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陌在永恒堡壘中游蕩的時候,在中立領地境內的商業之城加爾卡特。
商業之城加爾卡特,有著另一個稱謂,那就是第三陣營主城,以及混亂之城,這座城市是由地精建造的城市,以商業之城為中心,周圍有著一個龐大的貿易帝國,雖然是無法地帶,但是由于地精控制著兩大陣營的經濟命脈,聯盟與部落都不敢染指這中立領地,因為一旦所有東西都被官方統治,地精就不再有利可圖了。
在這樣畸形而復雜的形勢下,中立守序陣營誕生了,玩家也可以通過一些方式,加入中立守序陣營,而要成為兩大陣營都認可的商人,擁有商人勛章,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入中立守序,這樣才能擁有來往于兩大陣營,都不受攻擊的優勢。
同樣的,一旦加入中立守序,那么就等于拋棄了原有陣營,陣營聲望也將一律作廢,無論到了哪里,都只能是中立的聲望。
而在有著混亂之城和商業之城雙重稱呼的加爾卡特,在這座城市中一切的殺戮和不法貿易,都是合法的,黑市和犯罪遍布著這座城市,前世玩家們接觸到加爾卡特后,就因為城市中的地域劃分,有過不小的爭端。
在這城市里,無論是同陣營還是異陣營間的廝殺,中立的地精衛兵都不會管,也就是說,在這城市里跟野外沒有任何區別,需要時刻提防著來自敵對陣營的玩家,偶爾為了一件裝備,一堆財寶,大打出手都是常有的事情。
只有中立守序的玩家,才能有著來自地精官方的庇護。
而就在現在,在加爾卡特尚未有玩家來往的街道上,一個披著厚重風衣的侏儒法師站在那里,兩道沖天的藍色頭發在腦袋兩旁豎起。顯得非常囂張,在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流轉著瑩瑩藍光。散發出驚心動魄氣息的別致法杖。
巨龍之怒,泰蕾茍薩的寄魂杖!
“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們。”在從來不讀條哥的對面,深藍天空站在黑暗中,笑著問道。
在王陌做傳說裝備的時候,關于從來不讀條哥消息已經達到了鋪天蓋地之勢,在這樣的情況下,難保他的行蹤不會被人發現,斬龍之劍在發現了他的行蹤后。第一反應就是趕在任何人前面,將他拉進公會。
而為了跟這樣的高手接觸,龍魂也派了深藍天空和九尾銀狐兩人結伴而來。他這樣做,其實并不單單是想要拉攏從來不讀條哥入會。
實際上,不只是龍魂有這種想法。相信很多利欲熏心的玩家,都有這樣瘋狂地念頭,擊殺從來不讀條哥,奪走他的傳說級橙色法杖!
畢竟對于傳說級武器,官方沒有任何介紹。沒人清楚他是否是拾取后綁定的,萬一是不綁定的,那擊殺后掉出來,是十分有可能。
傳說級武器的誘惑力有多大。誰都很清楚,所以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也誰都不想放過。一個玩家能在現階段得到橙色武器,運氣是遠遠大于實力的。說不定這個從來不讀條哥,只是個草包呢。
只有王陌知道真相,這些被利益沖昏頭腦,不考慮自身實力就去追殺從來不讀條哥的玩家,將會有多么慘重的下場,即便從來不讀條哥真的只是個草包,但是拿上了橙色裝備,也讓他瞬間有了跟神級高手叫板的資格。
卡蘭多傳說中的重寶,要么就是拾取后綁定永不掉落,要么就是死后必掉,這兩種情況是最常見的,而傳說級裝備,屬于綁定的那種,法杖可以暫借給他人使用,甚至可以交給另一個人讓對方永久使用。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這位高手愿意的基礎上,如果對方不愿意,即使你逼迫著對方把裝備交給你,只需要等你走遠后,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將武器拿回背包。
而擁有傳說級裝備的高手,無一不是名震一方的神級強者,王陌還沒見過誰,有過被人威逼奪走裝備的事情,想要跟傳說裝備持有者叫板,沒有數十萬大軍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個武器的威力,就遠超十個法則了。
龍魂派深藍天空和九尾銀狐來,就是想要對方拒絕的話,就直接出手,搶奪傳說法杖!一把傳說級的法杖,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可以說,他邀請這從來不讀條哥入會,并不是真的對這個高手有多重視,再強,他能強到哪兒去?能和百萬大軍叫板嗎?顯然不可能,龍魂看上的,是這第一把傳說級武器,這是一個戰略級的裝備。
而且若是第一橙杖的榮耀落到斬龍之劍中,威望的提升也是巨大的。
深藍天空站在陰影中,只要對方一搖頭,周圍的黑暗就會猶如毒蛇般瞬間包圍這個侏儒,說實話,對于對方能有傳說級武器,深藍天空本能的認為只是運氣好而已,畢竟一個此前根本不出名的人,怎么能這樣一鳴驚人。
只是個草包而已!眼高于頂的深藍天空是這樣不屑道。
“嗯,加入你們啊,倒也不是不可以啊。”從來不讀條哥揉了揉鼻頭,出人意料的說道,倒是叫深藍天空一怔。
“不過呢,我有個要求,只要你們能滿足我,別說加入你們公會,讓我干什么都行。”從來不讀條哥繼續一邊摳著鼻子,一邊甕聲甕氣的說道。
看著對方一邊摳鼻子,一邊用因為氣通不順而變調了的聲音跟自己說話,深藍天空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差點立刻就翻臉,這時身后的九尾銀狐拽了拽他,低聲道:“冷靜。”
深藍天空壓下怒火,沉聲道:“說吧,有什么條件。”
“摳的好爽。”從來不讀條哥終于是拔出了手指,吸了兩下鼻子,愜意的說道,片刻后,才反應過來,“咦?對了,你剛才說什么?”
“我日。”深藍天空頓時就是一陣血往上頂,強壓著怒火。沉聲重復道,“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
“哦,我的條件就是啊。以后公會要每天提供大量的藥水、藥劑、卷軸等東西給我,還有一些加屬性的道具或者是特殊物品,嗯…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輩子玩游戲,追求的就是法師的極限,我要看看,我的最大化輸出威力,殺傷力,到底在哪里。”從來不讀條哥相當認真的說道。
深藍天空一怔。就這要求?這豈不是太簡單了。
只是一些藥劑藥水的話,別說斬龍之劍公會,隨便一個中型公會。也都可以提供了,這從來不讀條哥也太好糊弄了,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草包。
就在深藍天空給他下了鑒定的時候。九尾銀狐冷靜的出聲道:“你要多少這種東西,可不可以列一個限額。”
九尾銀狐比深藍天空要更冷靜一些,如果能拿到橙杖的人,真的是這么容易糊弄,那橙色武器早就可以爛大街了。這家伙絕對不是這么打算的。
“嗯…那就每天一百瓶強效奧能藥劑吧,然后再來一百張瞬發七級魔法卷軸,傳奇級的是最好的了,另外有什么其他的傳說裝備。最好也都整給我…嗯,等我想想哈,對了。再來一百瓶火山藥水吧。”從來不讀條哥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后一邊敲打著橙杖。一邊說道。
“我靠,你怎么不去死!”深藍天空本以為事情都辦成了,聽到對方這么說,差點一口氣老血吐出來,怒目圓睜道,“你耍我呢啊!”
強效奧能藥劑?幾萬金幣一瓶都買不到的超級恐怖道具,這家伙,居然要一天一百瓶,別說一天一百瓶,一個月能弄到十瓶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瞬發七級魔法卷軸?一天一百張?大爺的!斬龍之劍要是有這種軍事力量,砸著卷軸玩兒就能輕輕松松滅了飛羽了。
“你別這么說嘛,今天我一個在飛羽的朋友邀請我過去,我也是這么說的嘛,切,還以為你們是多大的公會,原來連這么點東西都提供不了,真是太渣了。”從來不讀條哥好像也很吃驚,片刻后皺著眉頭摳著鼻子,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你這混蛋,不加公會就不加,居然還敢羞辱我們,我看你就是特意的,今天你要么加入公會,要么把橙杖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走不出這加爾卡特。”深藍天空深吸了口氣,口氣森然的咬牙道,背后的黑暗瞬間舞動了起來,眨眼間在背后形成了一片猶如墨水般的黑幕,宛如巨獸的血盆大口般駭人。
“哦?”從來不讀條哥眉毛一挑,似乎絲毫沒把深藍天空放在眼里,放下摳著鼻子的手,轉頭看了看手中的法杖,然后恍然大悟了起來。
“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是要橙杖啊。”
“你是腦殘嗎,現在才明白過來。”深藍天空又差點氣歪了鼻子,咆哮道。
“這可不行,這可是我的寶貝。”從來不讀條哥立刻護犢子似的抱緊了橙杖,緊張兮兮地說道。
“嘿嘿,看你都害怕的發抖了,把法杖交出來,否則就讓你在陰影中死亡,直降三級。”深藍天空看著對方緊張兮兮的樣子,得意的說道。
從來不讀條哥一楞,好像被嚇住了,片刻后木然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要就給你好了,不過你們以后可別找我麻煩啊。”
深藍天空和九尾銀狐同是一楞,這家伙好像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這么簡單就屈服了?他們還沒想明白,對面的從來不讀條哥就一拋手,那把長著龍角的巨龍之怒,泰蕾茍薩的寄魂杖就飛了過來。
深藍天空下意識的去接,橙杖飛在天上,誰不想去接。
就在這時,在半空中盤旋著的橙色法杖上猛然綻放出一道道萬丈的深紫色光芒,奪目的光芒瞬間讓兩人瞇起了眼睛,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咆哮而起,接著一股驚天動地的威壓瘋狂地彌漫而來,濃郁到極致的紫色魔法元素飄蕩在空氣中,以橙杖為中心,不斷散發出恐怖的魔法氣息。
一頭龐大的藍色巨龍、泰蕾茍薩的虛影在空氣中顯現出來,抬起龐大的頭顱,龐大的身軀排山倒海般的壓迫而下,對著下方的兩個玩家再次發出一聲咆哮,鋪天蓋地的紫色光芒,瞬間席卷了整個世界。
深藍天空幾乎一時間看呆了。
周圍的天空不斷渲染上一道道淡紫色的色彩,大地也以橙杖為中心,瘋狂地彌漫著魔法的紫色,以這把傳說級武器為中心,周圍的一切都被魔法全部渲染成了淡紫色,如夢如幻。
此時的加爾卡特完全消失了,從來不讀條哥臉上帶著壞笑,和九尾銀狐、深藍天空三人一起,沉浸在魔法的世界中,天空、大地,一切都被濃郁的魔法光芒所籠罩,泰蕾茍薩就猶如神一般屹立在空間中,讓得人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
太小看橙杖的威力了!九尾銀狐皺起眉頭,默默地拔出弓箭。
就在這時,從來不讀條哥站直了懶散的身子,矮小的侏儒伸出手指,對準了遠處的深藍天空和九尾銀狐,臉上的笑容不曾淡去。
“以魔法的名義,賜你,死亡。”
“心臟驟停!”
深藍天空和九尾銀狐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臉上浮現出一股茫然的表情,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然而下一秒他們的血量便是一貫到底,雙腿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癱軟倒地,進入了死亡狀態。
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死去,周圍的魔法世界開始消散,濃郁到可以席卷世界的魔法元素重新縮回橙杖之中,巨龍之怒.泰蕾茍薩的寄魂杖,再次收斂光芒,靜靜的躺在從來不讀條哥的手中。
“嘿嘿,跟我讀條哥斗,你們還差了點。”從來不讀條哥走到兩人的尸體前面,摳了摳鼻子,不屑的說道。
“哥可是從不讀條的法師,你們這些小雜魚,再過五百年也追不上哥。”
“話說,最近的鼻炎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嗯,看來不能再宅了,回頭要去醫院看看。”從來不讀條哥蹲下身,隨手在深藍天空的黑袍上擦了擦摳過鼻孔的手指,然后抱著橙杖,吊兒郎當的消失在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