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擔憂的咆哮并沒有發生,反倒是九爺,有幾分心虛的掃了一眼孫女,小聲對王羽說道:“我就抽了半盒中華,就覺得胸口堵得慌,真是抽煙引起的?”
王羽還沒回答,皮裝少女不樂意了,搖著老人的胳膊喊道:“爺爺,你又背著我抽煙。說實話,煙從哪里來的?”
九爺不回答,扭過頭,故意大聲咳了幾下。少女忙為他噴藥水,不再追問剛才的話題。
王羽擔憂的看了老人一眼,說道:“最近發生什么大事,讓您老如此生氣?”
阿忠在旁邊解釋道:“東區和西區,新來了幾群年輕小子,不懂規矩,以為九爺只負責北區,就搶了幾家場子。可這些外地人哪里明白,江北的地盤全是咱九爺的,東區和西區只是政府新命名的開發區,和咱道上的稱法不一樣。”
“滅掉他們就是,又何必動怒?”王羽見阿忠面色尷尬,頓時愕然,“該不會吃虧了吧?”
九爺擺擺手,不讓阿忠再說。
“這是小事,我會擺平。”說著,老人接過阿忠遞來的花束,走到墓碑正前方。連續三個鞠躬,雙手把花放在墓前。
“老頭子又來看你們了,最近身子骨不好,說不定哪一天就會下去陪你們。有你們這幫忠義的孩子守護,老頭子我下去也安心。”
九爺鞠躬,他身后的手下也學著樣子,恭敬祭拜。
就在這時,墓碑左側走來一群彪壯的漢子,身上衣服雜七雜八,卻極有氣勢,領頭一人遠遠笑道:“哈哈,黃老頭還沒死啊,又來祭拜那群傻啦吧唧替你死去的白癡。喲,這不是黃蓉小妹妹嘛,這腿真長,靖哥哥最喜歡你這雙迷人的美腿。”
惹事的來了。
說話的中年名叫黃友靖,三十多歲,腦袋渾圓,兩只腫眼泡,像只蛤蟆一樣。偏偏還滿臉油光,笑起來露出一口烏黑的四環素牙,極端的丑陋。
他是南區的老混子,自幼繼承父業,雖然沒能統一南區,卻是當今南區最大的一股勢力。其父和九爺有仇,雙方打了一輩子沒分出高下。而黃友靖最近聯合了幾名外地人,在東區和西區為九爺添了不少麻煩,卻又不見九爺反擊,認為九爺老了,今天追到墓地來挑釁。他巴不得能把九爺氣死,這樣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能漲一大截。
皮裝少女一見此人,頓時露出惡心之狀:“姑奶奶就算是黃蓉,你也不是靖哥哥,頂多算是歐陽克養的一只癩蛤蟆。”
王羽靠著墓碑并不接話,只看九爺如何處理。
黃友靖帶來三十幾號人,山下應該還有更多的人手,現在帶來的人數和九爺帶來的人數相似。
九爺露出和藹的笑容,拍了拍皮裝少女的手臂,安慰道:“蓉兒,今后遇到這樣的人,不要給他一般見識。狗咬你,你不能反過來咬狗,但你可以用棍子把狗打殘打死,剝皮喝湯。”
黃蓉似有所悟,乖乖的點頭:“可是,這樣惡心的人,燉來喝湯我都沒胃口。”
最后這一句殺傷力太大,就算一向自認沒皮沒臉的黃友靖也受不了,指著祖孫二人罵道:“牙尖嘴利是吧?等你這老的死了,看我怎么玩殘你這小的。到時候,我讓所有在臨江道上混的男人都來玩,說這是九爺的孫女,你說這主意怎么樣?”
他身后的手下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卻惹火了九爺的手下,紛紛掏出便攜式甩棍,要去為九爺和黃蓉出氣。
九爺擺擺手,先制止手下的躁動,目光平和的盯在黃友靖臉上,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當場:“年輕人,你是來罵街的,還是來送死的?比起你爹,你差遠了。不講道上的基本規矩,下場都很慘。我想,你應該了解我的手段。”
此言一出,黃友靖終于變了臉色,那張肥胖的圓臉上頓時布滿汗水。
當年仇家聯合九爺的一個好兄弟,刺殺九爺,在混戰中,殺死了九爺的兒子和兒媳,但九爺事后的報復也適合江湖手段,同樣滅仇人全家,在過程中并無欺辱行徑。而在此之前,九爺手下的一個頭目的妻女被仇人yin侮后殺死,拍成錄相,在道上公布。這事壞了江湖規矩,九爺的報復也很直接,不但收拾了仇人的妻女和情人,連那男性仇人也被幾十個變態的壯漢輪了數月,每天都有新錄相公布,直到那人承受不住,精神崩潰而亡…
想起這事,黃友靖才發現,自己真的有些懼怕九爺。
“哈哈,九爺說笑了,今天清明,我只是來祭拜情人的。真巧啊,居然就在你們兄弟的墓地旁邊。我這情人不守婦道,后來又因過量而死。但不管怎么說,都給我帶來過快樂,做人不能忘本啊。”說著,他裝模作樣的獻花,燒紙錢,對著左邊的墓碑一陣忙活。
王羽見過黃友靖幾次,知道他在南區的勢力很大,不過和他沒有直接的沖突。自己既然退出社團,就不想再惹事,而且他相信九爺會處理好。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卻見黃友靖突然沖王羽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北區羽天王吧?來,過來,給我這情人磕三個響頭,我今天就放過你。”
“黃友靖,放你娘的屁,你憑什么找羽哥的麻煩?”黃蓉掏出一把彈簧刀,像下山的小雌虎,就想找黃友靖拼命。
王羽一下子把她拉回來,再生她的氣,也不會讓她替自己出頭。
王羽怒到極處,反倒是溫和的笑,這一點緣自九爺的真傳。他向前走了幾步,平靜的注視黃友靖的眼睛:“黃老板不會不知道我退出江湖好多年,今天如此欺我,若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我不介意重新下水,陪你玩玩。”
黃友靖害怕九爺的氣勢,卻不懼怕王羽。他怪笑一聲,指著墓碑上的照片說道:“這娘們是哈狗幫鄧康的親妹子,她哥哥因你而死,讓你磕頭賠罪,不應該嗎?”
墓碑上有照片,果然是個嫵媚風騷的女子,雖是遺照,仍掩飾不住濃重的風塵味。王羽記得這個墳墓是名老人,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讓人家挪了墓地。
王羽看著照片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妞漂亮,不像你情婦,倒像你親娘。如果真是你親娘,我…我也不磕頭。我跟你娘又沒有親密關系,不能亂來,真和你娘有關系,她也不會生出你這樣丑的龜兒子。”
九爺手下的人一聽,頓時扯著嗓子大笑,就算不好笑,也得為羽少助威不是。不過仔細一想,這話罵得真毒,把他一家三口全罵進去了。當年王羽的外號不少,其中就有一個叫毒舌羽修羅。
黃蓉眼睛一亮,光彩乍現,似乎又看到了昔日在江湖叱咤風云羽修羅歸來。從不吃虧是他的本性,讓人吃虧是他的天賦,有仇不過夜是他的口號。當年憑此戰略方針,他手下二十幾號人,到哪都是橫著走,一些幫派前輩也會給他們幾分薄面。
黃友靖臉上閃過惡毒的怒意,指著王羽罵道:“王羽,你真想找死不成?我想殺你,九爺也護不住。”
王羽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移向九爺,詢問他的意思。
九爺咳了一陣,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紅潤,淡淡說道:“老嘍,沒有年輕人中用,連兒孫們都被人欺負,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黃友靖以為九爺服軟了,得意且陰沉的笑,正要加倍的侮辱王羽,替哈狗幫的鄧康報仇,卻聽九爺咆哮一聲,一群黑衣大漢,舉著甩棍朝他們沖來。
“打!”九爺就一句話,一句話就一個字。
“你敢…你不想安穩養老啦…?”黃友靖色厲內荏的大叫一聲,驚慌失措的退到手下們身后。
“一味的妥協換不來安穩。”在混戰之中,九爺輕輕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這聲音黃友靖聽不到,因為九爺不屑回答他。
王羽沒有出手,只護在老人身邊。
周圍的掃墓人紛紛驚恐的逃開,尖叫著:“不好了,打起來了,hei社會火拼,快報警啊!”
古泉剛陪妻子掃完墓,聽到叫嚷聲,忙跑到高坡上觀望。王羽那身老款舊西裝十分惹眼,古泉一眼就從人群里找到了他:“果然是個有身份的混混,打斗中居然不用出手。”
古泉當過兵,以他的邏輯,指揮戰斗的都是高層軍官,都是有身份的。上前拼命的,都是嘍啰、炮灰。他就當過炮灰,在邊境執勤,因為受傷,立了二等功,光榮的退伍了。
“老古,你多大的人了,還像孩子一樣喜歡看熱鬧,給我回去,別在這里惹事,他們打打殺殺的,咱們普通人沾上一點,全家都別想安穩了。”
“哎哎,我知道了…哎,這里人多,別揪我耳朵。”
古泉怕事的性格,完全是結婚之后老婆管教出來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古泉回去之后,決定狠狠的批評教育年輕的保安小趙,以后千萬別惹王羽,下次見到王羽,沒事先賠笑,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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