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王羽回到縣政fǔ家屬院的住處,從身體里召喚出分身,一念之間,分身主動打開衣柜,找到一套黑‘色’的休閑裝,換上運功鞋,又從‘抽’屜里找到紅‘色’的鴨舌帽,一副明星的架式。更新 王羽放的東西,分身全部知道,根本不用說話。兩人之間的‘交’流,也不需要用語言,直接在腦海享信息,就能知道對方所想。
“我先回臨江市,做一些以前不方便做的事,你幫我辦好身份證件的事。”快要出‘門’口時,分身變成一個中年的形象,轉身對王羽說道。
“十天之內,應該能做好一份安全可靠的身份資料,帶上錢,辦事時利索些,不要留下把柄。臨江那邊,我會幫你提前打好招呼。”王羽掏出錢包,把里面的一千多塊現金全部給分身。
“我可以變形,做任務時,千變萬化,比你想象中安全。就算有意外,也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因為一切都是假的,包括DNa。”分身說著,接過王羽遞來的現金,關‘門’離開。
縣政fǔ家屬院進來時盤查的嚴格,出去時幾乎沒人多看一眼,安保人員生怕惹上麻煩,查了不該查的人。
王羽分身變成一個普通的中年,走出家屬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去車站。夜里沒有班車,但有拼客的黑出租,一般一個人二十多塊錢就能到臨江市里。
真身和分身在一起時,王羽沒有太多的感受,
分身離開之后,王羽的思維就好像分裂一樣,一個在屋子里看文件。一個坐車觀看沿途風景,聽車上乘客談論界縣的變化。
一心二用?兩個身體一個大腦?分身術?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
神奇的事情就這么發生了。
王羽的本尊在界縣從政,作為本縣最年輕的副處級干部。無論是人身安全還是社會地位,都是一等一的。而他的分身,卻要時刻處于危險之中,幫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大哥,你到臨江市哪里下車?這么晚有啥急事?”開黑車的司機三十來歲,‘挺’健談。和車上的幾個乘客都能聊得開。他見只有王羽分身沒有說話,便開口搭話。
王羽分身目前這個樣貌有四十多歲,留有邊須,氣勢威嚴,卻不失時尚美觀。由于戴著鴨舌帽,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憑這抹胡須,喊他一聲大哥倒也合情合理。
王羽用低沉的嗓音笑道:“呵呵,沒急事,回臨江就是回家,到哪下都行。今天我來界縣康美鎮看看茶葉情況,‘春’茶還沒開始,沒 就有大批的茶商蜂擁而至。如果沒有關系,連山下種的茶都收不到。”
“喲,怪不得看大哥氣質不一般,原來是市里來的茶商,有錢人啊。
康美鎮的茶葉太貴了,有錢也不能往上砸呀,原來一斤茶一百多塊,沒開了一個 茶廠之后,居然漲了幾百倍幾千倍。唉,真可惜。我家原來也有幾棵茶樹,可惜被我爹砍了…”
一輛黑出租只能坐四名乘客,除王羽之外,就是一家三口抱個一歲左右的孩子,說是得了急病。要去市里給孩子看病。
孩子生病的這家人心情不好,不愿意多說話,所以司機就逮住王羽說個不停。不愧是跑慣了黑出租的人,嘴里說個不停,還能開得極為順溜,速度都沒下過一百碼。
王羽倒無所謂,可病人的家屬卻忍不住了,孩子的爺爺突然說道:“司機師傅,求您別說了行不?我家孫子高燒不退,想睡會覺,你這么說話,他睡不踏實啊。”
“哎喲,對不住,我沒考慮周全。行,我不說話了,孩子的病要緊,我再加點速度,爭取早點到市人民醫院。”司機告罪一聲,倒也態度良好。
孩子家屬一陣道歉,然后又朝王羽說幾句道歉的話。
王羽打量他們一眼,抱著孩子的是對年輕夫妻,而孩子爺爺摟著一個包,可能裝的有錢,抱的很緊。而小孩子在小鋪被里面包著,看不清狀況。
王羽的分身有變形功能,卻沒有系統,無法探測他人的心中所想。有利有弊,各有所長。
本尊所擁有的技能,分身倒能完全共享,比如醫術。
“孩子發燒是因為 原因引起的?現在燒到多少度?”王羽見這一家人說話客氣樸實,所以就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家孩子看其他小朋友玩水,由于還走不穩,一不小心掉進了水里,撈上來之后,就一直發燒。在縣里的小診所里掛了兩天針,不但沒有退燒,反而燒到了39度多。我們慌忙帶孩子去縣醫院查檢,也沒查到原因,到下午已燒到40度,縣里的醫生也沒辦法,建議我們到市里,可騰不出救護車,我們只好聯系出租車。唉,都怪我沒看住孩子,就點根煙的功夫,孩子就掉水里了。”
孩子爺爺自責的說道。
王羽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也不方便給孩子號脈,
剛好看到孩子的父親給孩子腦袋上放冰袋降溫,王羽忙喊道:“給孩子用冰袋,應該放在后腦當枕頭用,不信你‘摸’‘摸’看,他的后腦溫度比其它地方熱。”
“咦?還真是的!這位先生,你是醫生嗎?”孩子的爺爺非常驚訝的問道。
“以前學過醫,但目前做生意,
學到的醫術還沒忘光。”王羽見孩子包的太緊,又對孩子母親說道,“你看孩子熱得全身發紅,不要再包太嚴…咦,孩子的反應不太對呀,你們這么折騰,他都沒動靜?昏睡過去了?”
車里頓時一陣慌‘亂’,孩子的家長又哭又叫,可孩子卻沒有一點反應。
“前面就到臨江了,再堅持一下,我再提點速度…我靠,有‘交’警,被他們發現了。”司機一陣慌‘亂’。因為超速,從路口追出一輛閃著警鳴的‘交’警車,并用揚聲器喊話,讓司機停車。
這已是臨江市郊區,黑車司機仍保持著一百二十多碼的速度。不被‘交’警發現才怪呢。
這也是特殊情況,就是怕‘交’警逮住不放,也不聽他解釋。
“等會停車,你們要對‘交’警說,我是你們的親戚,不要說我拉客。不然我的車就 了,肯定被扣還要罰款還要扣留。我叫袁開誠,住在天棚街,你們不要說漏了嘴。我還知道生病的這一家子姓李,住城郊,對了。這位茶商大哥您貴姓啊…”
看著慌‘亂’的司機,王羽分身也是一陣郁悶,還貴姓呢,自己現在是黑戶,
身份證明都沒有,如果真被調查,估計會讓某些科學家瘋狂。
“不要慌。緩緩的靠邊停車,接受查檢。把車上的情況,和他們講明白,說是護送發高燒的孩子到醫院,所以才超速的,其它的 都別說。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打電話找位朋友,他在‘交’警隊上班,可以幫忙說情。”
孩子的爺爺焦急的喊道:“我有手機,用我手機吧!”只要能快速擺脫檢查送孩子上醫院。
都好商量。至于王羽為 沒有手機,他們一時也想不起來詢問。
王羽也不客氣,接過電話,想要直接給市公安局長打電話,突然 不妥。因為這個身份見不得光,以后也不會和王羽有任何聯系,不能報王羽的名號。
在臨江市,如果不報王羽的名號,扯王羽的大旗,分身還真不知道該找誰。幸好,他來臨江是辦社團那塊麻煩事的,王羽應該和南區的臨時老大胡國強打過招呼,這個關系應該是通的。
于是王羽分身撥通了胡國強的電話,運氣不錯,電話很快接通了。
“老胡嗎?我是老K,剛從界縣回臨江,在郊區發生點事,車被‘交’警隊的人查住了,幫我找一個能說上話的負責人,讓他們放車放人。”說著,王羽把黑出租的車牌號報了過去。
王羽這個分身,暫時化名為老K,處理完臨江的事,他會用其它身份證明。這個代號,王羽專‘門’打電話對胡國強‘交’待過,如果胡國強沒有其它心思,就不會忽視這個名字。
“老K哥呀,老板 把事情和我說過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要不要我派輛車接你過來?”胡國強在電話里客氣的說道。
“不用了,我辦好事情,會和你聯系。”說完,王羽分身掛斷了電話。胡國強辦事,他放心,只要對方答應的事,一般不會食言。
掛斷電話時,黑出租也靠邊停車了,司機哆哆嗦嗦的下了車,拿著一盒軟蘇煙,點頭哈腰的想要讓煙:“領導,您們‘抽’煙,我知道錯了,這回是送一個高燒孩子到醫院急救,下次一定注意,絕不超速。”
“收起你的煙,想賄賂我們‘交’警嗎?把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車上的人和你 關系?該不會是非法營運吧?”
“把司機和乘客分開詢問,不要讓他們串供!”幾名‘交’警,氣勢洶洶的圍住轎車,想要拉王羽幾人下車詢問。
王羽皺了皺眉頭,說道:“幾位同志,現在不是盤問的時候,你沒看到小孩子 發燒昏‘迷’了嗎?我剛才已給你們的領導打電話解釋過情況,你們應該很快就能接到通知。”
“你給我們領導打過電話?哈哈,開玩笑,你知道我們領導姓 嗎?如果你認識我們領導,至于坐這輛破奇瑞嗎?還有可能是拼車的黑出租!嗯…對話機上有通知…”
“北郊各路段的同志請留意一輛黑‘色’奇瑞轎車,車牌號是…如有查到,請立即放行,車上有一名一歲多的孩子發高燒,需要緊急治療,如果方便,請警鳴護送他們去市人民醫院就診。”
從‘交’警身上對講機里傳出這樣的命令,頓時讓幾個‘交’警老實下來,再看王羽,眼神和表情全變了。而黑車司機更是驚愕得張大了嘴巴,沒 這個氣質不一般的中年老大哥一個電話就能解決自己的大問題,簡直太神了,真后悔剛才沒有問清他的聯系方式和姓名,不然以后跑這條線就不怕‘交’警再查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和我們領導 認識…”
王羽分身大度的擺擺手,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在前面開路,救人要緊!”很快,司機就重新上車,緊跟前面的開道‘交’警車,飛速開往醫院,想盡可能的拯救這個孩子的生命。
可是,王羽分身卻在心中醞釀著殺人方案。沒辦法,有些事情不能忍,西郊的果園小幫派上次被王羽教訓之后,不但沒有安份,反而強烈報復,趁著過年的時候,砸了王羽所保護的幾個場子,還砍傷三名羽蝶安保公司的保安。
這個仇結大了,就算王羽沒有這個分身,也會在近期策劃一起血腥的反擊行動,讓西郊的小幫派徹底覆滅。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