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會是真的吧?”羅遷古怪的看著杜冷凝,后者惱道:“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不成?”羅遷大笑:“哈哈哈…這種事情你應該去找凌蕭瑟,他那里有很多教學片,你不妨去借來看看。”
杜冷凝皺了皺眉頭:“這事兒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羅遷道:“我還真是有些意外,黎雪綃竟然把你這塊嫩肉含在口里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吞掉…”“羅遷!”杜冷凝大怒,羅遷見他是真的惱了,不在于他胡鬧:“那好吧,我去給你弄些來,不過這種事情你也不用問我,我也沒啥經驗。”杜冷凝張嘴要說什么,要上的通訊海螺響了,黎雪綃的聲音羅遷隔著這么遠都能聽得清楚:“杜冷凝,你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想要逃婚,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逃婚,本姑娘這輩子和你沒完!嘟…”
未來的新郎光苦笑一下,羅遷嘿嘿笑道:“理解理解,女人嘛,遇上了你這種人,總是沒有安全感的,再加上一點婚前綜合恐懼癥,這個樣子可以理解。”杜冷凝看了他一眼:“你何不一吐為快?她本來就是河東獅。”羅遷將雙手枕在腦后,舒舒服服的在寬敞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杜少,河東獅加黃臉婆,日后可要苦了你了…”“去死!”
杜冷凝來去匆匆,寧遙山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田霞源李家。當年妖孽之變之后,李家趁左家衰弱,占據了這一片大好山河。李家這兩年。憑借著寶適洞仙玉礦的支持,勢力大肆擴張。如今的李家已經今非昔比,宅院連綿如云,深似大海,可不是什么人想進去就能進去地。
“我不吃!”一聲碎響,丫鬟心中嘆息:又是一套上好的食器報廢了。這半個月來,小姐已經不知道廢了多少東西了。李飛兒容莊不理,渾然一個女魔頭狀,比起裴澀菲的師傅,那彩衣魔女鳳飛天來。也是毫不遜色!
只是她如今功力被封,連府中的那幾名丫鬟的雙手都沖不過去。自古流行的怨女三式:一哭二鬧三上吊。李飛兒大好體質,也只能施展前兩式。想要絕食。以死相逼,那實在是…仙人誰還不能僻谷啊,不吃就不吃唄。身材苗條一點,到了婆家更受喜歡。
“爹爹!爹爹!大哥,你給我出來,肯定是你出得壞主意,你整日想的就是功名利祿。要把你親妹妹也賣掉嗎!娘親,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啊,撇下飛兒一個人在這世上受苦啊…”李飛兒一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將父親哥哥輪流數落一便,又搬出已經去世的母錢來。無奈這一次李飛兒的父親是鐵了心里,在李飛兒地住處外。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兩耳清靜。
羅遷看著眼前那一片豪宅,心中嘆息了一聲:這些仙界世家。喜排場、好面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節儉。這么大的莊園,哪有那么多人住?閑置下來地房子還要市場雇人打掃,以免落了灰塵。這又是一筆大的開銷。唉,看看自己,如今地身家在仙界也能排進富豪榜了吧,卻還住在羅氏珠寶行里。
只是這么大的院子,到哪里去找李飛兒?
羅遷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若要名倒真槍干一架,以他如今一身法寶、一招絕技、一倉庫軍火、一長串的老命,便是對上了天榜高手,也能撐上回合若干。可是要讓他潛藏形跡,進入一座世家府邸打探什么,以他一階仙人的實力,還沒進大門,只怕就被發覺了。
他想了想,往孤虛境的方向去了。
孤虛境的仙玉礦,羅遷原本想命名為“羅氏洞”,花詩瑋竭力反對,這個名字太俗奇,絲毫沒有一絲仙塵地味道。花詩瑋給想了個有花樣名字,叫做“六如洞”,三人的友誼是在六如曠野的生死與共中建立,花詩瑋覺得這樣有紀念意義的名字才好。
羅遷做的是走私行當,覺得“六如”這兩個字大大的不妥,不免被人想到六如曠野,若是有心人追查下去,難免會扯出它與佛界地交易。六如曠野雖然難以越過,不過既然他們能過去,自然也有別人能過去。羅遷心里有鬼,堅決反對使用這個名字。
田順兒左右為難,最終倒向了花詩瑋。喪夫不久的花詩瑋大為高興,慘白的臉上有了幾許地紅潤。羅遷延伸古怪的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心中暗自道:看來這兩人之間的“友誼”已經有所升華了…
現如今,田順兒賴在六如洞不走,羅遷屢次想將他調到自己的身邊,田順兒百般推拖。他的心思羅遷也越發看得明白。不過想想花詩瑋此生遭遇坎坷,年紀輕輕就要挑起清湘世家的重擔 ̄ ̄上任家主所中的巫術雖然由太清帝陛下親自出手解去,不過家主已經元氣大傷,看來時日無多 ̄ ̄再加上她恩愛多年的夫君慨然赴死,她身邊的確需要有個人陪伴安慰。
羅遷惡毒的將田順兒歸為戀母,心中實在想成全兩人,也就不再催促田順兒,反倒與花詩瑋交待,偌大的六如洞,田順兒畢竟年輕,自己不放心,請她多為照看。還當著花詩瑋的面,交代田順兒,有什么事情多于“花姐姐”商議,不可擅自作主。田順兒兩眼反光,很會打蛇隨棍上,乖巧的叫了一聲“花姐姐”,肉麻的羅遷抖掉滿身的雞皮疙瘩。羞得花詩瑋俏臉飛紅。羅遷心中一嘆:該做的我都作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緣分了。不過羅遷心中是不看好兩人:花詩瑋歷經滄桑,心中之愛必定深藏。田順兒從未經歷過什么男歡女愛,能否懂得如何呵護這樣的女子尚不可知…
羅遷有意成全他們,將田順兒常留孤虛境。可是這一次不同了,沒有一名高手照應著,自己想要進入田霞源李家那是不可能的。羅遷能調動的高手不少,自從仙界盜匪橫行,杜冷凝已經招募了不少保鏢。只不過這種事情多少有些偷香竊玉的嫌疑,羅遷不欲讓外人知道。肖湘子倒是個高手,可是羅遷若找了他,必定日日被他取笑。
羅遷到了六如洞,下面人稟報:田掌柜的不再六如洞。不再六如洞還能去哪里?羅錢都不用問的。孤虛境清湘世家,羅遷剛到門口,便看見田順兒一臉無奈的從里面出來。羅遷上去一把揪住他:“快隨我走。”田順兒心情低落,甩開他的手道:“我不去。”
“不就是被拒絕了嗎,好男兒頂天立地,大丈夫何患無妻…”羅遷說了一半,便覺得有一股子寒氣透背而來,他不用轉身就知道誰來了:“花仙子,我又不曾說你壞話,你們花家的冰云訣是不濕可以收回去了?”
花詩瑋在后面咯咯一笑:“羅少,我只是在事態萌發之前制止了。若不然,你后面丁說出什么不看得話來,帶壞了我弟弟。”羅遷看到田順兒神色一暗:“你認他做了弟弟?”花詩瑋微笑,開心道:“不錯。”
羅遷嘆了口氣,正色道:“你難道…”花詩瑋攔住道:“我還要在事態萌發之前制止你,不要說了。”羅遷無奈,他可不會因為最近為三頭沒腦子的仙魔獸配對成功,就真的覺得自己的“月老值”大增,可以牽盡天下紅線,愿怎么牽就怎么牽。
“也罷。”羅遷拉起田順兒,花詩瑋問道:“你們做什么去?”羅遷道:“去救另外一個不想成親的女孩。”
李家大院,李飛兒的房間內,擺著一只玉盒,玉盒內不斷的傳來一聲聲的哭訴:“爹爹啊,求您放過女兒吧。唔唔唔…大哥,我要是一輩子不幸福,都是你的罪過啊,哇哇哇…娘親啊,你怎么這么狠心那么早拋下女兒沒人疼沒人護啊,啊啊啊…”玉盒掩住了里面筆記本電腦的俗氣,一直播放軟件不斷的循環播放著這段錄音。
李飛兒正在密道中努力著,一邊用力挖,一邊得意的想到:幸虧上一次被軟禁,自己就有了準備。只是沒想到第二次軟禁來的如此之快,密道還沒有挖通,她就又一次的被軟禁了起來。
反反復復就這幾句話,門外的丫鬟都聽得厭煩了,迷迷糊糊的靠在門上睡著了,電腦中那個聲音不知疲倦,連強調都不曾變化一下。
估計這密道今天就能挖通了,只要出了父親的封印結界,李飛兒有辦法解決剩下的問題。她心中興奮,身上也不覺得累了,飛快地用小鏟子刨著土,難怪羅遷一直說她是暴力女,雖然功力被封,她那較小的身軀內,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鐵鏟飛運,泥土沙沙沙的飛向后方。
突然,“咚”的一聲,密道頂上透下來一束光芒,一個人滾了下來。上面一個威嚴的聲音喝道:“飛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還不趕快給我滾上來!”
李飛兒一愣,自己的幾乎天衣無縫,怎么會被發現了。被扔下來的那人訕訕的笑了笑:“飛兒,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是想幫忙的,只是沒想到你家里高手這么多…”“羅遷!”李飛兒很快明白了:“你被抓了,所以我爹爹才來這邊察看…”她頓時欲哭無淚:你這是幫忙嗎,當真是越幫越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