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開著東風猛士,來到約定地點。申武爵早等在那里,站在車前的寒風中對手吹氣,左顧右望,還不時的查看手表。
“怎么還不來?都快九點了,還準備看好戲呢,王羽這貨不會睡過頭了吧?要不要打個電話催下呢?呃,算了吧,昨天約定的侍jiān就是九點。”申武爵墨跡幾圈,拿出手機又放回口袋,沒查覺東風猛士yi精停在他pángbiān。
王羽按了一下汽笛,厚重的喇叭把申武爵嚇了一跳,驚詫的抬起頭,打量面前的碩大越野,外觀非常霸氣,雖然是國產車,頂配也是五六十萬”派小說“小說章節。更扎眼的是,車窗左邊那一排特殊通行證,連中樞禁地都能進去。
“傻看啥呢?趕緊上車走人,好戲快開場了。”王羽按下自動玻璃窗,沖發怔的申武爵喊道。
“靠,我靠…你小子,怎么整了一輛東風猛士?還是特殊軍牌?比我家老頭子的車牌都好。窗戶上貼的一排通行證不會是假的吧?”申武爵滴溜一聲,鉆進東風猛士,毫不留情的拋棄了ziji的那輛奔馳。
“借的!”王羽受不了申武爵眼冒綠光的饞樣,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實話。
“鬼才信你!這種特權車誰敢外借?你這車借我顯擺幾天,路邊那輛奔馳ml500送你。”申武爵激動的叫嚷道。
“呃…你那可是一百多萬的車,說送就送出去了?”
“借我開五天,我就送你…不,只要三天!”申武爵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得我有點心動了。只是家里面不讓我開好車,太豪華太名貴的車。開著不合適。”王羽這話méi誘說謊,老爺子告誡過他。想在仕途上走得更遠,就不要整天想著物質享受。他們家幾口人,都不開豪車,最貴的當數王羽父親那輛定制車,不過牌子是紅旗的。老爺子那輛稍便宜一些,也是紅旗定制車。王羽母親的是輛白色奧迪,他小妹的是甲殼蟲。王羽開的這輛東風猛士也是老爺子的車,不過平時多是侍衛長趙含劍用,王羽回京就歸王羽用。
申武爵一咬牙。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兩天,只要兩天!”
“看你這么有誠意,就讓你過過手癮吧,兩天就兩天,成交!”王羽無奈的說道。
租車兩天就能白得一輛嶄新的奔馳ml500,搶劫都沒這賺。用系統探查,王羽zhidào這是申武爵的底線。以王羽的身份,也沒必要貪圖申武爵的一輛車。只是兩人享受交換的樂趣,反能增加彼此友誼。
這車市價一百多萬,但申武爵目前還沒從海關處駐軍離職,以低價截留幾輛罰沒車很rongyi。王羽沒想過要開豪車。不然在他們的租車公司,每天換一輛,一天365天都不會開重復車。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三環西南處的一家貿易公司門前的停車場,停車好。兩人躲在車里抽煙,誰也沒出去。
王羽指了指這家名為四海貿易的辦公樓。笑道:“氣派吧,這才是吳光輝的真正經濟命脈。那家小娛樂報,只是玩票性質的,更方便他勾搭圈內的女名星。”
公辦大樓前,行人很少,因為春節長假,除了值班的員工,沒人進入這棟大樓。大樓的金字銘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王羽turán來了一條手機短信,打開一看,臉上有了笑意。順手把短信刪除,對申武爵說道:“聯合執法隊伍來了!”
申武爵扭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由七八輛各部門的執法車組成車隊,停在四海貿易公司門口。最初下車的是市電視臺的采訪車,有一名漂亮的女記者對著鏡頭做開戰前的總介紹。兩名攝影師,一個專門拍攝女記者,一個拍攝各部門的執法者。只在門前停留幾十秒,就跟著執法隊伍,一同進入四海貿易大廈。
申武爵有些擔憂,問道:“王羽,搞這么大的陣式,連市電視臺都來人了。乳guo查不到吳光輝的把柄,豈不是惹人笑話?再說,就算整倒吳光輝,也傷不了蔡子游那混蛋的皮毛。那小子天性涼薄,乳guo不是面子受損,可不管下屬死活。”
王羽微微笑道:“四海貿易不干凈,乳guo干凈的話,蔡子游不會冒險把他保出來。再說,現在的公司有幾個干凈的?若是找不出違法記錄,這群執法者就太外行了。當然,實在找不到出違法記錄,我也能封掉蔡子游的商場。封他,需要理由嗎?”
“霸氣!”申武爵沖他比了比大拇指,眼睛在王羽身上亂瞟,在猜測他到底有侍me背景,居然如此強橫。不過他非常認同王羽所說,需要蔡子游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把二白組合往死里整,王羽收拾他,需要理由嗎?不需要!戰爭早就開始,現在是短兵相接的廝殺期,勝負mǎshàng見分曉。
蔡子游有看新聞的習慣,但今天早晨卻méi誘侍jiān看。早晨一起床,來不及讓女秘書準備早餐,就帶著她匆匆趕往看守所。
昨天夜里,他極為惱火的掛斷了吳光輝的電話。對于吳光輝這種人,不讓他受點罪他就不會zhidào悔改。這些年,吳光輝沒少幫他干臟活累活,能力也有,就是脾氣和德行不好,tèbié是最近兩天,整天惹事,讓他煩不勝煩。
酒后駕駛,連蔡子游都不敢輕易嘗試,被人查到,找人很簡單,但被家人zhidào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可這吳光輝真是個豬腦子,前天才把他從看守所撈出來,找人頂罪的條件還沒談好,故意傷害罪的案子還在立法調查中,他怎么敢酒后駕駛,還有臉找ziji說情?
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早晨起床后,他收到一條短信,說吳光輝的醉駕行為很嚴重,yi精當夜被重判,罰錢扣分不說,直接判了六個月的拘役。連同吳光輝的兩個朋友,判的都是同樣的情況。
這個侍hou,吳光輝不能進監獄,因為上次救他出獄的目的還沒達到。四海貿易一公司一攤子漏洞,不補上連過年他都不安心。
在車上,蔡子游臉色陰沉的說道:“吳光輝真是個廢物!最近兩年,做事情越來越不上路!讓他搞定二白組合,上面有個來頭極大的人物想要這對姐妹花,他卻辦砸了,還被人差點整進牢房。我若不出手,他指不定怎么被人蹂躪呢!真倒霉,二白組合后面的人,居然是申武爵,有點麻煩呀!大過年的,心中亂遭遭的,總覺得會有不好事情發生。”
開車的女秘書嗲聲安慰道:“蔡總,您過慮了。以您的家世,誰敢為難你?就是吳光輝太不省心了,等這次的麻煩解決完,最和他的四海貿易公司斷開,另尋一家貿易公司合作。上次咱們商場的高仿包質量太差,被人投訴了,那就是吳光輝辦的破事,說是a貨,里面居然混了一批b貨,簡直無法容忍。乳guo不是蔡總找人,工商局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蔡子游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淡淡說道:“行了,那是小事,過去就不要再提了。我擔心的是貿易賬單他méi誘處理干凈,他扣了幾個財務的工資,氣得總會計師提前請假回老家過年,本該清理干凈的賬單就擱在那里了。我讓吳光輝出來再找一個專業會計師,他居然以過年放假為由,說要到正月十五后再處理,我都快被他氣死了。”
女秘書暗暗心喜,她zhidào蔡子游的習慣,表面上說的無所謂,其實yi精動了真怒。等清理完賬目,吳光輝的貿易公司肯定會被排斥在外。到侍hou,ziji弟弟開的小貿易公司說不定有希望和蔡子游合作。別的自信méi誘,就是對自身的美色還算信心十足,這些天蔡子游一天也離不開她,簡直把她當成了寶貝。
終于到了看守所,八點多,剛剛上班。蔡子游根據吳光輝朋友發來的求救短信,找到這家看守所。這里他并不陌生,里面也有認識的人。
進入辦事大廳,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里面傳出一個男子諂媚的聲音。
“蔡少啊,您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啦,哈哈。前幾天還去你的商場辦年貨,你給的會員卡很好用,被我那敗家婆娘一通掃貨,差點刷成負數,給我丟臉啊。”電話里的男子笑道。
蔡子游笑道:“呵呵,這個好說,回到我商場找盧經理,再給你辦一張綜合卡。秦科長,有件事麻煩你一下,幫我查查昨天晚上因醉酒駕駛而被關進來的人當中,有méi誘一個叫吳光輝的?”
電話那邊的笑聲立即冷淡許多,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這個我有印象,確實關在我們看守所,只是這個人有點特殊,是上面tèbié關注的醉駕者,證據齊全,yi精無法操作了。”
“哦?昨天夜里出的事,今天早晨就定案了?”蔡子游眉頭一皺,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你說的上面,是哪個層次的?”
“交管局的熟人把吳光輝送來時,說過一兩句,說是他們局長親自下的命令。”
“噢?原來是他!”蔡子游臉上的陰沉nénggou結出冰霜,事情果然不妙,那個層次的領導一般不會親自表示態度,乳guo親自表態,說明背后有人使力,于是說道,“我現在就在你們看守所辦事大廳,我想見見吳光輝,méi誘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