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見教授父女二人為了一點小小的禮物快要吵起來,有點苦笑不得,多大的事啊,至于大吵大嚷的嗎?當然,公爵茶被媒體炒作得過火,短短半個月就在世界揚名,艾薇兒公爵的功勞不可少,但冷艷的商業團隊在幕后推了幾手,才是公爵茶名揚四海的關鍵。
“咳咳…這個…李教授啊,你如果仔細看過我的論,就不難猜出,在論舉的例就是萬壽山茶廠的公爵茶。《民營企業如何走向世界》一的基礎數據,全出自茶廠所在的康美鎮。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主要是想告訴你們,這茶別人有錢也買不到,但對我來說,非常簡單,找人打聲招呼就能拿到頂級的公爵茶。”
聽王羽這么一說,正在為禮物而爭吵的父女二人才消停下來。
李教授訝然說道:“什么?你那論的數據是真實的?真的在康美鎮調研之后,才寫出的?不是在網上隨便找點資料糊弄出來的章?”
李萍不等王羽說話,就崇拜的問道:“王哥,難不成你去過康美鎮?去過生產公爵茶的茶廠?聽說那個廠管理非常嚴格,普通人進不去,連鎮上的官員都進不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個八卦周刑上看到的消息,居然這么夸張,茶廠的管理雖然嚴格了一些,但那只是針對記者,不想讓記者進入隨便拍照,要保持茶廠的神秘感。至于官員,除了親近王羽的幾個鎮委員。其他官員確實難以進入。
“呵呵,我在那里調研。認識不少人,當然進去過。也沒什么好看的。新辦的茶廠,只是運氣好,找到了當地最頂尖的制茶師傅,才在機緣巧合之下,制作出兩種極品茶,一個是公爵茶,一個是萬壽茶。”王羽說著,把紅茶和綠茶的盒擺在茶機上,向他們介紹兩種茶的特性。
介紹半天。李教授又是推讓幾次,說是禮物太貴,不能收之類的。但是在王羽的堅持下,和女兒李萍的央求下,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些禮物。
在他們談話的這段時間里,居然把小趙當成了空氣,甚至忘記了他的存在。王羽的師母倒是沒忘記小趙,只是對他感觀不好,懶得和他說話。反而興致勃勃的向王羽問東問西,問這茶到底能不能治病。
小趙陰沉著臉,氣得鼻里呼哧呼哧亂喘,此時再也忍受不住。突然高聲叫道:“萍萍,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公園嗎?天快黑了,你到底去不去了?”
李萍正愛不釋手的抱著兩罐公爵茶看。聽到他的問話,頓時不耐煩的擺擺手:“今天不去了。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王哥呢。要不,你先回去吧。名額指標的事,等王哥幫我問清楚之后再掏錢。”
“哼,那好,不過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面,如果那個指標搶先被人買去了,可別怪我那朋友不等你。誰都知道,那指標搶手著呢。”小趙看到李萍對王羽的熱乎勁,氣得眼睛冒火,都快壓制不住了。
“知道了,都知道了,你咋這么啰嗦哩?買不到不算了,反正我家也買不起,大不了明天再考其他單位的編制。”李萍更加不耐煩,覺得今天的小趙特別討厭。
小趙恨恨的瞪了王羽一眼,然后無奈的向李教授一家告辭。沒人送他,這一家都圍著王羽問東問西呢。
等小趙氣惱的關上門離開之后,李萍突然問道:“王哥啊,聽我爸說,你平時沒上過他的課,到畢業論答辯你才出現。那你是不是已經工作了?在哪工作呀?”
李教授嘆息一聲,接道:“你這丫頭可真笨啊!剛才說了半天,而王羽又對康美鎮這么熟悉,肯定在康美鎮工作啦。王羽,我猜的沒錯吧?”
“李教授慧眼如炬,猜的一點也沒錯,目前我在康美鎮混口飯吃。”王羽謙虛的回了一句,并沒有顯擺自己的職位。
可是李萍卻眼睛一亮,叫道:“誰說我笨?哈哈,我知道你的職業了,你肯定是當官的,怪不得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特別的氣質呢,那叫官氣,或者叫官威。對不對?”
王羽笑道:“什么呀,什么官氣,什么官威的,哪來的這么些亂七八糟的稱呼?實話說了吧,我在康美鎮鎮政府上班,業余時間看了不少經濟學著作,雖然沒時間來聽李教授講課,不過我的學業卻沒有落下。你就等著我明天通過論答辯,拿到碩士學位證樂讀。”
“爸、媽,你們看,我猜的沒錯吧?王哥果然是當官的。而且這官肯定不小呢,至少也應該是個副科,在鄉鎮的話,應該是個副鎮長副鄉長一流的。王哥,你看我猜的對不對?”李萍不知什么時候,已坐到王羽身邊,溫潤的小手放在王羽腿上,不停的搖晃,似在撒嬌。
“呵呵,你的眼光厲害,算是猜對了吧。”王羽不想在官職話題上談論太久,而且也不想讓李萍撒嬌下去,當著這個便宜老師和師母的面,如果不小心把人家閨女怎么著了,以后還回不回母校了?
說完,王羽站起來就要離開,說天快黑了,該回家了。可是李教授一家說什么也不讓王羽走,非讓他吃了晚飯再離開。為了拉王羽,李萍整個身都掛在了王羽的胳膊上、側背上,濕軟的胸脯擠得王羽心猿意馬,不敢再亂動,只好答應下來。
拉住了王羽,師母就慌忙去做飯,在門口買了幾個涼菜,又炒了幾個熱菜,不多時,就擺滿一桌。
既然知道王羽拿來的禮物值多少,招待他時,肯定不會太寒磣。李教授家里沒有什么好酒,把王羽拿來的茅臺拆了一瓶。
在吃飯的時候,李教授喝酒不多,卻是李萍頻頻向王羽敬酒,一瓶茅臺,大多都進了她的肚。酒下了肚,話就多了。
“王羽哥,以后我就叫你羽哥,這樣喊著親切!那個…你對我工作的事,有多大把握?呵呵,如果有什么花費,只要不太多,我爸還是能出得起的。要不這樣吧,讓我爸作個保證,讓你明天的論答辯準過,怎么樣?”李萍這豪放小妞喜歡茅臺的味道,已經喝得暈乎乎的,什么話都敢說,那白嫩豐腴的身還時不時的往王羽身上貼。
李教授都干咳幾回了,也管不住女兒往王羽身上靠,而他老婆也管不住,奪幾回酒杯也沒奪下來。
不過女兒又提到工作職位的事,李教授也不好再擺譜,腆著臉問道:“王羽,審計局的事你有多大把握?你給我們說說。你放心,審計局工作成不成,明天你論答辯都肯定能過,我是主辯老師。”讓一個堅持原則的老教授說出這番話,著實不容易。
王羽抬頭看了看天,只不過剛擦黑,時間還早,于是掏出手機,給市財政局的一把了一個電話:“喂,蔣局長嗎?我是王羽。”
“王羽?”電話那頭的年人微微一愣,然后驚喜帶著恭敬的笑道,“哎呀,原來是羽少啊,剛才喝多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哈哈,羽少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兩人真的不熟,只是當初找蔣局長辦事的時候,米藍認真的交待的口氣,讓蔣局長至今記憶猶新。而且,蔣局長是臨江本地人,羽修羅的傳說他可沒少聽,以前或許認為混黑道的小混混擺不上臺面,但王羽接手整個臨江的地下勢力之后,連市委書記都不想惹怒這樣的存在,更何況王羽在上次打黑行動,毛都沒傷一根,之后浩浩蕩蕩的返回臨江,考上了公務員,然后連升三級,如今已是主政一方的鎮長了。
對待這樣注定不平凡的大人物,蔣局長覺得既然招惹不起,不如盡力巴結,結個善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起到了作用。
“呵呵,這兩天回臨江辦點私事,有點事想請蔣局長幫點忙。”王羽單刀直入,不想說太多套話。
“羽少您客氣了,有話請講,能辦到的,我分分鐘幫您辦妥,絕不含糊。”蔣局長語氣恭敬得沒邊,雖然他這個職位是個財神爺,平時都是人求他,他很少求人,但市里有幾尊大佛,他可從來不敢招惹。他對王羽說話的口氣,跟對書記、市長類似。
“聽說你們財政局從審計局調了兩個人,所以審計局缺了兩個位置,那位置現在還空著嗎?”王羽問道。
蔣局長的聲音猛然一顫,有些為難的說道:“審計局的兩個空缺?喲,真對不住,這事昨天在局委會議上就定下來了,讓兩個工作多年的臨時工補上了正式編制,已上報人事局,剛才我和審計局的老方還說過這事。”
王羽本就沒有報多大希望,既然這兩個位置已經在人事局備案,想改已不可能,于是說道:“唔,既然已經上報人事局,那就算了。我再問問其他朋友吧。”
李萍伸著腦袋,一直偷聽王羽打電話,聽到最后這一句,頓時露出失望之色,看來是沒希望了。而李教授夫婦也互視一眼,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道:“都上報人事局了,咱們家萍萍肯定沒希望了。估計小趙那朋友也不靠譜,說不定真上當了。算了,咱們也不難為王羽了,畢竟人家也盡力了。”
王羽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正想著給誰打電話,再給李萍找一個正式工作,卻聽蔣局長在電話里焦急的補充一句:“羽少,您想要幾個編制位置?審計局的位置沒了,你看我們財政局怎么樣?最近正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