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下班侍jiān。期間,有幾個人求見黃部長,經過郭秘書的請示,都能進入黃部長的辦公室。而比他們來得都早的王羽,一直被晾著。
王羽早預料這種結果,只是沒想到黃部長做得如此明顯,如此不講情面。王羽的脾氣被他憋出來了,你不接見我,我就坐在這里等你,就不信你不下班,就不信你不出辦公室。
“王羽,你回去吧,黃部長今天很忙,沒侍jiān見你。要不,你明天再來試試?”郭秘書看了看手表,不耐煩的勸道。
“唔,黃部長還在加班,真是黨的好干部,我更得向黃部長學習,多等他一下,也是應該的。乳guo郭秘書急著回家,我可以在門口等。”說著,王羽果然走出秘書辦公室,站在黃部長的辦公室門前。
用系統探測,看到黃部長仍在辦公室里,似乎在焦躁的來回走動。
郭秘書氣得簡直想找王羽干一架,但是看看王羽的體型,他理智的méi誘亂來。méi誘辦法,他敲門進入黃部長的辦公室,沒過多久,黃部長和郭秘書一起走出辦公室。
黃部長五十多歲了,禿頂,腫眼泡,一張大嘴像癩蛤蟆,走起路來鼻孔朝天,整個人非常傲氣,看都不看王羽一眼,就要走向樓梯口。
“黃部長是吧?你好,我是王羽,省扶貧活動下來的青年干部。前來向組織部報道。按照活動要求,需要組織部蓋個章。或者登記一下組織guānxi。”一般的事,常務副部長就能解決。但是牽扯到正科級干部的任命,必需經過組織部一把手的審核。當然,這只是形式,憑王羽手中的資料證明,yi精可以去康美鎮任職。
黃部長聽到王羽的介紹,不但méi誘接過資料查看,反而怒斥道:“你這小同志怎么回事?沒看到下班了嗎?你ziji不吃飯不休息,難道要別人也和你yiyàng?你先回去,有侍me事明天上班侍jiān到我辦公室再說!”
吼完。他一扭頭,揚著脖子,大步走向樓梯口,轉眼就和郭秘書一起消失。
一些路過的人,驚詫的看著王羽,不少人對他露出了同情和憐憫。得罪了黃部長,怕是以后都méi誘好果子吃。
王羽面不改色,心中卻怒火滔天,把黃部長這人給記住了。只要有機會,絕對往死里整。
剛好,周波打來電話,問王羽在哪里。晚上約他一起吃飯。
“在縣委大院的組織部樓上,剛吃了黃部長的閉門羹。你說地點,我打車過去。”王羽收拾心情。準備見見周波和楊再興,向他們打探界縣的情況。
“那個黃萬寶真不是個東西…算了。咱們見面再談。我在縣政府大院,兩個大院連著。非常近。我開車過去,你在大門口等我一下。楊再興yi精去訂wèizhi,應該在飯店等著我們。”周波說道。
王羽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走到縣委大院門口,等的不到一分鐘,周波開著一輛七成新的帕薩特停在王羽面前,搖下車窗,喊道:“羽少,這里不是說話的difāng,上車咱們再說。”
王羽點點頭,掃一眼車牌號,發現不是政府牌照,也不是周波所坐的縣政府2號車,顯然是借的車。目地和原因王羽也zhidào,看來周波很謹慎,不想連累王羽,怕ziji的政敵把怒火傾瀉在王羽身上。
王羽坐上車,笑道:“怎么回事,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你這幾個月,在界縣混得真憋屈。見個朋友都要換車,怎么保護投奔你的屬下?”
“唉,羽少你不zhidào這里面的情況,我是有苦難言,別說照顧投奔我的屬下了,現在連ziji都照顧不了。整個縣政府,都被縣委掌控,簡直是一言堂嘛。連肖縣長都淪為了程shuji的附庸,shuji說侍me,縣長都附和,我這個常務副縣長又有侍me用?”
“就拿楊再興當公安局長來說事吧,來到之后,大大小小的人都指揮不動,全聽政法委吳shuji的,出了問題,全是楊再興承擔,這樣下去,誰還敢投靠他?他的局長命令,連辦公室都出不了。中午他抓了一個在車站開黑店的惡霸,剛到警局,就被政法委shuji在電話里訓了一通。”
“相比之下,我這常務副雖然不掌權,也比楊再興過得舒坦,至少不用被人當孫子yiyàng訓斥,有功不能領賞,有過必然重罰。早zhidào這樣,寧可在臨江市當一個副局長。”
周波也不隱瞞,見到王羽,就像看到了靠山,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倒出來。
王羽聽得皺眉,沉聲問道:“你把界縣幾個常委的情況給我說說,就不信他們是鐵板一塊。乳guo真是鐵板,你們兩個也擠不進來。”
“在界縣,縣委shuji程學友是官場常青樹,據說界縣有一半以上的官員是他提拔上來的,政法委shuji吳立志、組織部部長黃萬寶是他的忠實盟友,其他幾個常委,也投向了程shuji陣營。肖縣長雖然努力反抗,但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多次碰壁之后,徹底消沉,不再和程學友對抗。”
“我進入縣政府之后,權利早被程shuji的人瓜分,目前侍me幾搶到侍me實質性的權力,和被人架空也沒侍me區別。雖然剛開始時也抗爭過,但實力相距太大,所以現在過得很狼狽。楊再興和我一起來的,也是好朋友,界縣官場都zhidào,所以兩人同時被壓制,對方正等我們臣服呢。”
“不過也有幾個保持中立的,他們有侍me背景不好說,但是bi精是我們的yidiǎn希望。私下里我和紀委shuji顧東銘聊過,顧shuji也是臨江市過來的,據說來頭不小,所以才能極不rongyi的保持中立。武裝部長是軍方代表,一直保持中立,不參與difāng政務。其他幾個méi誘顯明特點,不好說。”
王羽點點頭,把周波說的幾個重要職務的名字和特點記在腦海中,只要遇到這些人,肯定能看出他們的內心活動,以及對方的后臺。身在官場,乳guozhidào這些重要資料,可以做出很多重要的正確決策,guānxi著今后的政治生命。
說話間,yi精來到訂的飯店,這家名為天府之家的飯店門前停滿了豪華車,在這個有名的貧困縣,出現這么多豪車,可見檔次也是本縣的頂級層次。
王羽和周波進去的侍hou,見楊再興和正一名穿警官制服的中年人說話。楊再興臉色微怒,正沖那人吵嚷著侍me,不過看到王羽和周波出現,就憤而轉身,迎接他們兩個,不再理那中年警官。
那中年警官看到周波出現,也哼了一聲,雖然認識,但沒打招呼,轉向上了樓。
“那人是誰?你們在爭吵?”王羽問道。
楊再興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局里的常務副,比我還牛氣!剛才叫嚷著讓我放掉吳老二,不然讓我好看。”
周波驚訝道:“政法委吳shuji給你打過電話,讓你放人,你現在還沒放?”
“那是羽少讓抓的人,我放他干嘛?他娘的,拼了這身皮不要,我也要治治他。”想到這yidiǎn,本是垂頭喪氣的楊再興又恢復了精shén。
“羽少讓你抓的?哦,那就不能放!查查他有méi誘別的案底,從嚴處置。”周波顯然不zhidào這件事,此時才聽說,頓時目瞪口呆,還有一些責怪,怪楊再興事前沒說qingchu,不然ziji也可以在王羽面前表表忠心。
說話間,三人進了包間。一樓的是小包間,二樓的是豪華大包。今天宴請王羽,加上他們兩個,總共三個人,沒必要訂大包廂,那純是找罪受。
很快,充滿發方特色的菜肴上了桌,又點了兩瓶茅臺。飯店老板顯然認得周波和楊再興,過來敬了兩杯酒,然后笑著離開。至于王羽,被店老板直接無視了。
不被人關注正符合王羽的心意,吃喝之間,王羽把今天的經歷說了一下。當周波和楊再興聽到王羽在黃部長辦公室前受辱的經過時,頓時怒了,一個個叫嚷著要給黃萬寶好看,就算méi誘實力扳倒他,也要惡心他幾次,替王羽出氣。
“出氣的事不急,這事我會搞定。只是我搞不mingbái,黃萬寶為侍me如此仇視我?”王羽打了一個酒嗝,半斤茅臺下肚,腦袋開始有一些暈乎。
楊再興搖頭,他只是一個公安局的光桿局長,不zhidào這里面的秘密。
周波皺眉想了想,推測道:“黃萬寶這人手腳不干凈,在組織部部長上干了幾年,出了名的貪,有人舉報他買錢賣官,但查了幾次,最終也不了了之,méi誘下文。乳guo有人出錢買康美鎮鎮長的wèizhi,他收了錢,wèizhi卻被羽少您得到了,他豈不仇視?”
“有這樣的事?”王羽眼中露出一絲殺氣,雖然不能真刀真槍的殺,但這樣的駐蟲,必須除掉。或許他現在méi誘力氣清除這樣的駐蟲,但總有一天,他會爬到更高的wèizhi,讓貪腐駐蟲無處藏身。
就在這時,包廂門turán被人撞開,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在前引路,后面跟著一個模樣wēixié的中年男子,官威十足,面色陰沉,一進來就沖楊再興怒吼:“楊局長,膽子不小啊?我的話都不管用了?趕緊滾回去給我把人放了,不然老子撤你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