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是有人不理解采伊放手養魚的苦惱,古風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安相人都是一幫喂不飽的豬頭,六百艘海盜船居然連個襲擾泰蘭德的任務都沒有,還有臉向我們要尾款!”
古家已經預支給蕭子安十億聯盟幣,但是打了敗仗又沒完成任務的蕭子安上將還是厚著臉皮向古家討要二十億聯盟幣的尾款,他現在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但是古鵬作為一家之主,還是得把這筆錢扔出去:“先給他五億聯盟幣,看看他的表現再說,我只能暫時指望他給泰蘭德找點麻煩!”
泰蘭德的巨型鉑金礦象一座大山壓在古家每一個人的心頭,誰都知道白金帝國隨時可能崩潰,就象地球時代鋁制品的地位那樣,曾幾何時,鋁制品是最最奢華的象征,那些國王都為自己有一套鋁制餐具而自豪不已,但是鋁的大規模提煉技術發展出來后,鋁制品就幾乎不值一文了。
古紹中將作為古鵬的弟弟,古家的第二號人物反應得非常強烈:“這件事告訴我們,指望這些安相人抹去泰蘭德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依靠自己,我們現在還有錢,還有足夠的資源,足夠和土狗打一場全面戰爭。”
“土狗不好對付!”古風浪作為古家的富貴子弟,屬于相對溫和的一派:“如果不行,我們可以和林古蘭合作,那樣的話,我們還能保有一部分利益。”
古家告知林古蘭鉑金礦的存在,林家把鉑金礦交給古家開發,這似乎是最好的結局,但卻不是古鵬想看到的結局:“咱們和林家合作?這可能嗎?你能保證林家不獨吞了鉑金礦,我們又要付出怎么樣的代價拿到這個鉑金礦!”
古風宇倒是說了一句:“現在想進入泰蘭德不止是我們,據說天獅本地的土財主們個個拿著支票本,就差跪在林古蘭腳下了,就請她賞一個入場的機會,鉑金開采又不需要什么技術含量,憑什么我們可以獨占?”
即使能達成合作,擁有主場之利的林家又要拿走多少,這是一件難以預測的事,總而言之,就是古紹中將所說的那樣:“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林古蘭的仁慈上!”
古鵬倒是關心另一件事:“現在天獅是不是對泰蘭德進行了大規模礦產勘探,他們沒有拋出大量鉑金?”
古家已經停止大量搶購鉑金,甚至還有少量拋出鉑金,但市場上的鉑金價格仍然在小幅上升,而負責這件事的古風浪已經查得很清楚:“他們應當沒有發現那個鉑金礦,這個月天獅人還在市場收購了十三噸鉑金,此外…”
他以一個古怪的神情說道:“個別品種的礦石,形成了從天河向天獅輸送的倒流對象。”
長期以來是天獅向天河星系提供初級礦產品,但是由于泰蘭德開發的關系,個別品種的初級工業品形成了這種古怪的倒流對象,但是古鵬錯過這個非常關健的細節:“他們收購這么多鉑金干什么?但至少他們沒發現這個鉑金礦,那說明我們還有時間,但是要抓緊!”
把泰蘭德從地圖上抹去,然后把鉑金礦歸入古家的管轄,這是古家以后一個時期的既定方針,他朝著古紹問道:“我們既然準備好和林家開仗,二哥你能不能介紹些退伍的人員過來,我要組建我們的家族部隊。”
作為老牌家族,古家的家底十分深厚,在地面隨時可以武裝起幾個步兵營,在星空中可以拉出一個護衛艦大隊--所有的裝備都藏在了只有古鵬才知道的秘密地點。
但是古紹的想法不同:“確實要打全面,但是我們直接出馬是萬不得已才用上的法子,眼前我們就有一個整跨林超風的大好機會,只要林超風下臺,一切就不同了!”
林超風的地位幾乎全系于林超風一身,古鵬樂觀地認為,只要林超風倒臺,那么大量借用第四十七分艦隊資源的泰蘭德開發也沒有繼續下去:“什么機會?我愿意冒險!”
“我知道賀蘭有些人對林超風不滿,我們可以聯合他們,把林超風搞下臺去,至少灰奉中將已經在到處找盟友了!”
“灰奉中將?”古鵬已經想起了這個過于嚴肅的男人:“他和天河一直有聯系吧?”
“嗯!”古紹中將對于自己這位昔日的老友與同僚十分熟悉:“他是個一位非常正直的人,他出來主持公道一定會得到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結果。”
“那就好!”古鵬作為一家之長,自然有擔當:“你取十億聯盟幣,今天晚上就去賀蘭,不…先去云襄走一趟,有些時候,勝負首先在云襄決出!”
“不管花多大代價,首先要把林超風搞下臺!”
他已經不管這么搞會引發多么嚴重的后果了。
“這是我從來沒經歷的世界!”梅寧雪和彥清風難得挽著手在一起散步:“我沒想到離這個世界這么近…”
在今天之前,她是影視劇中來看這個高高在上的世界,但是今天她明白了,這些高高在上的老板也只是普通人而已,他們也有求于人,她已經記住了那個厚顏無恥的鐘三石。
“不同的世界啊!”
人造的月光從高處灑了下來,代表著這是鐵石要塞內的夜間,如果沒有日月的更替,鐵石要塞的居民很難適應要塞里的長期生活。
現在一對親密的人影怎么也分不開,彥清風的臉上帶著微笑,但還是在回味著今天晚上的談判--或者說交往。
這代表著天獅工商業界的態度,在這種壓力之下,彥清風也改變了態度,原本準備下個月就告一段落的泰蘭德大開發將繼續下去,規模還要擴大。
梅寧雪沒猜到彥清風的心意,她在說道:“沒想到這些老板在生活上居然都這么混亂,我實在看不起鐘董,那樣沒臉沒皮的話也能面不改變地說出來,他把我們女人當作了什么了?”
但是在她心底,她又在慶幸著自己遇上了彥清風,如果不遇上彥清風,她的生活完全是另一條路,比宴會上那些女人還要悲摻一百倍的生活。
彥清風搖搖頭:“秋原還告訴我,只要我愿意,可以給我安排影視明星,他們公司的藝人隨我挑,沒有任何非賣品…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俞云容的歌了!”
沒錯,他已經從精神上成為堅持自我的俞云容的忠實歌迷,梅寧雪也想起了她:“不知道現在的安恩怎么樣了?俞姐的每一首專輯聽說都賣得非常好,但是她還呆在安恩。”
安恩到現在死傷了多少人,現在已經成了聯盟的絕對機密,只有傳言:“安恩現在已經死了幾百萬人…”
在這樣的地獄之中,彥清風相信俞云容還是那個出污泥而不雜的俞云容,而梅寧雪也在說著話:“老公,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老公把我留下來,沒象那些女人那樣被趕到休息室里。”
這個細節讓梅寧雪找回了自信,她和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即使都是情人的身份,但是她就是比那些女人高貴一些,她有資格留下來,傾聽著彥清風和老板決定數十億甚至數百億聯盟幣的大買賣。
彥清風抬起頭來:“不要說,你什么也沒聽到!今天晚上怎么感謝我?”
怎么感謝彥清風?只有把自己這個人交給彥清風,梅寧雪整個人已經靠過來了:“寧雪晚上讓你欺負幾次,還有…”
她壓低了聲音,心底已經打了退堂鼓,但是還是說了出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賀蘭看紫緣醫師…”
陪彥清風去賀蘭,當然不是簡簡單單地看木紫緣那么簡單,還有更具激情的戲碼,一想到木紫緣和梅寧雪這對絕色,彥清風的心頭就帶了點邪火。
他的手又從梅寧雪的腰間往下摸索,他在梅寧雪的耳邊呼著熱氣:“今天晚上,我們可以一起洗一個浪漫的鴛鴦浴,還有親親老婆的小內內要成為老公的珍藏了…”
這些羞人的情語流入了梅寧雪,惹得她心底又是期待,又想從彥清風的懷里逃走,只是一陣熟悉的歌聲打斷了她的心思。
她知道這是俞云容唱的一首《云霞》,也是彥清風剛剛設好的手機鈴聲,現在彥清風處于休假之中,因此剛買了一部民用手機。
是誰的電話?
彥清風已經站得筆直,接起了電話:“燕萍,是我,什么事?”
他以為是和泰蘭德開發的問題,至少他突然改變了態度,或許會惹得雷燕萍不快,但是雷燕萍給的話出于他的意料。
“清風,你特別晉升少校的報告沒過,被否掉了!”
“我操!”彥清風直接在女士面前罵了粗口了:“誰干的?”
彥清風可不認為,自己在泰蘭德單炮殺入敵陣的壯舉不夠晉升一個少校,事實上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晉升的報告會被卡掉。
他并不知道,這只是一場大風暴的前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