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道:“這些該死的臭警察,他們又想干嘛?殺人犯不去抓,就知道跑來找我的麻煩…干脆今晚我不回去了,看他們去哪找我。”
黃巖離開小樓后不久便問道:“杜局,現在怎么辦?人家就根本不愿搭理我們。”
杜龍早看到了孫興奶奶的小動作,他微笑道:“別急,我要那個孫興自己乖乖來找我們。”
杜龍也拿出手機,給趙聰國打電話道:“小趙啊,在干嘛呢?有點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杜龍他們回到案發地附近的時候,幾輛警車在另外一個地方迅速將一個夜宵攤給圍住了,正在吃夜宵的孫興見狀撒腿就跑,不過趙聰國早已設置好包圍圈,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孫興被埋伏在另一邊的人輕松攔住。
孫興一下被摔在地上摁住,銬了起來,孫興側著臉大叫道:“警官,輕一點,哎喲…我沒干壞事,你們抓我干嘛?哎喲…”
“少廢話,再啰嗦小心我揍你!”治安大隊的張振國冷喝道。
孫興感覺這一次情況有點不一樣,他瑟瑟然不敢再說,直接被推到趙聰國面前,孫興倒是認識趙聰國的,他見狀忙道:“趙隊長,我犯啥事了我?”
趙聰國說道:“你究竟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等你見到我們的領導你自己去問他吧,少羅嗦,帶走!”
孫興心情忐忑起來,被推上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幾個同伙都在車上,他的這個小團伙已經被一網打盡了。
孫興被直接送到杜龍的寶馬警車前面,以孫興的眼力自然看出這輛警車來歷非同小可,他心情忐忑地猜測著,不知道是否自己的哪個不開眼的手下偷到了某位大人物身上,又或者哪位大人物七姑八姨家的孩子被他手下欺負了。
孫興被從右側車門推上車,隨后車門就被關上了,孫興忐忑地望著左邊坐著的那位戴著墨鏡的年輕警官,心中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名字,他忐忑地問道:“杜…杜局長?”
杜龍轉過頭來,微笑著向孫興望去,說道:“你對我們公安局的情況很熟悉嘛,沒錯,我就是杜龍。”
孫興聽著杜龍那淡淡的話,心中卻倍感壓力,前不久小馬哥一伙剛被端掉,道上流傳著的消息說那就是杜龍一手策劃的,難道現在輪到自己了?
孫興苦笑道:“杜局長,我犯什么事了?居然勞動您的大駕…不管是什么事,我愿意承擔一切責任,您就直說吧。”
杜龍笑道:“沒犯事就不能找你談談嗎?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過來嗎?”
孫興搖搖頭,心里納悶著呢,杜龍的手向前一指,說道:“認得那條巷子吧?差不多一個月前,有個女的在里面被人捅死了。”
孫興說道:“我知道啊…”
說著說著孫興臉色一變,他大驚道:“杜局長,您不會懷疑那是我干的吧?我冤枉啊!”
杜龍道:“我們公安局是不會冤枉你的,可是有人卻說那天晚上曾經見到你在現場附近轉悠…”
孫興叫屈道:“杜局長,我冤枉啊,是誰胡說八道?我可以跟他當面對質!”
杜龍淡然看著孫興,孫興感覺自己就像被獅子盯上了一樣,頭上漸漸滲出汗水,心理壓力越來越大,杜龍的手指在自己膝蓋上輕輕敲著,但卻好像一下下都敲到了孫興的心臟上,杜龍轉頭向前方巷子望去,淡然說道:“不肯承認是吧?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把你帶回去再慢慢問個清楚了…”
孫興剛松了口氣,突聽杜龍說道:“局長給我下了死命令,這個案子必須三天內破掉,現在只有這么一個線索,看來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孫興還想抵賴,只見杜龍突然閃電般在他胸口點了一指頭,孫興登時疼得全身痙攣起來,可他張大了嘴巴卻怎么都喊不出來,孫興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苦頭,他像條死魚一樣在真皮椅子上顫抖著,以前在派出所吃的那些排頭跟眼下的情況比起來根本就像在桑拿…
杜龍悠然躺在靠背上,說道:“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耗,你不說的話我可以讓你慢慢享受到明天早上…”
別說熬到明天早上了,孫興半秒鐘也不想再承受這樣的苦楚,他勉強可以開口的時候,他急忙痛苦地說道:“我說…我說…杜局長…那天我是曾經在附近出現…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杜龍冷笑著舉起手,說道:“還想狡辯?人若不是你們殺的,還會有誰?當時就只有你們在附近。”
孫興苦笑道:“杜局長,真不是我們干的…”
杜龍的手正要落下去的時候,孫興忙道:“杜局長,我有證人可以證明,當時我跟一個兄弟在前面分頭回家,正要進巷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身上已經沒有煙了,于是我就掉頭去買煙,剛巧見到一個女的匆匆走過來,我隨便看了眼,她就是后來死掉的那個,當時我可不知道,我去買了煙,順便就從另一邊走了,走了好遠才聽見這邊有人叫著說殺人了,我也懶得過來看,就直接回家了,小賣部老板可以給我證明的。”
杜龍道:“是嗎?你可別騙我,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孫興苦笑道:“我哪敢啊…我就是怕擔嫌疑,所以黃隊長來問的時候我沒說實話,后來我又讓小賣部的牛老板幫我遮掩,這事也就一直沒有人知道…杜局,究竟是誰舉報我當時在附近的?那個混蛋才更有可能是兇手呢!”
杜龍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說你當時從另一條路走了…你敢去跟小賣部老板說嗎?”
孫興道:“當然敢,為什么不敢?杜局長,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去找他對質,他的店就在左邊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