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門崗亭里沒有攝像頭監控,但王羽分身也覺得自己玩過了,雖然不至于嚇死人,但精神恍惚數rì都有可能。
王羽恢復老者的樣貌,踢了踢地上的兩個人,發現昏迷程度很深,也就不再戲弄他們。
他抬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三層小樓,臉上閃現一絲殘酷的猙獰。不管這個小幫派背后有什么人指使,居然敢打砸自己的場子,就得受到嚴厲的教訓。
扯斷監視系統的電源線和數據線之后,發現桌子上有兩根橡膠棍,王羽一手拿一個,揮舞一下,感覺挺順手的。已進入暗勁境界,什么東西拿在手里,都能當武器。哪怕拿兩根香蕉,也能打翻一堆人。
“該活動一下手腳了。”王羽說著,離開了門崗亭。
監視系統的存儲設備王羽沒有破壞,留有一個小老頭進來的影像。這是王羽故意的,有意引導對方的人查看,追查這個老頭的身份,把他們引入歧途。
此時,唐詔正在陪人喝酒,坐在他上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面色沉穩,雙目精光閃閃,精氣神很足,一看就是名高手。
“黃老哥,你放心,在臨江地盤上,我唐詔也算個人物。只要有您在背后幫把手,打下半個臨江,不是問題。哈哈,我爹那邊你不用cāo心,現在這個幫派是我說了算,來,咱們再干一杯!”
那姓黃的中年人微微點頭,干了一杯酒之后,才說道:“多留意北區的人,王羽手底下有幾個能打的人,手段也非常厲害,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如果他們來的人少,我們就能解決,如果他們帶的人多,我會請軍方幫忙鎮壓。”
唐詔興奮的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黃哥不是一般人,連軍方的人都能請得到。你有軍方的背景,怕王羽個球!等咱們喝完了酒,把北區踏平算了,以后我當老大,黃哥有什么事情,一聲招呼的事,保證幫你辦的妥妥的。”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隔壁有點亂,不過撲通幾聲之后,就沒有了動靜。正在納悶,卻聽砰的一聲,他所在房間的門也被人踢開,一名六七十歲的老頭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果農幫的唐少吧?呵呵,真是年少有為啊,有理想,有夢想。當然,夢想也很天真,居然想踏平北區。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不作死就不會死!你現在正在作死!”老頭笑瞇瞇的,說出的話卻極為陰損毒辣。
“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唐詔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人的名,樹的影,剛砸過王羽所保護的場子,現在自己家里突然出現一個詭異的人,不驚懼才怪。
而姓黃的中年人卻驀然繃緊了身子,就好像動物看到天敵一樣,靈魂都有種顫抖的沖動。
王羽沒有回答,緩緩走進房間,然后關上了門,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然。
“他的,敢這么跟唐少說話,找死啊!這老頭裝神弄鬼,先拆了他的骨頭,讓他老實一會。”一個黑臉的年輕人坐不住了,跳起來就朝王羽臉上踹。
王羽臉上笑容未變,卻是猛然一揮手,啪的一聲,棍子抽打在黑臉男子的腿上,有骨頭碎裂的聲音發出。
“年輕人,太心急了。老夫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跳起來,太沒禮貌了。”王羽這么說著,對著倒地慘叫的黑臉男子身上又是幾棍,棍棍到肉,骨頭碎裂的聲音很清脆。
“住手,這老頭瘋了,大家一起上,先滅掉他!”幾名陪唐詔喝酒的核心成員都很能打,見同伴受傷嚴重,頓時大怒,一個個抄起椅子,就朝王羽撲去。
王羽左右手都是棍子,左手擋,右手抽,右手擋,左手抽,啪啪啪啪,像雨打芭蕉一樣,一刻也沒停下,極俱韻律感,短短幾十秒,地上倒了一片。除了唐詔和黃姓中年人,這個房間的人全倒地不起,或慘嚎,或者昏迷。
“你是北區的人?哈哈,你肯定是北區的人!他們就派你一個老頭過來送死,真是可憐可嘆啊!難道偌大的北區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年輕人了嗎?黃哥,這個老頭就交給你了!”唐詔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緊張的,大笑著說了幾句,卻發現自己笑的比哭都難聽。
啪!黃姓中年人突然甩給他一巴掌,冷聲喝道:“閉嘴!你懂個屁,這是真正的高手!”
王羽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當年他還是明勁境界的時候,就能團滅黃家來的高手團隊,現在已臻至暗勁境界,在當今的江湖上,還難難找到太多對手。
“不知這位老人家尊姓大名?”黃姓中年人抱拳,施江湖禮節。
王羽捋須輕笑:“都是虛名,不提也罷。如我猜測不錯,你應該是黃家過來的人吧?有什么手段,盡管放馬過來,耍陰謀cāo縱傀儡,沒什么意思。今天我也不說什么大話,廢掉唐詔,打斷你兩條腿就行了。呵呵,兩條手臂先留著,我要看著你怎么爬出臨江市。”
廢掉的意思就是打成殘廢,殘廢也分等級,但在江湖行話里,一般指的是打斷四肢,再對其它地方的骨頭進行一番摧殘,基本上沒有恢復的可能。而讓某個人爬出臨江,絕對是真的爬出,坐車都不算的,而且也沒人敢用車接他,就算想接,也做不到。
“那我就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吧。”黃姓中年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嚴厲,眼中閃過一絲哀嘆。從氣勢上看,他沒有一絲勝算,正是因為差距太大,所以王羽剛才一出手,他就知道自己難逃一劫。
說完,他如猛虎一般,大吼一聲,撲向王羽。
而唐詔卻在這個時候,拿出手機,果斷的撥打110,報jǐng。沒錯,是報jǐng,他也不是智商為負的傻瓜,這老頭能打到自己這個房間,而又沒有其他人過來幫忙,肯定是全部被人放倒了,這么強大的高手,如果不報jǐng,自己就完蛋了。什么果農幫,什么陰謀,什么謀劃,什么有軍方背景的高手,統統靠不住。
黃姓大漢身在半空,雙手成爪形,左手抓向王羽的臉,右手掏胸。
屋子的高度決定了他的騰空高度,王羽腳下不動,左手架住對方右手,右手架住對方左手,一腳踹在身子仍在半空中的黃姓中年人的小腹上。
這一腳,快得沒有影子,躲無可躲。
只聽砰的一聲,黃姓中年悶哼一聲,倒飛回去,撞在墻上,嘴中噴血,神色萎靡,眼中卻充滿了驚恐和不可思議。
太強大了,只一招就打敗了自己,只有族中的幾位潛修高手才有這個能耐吧。
“怪不得…上一次黃家的…高手全部遇難…原來臨江還有這樣的高手…黃家輸的不冤!”黃姓中年人從墻上滑落,強忍著痛苦,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
“呵呵,我這種水平的還有很多,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說著,王羽走向縮在角落里的唐詔。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報jǐng了,jǐng察馬上就來,你打傷了我們這么多人,jǐng察不會放過你的。”唐詔這回真的怕了,別看這老頭臉上笑瞇瞇的,可是下手下狠,自己這群忠心的手下,一個個骨頭不知被打碎了多少,倒在地上,呻吟聲越來越弱,出氣多進氣少,一副活不成的模樣,自己要是被打成這樣,這輩子就真完蛋了。
“年輕人,你會怕jǐng察嗎?如果你怕jǐng察,怎么會帶人到我們的場子里鬧事?連砸兩個店,心里一定很爽吧?覺得天下你最大,什么人都奈何不了你?”王羽用橡膠棍抵著唐詔的脖子,笑瞇瞇的問道。
“沒,沒有,絕對沒有。不是我干的,都是這個姓黃的人干的,是他逼我干的,我們小小的果農幫哪敢和北區對著干。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個姓黃的有軍方背景,來歷很神秘,不信你自己去審問他。”唐詔極沒骨氣,一股腦,把知道的事情全部招供,把自己的責任推脫得一干二凈。
“你真讓我失望!在這個時候,身為老大,不該有骨氣一點嗎?”王羽歪著頭問道。
“我不是老大,我爹才是老大。不過他最近因為喝酒太多,檢查出肝癌,正在醫院里治療。所以,才有我暫時掌管果農幫…呵呵,我這人什么都不懂,求您放過我吧…啊…”
唐詔話沒說完,就覺得腿上一痛,傳來一道刺耳的“咔吧”聲,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嚇意識的抱住左腿慘嚎。痛徹心扉,從膝蓋處,被王羽一腳踹斷了。
“少年,敢作敢當,才是真英雄,老夫我這輩子最討厭像你這種膿包。”說著,王羽一陣亂棍,打唐詔另一條腿打斷了,不僅僅是斷,膝蓋周圍的骨頭都碎了,就算立即手術也不可能完全恢復。
王羽今天來這里,就是要下狠手,殺雞儆猴,讓臨江地下勢力知道北區的狠辣,不要妄想再次挑釁北區的威嚴。王羽要用這種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北區你們挑釁不起,如果挑釁,就請接受這種殘酷的報復的吧。
唐詔疼得滿地打滾,想昏死過去,卻怎么也昏迷不了。每當他要昏迷的時候,王羽就用橡膠棒在他身上的幾個穴位按了幾下,于是唐詔就更加精神,更加賣力的慘嚎。
“老前輩…你、你也太狠了吧?”黃姓中年人,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唐詔現在的遭遇,就是他接下來所要承受的。
“不不,我這人輕易不惹事,但是如果對方惹到我,我絕對要讓對方牢記一輩子!唐詔,好好活著,為你們養老送終吧!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會殺你的,殺人是犯法的,我懂法律的。”王羽輕聲安慰著,叮囑著,然后又果斷干脆的打斷了唐詔的兩條胳膊。
王羽說話一向一言九鼎,分身說話也是一諾千金,不會輕易失言。說廢掉唐詔,就絕不會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在這種打擊下,唐詔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痛苦,嗷的一聲,兩眼一翻,終于昏迷過去。穴位按摩的方式,已無法阻止他昏迷。
王羽可惜的搖了搖,說道:“這孩子,就是年輕,連昏迷都這么急切,報過jǐng,怎么不等著jǐng察來了再昏迷,太沒有責任心了。好了,小黃,該輪到你了。”
說著,王羽一步一步的走向黃姓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