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升起的朝陽,林煙結束鍛煉,從附近小公園晨跑回來。剛進酒店大廳,他的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
接了電話之后林煙跑出去,就看到簡易站在車門旁邊,初生的陽光照射在對面大廈的墻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這么早?”林煙詫異地迎上去。
“我一向也早起的。”簡易笑道,捏著林煙手腕前后打量他:“你沒受傷吧?”
“背上挨了一刀,還被那個叫江海的用電棍戳了幾下。這兩只手也挨了幾棍子。”林煙細數著,斤斤計較的樣子。
當然得斤斤計較!
這三種情況無論哪一種換個人挨上都能要少去半條命!
“你這兩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行啊你,惹事精附體了?這才幾天時間,你數數,你都惹了多少事?冉紅妝你上了吧?”
“還殺了幾個搶.劫犯?順便勾搭上韓胄的女兒韓真真?”
“又英雄救美,跟警察耗上,被打破頭?”
“然后調戲那個司徒晴天,跟李牧清一伙人火拼?”
“…你調查得倒是清楚。”林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你昨晚半夜沒偷偷溜進司徒晴天的房間?”簡易笑道。
“我是那種人么?”林煙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是嗎?”簡易調戲式一笑:“好了,一起上去吧,我也見識一下這個讓你難得沒有怪罪的女人。”往酒店大門走去。
“她多半還沒起床。”
“你怎么知道?昨晚一起睡的?”
“我只是瞎猜…”林煙苦笑。
“臭小子,叫你別跟冉紅妝發生關系,你還是忍不住啊。怎么樣,她的滋味如何?”
“很爽。”林煙一臉回味。
簡易啪的一下,打在林煙后腦勺上。
兩人進了電梯,林煙輕嗅著簡易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說道:“易姐,你送我的觀音吊墜背后有個‘簡’字。”
“嗯?”簡易看著他。
林煙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家里的情況嗎?你怎么會成了洛善醒的義女?”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洛善醒的義女?”簡易目光一凝,似要將林煙看穿。
“你沒跟我說過嗎?”林煙忽然好后悔,干嘛要問她的家庭情況?
“沒有。我只跟你說過他是我老板。”
“呃…那就是陳紫衫告訴我的!”林煙忙道。
“是嗎?”
“這有什么好撒謊的?”林煙故作鎮定。
“我打電話問問她。”簡易摸出手機。
林煙上前,將她手按在電梯墻上,近在咫尺地看著她:“這么認真干嘛?”
“如果你說是司徒晴天說的,或許這個謊言還能圓過去,可你偏偏要說是陳紫衫!”簡易冷冷地看著林煙,“說,誰幫你調查的我?”
“什么調查,我聽不懂。”林煙蹩腳地裝糊涂。
簡易嘆了口氣,說道:“洛善施果然是你殺的!”
不待林煙否認,簡易又道:“我要是告訴你我跟洛善施有仇,我做夢都想殺死他,你信不信?”
“說說原因,再問我信不信。”林煙面露意外之色。
“他曾經試圖猥.褻我,那時我還未成年,他差一點點就成功了。”簡易面無表情道。
“這么無恥?”林煙氣憤道。
“我爸爸的死,明面上是仇家害死的,背地里我也懷疑也跟他有些關系,甚至…”卻不繼續說下去。
“你跟我說這個是為了說明什么?”林煙問道。
簡易眼波兀的一陣溫柔,與林煙對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曾發過一個毒誓,誰要能幫我報仇,我就做誰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誰殺的洛善施,你就讓誰當你的男人?”林煙吞了口口水。
“我的仇人可不只他一個。”簡易笑道,“不過我曾想過,誰能殺掉洛善施,我就跟誰睡一晚。”
“只是想過,而不是發誓?”林煙小心翼翼地詢問。
“…”簡易一陣無語,“好像是。”
“哦,幸好不是我殺的,不然我不是要被你霸王硬上弓?”林煙后怕地拍拍胸脯。
“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肯承認?”簡易眉毛一挑。
“真的不是我啊!”林煙苦笑。
“那你告訴我,洛善施被殺的那一晚,你有沒有在現場?”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我發誓,我絕不報復殺死洛善施的兇手,也不會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如違背誓言,我不得好死!”簡易發了個毒誓,又問:“現在呢,也不承認?”
“…不是我。”林煙心尖兒都在顫抖,搞不清楚簡易為什么要這么追根究底,太夸張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司徒晴天門前。林煙立刻敲門,打斷簡易說話。
門開了,司徒晴天睡眼惺忪,頭發亂糟糟地打著呵欠,身上還穿著林煙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
當發現簡易看著自己,司徒晴天陡然一愣,迅速反應過來:“啊,對不起!”趕緊將門關上。
“繼續我們剛才那個話題。”簡易轉過身來。
林煙嚴重郁悶,索性怒道:“別以為你當了我干姐姐,我就不沖你發火,有完沒完?再說這個我抽你,信不信?嗯,還瞪我?你再瞪我?”伸手去抓簡易的臉。
簡易忍不住笑了,躲開林煙的咸豬爪,搖頭道:“算了,不說就不說。你膽兒挺大哈,敢抽我?”
“嘿嘿,我是想抽你屁股的,就怕你害羞。”林煙趕緊打哈哈。
“我家里情況你暫時不需要了解,我不想過多提及。或許你會有知情的那一天吧,我在等待你的成長呢,你知道嗎?”簡易溫柔地說道。
林煙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臉,強忍著解褲子丈量老二的沖動,問道:“等待我的成長?什么意思?”
“如果你有一天成了你所說呂日照那樣的絕世高手,萬夫莫當,想殺誰就殺誰,你愿意為我報仇嗎?”簡易伸手撫摸林煙的臉頰。
林煙看了看周圍,鬼鬼祟祟地說道:“殺人犯法…”
兩分鐘后,門開了,司徒晴天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兩人面前,和簡易握手,略有些低姿態地笑道:“你好,我是司徒晴天。”
“去年我們在德勝拍賣會上見過一次。”簡易說道。
“是的,我記得你當時坐在第一排,還拍下了法國著名珠寶設計師費德文特別設計的一款鉆石項鏈。遺憾的是我只舉了一次牌,那款項鏈確實很漂亮呢!”司徒晴天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呵呵,司徒小姐是在間接地說我不懂得低調么?”簡易微微一笑,走進去。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覺在簡小姐面前有些自卑和局促,都語無倫次了。”司徒晴天笑道,“實在是失禮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一見面就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林煙自顧自坐下,不耐煩地說道,“在我面前,可別擺出你們上層人士會面的那套,一點都不習慣。”
簡易在他旁邊坐下,親昵地彈了一下他額頭,說道:“沒大沒小的是吧?”
司徒晴天看在眼里,神色不變,說了句失陪一下,就去打電話讓酒店人員送昨晚拿去洗的衣服過來。
等將衣服換好之后,司徒晴天也不化妝,就這么扎著馬尾,從浴室走出來。
林煙問她:“你今天要上班嗎?”
司徒晴天笑道:“我可沒打算今天去上班的哦,就是不知道簡小姐會不會介意我打擾到你們。”
“我怎么會介意呢?我只是過來看看小弟,你們今天怎么安排,可不關我的事。”簡易笑盈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