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的部下已經全部沖進了星域深處,算了算時間差算是他們臨時撤回也來不及了。屠狼整了一下身上的護具:“兄弟們,準備好了,我要出去了。”“大哥心!”
鳳飛天眉毛突然一挑,剛剛一側身,就看見一道絢爛的光芒噴射著火焰旋尾,從幾十萬米之外朝自己射了過來。這樣的距離在星際中不過是一步之遙,幾個親兵一面大聲呼喊:“將軍心。”一面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
屠狼擁有八階六級的實力,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始終在圣界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這一下全力而發,威力不容視!鳳飛天伸手一撥,將那幾名親兵推開一邊:“不必擔心。”另外一只手攥起了粉拳,化作一片霧狀星云團,一拳轟了出去。
鳳飛天當年在仙界,可有著彩衣魔女的稱號,招式毒辣下手兇狠,屠狼和她相比,自然還差著一大截呢。不過一個有心偷襲,一個倉促應戰,兩人的力量在星際中一碰,幸運和光芒焰尾一起搖擺一下,一團肉眼看得見的青碧色沖擊波呼的一聲擴散開去,沖的一旁的幾名親兵翻著跟斗跌出幾十米。
這一招兩人旗鼓相當,鳳飛天已經看清了來人,頓時大喜:“屠狼,原來你在這里!既然來了,就給本將軍留下吧!”她身形一擺,衣袂呼呼卷起如同一面大旗,衣袖下面探手一抓,好似云龍出海,防不勝防。
屠狼在幾百米之外就感覺到五股力量扣來,要是真被她一爪扣中了,自己可就真的走不脫了。屠狼大吃一驚,心中暗罵:這個娘們兒好生厲害,白汝怎么沒有提醒我?白汝上一次見到鳳飛天的時候,她還沒有這么厲害,不過絕圣的體質遠超常人,再加上有羅大東家這一劑“大補良藥”。經常見縫插針。幫助鳳飛天增長功力,進境之快可以說是圣界第一人。
危急關頭,屠狼不敢怠慢,身體好像充氣的氣球一樣膨脹起來,鳳飛天一爪抓上去,“噗”的一聲屠狼龐大的身軀化作飛灰,他本人早已經消失無蹤。鳳飛天凝神一搜,冷笑一聲道:“想跑!”
她身形一閃,破空而出。人在追逐中。已經一掌拍出。自上而下拉出了五道長達六百米的指痕。果然在這一招之下,屠狼現形了,堂堂圣界第一流寇的頭盔都被打掉了,狼狽不堪的瘋狂逃竄。
鳳飛天緊追不舍,后面幾名親兵不顧危險跟了上去。屠狼在前,鳳飛天在后。雖然他比鳳飛天差了三個等級,不過畢竟大家都是八階圣人。實際上地差距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大。屠狼一心逃命,鳳飛天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他。
這一追一逃。很快就到了幾十萬公里之外。這點距離。不過是從地球到月亮地距離,在星際之中實在不算什么。不過就是這么一段距離。鳳飛天已經靠近了一顆恒星。而在恒星的另外一面上,屠狼的幾個兄弟將那個鐵錘一樣的東西丟向了恒星。緊接著一起捏碎一枚符文石,化作一片碎三星芒消失在星空之中。
“哈哈哈…”屠狼一陣大笑,張開雙臂好像一個十字架一樣懸浮在星空之中。鳳飛天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妙,可是已經來不僅了,隨著屠狼的身體化作一團碎散星芒消失在星空之中,鳳飛天陡然感覺到一片刺目的光芒從身側傳來。她轉頭一看,一顆恒星急速膨脹起來,迅速超過了標準尺寸,光芒從金色飛快的便成了血紅色,四周突然一片黯淡,極靜的時間短暫的萬分之一秒,然后巨大地紅色星球“轟”地一聲爆炸了!
無數宇宙粒子亂射,熱潮席卷了整片星域。一顆恒星如果按照正常的狀態,可以恒定的發光幾十億上百億年,將這樣巨大的能量在一瞬間引爆出來,誰都能夠想象得到那是何等的驚人。
爆炸帶來了巨大的星際風暴,無數隕石、碎裂地行星,還有星際巨獸的尸骸,被一道道星際亂六卷裹著,刮過了一片又一片星域,每經過一片星域,就摧毀一片星球,進一步增加了星際風暴地威力。
鳳飛天在恒星爆炸的那一剎那想要抽身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她暗恨連番地勝利讓自己麻痹大意,沒想到流寇竟然還有這一手。萬分之一秒地時刻,她已經做下了決定,放棄了自己地圣軀,將所有的力量凝聚成了一點,包裹住自己地一點靈識遠遠的逃離出去。
即便是這樣地一點靈識,在恒星爆炸的狂暴氣流之中,也被迅速的摧垮,分散成了幾十塊地碎片…
令行先很為難的站在星球外面,他的老仆人忠實的侍立在身后。從星空中看去,鳳飛天地星球一片蔚然綠色,美麗的就黑玉上鑲嵌的像一顆綠寶石。令行先長嘆一口氣,原本以為借助絕圣的力量可以打擊白汝,也為自己這一派勢力在三派角力之中爭得一招先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落的這樣的慘敗。鳳飛天死了,三千精銳圣卒在恒星風暴中陣亡,這樣的損失就算是圣主也勃然大怒,立刻下令查封敗將鳳飛天的一切財產。這顆星球,自然是要收回了。
這份差事是令行先自己討來的,鳳飛天是他的部下,在鳳飛天死后馬上來查抄她的家產,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令行先明白,由自己來做還能和平一些,如果交給了白汝,或者是另外兩派的勢力的人來執行這個命令,恐怕羅遷就要吃苦頭了。
圣廷打敗的消息還沒有在圣界傳開,羅遷應該還不知道。只是自己要如何跟他開口?身后的老仆似乎很理解主人的心情,安慰他道:“家主,遲早他都會知道的…”令行先遲鈍的反應了一下,許久才一點頭:“雖然如此…罷了,咱們下去吧。”
羅遷今天接到了域外的訂單,大量增購圣石。有大生意上門,羅遷自然很高興,不過他卻有些奇怪,為什么域外勢力紛紛要求增大供應量呢?羅遷不是傻子,隱約猜到圣廷內必定是出了大事情。
羅遷想了想,覺得還是把事情弄清楚比較好。“黎 去把武秀兒找來。”黎樹答應了一聲。身體沉進了:樹就是這顆星球。這顆星球就是黎樹。他現在所使用地這句身外化身。是不死樹妖戰士的身軀,屬性和本體并不沖突,可以隨時將兩者融合在一起。
武秀兒的房間外面,黎樹又從地下冒了出來。他拍了拍門:“武姑娘。”里面沒有反應,黎樹又喊了兩聲。里面還是沒有反應,可是黎樹分明感覺到武秀兒就在里面,難道說她出了什么危險?黎樹眉毛一挑,正要闖禁去。門卻突然開了。武秀兒站在門后,神色有些黯淡。
“我曾經聽你們聊起過。圣廷剿匪總領就是羅遷的夫人?”武秀兒畢竟是域外的人,黎樹和南宮絕有時候聊天還要避開她,不過畢竟大家生活在一起,有的時候還是有些訊息被她聽了去。
武秀兒剛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并沒有放在心上,剿匪只不過是域內地事情,圣廷要是有那么大地魄力,早就清剿域外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所以當武秀兒接到父親傳來地情報,第一反應并沒有想起來死的人是羅遷的夫人。等她想羅遷下了增加供應的訂單之后,返回自己房間的途中。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
黎樹來干什么,她也就清楚了。不過在說出噩耗之前,她還是要問個清楚。
黎樹是個老實人,絕對實心實意地老實人。所以他也不會騙人。再加上他始終沒有南宮絕那么多心眼,處處提防著武秀兒,略一考慮,便實話實說:“沒錯。她就是南宮絕經常說地大老板娘。”
“我大哥…”黎樹還沒有說完,吳秀兒就打斷了他:“我要見羅遷!”黎樹心說那正好。
羅遷坐在茶幾旁,正在往一個酒盅般大的紫砂茶杯里倒茶,看見兩人走進來,開玩笑說道:“你們兩個走在一起還真般配。”他和南宮絕經常這樣取笑兩人,黎樹沒心沒肺,什么也聽不出來,可是武秀兒每次都露出嬌羞又欣喜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吳秀兒眉頭緊鎖,臉上有點發黑。
“怎么了?”羅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武秀兒慢慢走到他面前,低下頭深思了一下,終于勇敢地抬起頭來,緩聲說道:“我們之所以增加求購量,是因為圣廷新近大敗,三千披甲勇士殉難,還包括他們地統帥在內。”
羅遷的手明顯地抖了一下,圣廷如今歌舞升平,除了鳳飛天所率領的那一支兵馬之外,再無戰事。而且鳳飛天的部下,恰好就是三千人。
他勉強笑道:“別跟我說那三千人就是剿匪的三千人,世上沒有這么巧的事情吧?”事情其實不算巧,相反是非常不巧。
武秀兒露出一個十分為難的神色:“對不起,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她是你的夫人…”
“咕咕咕…”羅遷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沒聽到武秀兒地話,手中的紫砂壺保持著一個角度,不停地流出一株清亮的黃綠色茶水,很快就住滿了那一杯,然后清香的茶水以了出來,在茶盤上四處流竄,肆意擴張著自己的地盤。
“你說什么!”怒吼出來的不是羅遷,而是黎樹。黎樹一把拎起武秀兒:“你說地都是真的!”武秀兒被他的粗暴嚇到了,脖子上一緊,感覺很不舒服,不過對于黎樹,她卻是很理解的:“當然是真地,否則域外為什么加緊儲備圣石?我其實是不想說的…”武秀兒看了一旁的羅遷一眼。
茶壺并不大,一壺茶水很快倒光了。他還是那個姿勢不變,就好像一座雕像一樣。
“怎么可能,那些流寇怎么會是大嫂的對手!”黎樹不肯相信。武秀兒道:“從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對方對于鳳飛天的軍事部署了如指掌,而且…還炸毀了一顆恒星,這樣的軍事力量。不應該是一股流寇所能掌握地。”
黎樹眼睛一瞪:“你是說大嫂是被奸人所害!”武秀兒不再說話了。
“大哥!”黎樹抱住羅遷那只懸在半空中的胳膊一聲痛呼,眼中淚水盈盈,滾來滾去,強忍住不落下來。
羅遷機械的轉過頭,眼中卻是一片空洞,不帶一絲生氣。
羅遷的思緒早已經不再身體內,在聽到那個消息的那一剎那。他的思緒就好象氣球一樣從身體內飄了出來。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飄啊飄,一直飄到了一個四周鋪滿了七色彩云和芬芳花朵的地方。在那里,他和鳳飛天地過往正在一幕一幕地被播放出來,羅遷自己就是男主角,這一出戲屏棄了所有地配角。包括裴澀菲,包括謝棠,包括很多很多人。他們都不在了。當他們出場的時候,面上都像籠罩著一層紗一樣模糊一片。惟有羅遷和鳳飛天是面貌清晰的。
這個故事以他們兩個人為主線,一切圍繞這兩個人展開。這是屬于他們的故事,這是屬于他們的世界。
羅遷癡癡迷迷地沉醉在這個世界中不肯離去。
故事總有結局,戲也終要謝幕。羅遷在這一片幸福的云花之海中,一步步地重溫了兩人從針鋒相對,到眼神曖昧,再到相愛永久不分你我。終于按照記憶又回到了現實中的那一幕,一個面目模糊的人告訴自己。鳳飛天死了。羅遷突然一個寒顫清醒了過來:鳳飛天死了,不可能啊。如果飛天出事了,自己一定會有感覺地。可是為什么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的心臟沒有突然加速跳動,自己地身軀沒有覺察到絲毫的不適,飛天怎么會出事呢?如果她出事了,自己一定有感覺的。
“大哥!”黎樹終于忍不住。兩顆熱淚落在茶盤上,和茶盤中的茶水混雜一起,發出吧嗒兩聲。
他這一次的呼喚,羅遷有了反應。他伸手扶起黎樹,教訓道:“哭什么,你大嫂沒事。”黎樹一愣,武秀兒在一旁同情的搖搖頭。羅遷看見了她的動作,展顏一笑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悲慟地精神失常了?”“啊…沒、沒有。”武秀兒結結巴巴回答,其實她剛才心中的確是這 羅遷拍了拍黎樹的肩膀:“雖然你大嫂沒事,不過你剛才地表現我很滿意。嘿嘿。”武秀兒一皺眉頭,還是忍不住問道:“羅東家,您真地沒事吧?”羅遷兩手在身下下的拍了一遍:“你看我像有事地樣子嗎?”武秀兒看看黎樹,兩人都覺得羅遷真像是有事地樣子。
武秀兒為難道:“羅東家,我的消息千真萬確,您就接受現實吧…”羅遷爽朗一笑:“不是我不接受,如果飛天出了事情,我一定能感覺到地。可是我這幾天吃得香睡得穩,半點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飛天她一定沒事,你們放心好了。”
武秀兒實在很難理解羅遷竟然這樣自信:“羅大東家,您覺得您地理由可信嗎?”羅遷古怪的看著她:“丫頭片子,你連愛情的甜蜜都沒有品嘗過,又怎么能會了解兩個刻骨銘心相愛地人之間的心有靈犀?”
“可是,這個,總之…”武秀兒支吾了兩聲,還是沒能說出什么來。黎樹倒是對羅遷極有信心:“大哥我相信你,既然你說嫂子沒事,那就一定沒事!”他臉色一變:“不過武姑娘說這一次是有人在暗害大嫂,不管那個家伙是誰,我們決不能放過他!”
羅遷一聲冷笑:“別著急,我們很快就會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了!”羅遷如今財力雄厚,早已經不是剛到圣界那落魄光景了。在人界看得多也聽得多了,自然明白如何最大限度的發揮金錢的作用,哪怕是對手實力強大到三大議老地地步,那不是還有另外兩位議老嗎?有錢能使鬼推磨,用得好了,有錢能使磨推鬼!這東西就是個杠桿,關鍵在于找準支點。
“東家,外面有位老人自稱圣廷十二執事,請您出去見他。”恰好此時,有下人來通稟。羅遷露出一絲獰笑:“白汝!果然是你…”
他出來之后卻又意外:“令老,您怎么來了。”羅遷心里一陣嘀咕:難道我猜錯了,不是白汝在背后下的黑手?他想來想去,圣廷之中也只有白汝會暗算鳳飛天。也只有他能暗算鳳飛天。如果白汝這個時候殺來氣勢洶洶的問罪,那羅遷就已經能夠肯定這件事情就是白汝干的,馬上動手布置對白汝地復仇計劃。
羅遷雖然從不主動招惹什么人,但是如果有人膽敢招惹自己,尤其是傷害了自己身邊的人,羅遷動起手來可是毫不客氣。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且不說白汝在圣廷有多少政敵,這些年他又結下了多少仇家。這些都可以利用。就算退一萬步。一切手段白汝都能化解。那羅遷還有十階超級高手黎樹,沖進白府割了他的腦袋總能辦到。
只不過,殺死一個人根簡單、最無效的報仇方法,羅遷才不會這么沒有技術含量呢。
令行先摘下自己的帽子。神色黯淡。羅遷已經知道他的來意了,可是為了不暴露自己和域外的聯系,表面上地戲還是要演足。“令老,您可是貴客啊。來人。快去準備盛宴,我要款待令老…”羅遷忙“招呼”起來。令行先悄悄拉住他。聲音低沉道:“不必了,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那怎么行呢,您好不容易來一趟…”羅遷很“熱情”地說道。令行先覺得自己是在犯罪:這樣一個在家里盼著妻子回歸地好丈夫;這樣一個既能掙錢,又支持妻子事業地好丈夫;現在還興高采烈,等自己說出那句話,恐怕立刻會跌入地獄吧。這樣巨大的反差。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令行先一陣嚴重的內疚。
“不必了。”他拉住羅遷,低下頭沉默了。羅遷一愣:“令老。您有什么事情嗎?”令行先點點頭,羅遷很豪爽地拍拍胸口:“有什么事情您盡管開口。別的不說。我們家圣石不少,您要是有難處。我羅遷全力支援您。”
令行先心中道:多好的人哪。還以為我是來借錢難以啟齒,先表態了…他心里更加內疚了。
“羅遷。老朽對不住你們夫妻啊…”令行先幾千年都沒哭過了,今天終于忍不住老淚縱橫:“鳳將軍她去了。他率軍圍剿屠狼。結果中了敵人埋伏,唉…老朽無能,愧對你們夫妻啊…”令行先失聲慟哭。一口氣說了出來。
羅遷第二次石化,表面上呆住了,心里卻在感慨:這老人家厚道,比白汝強多了。屠狼。哼,你家羅爺記住你了!
“賢侄、賢侄…”令行先收了老淚,輕輕拍了拍還在石化中的羅遷:“節哀順變。你放心,我一定會督促圣廷,盡快派出大軍,徹底剿滅屠狼,為鳳將軍報仇!”
羅遷在他地拍打下慢慢醒了過來,癡癡呆呆的看著令行先,老人家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酸。羅遷突然一把抱住令行先,號啕大哭起來。
令行前拍拍他地肩膀:“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
羅遷為了把戲做足,哭得嗓子都疼了,這才悲悲切切的收起了眼淚。令行先心中暗道:第一道關坎過去了,還有第二刀關坎哪!
“賢侄…”這一次令行先更難啟齒,想起來剛才羅遷跟他說地那些話,令行先猛地一咬牙:“賢侄,鳳將軍戰敗,按照圣廷律,是要抄家查墨的,不過你放心,有我頂著,絕對不會讓你有事。你在這里靜候佳音,我一定幫你爭取到這顆星球!”令行先猛地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不等羅遷多說,已經帶著老仆人離去了。羅遷目瞪口呆,心中一陣內疚:自己一時做秀,竟然把人家老人家推進了火坑。令行先此次除了通知自己鳳飛天的“死訊”之外,恐怕還肩負著“抄家”的重任。沒想到他聽了自己幾句戲言,竟然一力擔當,要把抄家的刑罰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