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不等他邪法光芒出手.兩門機關炮已經吐出兩條火I三顆光團,一面說道:“天湖賽車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自信,最后吐血暈厥的是誰?”乾天波被他揭了傷疤,頓時大怒:“找死!”三顆光團飛出,羅遷的兩門機關炮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困難。不過他卻不慌不忙,舍了機關炮,扛出火箭筒。
“轟”的一聲一枚火箭彈擊中了一顆綠色光團。一聲巨響光波四震。乾天波目瞪口呆,沒想到羅遷還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一炮轟掉了一顆光團,羅遷節省彈藥,收起了火箭炮,繼續使用機關炮與兩顆光團纏斗。乾天波醒悟過來,怒道:“我看你還有多少東西!”他猛吸了一口氣,一連又拋出了三顆光團。
橙色、藍色、紅色,三顆光團仿佛三盞鬼火,晃晃悠悠的飛了過來。羅遷搖了搖頭,催動著戰車全速逃逸,又扛出火箭炮連開三炮…
火箭炮配合著機關炮,羅遷與乾天波打起了游擊戰。乾天波舍棄了自己戰車的速度優勢,一味的依靠自己的邪法制勝,只是沒想到羅遷狡猾無比,縱使他施展自己現在的極限,一口氣放出六顆光球,竟然也限制不住他。即便是有時候能將他逼住,可是羅遷身上兩層光芒保護,便是挨上一兩下子,也不成問題。氣得乾天波咆哮怒吼,火氣沖天卻拿他無可奈何。
他奈何不了羅遷,羅遷暫時也奈何不了他。兩人打起了持久戰,拼上了消耗。這戰斗初看起來精彩無比險象環生,驚得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是時間長了,來來回回總是那些狀況、那些招數,眾人便也覺得乏味。兩人的戰斗從正午,一直持續到了太陽落山還沒有見出分曉。
中途不少觀眾已經覺得索然無味,該去看別的比賽了。待講起他的八場比賽全都看完了,羅遷與乾天波的比試還在焦灼。太清帝在自己的話蓋下面,忍不住大了個哈欠,問身旁的徐湖:“你看誰能獲勝?”徐湖嘴唇不易覺察的動了一下,就吐出兩個字:“羅遷。”太清帝莞爾一笑。
乾天波氣得跳腳咆哮:“羅遷,你我是簽了生死狀的,你這么畏畏縮縮,可是怕死!”羅遷嘀咕道:“你個傻冒,不怕死——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慷慨赴義那要有價值,收拾你一個雜碎,要是把老子搭進去,老子就是仙界第一白癡。”
他這話說得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又能讓乾天波聽見,直把個乾天波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吼道:“羅遷你找死!啊…”他雙臂奮振,竟然一口氣發出了七顆光團,一股腦的朝羅遷轟了過來。
羅遷還在調侃他,見狀樂得一笑:“喲,看不出來你這塊料還能在戰斗中成長,不錯不錯,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原來你不是廢柴——是廢柴中的天才,哈哈哈…”他面上雖然輕松,心中可一點也不敢怠慢,七顆光球威力足以將九階仙人轟殺了。
眾人眼看著羅遷面對一涌而來的七顆光球,竟然無動于衷,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一片驚呼,大家心中都是一沉:壞了,羅大東家驢技窮了,這一招必是接不下,是以束手舅戮了!
一片影子突然從天空中掠過,地面上一塊黑影。眾人一陣奇怪,有人指著天空大叫:“朱雀、是朱雀!”“不對,不是朱雀,分明是一具機關獸。”不管在眾人眼中,被改成了鳳凰模樣的戰斗機究竟是什么東西,只見那“朱雀”的兩只爪子一松,兩枚巡航導彈已經放了出去。屁股后面噴出兩道火焰,“嗖嗖”兩聲凌空俯沖,向下攔住了那七顆光球。
用武器晶膠制成的導彈,經過了兩位大師和肖湘子的改進,威力之大就連粗工老人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兩枚導彈在光球旁爆炸,當場引爆了七顆光球。七件仙器的威力,再加上兩枚導彈,聚合在一起竟然產生了超出羅遷預計的連鎖反應:九團光芒、兩大七小,兩顆大的光芒好像白細胞一樣,不斷吞吃著那些小的光芒,然后兩顆光球又融合成了一顆,接著顏色由黑變紅、由紅變白——羅遷在第一時間大喊一聲:“不好!”也不顧什么身份風度了,抱著腦袋往戰車里面一縮,順手將車頂上的擋板放了下來。
太清帝也看出不妙了,臉色一變揮手在擂臺周圍布下了的一張結界。
“轟”一團粗大的光柱沖天而起,爆炸向下的力量將地面上摧除了一個巨坑之后,被地面反射,又騰上了天空。穿過了那一道光柱,在光柱頂端散開,成了一個巨大的蘑菇頂。需要無比巨 炸威力才能形成的蘑菇云,竟然在擂臺上出現了。
即便是太清帝出手,也不能控制爆炸,羅遷的戰術車救了他一命,戰術車外面厚重的裝甲承受了爆炸的巨大威力,再加上羅遷的燭龍燈和仙帝陛下的藍光魄,才沒有當眾白光重生。
乾天波便沒有此等幸運了,他的八駿全部被炸成了碎肉,馬車摧裂,幸而有馬車的防御陣法和他本身的許多法寶,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爆炸的巨大威力,在地面上轟出了一個直徑七百丈的巨坑,巨坑深達百米,已經溝通了天湖,冰冷的湖水嘩嘩的倒灌進來。乾天波衣衫破碎、須發焦黑,狼狽不堪,如落水狗一般的在水中掙扎著。
四周一片狼藉,地面上以爆炸的巨坑為中心,裂開了蜘蛛網一樣的溝壑,最寬的地方能容下一輛馬車,深不見底。觀戰的仙眾們,靠得近的被爆炸的威力波及,傷勢輕重不一,慘叫不停。
羅遷從變了形的戰術車中鉆出來,冷笑道:“乾天波,你出賣了什么,才換來了這等邪法?”乾天波臉色一變,強自否認:“你說什么?我不明白。不過你不要以為這樣你便贏了,我還沒輸呢…”他猛地一提真元,再次放出一團光芒。只是,這一次光芒剛剛出現一半,乾天波便臉色慘白,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那光團好像胎死腹中的嬰孩一般,光芒淡弱,悄然消失了。
羅遷想起徐湖的話:這死網邪法乃是自殘的法術,傷人傷己。他淡淡說道:“怎么,為什么突然施展不出來了?你出賣了那么重要的東西,可惜那人給你的,卻是不完全的功法,你不知道吧。”
“你胡說!”乾天波怒吼道:“你知道什么!”“我當然知道。”羅遷說著,只見乾天波的身下,浮起一個巨大的黑影,乾天波兀自不覺,周圍剛剛逃過一劫的仙人們卻看得清楚,不由得一片驚喊。乾天波猛一低頭,大吃一驚:“這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我的第三部戰車。”羅遷說道。已經變形的戰術車沉到了水底,潛水艇慢慢浮上來,羅遷從空中落下來,穩穩的站在上面。
“難道你還看不明白?一次性使用、威力巨大——我使用的仙法,與你使用的本事同源。”羅遷說道。乾天波一愣,想想羅遷剛才施展的那些武器,火箭炮、巡航導彈,的確和自己的很像。他爆喝道:“不可能!我對日先生有大用處,他不會這樣對我的!”羅遷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懶得在與他糾纏:“你說得不錯,他不會這樣對你的。不過如果他知道,你想我供出了他的名字,他會怎么對你,我就不知道了。”乾天波猛然醒悟:“你騙我!”羅遷淡笑:“沒錯,我只需要那個名字。”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羅遷啟用了潛艇上的陣法,布下了一個封印,不虞被人聽去。
勝負已分,羅遷不再理會暴跳如雷的乾天波,轉身飛向岸邊。身后的乾天波面色陰狠如厲鬼,豁出一切不顧,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噴出,水中升起三道光芒悄無聲息的襲向羅遷的后背。
羅遷嘆息一聲:他果然還是做下了。潛水艇上端一個艙口打開,露出巡航導彈圓頭圓腦的彈頭。一道火龍從水面上噴出,三顆光球被轟成一團光霧消散。潛艇下,一顆魚雷悄無聲息的擊中了乾天波。
水面上掀起巨浪,浪花泛著淡淡的血絲,呼嘯著撲上了岸邊。
所有扥人一片沉默,乾天波固然自有取死之道,但這畢竟是本次演武中,唯一送命的人。沉默的人群之中,一個人影悄然退走。
露花臺大船上,那人影貴在甲板上,日先生正用樹枝逗弄著籠中的一只鳥兒。“這么說,這死網邪法還是有缺陷了。”日先生漫不經心的問道。“正是。不過據屬下觀察,那種傷害,至少也要到二十次以后才能體現出來。”日先生微微一笑:“二十次?已經足夠了,呵呵呵…”他手指一彈,細細的樹枝射進鳥兒的口中:“我的食餌可不養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