正在思考事情。
“父親,我回來了。”
椅子上,簫寒睜開了眼睛,看著身材高大的兒子走入自己的眼簾,原本緊皺的眉頭略微的舒展開來,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微笑:“放假了啊?”
“是的,父親。”‘
簫雄恭敬的回答道,看著父親那清瘦的臉龐,還有那鬢角微微可見的星點白發,心中卻是沒有來由的涌起一陣酸楚。
父親才四十歲不到啊,居然就有白頭發了,不知道他心中到底隱藏著多少凄苦的往事。
從小到大,簫寒并沒有給簫雄講述他以及簫雄母親的事情,只是直覺告訴簫寒,這中間肯定有著不小的秘密。
簫寒看著走到面前的兒子,消瘦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旋即眼光一下子變得無比炙熱起來,猛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簫寒的胳膊,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簫雄,眼光奇怪而火熱:“雄兒,你…你完成血脈覺醒了?”
簫雄感受著父親抓住自己胳膊的力道,聽著父親那略微顫抖的聲音,感受到了父親那心中難以壓抑的狂喜,連忙點頭道:“是的,父親,我已經完成血脈覺醒了,現在的我已經達到戰血三重的實力了。”
簫寒眼光中露出了無比的狂喜神色:“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身上的六道鎖脈術,誰幫你解開的?”
對于父親,簫寒自然是不需要任何的隱瞞,更何況萊恩大叔并沒有說過,虛擬空間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簫寒將自己之前的奇遇全部的講了出來,簫寒聽得眼睛放光,抓住簫雄的手卻是越發用力,仿佛生怕一松手,簫雄就不見一般。
聽到對方用三千顆晶石的能量,幫助簫雄沖破經脈枷鎖,完成血脈覺醒時,簫寒眼光中已經露出了無比的駭然。
這件事情,聽起來實在是太神奇了,但是既然簫雄說了,那必然就是真實的。
當聽到簫雄跟隨萊恩學習的心法竟然是天級心法時,簫寒渾身都開始輕微的顫抖,眉宇間仿佛有著一種蓬勃欲發的狂喜。
“天級心法!竟然是天級心法,真是蒼天有眼啊!”
簫寒猛然的仰天長嘆:“我從來都無比的怨恨老天,想不到雄兒竟然有如此際遇,不得不說,老天還沒有瞎眼!”
簫寒的口氣里充滿著濃濃的憤慨,還有一種多年心病涌出的痛快,那一聲長嘆,仿佛包羅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在其中。
簫雄看著父親感慨的樣子,心中壓抑多年的疑惑終于再也忍耐不住:“父親,雖然你從來不跟我講你和母親的事情,但是我想,恐怕那是一個很曲折的故事,現在我已經成年了,而且我已經血脈覺醒了,你能告訴我嗎?”
簫寒盯著兒子,眼光中忽然有了幾分如同刀鋒一般的凌厲,雖然簫寒經脈被廢,但是這一刻,簫寒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閃著逼人的寒光。
“你真的想知道?”
簫雄眼光堅定的點頭:“是的,我想知道。”
簫寒背起雙手,仰望著天穹,望著西方的方向,眼光中忽然多了幾分溫柔。
簫雄靜靜的站在父親的背后,看著父親那略顯消瘦的肩膀,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一片寧靜。
良久,簫寒才轉過頭,看著簫雄的眼光中有著幾分復雜的眼光,輕輕嘆道:“原本我準備讓你就這么過一輩子的,看來老天也知道我們內心的不甘,所以讓你有此奇遇,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而且既然你有此際遇,我要你答應父親去完成一件事情,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都要努力去完成!”
簫寒毫不猶豫的點頭:“父親,你說。”
簫寒緩緩的坐回到了他的椅子上,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雄兒,坐吧,這不是三兩句能說清楚的。”
簫雄在簫寒的對面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心中卻是非常的不平靜,父親即將講述的,恐怕絕對不會是一件平平淡淡的往事吧。
“雄兒,你知道紅月王朝最大的勢力是誰嗎?”
簫雄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整個大陸十大圣獸血脈,除開我身上的九翼天龍血脈比較特殊,在人族、獸族和妖族均有存在外,人類最大的三大勢力,也可以說三大家族,便是冰雪巨龍血脈的諸葛家,白虎王血脈的簫家,鳳凰血脈的百里家。”
簫寒緩緩點頭,臉上流露幾分復雜的神色,像是無奈,也像是憤怒:“是的,你沒錯,諸葛家,簫家,歐陽家,便是人類最強大的三個家族,而我和你,便是那簫家中人!”
“白虎王血脈的簫家?”
簫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父親,你說你…我們是簫家的人,白虎王血脈那個簫家?”
簫寒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道:“是的,是不是很吃驚?”
簫雄腦子里也有些混亂,點點頭問道:“既然我們都是簫家中人…那為何…”
簫寒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我們是人類最強大的血脈之一簫家的人,為何還會如此落魄,為何你的經脈還會被封住?”
簫雄點頭,眼光中有些疑惑,看著簫寒臉上那復雜帶著幾分憤怒的神色,下意識的簫雄覺得,恐怕接下來父親要說的話,才是真正的秘密。
簫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那是因為我的經脈就是簫家執法堂堂主親自廢掉的,而你身上的六道鎖脈術,更是簫家家主簫問天親自封印的!”
簫雄大吃一驚:“為何他們要如此對我們?”
簫寒的臉色有些慘然,但是眼光卻忽然變得異常的溫柔,他的眼光望著西方,口氣也變得飄渺起來,仿佛沉浸在了不想醒來的甜蜜夢里:“當初,我是簫家中最有天賦的弟子之一,被作為簫家未來的繼承人人選在培養,只不過這一切,在我遇到了她,愛上了她之后,一切都變了。”
簫雄的心臟猛然的劇烈跳動起來,隱約的,他已經猜到了父親嘴里的這個女人是誰。
母親。
那在夢中出現過多次,但是沒有一次能看清楚的朦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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