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龍點點頭說道:“你問得好,這個問題我自己都沒想明白,事實上除了劉青山自己的口供之外并沒有任何證據能直指劉青山就是殺害前面兩對情侶的兇手,我只是想把案子查得更清晰一點,好了,滾蛋吧,你們這些小子。”
“切!”趙興征對杜龍的妄自稱大發出了不屑的聲音,杜龍沒管他,拿著資料就要去看守所,劉青山因為供認不諱,已經無需再審,昨晚半夜就被送去看守所了。
杜龍下到一樓的時候,白樂仙迎面而來,杜龍看了看表,笑道:“警司大人,您好像遲到了十五分鐘。”
白樂仙打了個呵欠,說道:“昨晚一晚都在做噩夢,能爬起來就不錯了,反正也沒人點我的卯,你現在去哪?我也去。”
杜龍道:“我去看守所,那沒什么好玩的,你還是回去再睡一覺吧。”
白樂仙道:“我出來晚了已經被我媽噥了半天,若是又回去睡覺,她非到我爸面前告我狀不可,大不了我在你車上睡一會,走吧。”
路過的男警員都羨慕地望著杜龍,杜龍卻有點無奈,今天杜龍可是有特殊任務的呢。
來到停車場杜龍終于說了實話:“白警司,我今天是去找劉青山聊聊的,順路我還要帶我女朋友去探望她的表弟,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吧?”
白樂仙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怕女朋友吃醋?好吧,我不打擾你們的約會了。”
杜龍開著車逃之夭夭,白樂仙卻望著他的車屁股狠狠地跺了跺腳。
“筠珊,我已經到你們小區大門外了,你快出來吧。”杜龍對紀筠珊發出了呼喚,過了一會紀筠珊匆匆離開小區,杜龍朝她招手呼喚,她才看到了杜龍跟他的皮卡。
紀筠珊的興致好像不高,上了車之后也悶悶不樂地,杜龍疑惑地問道:“怎么了?剛才打電話給你還挺開心的呢?是不是怪我來得慢了?”
“不關你事…”紀筠珊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媽又給我介紹個男的,說是今晚要來我家。”
杜龍噢地一聲,說道:“那你就隨便應付一下唄,想個辦法讓那男的知難而退,牢牢把我這優績股抓住就行了。”
紀筠珊白了他一眼,說道:“問題是你這優績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兌現,這一次來的可是個有現成雄厚經濟基礎的成功人士。”
杜龍微微一笑,說道:“相信我,有空就帶你媽到你們醫院附近找合適的房子,告訴她我要買新房了,有房有車,我在她心中算不算有點成功人士的范兒了?”
紀筠珊憂郁地說道:“是你爸媽給的錢嗎?這樣不好吧…市中心的房子很貴,就算交了首付,房貸的壓力也很大…”
杜龍微微一笑,對紀筠珊道:“這么瞧不起我?告訴你吧,我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最近運勢火得很吶,我跟別人合伙炒股賺了不少錢,區區一套房子還沒放在我眼里,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苦的。”
“華夏的股市…那是說不清楚的,你賺了錢就趕緊退出來,要不然奔馳轉眼就變單車,若是到手的房子飛了,我看你拿什么給我媽看。”紀筠珊聽說房子有了著落,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開始跟杜龍開起了玩笑。
杜龍笑道:“你放心吧,有算命先生說我這鴻運是要走一輩子的,你不要擔心我的錢會飛,你還是擔心我隨之而來的什么桃花運之類的東西吧。”
“你敢!小心我閹了你!”紀筠珊氣呼呼地說道,然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買了些水果,尤其是羅勝在電話里說缺的東西,一起給他買齊了,然后兩人一起來到看守所。
杜龍首先陪紀筠珊去見羅勝,羅勝因為是從犯,而且有自首立功情節,他只被判了八個月,而且沒有被送去監獄,就放在看守所了,因為有杜龍他爸打過招呼,因此羅勝在這里沒吃什么苦頭,他對杜龍很是感激,每次見到杜龍都要所不少謝謝的話,尤其見到紀筠珊滿面幸福的樣子,他連以前那些威脅的話都省了。
杜龍留紀筠珊在那里跟羅勝聊天,他去另一邊請獄警把劉青山給提了出來,劉青山見到杜龍之后兩眼再次露出怨憤的眼神。
“劉青山,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杜龍問道,劉青山哼了一聲,給他來了個不理不睬,杜龍拿出包紅塔山問道:“抽不抽?”
劉青山依然低著頭不吭聲,杜龍點燃了煙,然后把二手煙吹到劉青山臉上,他悠然道:“你當然知道我的來意,雖然所有人都認為是你殺了那三對情侶,可是我卻很清楚,你根本就沒那能耐。”
“你胡說!”劉青山激怒起來,怒吼道:“他們都是我殺的,有種馬上槍斃我!”
杜龍嘿嘿笑道:“我肯定是會有種的,而你卻十有七八是沒種了,劉青山,殺兩個和殺六個的區別是很大的,你可不要自誤誤人,你老老實實承認自己的罪過,然后把你的同伙交待出來,說不定有生之年你還可以出去,你甚至還有機會留個種,這不比白白替人冤死好嗎?”
劉青山冷笑望著杜龍,一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的樣,杜龍叼著煙站了起來,把那包煙拋給站在一旁的獄警道:“大哥,這小子冥頑不靈,我得給他加點料,沒有問題吧?”
那獄警嘿嘿笑道:“我什么都沒看見,只要沒傷筋動骨就沒問題。”
“你要干什么?”劉青山緊張起來,他奮力掙扎了一下,但是他的手腳都被銬在鐵椅子上,根本不可能掙開。
杜龍來到劉青山背后,捏住他的脖側大動脈,說道:“你也會害怕么?告訴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鬼話,以你的豬腦子,怎么可能想得出這么完美的殺人計劃?你真有那么聰明,就不會問我那么多問題,更不會上了我的圈套,劉青山,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不會告訴你的…”劉青山感覺頭腦昏眩起來,在神智徹底迷糊之前,他依然十分嘴硬,但是他的話里頭已經透露出很多信息了。
劉青山從昏迷中醒來之后發現杜龍依然坐在他的對面,劉青山警惕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杜龍微笑道:“我用一種很特殊的手法,讓你處于半昏迷之間,有點類似催眠術,剛才這半小時里,你什么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