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底與色

　　徐瑞祥再次看了眼，面前這個表現實在是沒什么特別之處的毛料，皺著眉頭說道。

　　“大哥，其實吧，這塊毛料就是個添頭。前面那一塊，我是看好了要給明珠的禮物，但是三千塊。那賣家他死不肯松口，就只肯送這么個添頭。”徐瑞祥說完，有些心虛地低頭。

　　顧衛國點點頭，道：“這塊毛料的表現卻是不怎么樣，而且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塊毛料的外表，看起來和上一塊很相似，其實并不一樣。首先，上一塊卻是是抹崗廠的，這一塊也是。但是上一塊雖然石皮粗糙了些，但是石皮薄的地方，能看出里面的底子確實不錯。而這一塊，有沒有綠暫且不說，關鍵是這底子就過不起。你看看這里，這里的一個缺口，明顯是以前就形成的，盡管又被風化了許多年，但是本質并沒有變，新的石皮也沒有形成。而你看看這里，是不是覺得這底子很粗糙，絲毫沒有翡翠玉的那種滑膩？”

　　徐瑞祥朝著顧衛國手指的地方看去，看了看，又想了想，最終還是認命地點頭。心里也失落的緊，這樣一來，自己的這兩塊毛料就都不怎么樣了。唉，說不怎么樣還是好聽的呢！這次又賭垮了。

　　顧明珠也在認真地聽父親的講解，聽到這里，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爸爸，那如果這塊底子并不好的翡翠里面，出現了漂亮的顏色呢？那好不好？”她是在想那一點點的艷綠。

　　“那要看顏色究竟能達到哪種程度。”顧衛國道，“這底子，我們打個比方吧，就好像是人臉上最初的五官，要是五官都不好的話，就算是化妝能夠彌補一些，但是歸根結底，依舊不能成就一個大美人的。懂了嗎？”

　　顧明珠點點頭，道：“那就是說底子很重要嘍？”

　　顧衛國點頭，道“一般來說，在翡翠上，底子要比顏色更重要點。底子好，但是顏色稍欠的翡翠，也有可能是高檔翡翠；但是底子差，顏色再好的翡翠，也肯定不能歸于高檔翡翠一檔的。所以也可以這么認為，底子比顏色要重要。當然，這些都不是絕對的，只要看底子好或者是差，到了哪種程度。這些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以后你會慢慢接觸到的。”

　　“嗯。”顧明珠點點頭，又道，“爸爸，那我們把這兩塊毛料解開好嗎？我真的很想看解石呢，還沒有見過呢。”

　　“好啊。”顧衛國點頭道。

　　“好什么好，先吃飯。”連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過來了。跟她一同過來的，還有林子洲。林子洲這會兒已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了。

　　“子洲叔叔好帥。”顧明珠甜甜地道，同時朝林子洲眨眨眼睛。

　　“鬼丫頭，快去洗手，吃飯了。”林子洲笑道。他自然知道顧明珠是什么意思，就是要讓他不要把今天醫院的事情，告訴顧衛國夫婦。

　　“打什么啞謎呢，是不是又闖禍了？”連盈看到女兒的小動作，板著臉道。

　　“沒有。媽媽不信問子洲叔叔。嘿嘿，我要去洗手了。”說著就飛快地跑了。

　　“你不說我也會問。”連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顧明珠一眼。轉身看向林子洲。

　　林子洲無奈，就把今天醫院的事情說了一下。連盈皺了皺眉頭，顧衛國卻是哈哈大笑，連連夸贊自己的女兒。

　　一邊上坐著的徐瑞祥已經，默默地將兩塊毛料給收起來了。只是他的目光卻是不自主地瞟向林子洲。看他說起顧明珠是時候，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他心里就覺得很堵！以前的時候，顧明珠最愛粘著的人是他瑞祥叔叔，可是從什么時候，親切的瑞祥叔叔變成了帶著疏離的徐叔叔？而且從前，只要他一來這里，顧明珠就必定掛在他身上。可是現在，顧明珠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客氣有余，親近不足…

　　因為顧明珠惦記著要解石，所以吃飯就吃的很快，連帶著，催促眾人也都是吃的很快。林子洲還故意笑她：“小明珠也會著急了。”

　　吃過飯，盡管連盈有些不情愿，但是扭不過顧明珠的軟磨硬泡，只能答應讓她跟著顧衛國徐瑞祥，一起去別墅地下室解石。

　　說起來，這還是顧明珠這一世，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地下室。上一世倒是來過很多次，但是這一世，因為眼睛的緣故，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下來。

　　地下室很寬敞，明珠記得，這還是她的外公連老留下來的。里面解石的工具一應俱全，甚至連保險柜都有。不過這保險柜還是最老式的那種，很重很重的，好幾層厚厚鋼板鑄造而成。沒有密碼鎖，沒有指紋鎖。有的只是，像九十年代的電影上出現的那種，扭著正傳倒轉到指定位置的開關。

　　“明珠站這里別亂跑，千萬別上前來。萬一被石屑迷了眼睛就不好了。”顧衛國連連叮囑道。

　　“知道的爸爸，我就坐在這里，你們忙。”顧明珠搬起一個小凳子，坐在距離解石臺一米開外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盯著顧衛國的動作。

　　因為工具很多，所以顧衛國和徐瑞祥同時開工。當然，顧衛國解的是那塊有莽帶松花的。

　　因為毛料很小，所以最穩妥的辦法是采用磨石的方法。但是這兩塊毛料的表現，顯然又不是很好，所以，顧衛國直接在莽帶邊上一公分的地方切石。說是切，并不是將毛料一刀切到底。而是切開一個口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綠。再決定接下來怎么做。

　　而徐瑞祥的那塊，則是容易處理得多了。直接就在毛料三分之一的地方畫線，然后一切兩半。不過因為這塊毛料的形狀不規則，所以固定起來有些麻煩，再加上徐瑞祥也不甚熟練。因此，還沒有顧衛國那邊進行的快。

　　顧明珠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父親這邊。在父親下刀之前，她甚至又一次地看了那塊毛料。結果，眼前出現的還是那個虛無空間，空間中有一條細細的暗綠色帶。不過這次顧明珠發現了一點不同，那就是暗綠色帶的形狀與最初見到的不同！

　　再仔細看，顧明珠發現，有著暗綠色帶的虛無空間，似乎是有著輪廓和邊界的。隱隱地，好像這輪廓和邊界，就是稍微縮小了的毛料的形狀！是了，就是這樣子的！顧明珠心里那個激動勁兒啊，真是甭提了。這樣看來，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個超級掃描儀，把整塊毛料都給掃描了。其中那暗綠色帶的形狀變化，正是因為毛料放置的方式不同，因此從不同角度看到的暗綠色帶，自然也不同。

　　此刻顧明珠已經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眼睛看到的應該就是真的，她是真的能夠看到毛料里面的翡翠！而沒有翡翠的地方，在她的眼中，則就是虛無的空間！只是現在對于那顏色還有點不確定，就等父親解出來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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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0加更送上鳥…遁走…唉，最近愛上了腐文，腫么辦，難道要轉行乎？糾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