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師傅?不知道這次他拿什么來跟我賭。”杜龍謔笑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自信,剛才那一匣子不但打出了好成績,也打出了杜龍的自信,他相信就算夏紅軍上場他都能跟夏紅軍打個旗鼓相當,楊明輝的實力不過如此,他所謂師傅又能強到哪里呢?
劉逵苦笑道:“他師傅就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射擊場總教官陳建海,陳建海曾經代表天南軍區拿過全國特種部隊大賽射擊組的第一名,是個厲害的人物,不過…杜龍你也很厲害,究竟鹿死誰手還難說,而且陳建海未必會答應這種無聊比賽,所以不用擔心。”
“陳建海?”一直沒怎么做聲的夏紅軍突然說道:“他會來的,這個小子…”
大家都有點詫異地看著夏紅軍,都不知道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娃娃臉大男孩怎么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夏紅軍憨憨地笑著解釋道:“我認得他,他只要聽說有人槍法好,就會找他比賽槍法,很多人都被他欺負過。”
“你不會也是其中之一吧?”杜龍笑道。
夏紅軍只是傻笑著,光從他臉上杜龍也看不出答案來,好在那個楊明輝很快就帶著個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來了,楊明輝指著杜龍道:“師傅,就是他,他用微沖打移動靶全部九環以上,而且一靶打了二十發子彈!”
穿著迷彩服背著雙手全身挺得像標槍一樣的年輕人走到了杜龍面前,他認真地打量了杜龍一下,搖搖頭,說道:“你不是軍人,槍法真有那么好?”
杜龍微笑不語,因為他知道夏紅軍會替他出頭的,果然,陳建海話音剛落,夏紅軍就從杜龍背后的陰暗處走了出來,虎目微紅地說道:“他確實不是軍人,不過在我的指導下,槍法又能差到哪去呢?陳建海,你這小子原來躲這里來了,難怪我滿世界都找不到你小子!”
陳建海的目光突然落到夏紅軍身上,然后面露狂喜地大叫道:“教官!”然后就合身撲上,和夏紅軍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放開,放開,這不是部隊,不興這個,會叫人誤會的!”夏紅軍拍著陳建海的背說道。
杜龍笑道:“哦?難道在軍隊你們經常這樣?”
夏紅軍笑道:“你少污蔑我們,建海只是見到我激動了一點。”
看到這一幕,不僅劉逵等大為驚訝,楊明輝更是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就在他的靠山陳建海還緊抱著夏紅軍不放的時候,杜龍來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笑道:“我是你師祖的兄弟,你今后應該叫我師叔祖,可要記住了哦。”
白樂仙聽了差點笑得岔了氣,可不是嘛,楊明輝叫陳建海師傅,陳建海叫夏紅軍教官,楊明輝豈不就是夏紅軍的徒孫?
楊明輝臉色有點難看,他正要轉身走開,白樂仙突然叫住了他,拉著他到一旁低語,看樣子多半是白樂仙在教育楊明輝,看他臉色突紅突白的,也不知白樂仙的教育究竟起到了什么效果。
陳建海終于冷靜下來,他拉著夏紅軍到一旁聊天,問夏紅軍怎么突然跑這來了。
夏紅軍笑道:“我才奇怪呢,你不好好當你的武警隊長,怎么突然辭職不見了。”
陳建海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習慣離開部隊的感覺…”
夏紅軍道:“陳秀牧死了,你知道嗎?”
陳建海點點頭,眼里露出一絲沉痛,他說道:“聽說他逃來天南省,結果被一個小警察干掉了,死得有點冤枉。”
夏紅軍道:“你跟他關系不錯,你不會想替他報仇吧?”
陳建海眉頭一皺,突然扭頭向正在給白樂仙糾正姿勢的杜龍望去,說道:“難道殺死秀牧哥的就是他?”
夏紅軍道:“陳秀牧被人收買要殺他,所以這事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陳秀牧自己,他不該走上犯罪道路的,而且一錯再錯,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陳建海茫然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夏紅軍拍拍他肩膀,說道:“朱秋強在天南省特警大隊,有空咱們一起喝酒,好久沒玩槍了,你這里有什么好東西都拿出來給我瞧瞧,讓我檢閱一下這個射擊場的水平。”
陳建海強打精神帶夏紅軍去看槍,劉逵雖然是這里的大老板,但是陳建海才是這里的槍械總管,看守槍械庫的保安見是他親自帶人來,二話都不敢說一聲,夏紅軍毫不客氣地挑了一堆槍彈,他今晚要和大家一起玩個夠。
當大家看到夏紅軍推著一推車的槍彈回到射擊場時,大家都驚訝得不得了,尤其是劉逵,就算他想一下拿那么多槍出來都是不可能的,眼前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歷啊?居然把特種部隊成員、全國軍隊比武大賽的射擊冠軍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杜龍,紅軍究竟是什么人啊?”白樂仙好奇地問道,旁邊還豎起了好幾雙耳朵,大家都很好奇,杜龍笑道:“這個我不好說,你們知道紅軍不是普通人,以后我們可以隨時來這里玩槍就行了。”
白樂仙神經大條,很快就玩得放棄了疑問,別人可不那么好應付,帶著疑問,大家都開始操練各種軍槍,很快大家覺得打靶不過癮,啤酒瓶等東西就成了最好的目標。
玩到最后大家都不舍得走了,在杜龍的說服教育下,白樂仙終于答應在凌晨五點的時候回玉眀市,楊明輝他們也跟白樂仙一起返回,回去的時候白樂仙只開了半路就困得不行,好幾次差點沖下田埂,杜龍只好換他來開,白樂仙從背后摟著他,靠在他背上,很快就睡著了,杜龍怕她摔下去,脫了外套用袖筒將她扎緊在身上,然后身體盡量前傾,一路飛車回到了玉眀市。
回到省委大院前,杜龍停好車,聳聳肩,對靠在肩上的白樂仙道:“仙兒醒醒,到家了。”
白樂仙昏昏糊糊地說道:“杜…杜叔叔…我…頭疼…好難受…”
杜龍一愣,他確實感覺到背后傳來火熱的溫暖,但是被前方狂猛的夜風吹著,他并沒發現不妥,白樂仙雖然穿著皮衣,不過頭盔給杜龍戴了,她又喝了不少啤酒,出汗的時候被冷風一吹很可能就著涼了。
杜龍解開衣服,轉身在白樂仙額頭上摸了一下,白樂仙的額頭果然滾燙,杜龍二話不說把她打橫抱起,就向遠方停著的一輛的士跑去。
“仙姐怎么了?”楊明輝停好車,跑過來問道。
“她病了,我送她去醫院!”杜龍迅速鉆進了出租車,然后絕塵而去,楊明輝急忙重新駕駛他的摩托車追了上去,張海峰也只好跟著過去,結果省委大院前就只剩下夏紅軍和沈冰清無奈地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