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開泰他們臉上露出異色,說道:“劉易陽是誰?”
杜龍道:“你們不用管劉易陽是誰,那個兇手哪里去了?周麻子究竟是你們的同伙還是被你們暗算了?”
林開泰他們三個露出一頭霧水的樣子,杜龍一看就知道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非常失望地冷笑道:“看來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這三個白癡,完全被別人當棋子耍呢,告訴你們,昨晚周麻子失蹤了,在停車場襲擊我的那批人是喪彪的手下,喪彪能從南疆區越界派那么多人來襲擊我,你們說這是怎么回事吧。”
林開泰他們面面相覷,喪彪是南疆區新崛起的黑道老大,素以心狠手辣著稱,據說他在市里面有人,所以幾次幾次打黑都沒抓到他,林開泰他們三人跟白華區老大周麻子有點聯系,跟喪彪卻毫無瓜葛,昨晚的事居然牽扯到黑道爭斗?林開泰他們心中開始覺得事情沒他們想的那么簡單了。
“你們真讓我失望…”杜龍譏刺三人道:“本還以為你們多少也算是個人物,沒想到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你們都被董昌強給耍了!”
“你怎么知道是董昌強?”蔣云飛驚道。
楊慶嘆道:“二哥,你別問了,事情都明擺著的,都怪我們迷了心竅,沒看出人家驅狼吞虎的奸計。”
杜龍笑道:“看來總算有人明白了,我也沒想到董昌強責任如此睚眥必報,那天他逼我和他交手,輸給我之后就一直懷恨在心吧…”
林開泰點點頭,說道:“你逼他當眾下跪,而且還跪了個女人,網絡上照片和視頻傳得到處都是,董昌強這個面子丟得大了。”
杜龍冷笑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誰叫他不知進退的?他早點認輸不就沒事了?為了早點完事,我只好制服他,我是警察啊,我們學的抓人手法都是摁倒在地背剪雙手的,我那天沒讓他摔個狗吃屎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林開泰苦笑道:“問題在于他可沒這么想,杜龍,你和他的恩怨我們再也不想管,我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與你為敵,我們的那些東西…”
杜龍淡然道:“那些東西不可能輕易還給你們,除非你們每個人各自幫我辦到一件事,我覺得足夠抵消你們對我所作的那些事之后,東西我自然會還給你們。”
蔣云飛問道:“你想讓我們給你辦什么事?”
杜龍道:“暫時我還沒有想到,不過你們若是誰先幫我找到周麻子的下落,或許可以算作一件事…我若是想到了,會單獨打電話聯系你們,你們兩個把手機號給我,林開泰,我看張曉蘭的肚子好像有點隆起了,你最好待她好點,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這也可以算一件事,當然完成這事得等一年,就看你愿不愿等了”
林開泰苦笑道:“就算是個候補的選擇吧…”
楊慶突然說道:“杜龍,董昌強跟我們其實并不熟,他有他的圈子,據我所知,他經常去昊天娛樂城,那里的女孩換得比較快,他經常去那嘗鮮。”
“嗯,我知道了。”杜龍低頭繼續吃餌塊,說道:“你們若不點東西可以走了,老板攤位有限,早上客又比較多…”
林開泰他們走后沒多久黃杰豪打了個電話給杜龍,說道:“杜龍,我剛聽說你昨晚被人襲擊受了重傷,這是怎么回事?”
杜龍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故意找借口住院陪我女朋友而已…”
杜龍隨便介紹了一下,黃杰豪問道:“我能幫什么忙嗎?”
杜龍笑道:“我可能有一兩天不能回去上班,您幫我照看著一組就行。”
黃杰豪說道:“聽說襲擊你的人跟周麻子失蹤有關,昨晚三組勘查了現場,那一灘確實是人血,正在跟周麻子的DNA進行對比,現場還發現了很多高速噴濺的血跡,可以確認有人中了槍傷無疑,奇怪的是受傷的人是怎么離開的呢?除了這些血跡外再也沒有發現別的血跡,周麻子的手下如今很混亂,連少了誰都沒搞清楚。”
杜龍道:“據可靠消息,昨晚襲擊我的那些人都是喪彪的手下,周麻子的失蹤跟喪彪肯定脫不了關系,只要盯著喪彪,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杜龍和黃杰豪交換了一下情報,然后黃杰豪叮囑杜龍自己小心,便結束了通話。
接下來自己該去哪里呢?杜龍心中還沒想清楚,昨晚刺殺自己的兇手目前在逃,幕后主使劉易陽被證實已好幾天沒回家,那家伙也失蹤了,他的房產已被銀行接手,只怕是再也不會回去了。
周麻子失蹤,生死未卜,南疆區的喪彪對白華區的地盤虎視眈眈,雖然暫時在警方壓制下沒有什么動作,但是只要周麻子一日不出現,喪彪遲早會對白華區下手,周麻子一盤散沙般的部下究竟有沒有能力抵擋且不說,一場或血腥或綿延的混亂是在所難免。
董昌強或許是一個好目標,但是杜龍手里毫無證據,憑什么去找董昌強指認他是以上一切的主使?
就在杜龍也頗感棘手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杜龍一看,是夏紅軍打來的,杜龍接通電話后夏紅軍喜滋滋地對杜龍道:“杜龍,我媽剛才拆線了,你猜情況怎么樣?”
夏紅軍喜悅的語氣已將答案透露無疑,杜龍笑道:“阿姨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東西了?”
夏紅軍道:“嗯,看到了,雖然還有點模糊,不過總比什么都看不到強,而且醫生還說慢慢調養一下還能恢復得更好,杜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動手術…”
杜龍笑道:“跟我還客氣什么?再啰嗦我就不認你這哥們了,阿姨是準備在上海繼續調養還是回玉眀市?”
夏紅軍道:“醫生說可以回家調養,他開了個藥單給我,我們打算買今晚的火車票,后天就可以回到玉眀市了。”
杜龍道:“阿姨剛做了手術,不宜過分勞累,你給我立刻去買飛機票,今天就回來,有點事我要你幫忙,機票算我的。”
夏紅軍記得幾天前杜龍就打電話問過他幾時回來,如今杜龍催得如此急,他頓時有點不好的預感,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嚴重嗎?”
杜龍道:“也不算很嚴重,問題就是我覺得自己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做起事來有點難以兼顧,你若能快點回來,可以幫我做點我不方便去做的事。”
夏紅軍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買機票,然后再和你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