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給王羽打電話,但是一會的功夫,還是有十多個電話打進來,有的是孩子家長,有的是家長托人打來的,那群圍堵李雪瑩的玩車青少年,家中非富即貴,公安局一下子把他們全抓進去了,這才一上午,整個白光縣都沸騰了。
“你要是工作太忙,可以不用管我們娘倆,中午能趕回來吃飯就行。”李雪瑩見他電話不斷,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道。
“呵呵,不用,工作再忙也沒有陪你們重要。”王羽非常霸氣,合上電話,果然沒有動,坐得穩如泰山。
這話一說,頓時讓少婦眉笑顏開,就連剛才的小小不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王羽的分身卻變成了他的本尊模樣,在中午的時候,趕赴縣宣傳部長歐陽正的約請場子。尼瑪,王羽現在才知道有個會變形術的分身有多!
王羽分身趕到海天閣的時候,歐陽正居然早在門口等候,不說以前的恩怨,就憑他這份姿態,也讓王羽贊嘆。不愧是白光縣的官油,不倒翁,同是常委的人已經起起落落換了幾輪,這位宣傳部長卻一直坐得很穩。
“王書記,可把你給盼來了,自從上次喝過你送的長壽茶,再喝其它茶都沒啥滋味了,這不盼望著能再向你討點好茶喝嘛。”歐陽正明擺著為兒子的事求王羽,可在公開場合,面子話說得極其精彩。
求王羽辦事,還專門請他吃飯,到了他嘴里,就成為了向王羽討要好茶才請客的。
王羽也不點破他這點心思,人家是縣宣傳部長,全憑嘴皮子功夫呢。
“歐陽部長太客氣了,哪天想喝茶了,直接打電話,我讓秘書送過去。特意請場,讓我多不好意思。”
兩人虛與委蛇,客套話說得極其順嘴,互相謙讓著,進入飯店包廂。
一進門,發現還有十多人,早就老老實實的站在桌子邊,滿臉堆笑的迎接王羽。剛才沒下去,估計怕王羽不進這個包廂。等歐陽正把王羽帶進來之后,就算王羽心中不高興,也不會拂袖離去的。
“王書記好…”“王書記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這些人七嘴八舌,雖然是某些單位的領導,或者是某個行業的老板,在此時都彎著腰,充滿諂媚之色。
這是求人辦事的標準態度,沒辦法,行情如此,他們也不會例外,也不敢例外。
“哈哈,大家客氣了,請坐,都請坐…”都知道怎么回事,該講的客氣話還是要說說的。
不過王羽和歐陽正不落坐,這些人是不敢先坐的。
王羽掃一眼這些人,發現還有幾個面熟的人,也有在zhèngfǔ部門工作的,其中一個居然還是排名比較靠后的副縣長。
這些人見到王羽,發現這人雖然年輕,但還是很客氣的,不像外面傳的那么離譜,說王羽是個狠人,剛到白光縣,就鬧得雞飛狗跳,連手下的jǐng察都送進去幾十個,人送外號王老虎。
這一頓飯雖然沒有明說什么事,但來之前的電話里都說明白了,他們見王羽非常溫和可親,覺得事情能成。所以,酒桌上的氣氛非常好,幾杯酒下肚,都快把王羽夸成最親民的父母官了。
下午縣委書記李照元剛到辦公室,秘書長何加順就進了他的辦公室,喝著茶水,好像尊逛似的說道:“呵呵,聽說政法委的王書記送出去不少好茶,我向人討了點,味道果然不錯,不愧是價值近百萬的極品長壽茶啊!”
李照元放下文件,笑道:“老何你想說什么?王書記送茶的時候說過,那茶價是炒作出來的虛價,那家茶廠是他做鎮長的時候,親自扶持起來的企業。人家偶爾送他一些茶葉,他又轉送給大家品嘗,也不算什么吧?我這里也送了一盒,你要是想喝,我讓秘書分你一些。”
秘書長何加順忙擺手,解釋道:“李書記,我可不是向你討茶來的。我的意思是,他送茶的目的不純啊。您或許知道那茶不值錢,可是有些人不知道呀,以為收到了一盒價值百萬的長壽茶,那心里會咋想?會不會被王羽收買了?”
李照元快氣樂了:“噢?老何,你的意思是,我也被收買了?我也收了王羽一盒好茶呢!”
何加順忙說出真正的來意,不想被誤會:“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書記您當然不可能被收買,咱們畢竟和他不一個路子。不過有些人可不這么想,比如宣傳部的歐陽部長,他今天專門在海天閣宴請王羽。”
“大家都是常委,作為同事,私下里請客吃飯、人情往來也沒什么嘛!”李照元說得輕松,眉頭卻已皺成一團。
何加順一看有戲,忙添油加醋的說道:“我可不是氣王羽不給我送茶葉,只是感覺這人不行,年紀輕輕執掌政法系統,把局里搞得一團亂,舉報他在公安局為所yù為的人不止三五個。你看他把公安局委員調整得,簡直就是明擺著的任人唯親,不講究組織原則,一言堂的強硬作風。估計他感覺到事情鬧大了,舉報他的人多了,所以才想起來用茶葉賄賂常委,公開的賄賂啊,太明目張膽了。”
“好了,這事我知道了。一盒茶葉的事情,沒你想象得這么復雜。”李照元說著,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何加順明白這是在送客,讓他離開呢,于是見好就收,歪風已經吹到了,至于達到什么效果,就看書記的手段了。
“書記您忙著,我那邊還有份文件急著閱讀呢。”何加順說著,帶著得意之色,轉身離開。
李照元輕輕點頭,見何加順離開之后,才陰沉著臉,沉思道:“歐陽正這個老狐貍最近有點不對勁啊,上次王羽突襲極樂仙境的時候,我讓他把負面新聞全壓下去,他就不情不愿的,現在為了一盒茶,居然和王羽攪合在一起,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他還是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于是拿起桌上電話,讓秘書去查一下,看看今天歐陽正請王羽吃飯,到底為了什么。
一頓飯就讓很多人心生不安,這也是王羽的意思,既然這一刀已經捅進白光縣的心臟,不趁機擴大戰果,拿著刀柄攪動幾下,就對不起自己的職位和身份。
飯后,王羽的本尊在附近的度假莊園里開了一個套間,說是方便萱萱睡午覺,真正的心思卻是在李雪瑩身上。
果然,萱萱剛睡著沒多久,他就餓虎撲食般的把李雪瑩壓翻在沙發上,一雙壞手在她身上游走,手掌撫過的地方,像著火一般,熊熊燃燒,直到燒盡她的矜持,也沒感覺到王羽有脫她裙子的意思。
她急了,妖嬈的身子不停的扭動,舌頭從王羽的嘴唇,游動到脖子和耳朵,輕輕呵著氣,似有似遠的嬌喘聲,比任何藥物都能讓男人興奮。
或許是好久沒有體驗到這種感覺了,她越發的急躁,似乎能感覺到空氣的潮濕,把她整個身體都傳染了。沙發后面,有一塊大鏡子,這家酒店的裝修似乎總能讓人聯想到什么。
她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王羽。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王羽身上已經沒有衣物,而她的裙子被撩起,小腰纖細,皮膚白嫩,沒有一絲斑點和皺紋…不過她知道,自己最吸引王羽的是那小磨盤似的肥臀。
本來以為還有東西阻礙男人的欣賞,不過看到鏡子里的影像才發現,早就光潔溜溜了,男人那雙有魔力的手,像撫過一片云彩似的,帶走了最后一絲阻礙她幸福的布片…
今天的公安局很熱鬧,就連極樂仙境連窩時都沒今天熱鬧。熱鬧并不代表人多,有時候十多個青少年也能讓局子熱鬧起來。
齊愛國副局長就覺得今天的公安局熱鬧,至少是他上任之后最熱鬧的一天。這幫整天賽車的孫子,一副欠揍的表情,剛抓進來時,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說,叫囂著老子的老子是誰誰誰,可是呢…
想到這里,齊愛國就笑了,既然王羽王書記放狠話了,不收拾這幫招人厭的孫子就對不起身上這層皮,那還客氣什么,直接放狠招,把這幫少爺公子哥收拾得哭爹喊娘。
結果爹真喊的來了,娘也真的喊來了,不過好像自己的局長大人也跟著這些人的爹娘來了。這種現象齊愛國早就想到了,不愧關系通天,居然這么快就找到局長大人的頭上,估計馬上就要放人了。
不過讓齊愛國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是,局長大人把這些青少年的爹娘放接待室一放,就到外面交待自己一句話:“放掉歐陽正部長家的孩子,其它的孩子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該拘留多少天就拘留多少天,別不把國法當回事!”
當歐陽正的兒子放出來之后,這些家長卻不見自己的孩子出來,想找王羽質問原因,卻發現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這還要臉嗎?在酒桌上說好的放人呢?還律不?為什么放掉了歐陽正家的孩子,卻不放自己家的孩子?難道自己不是當官的或者官職小,就有這么大的區別嗎?這是要鬧哪樣?明顯的把柄送到自己面前,不鬧一鬧就對不起“刁民”的身份。
于是這些家長就站在公安局辦公大樓前,不停的叫冤,讓王羽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
做到這一步,連狗腿子齊愛國都看不明白王羽想鬧哪樣了,激怒了這些人,整個白光縣都不太平,更何況王羽主動給他們送把柄,很不明智啊。
他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都沒人接,去辦公室找,居然沒人,一問門口jǐng衛才知道,原來局長大人把這些家長引過來沒幾分鐘就離開了。
齊愛國愁啊,看著樓下鬧得正歡實的青少年家長就愁得唉聲嘆氣,他現在都不敢下樓了,只得再次撥打王羽的工作電話,還是沒人接。
掛斷電話正氣得想要罵娘,卻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他順手按了接聽鍵。
“我是公安局的齊愛國,您哪位?”
“是我!嗯,剛才正辦事,沒接你的電話。局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既然那些家長說單獨釋放歐陽正部長的兒子不公平,那就再把他抓回來嘛!這樣不就公平了?”王羽的分身,用本尊的聲音,異常威嚴肅穆的說道。
齊愛國當時就傻了,尼瑪,這不是玩人嘛?你這樣做,歐陽部長知道嗎?你這樣做,樓下鬧事的家長們會嚇死的…得罪了你,又得罪了歐陽部長,一下子得罪兩個常委,自家的熊孩子這輩子還能出來不?
王羽的分身掛斷電話之后,神秘一笑,暗道:“不做點蠢事吸引人的注意力,我怎么能辦那件大事呢!算算時間,軍區的人天黑后才能到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