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從周顏那里得到一個U盤,又陪她簡單聊了幾句,就驅車匆匆離開。不管從這件事上能不能得到政績,王羽都會努力應對,可以說是事關重大,匹夫有責。
周顏是計算機高手,一直要報考清華計算機軟件工程系,只是沒想到她的黑客技術也是頂尖的。保密手段不錯,王羽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水平。
這份動物病疫文件是她所在的黑客小組攻占某個實驗室后的戰利品,由于數據包有特殊加密,所以才找不同的核心成員,分散破解,哪一個成員破解出來,把資料拿出來來共享即可。
周顏運氣不錯,利用元旦假期,破解出數據包的文件,大多是技術索引備份,以及某些計劃綱領。同類實驗室得到,或許有大用,但對于正在上學的周顏來說,可有可無,只是出于好奇,才瀏覽一遍文件內容,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這家名為Blackclouds(烏云)的實驗室,接到實驗室最大投資人的命令,要求在東方某國進行動物病疫實體實驗,以檢測實驗室對病疫病毒的掌控能力。實驗室主管妮莎,親自執行這個任務,在任務期間,常駐目標國,接受最新病疫傳播信息反饋。..
王羽回到家中,打開電腦,仔細閱讀這份不多的邪惡計劃。從計劃描述來看,目標國家就是自己的祖國,應該是元旦后,或者是chūn節后。因為英文中的新年,在此時有兩種含義。要么是西方的新年,要么是中國的新年。
王羽坐在電腦前沉思道:“麻煩呀。烏云實驗室在此之前,并沒有名氣。把這消息上報給國家,也得不到什么重視。畢竟,沒有別的證據表明這是真的。如果不報,等動物疫情大規劃爆發時,吃虧的還是自己的同胞。”
最終決定給南宮煜打個電話,把這事給他說一說。自己沒聽過烏云實驗室,國安局的人應該知道點什么。都是自家人,如果能阻止此事發生,功勞落在誰頭上。都不浪費,肥水不流外人田。
南宮煜聽了,只是說讓技術科的人查一查,自己不能保證什么。他目前主要的工作在臨江文物走私上,其他事務,還入不了他的心。
聽到南宮煜不以為然的態度,王羽有點擔心,但目前沒有任何征兆,著急也沒用。不如以靜制動,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想得無聊,隨手用電腦桌上的三枚硬幣起了一卦,下天上水。屯卦,大意是水在天下,烏云密布。雨還沒有降落,需要耐心等待。
王羽苦笑。從謝曉曉那里共享來的卜算之道有點意思,倒也應景。除了等,居然沒有辦法。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王羽接通,里面傳出苗婉的甜美聲音。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dìdū?人家的美容療養中心元旦開業,你不來捧場,人家心里沒底。”雖然只有一炮,卻已把苗婉征服,經常給王羽打來電話,哼哼唧唧的撒嬌。由于用金錢和勢力都能把她擺平,王羽不想浪費一點壽命值把她收取,所以她現在還是zìyóu身。
“元旦當天開業嗎?好的,我盡量抽空回去一趟,不過當天夜里得趕回臨江。”法定假rì只有一天,加上周六周rì,連在一起算三天。
“謝謝老公,你真好!來,親一個…啵!”北方的女人就是豪放,特別是被征服后的女人,就差在電話里勾引了。看來,這陣子她空得厲害,空閨怨婦的意味很重。
“呵呵,回dìdū后再親吧。”王羽說完,掛斷了電話。
夜里在網上訂了機票,第二天一早坐車去省城機場,坐班機回dìdū。在省城,王羽很小心,因為帝王閣別墅的事情,和鄒玉昆結下深仇大恨。上次從dìdū回省城時,王羽所坐的皇冠車被鄒玉昆扣住,至今沒有要還的意思。而王羽更絕,回臨江就把帝王閣銷售中心砸了,并每天派出大量的保安,冒充顧客,把修復后的帝王閣銷售中心堵了,普通人根本進不去,談何購買?
后來鄒玉昆急了,上億的資金全砸在帝王閣別墅區了,而王羽又堵著銷售中心,無奈之下,只好嘗試電視營銷加網絡營銷,效果不錯,有不少富商想去看房。只是去了趟后,再也沒有下文,據說是遇到了附近的小混混,把車玻璃砸了,并受到了威脅。
從王羽回到臨江至現在,已經有幾個月,帝王閣別墅區不但沒賣掉一棟房子,更是臭名遠揚,說開發商得罪了臨江道上的老大,誰買房子誰倒霉。于是,真沒人敢買了…
就算是一座金礦,沒人敢去開采,和一堆沙子有什么區別?
用魯來順的話來說,用一輛破皇冠換一片新別墅,值!
一路順暢的走進飛機,也沒有遇到危機,王羽暗自松了一口氣,在別人地盤上,憋屈的真難受,有機會一定把這個釘子拔掉。
訂的機票是經濟艙,三人一排的位置,王羽的位置靠近走廊。坐到位置上的時候,靠近窗戶的叢坐位已有人,是名三十來歲的短發男子,戴金絲眼鏡,一身名牌商務裝,抬腕看了看時間,表盤閃亮,似乎價值不菲。
“國內的飛機真不守時,都晚點十幾分鐘了,還沒起飛,真是糟糕透頂。”男子只是自言自語,頭也沒抬,注意力仍在手中的英文雜志上,顯然不是和王羽說話。
王羽也樂得清靜,只是用系統掃描一眼男人的資料,就閉上眼睛養神。過了一會,飛機仍沒起飛,王羽都快睡著了。此時覺得一陣香風掠過,有軟軟的身體往里面擠,估計是中間的乘客。王羽也沒放在意上。
“呀…”這女人笨手笨腳,擠半天也沒擠過去。聽到空姐提示,說快要起飛了。讓乘客坐好系上安全帶,這才著急,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王羽身上。
王羽只覺得一團熱乎乎的粉肉壓在跨上,彈力不錯,因為全是肉,并沒有撞疼自己,倒是命門被她壓中,有被驚起的可能。不能再壓下去了。不然可能會把她頂起來,到時候再尖叫鬧事,豈不無趣?
于是微微睜眼,就托起她的屁股,把她推向中間位置,自己的身體也往外移動。只是女人顯然沒想到王羽會動手,嬌軀猛然一緊,竟然夾住了剛剛抬頭的壞東西,女人猛然回頭。兩人同時瞪大眼睛,愣在當場。
王羽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怪誰呢?怪這個女人太過肉感?還是怪自己太過敏感?不過這女人長得真不錯,雖然戴著大大的茶色眼鏡。看不清真容,但皮膚白嫩,下巴尖巧。在身上的豐腴不成比例,如此尤物。男人有反應才屬于正常。
“對、對不起,不小心坐在你身上了。我可以自己來的…”女人聲音很好聽。似乎在哪里聽過,扭捏著,搖一搖屁股,終于安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沒關系,快點坐好吧,要起飛了。”而王羽卻被她這一搖,弄得暴起,但又沒辦法,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都能看得出來。這女人看著面熟,氣質身材都是一流,應該是某個電影明星吧,只是一進沒想起來名字。只是這身份,干嘛坐經濟艙啊?
飛機起飛后,機艙又一次熱鬧起來。靠窗戶的男子似乎有了精神,故意把英文財經雜志的封面擺在腿上,轉頭對中間的女子說道:“國內的飛機經常晚點嗎?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一時有點不適應。”
“習慣就好了。”女人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曖昧氣氛中恢復,不太想說話。
“都晚點二十一分鐘呢,想習慣也習慣不了。”男子又亮起腕表,顯擺道,“再好的手表,也擋不住國內某些謀殺民眾時間的官僚。可惜啊,這次回國,按照家里人的安排,我也要做一名被人痛罵的小官僚了。”
“不想做的話,可以和家人明說,我相信家人會理解的。”漂亮女人被男人的腕表晃得眼花,話還是不多,但語氣已經比剛才有所改善。
“不知美女做哪一個行業的?給我介紹一下,說不定我說服了家人,有可能和美女同行呢?”男人很會搭話,先是顯露經濟實力,然后透露家世,最后尋找共同話題。如此老道的手段,如果是一般女人,極有可能被他吃掉。
“呵呵,我是省臺的娛樂主持人,以先生的家世,恐怕不可能做主持吧?”畢竟是主持人,經過短暫的不適應之后,立馬恢復健談的風采。只是時不時的偷看一眼王羽,這個一上機就被他吃豆腐的男子,模樣和氣質一點也不弱于男明星,只是怎么不見他開口說話?屁股都被他摸了,難道對自己一點都不敢興趣?不可能啊,明明都頂到自己了。
靠窗男子見美女目光不時瞟向王羽,頓生醋意:“原來是娛樂主持人啊,失敬失敬,怪不得小姐這么漂亮,氣質也是我見過數一數二的。在娛樂圈,漂亮的女人更需要找一個可靠堅實的港灣才好,那些空有其表而沒有實力的男人,只會帶來麻煩,有時候連讓女人通過的紳士風度都沒有,如果不是頭等艙沒票了,我肯定不會坐在這里的。”
“呵呵,我也是沒買到頭等艙。剛才是我沒打招呼,不能怪對方的。”美女主持人淡淡回了一句,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王羽身上,看他如何應對。人家靠窗男已經把矛頭指向你了,這回該有所反應了吧?
王羽暗中撇嘴,剛把美女主持人的資料研究完,沒想到人家就戰火燒到自己身上。這女人吧,就是胸大屁股圓,技能只是唱歌跳舞和表演,實在沒有可取之處,還是不要招惹她了吧。
于是,王羽繼續沉默。
靠窗男見王羽被嘲諷之后,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覺得這人好欺負,又穿得普通,一身廉價休閑服裝,全身加起來也不值一千塊。想起江浙男人脾氣軟,覺得這話沒錯。于是燦然一笑,大聲問道:“同排的朋友,你是做哪行的?一上飛機就累得睡覺,是不是做苦力的?哥長你幾歲,跟你幾句忠告,以后上飛機要睡覺,也得等人家其他乘客過完之后再睡,不然擋著道,摔哪碰哪,都是你的責任。剛才我看到這位美女摔在你身上了,幸好人家美女通情達理,沒給你計較,不然往機場管理處一投訴,指不定就把你趕下去。”
你小子泡妞就泡妞了,沒事招惹小爺干嘛?把小爺睡覺的心情都攪和沒了!王羽伸了個懶腰,差點把手按在美女主持人的胸脯上。
“睡得正香,誰這么沒素質,叫嚷得這么吵?”王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好像剛從睡夢中蘇醒,然后看也沒看滿臉jiān計得逞的靠窗男,直接朝空姐擺手,“空姐,這里有個沒素質的人,大聲嚷嚷,把我從美夢中吵醒了,你們給機場管理處打電話吧,把他扔下飛機!”
身材苗條的漂亮空姐剛走過來,就被王羽的話逗樂了,捂著嘴說道:“先生,對不起,機場管理處不管這個,而且我們也不能把乘客扔下飛機。”
“為什么?”王羽一副鄉下人第一次坐飛機的憨愣模樣。
“因為…因為經濟艙沒有這個服務啊。”空姐也非常機智,用小幽默回復這個莫名其妙的詭異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下次坐頭等艙!可是,這個靠窗戶的二貨為什么威脅我,說我睡得早,要把我扔下飛機?”王羽指著早就滿臉臊紅的靠窗男問道。
空姐愕然,腦袋瞬間當機!如果這貨下次真坐頭等艙,又要求把看不順眼的人扔下飛機怎么辦?至于靠窗男怎么說,她還真不知道…
美女主持人早就樂不可支,捂著嘴,笑彎了腰,給那個不知所措的空姐提示道:“可能是兩個人開玩笑的吧!沒事,沒事了。”
周邊乘客看熱鬧的也跟著笑起來,空姐趁機離開了,覺得這里太危險,一不小心就被繞過話里出不來。
“我是柳煙,省臺的娛樂節目主持人,請問你怎么稱呼?”美女主持人朝王羽伸出手,主動自我介紹。她已看出來,這貨從頭到尾都在戲弄靠窗男,兩人的智商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
王羽激動的握住美女主持人的手,說道:“主持人你好,怪不得看你恁面熟哩!我叫張大志,祖上是農民,我現在是建筑工地上的民工,搬磚的,一天80塊,收益還不錯,就想趁著元旦放假,去dìdū看看長城故宮之類的。哦,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這故宮是在長城上不?一張門票能看完這兩個景點嗎?”
柳煙笑得發傻,手也不知道往回抽,一直被王羽握手里。而靠窗男卻突然怒道:“胡說!你怎么可能叫張大志?這是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登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