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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限制 “你是誰!”
勞丹騰一臉驚惶的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的注意力和精神一直都保持著高度集中,可是他卻連眼前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他都弄不清楚。
沒來由的,勞丹騰感到了一陣恐懼和心悸。
他對自己那無比自信的的實力,此刻卻沒能給他帶來哪怕一絲的安全感。
站在勞丹騰面前的這位中年男子,此刻則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般,他自顧自的環視了一眼四周,入目所及之處皆是惡劣的環境。可是呈現在他眼里的,卻是另一片回然不同的景象,似乎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看到隱藏在這些景物之后的那個真實的世界。
碧綠色的眼眸,充滿一種極具的侵略性。
與司徒皓月截然相反的銀白色衣袍,帶來的卻不是出塵的飄逸,而是比司徒皓月更加極致的霸道與慘烈的氣息。他沒有絲毫的孤傲,也沒有讓人矚目的地方,可是當眼前這個男人站在這里的時候,他就仿佛是整個世界的中心,再明亮的光芒在他的面前,也要變得黯淡與失色。
這樣的人物,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可是,他卻偏偏出現了。
“我叫帝釋天。”帝釋天轉過頭望著勞丹騰,聲音不疾不徐,顯得很是淡漠,可是卻擁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威壓,“好了,你可以自盡了,免得弄臟了我的手。”
勞丹騰漲紅著臉,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卻只能發出一陣嗬嗬的出氣聲,至于完整的話語卻是連一句都說不出來。
帝釋天皺了一下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你未免…欺人太甚…”勞丹騰畢竟也算是成名許久的人物,就算一時受帝釋天的威懾力所迫,但是在連續調整了自身的情緒狀態之后,還是可以擺脫帝釋天的氣勢威壓,“如今陸離已經是公眾之敵,莫非你是想和整個修道界為敵!”
帝釋天挑了一下眉頭,碧綠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色,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但是望向勞丹騰的目光卻滿是嘲弄:“就算夏龍那老匹夫,也不敢如此和我說話。”話語剛落,帝釋天的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他漠然的凝視著勞丹騰,這極具壓迫力的視線讓勞丹騰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感到了陣陣刺痛,幾乎是在勞丹騰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刺痛感時,帝釋天這銳利至極的眼神才終于略微收斂,但是語氣卻是更加嘲諷:“和整個修道界為敵?呵,蟲豸的數量再多也依舊是蟲豸。”
帝釋天的眼神一凝,勞丹騰雙足自膝蓋以下的位置瞬間便炸出了一團血霧,而整個人瞬間便矮了一截的摔落在地。
“不自量力的小鬼。”帝釋天的神色,充滿了嘲弄與不屑,“盡出你們這樣的廢物,難怪現在的修煉者一代不如一代。…夏龍那個老匹夫的時代,所謂的修煉者可不會動不動就喊什么與誰為敵,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
說到這里,帝釋天的臉色變得更加不滿了。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往下一壓,勞丹騰所倒下的地方瞬間就炸出了一大蓬血霧。但是這些血霧還沒有彌漫開來,便見帝釋天右手一揮,所有的血霧居然就這么憑空消失了,甚至就連勞丹騰的尸骸也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原先倒下的那處地方,卻是連地面都沒有絲毫的破損,一切看起來都是完好如初,如同勞丹騰根本就未出現那般。
正如帝釋天所言的那般,勞丹騰這樣的修煉者,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只可以隨意捏死的蟲豸罷了。而他出手將勞丹騰抹除,也沒有在他心中留下絲毫的波瀾,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就不足以讓帝釋天留下哪怕一絲的念頭去思索和考慮,他收回目光望向剛才陸離等人消失的方向,碧綠色的眼眸滿是寒霜。
事實上,兩天前他就根據香散的氣味找到這里了,只不過他并沒有在陸離面前出現罷了。之后高仁等人的出現以及對話,帝釋天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甚至就連司徒皓月和蕭裟辟的交手,他也同樣知曉,至于陸離、玉藻和高天富三人為何能夠離開這里,這自然也是帝釋天刻意放他們過去的,否則的話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從帝釋天的面前離開。
“躲在樹后的兩人,出來吧,我已經察覺到你們的氣息波動了。”帝釋天冷哼一聲。
明焰谷和黑姬兩人,從一處樹林背后走出,相比起明焰谷有些訕笑的模樣,黑姬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認得你們。”帝釋天微皺眉頭,隨即又恍然說道,“你是夏龍那個老匹夫身邊的將軍…你不錯,能擋得住我三招。而你…是那個鼻涕蟲吧。”
“哼!”黑姬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不過卻是憤恨的哼了一聲。
若是其他人這么說,早就被黑姬一巴掌拍死了,就像帝釋天之前對勞丹騰所做的那般。可是在帝釋天的面前,黑姬卻不敢放肆,因為她若是想要上去找帝釋天的麻煩,十有被拍死的那個會是她,對于這一點無論是黑姬還是明焰谷兩人,都沒有絲毫的懷疑。
這可是個差點就殺了夏龍的狠人啊!
“我記得你們不是被關押起來了嗎?”帝釋天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是誰把你們放出來的?”
“誰把我們放出來這不重要。”明焰谷笑了一下,“重要的是,您準備怎么做?”
帝釋天眉頭緊鎖,有些不理解明焰谷的話。
“說那么多干什么。”黑姬不滿的嚷了一句,隨即開門見山的說道,“碎虛天寶尺,是不是在您的手上?”
“原來你們是想把夏龍那個老匹夫放出來。”帝釋天恍然,“這么說來,那個老匹夫還活著?”
“南皇確實還活著。但是要救他出來的不是我,而是那個小鬼。”明焰谷伸手指向了陸離等人逃竄的方向,他倒想是想出手去救陸離,可是有帝釋天在這,他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帝釋天和夏龍關系不和睦這事他是知道的,同樣的他也相信帝釋天已經發現了陸離的身份,若是他貿然出手的話,反而很可能把事情弄巧成拙,“想必您也應該知道那小鬼的身份了。”
“那個老匹夫的弟子…”帝釋天淡然的說了一句,可是話還沒說完,臉色就變了。
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有不少老朋友都到了。”明焰谷嘆了口氣,神色頗為無奈,“這些人恐怕都不希望南皇重新出世,所以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那個小鬼和南皇再一次見面。”
“沒有碎虛天寶尺,他什么也干不了!”
“是的,我們三個都知道碎虛天寶尺不在他身上,但是我們過去那些老朋友可不知道。”明焰谷開口提醒了一句,“而現在那個小鬼是南皇的弟子恐怕對于那些老朋友們而言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再聯系到他此刻在這里逗留了這么久,你覺得那些人會怎么想呢?”
帝釋天沉默不語。
“或許那些人看在您的面子上不會對您的女兒出手,但是…”明焰谷在“但是”二字上加重了語氣,“…您的女兒肯定不會看著那個小鬼死在自己的面前,因此您女兒從一開始就已經陷進了這個泥潭之中了。以那些老朋友的性格,在發現這樣的情況之后,恐怕是會鋌而走險的吧,畢竟他們不可能放過那個小鬼。”
“哼!”帝釋天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絲殺意。
明焰谷和黑姬對視了一眼,事情果然如他們二人所預料的那般,這只老狐貍確實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的族人。而玉藻不僅也是他的族人,還是他的女兒,他更加不可能坐視不理了。畢竟雪玉金毛狐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同樣也只會誕下一胎,如果玉藻死了的話,帝釋天可就是真的絕后了。
雖然玉藻變成了女兒身,對于帝釋天而言,從另一個意義上表示也差不多是屬于絕后的意思了。
“你們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讓我也出手把那個老匹夫救出來而已。”帝釋天沉聲說道,盡管滿臉的怒色,但是語氣上卻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對夏龍表示出明確的厭惡,“碎虛天寶尺確實在我的手上,而這東西也不是不能交給那個小鬼。”
黑姬面露喜色。
不過明焰谷卻是臉色一凝,因為他知道帝釋天的話還沒說完:“您想考驗他?”
帝釋天望了一眼明焰谷和黑姬,然后才沉聲說道:“這是一個賭約。如果他成功了,我就給他碎虛天寶尺,甚至站在你們這邊也未嘗不可。但是如果他失敗了,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還是會給他碎虛天寶尺,只不過屆時我會帶走我的女兒,而你們之間的這些事,我也不會參與。”
黑姬不滿的撇了撇嘴:“真是麻煩,你若愿意出手的話,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敢放肆。”
帝釋天這一次卻是難得的沒有發火,而是望了一眼黑姬,淡淡的說道:“正如你們不敢隨意出手,怕被接引尊者發現一樣。我的身上同樣有法則桎梏…這個時代,已不是當年的洪荒世界了。只有賭約結果成立,我才可以出手,這就是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