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原來這娘們躲在了這里,怪不得滿世界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魏鳴國恨恨地罵道,他心里竊喜,真是天助我也。老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今晚上正好把孔老板和范華軍的仇一塊兒報了。
但是,他馬上又有了警覺:不對,這么晚了,張紫怡還不去陪錢霖達睡覺,在客廳里踱什么步啊?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正猶疑間,不遠處5號別墅的門開了,發出的光亮把魏鳴國嚇了一大跳。
7號別墅與5號別墅相距不遠。
只見王浩全鬼鬼祟祟地從5號別墅里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了幾眼,然后急匆匆地關了門,邁開大步向7號別墅而來。
魏鳴國的心怦怦跳得厲害,貼在墻邊的角落里一動不動,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浩全,右手緊緊捏住了袖子里的匕首。
王浩全走到7號別墅面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女子輕聲地問。
魏鳴國聽見了女子的聲音,肯定她就是張紫怡了。
這聲音略帶緊張,又略帶驚喜。
魏鳴國在“書香門第”聽多了“夜玫瑰”及其手下騷娘們發出的聲音。
這一聲問,說明張紫怡已經等得欲火焚身,急不可耐了。
他媽的,張紫怡這欠操的娘們,真是耐不住寂寞啊,原來這條門縫是專門為王浩全留的。
“我,浩子。”王浩全說著話,人已經擠進了門。
緊接著是一陣清脆悅耳的驚呼:“你怎么才來呀,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
張紫怡撲上前抱住了王浩全,大概是等得太久了,兩人一上來就是一陣接吻和扣索,發出的聲響讓外面的魏鳴國也有點下部蠢蠢欲動了。
王浩全喘息著說:“寶貝兒,我可等不及了。”
張紫怡發出幾聲浪笑:“嘻嘻,別急嘛,老家伙又不在,哎呀,嗚嗚…不行,嘻嘻,先洗洗唄。”
門,輕輕地合上了。
客廳的燈光還亮著,傳來一陣踢踢踏踏上樓的聲音。
魏鳴國悄悄閃到門邊,貼在門縫里側耳傾聽。
樓上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然后是男女嬉鬧的笑聲。
魏鳴國掏出一根細鐵絲,在門鎖上輕輕掏了幾下,然后又屏住呼吸聽了聽。
嬉笑聲掩蓋了掏門鎖的聲音。
媽的,這對狗男女活該要死。魏鳴國暗暗得意,如果不是他們被欲火燒昏了頭,無論是張紫怡還是王浩全,都又可能會對這異常的響動引起警惕。
魏鳴國輕輕推開了別墅的門,擠了進去。
進了門的魏鳴國環顧了一下,客廳里空蕩蕩的,他留了個心眼,把門鎖別住,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不好!”一直在遠門外用夜視望遠鏡觀察的溫純輕輕地叫了一聲。
“怎了啦?”明月問。
溫純把望遠鏡遞給明月,說:“魏鳴國跟著王浩全進了7號別墅,好像里面還有個女人。”
“女人?”明月一下子就猜中了溫純的想法:“你是不是擔心魏鳴國中了圈套。”
“對呀!張紫怡明明跟錢霖達下山了,7號別墅怎么還會有個女人呢?”溫純突然意識到不妙:“魏鳴國還不能死,我得進去看看。”
溫純讓明月回到車里,用夜視望遠鏡觀察院落里的動靜,隨時準備接應。
“注意安全。”明月沒有多說,轉身就朝拐角處走去。
溫純貼著院墻爬上了魏鳴國剛才爬過的那顆大樹,通過了懸索通道,又順著繩索溜了下去,進入山莊之后,沿著魏鳴國走過的隱蔽路線,很摸到了7號別墅的門邊。
魏鳴國將藏在衣袖里的匕首舉著,輕手輕腳地沿著螺旋形樓梯拾級而上。
輕柔的音樂時隱時現,女人的聲音仿佛富有磁性,牽引著魏鳴國的腳步往主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女人的聲音依然是充滿著誘惑力:“別急呀,嘻嘻,你好壞喲…你的手不老實,嘴也不老實呀…哎喲,你這寶貝好大好粗啊,肯定比老家伙的厲害多了,哈哈…”
魏鳴國輕輕推開主臥室門,站在門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嘩嘩的水聲和嬉笑聲立刻清晰地從浴室里傳了出來。
“我再咬一口,就一口…”王浩全的話音剛落,就傳出張紫怡一聲壓抑的歡的尖叫。
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響過后,又想起了張紫怡顫抖的聲音:“別動,別動,我來幫你洗洗大寶貝…媽呀,像跟鐵棍一樣耶。”
水聲和嬉鬧聲更加放肆了。
別墅門外,溫純屏住呼吸,靜靜地傾聽著別墅里的動靜。
魏鳴國慢慢進入香氣彌漫、燈光曖昧的主臥室。
床上散落著一堆男人和女人的衣物,一個粉紅色的胸罩尤其醒目。
他舉槍逼近虛掩的浴室門:“你媽說不了這種話!”
浴室內,水聲嘩嘩,透過磨花玻璃可以看見一男一女的身體貼在了一起,上上下下的正拼命地蠕動。
魏鳴國猛地用肩撞開浴室門沖了進去,霧氣騰騰的沖浪浴缸里站著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
王浩全似乎早有準備,在魏鳴國沖進浴室的一瞬間,他將懷里的女人往魏鳴國身上猛力一推。
猝不及防的魏鳴國大叫一聲后仰倒地,順勢翻滾出浴室門。
王浩全趁勢上前,手里的匕首劃過魏鳴國的左臂。
鮮血從手臂上流出。
女人尖叫著,光著屁屁跑了出來,抱著衣服躲在床腳邊瑟瑟發抖。
魏鳴國連滾帶爬躍過床面,抬頭一看,心里頓時涼了半截,他立即明白了自己中了圈套,因為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張紫怡。
埋伏在主臥外面的馮煒舉著匕首砍刀殺了出來。
馮煒揮刀一記猛劈,魏鳴國閃身躲過,雪亮的砍刀深深砍進了床頭,一時難以拔出來。
王浩全的匕首也旋風般揮舞過來,魏鳴國就地一滾,躲開了他們的輪番襲擊。
但是,王浩全一個踏步上前,踩住了魏鳴國受傷的左臂。
魏鳴國忍住疼,右手的匕首朝王浩全晃蕩著的命根子揮了而去。
王浩全不敢怠慢,只等把腳抬了起來,合著魏鳴國的手也夠,一小撮的毛發飄了下來,把王浩全嚇出一身冷汗。
魏鳴國作勢向馮煒虛晃了一刀,奮力一躍,從樓梯口欄桿上越了過去,顧不得背上被王浩全的匕首砍中,直接跳下樓去。
鮮血淋漓的魏鳴國立足未穩,埋伏在廚房里的向大強、洪寧陽撲了出來,和從樓上下來的王浩全和馮煒一起,把魏鳴國團團圍了起來。
以一敵四!
即使魏鳴國不受傷,或許還能抵擋一陣,可現在左臂和后背受傷,跳下樓落地的時候,右腳還崴了一下,正鉆心地疼。
完了!魏鳴國在心里哀嘆了一聲。
王浩全光溜溜地站在客廳里,晃動著手里的匕首,冷笑著說:“老魏,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怪不得弟兄們了。”
“浩子,你他媽的要不玩陰的,老魏早要了你的狗命。”魏鳴國一點點退到了客廳的墻邊。
“哈哈,老魏,你差點把我寶貝都削了,算不算玩陰的呀?”王浩全低頭看了看身下,大笑著問道。
馮煒叫道:“浩子,少跟他廢話,早點把他干掉,你接著干樓上那娘們。”
“慢著!”魏鳴國叫道:“浩子,看在我們曾經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告訴我,范華軍和孔令虎是怎么死的?”
“嘿嘿,我猜你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對吧?”王浩全問。
魏鳴國說:“是的,我只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王浩全說:“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魏鳴國握緊了手里的匕首:“那我就和你們拼個魚死網破。”
馮煒、向大強、洪寧陽躍躍欲試,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王浩全用眼神制止了馮煒等人,陰沉著臉問:“我告訴你了,又如何呢?”
魏鳴國說:“那我就束手就擒。”
“好,反正你也離死不遠了,我就告訴你吧。”王浩全不緊不慢地說:“范華軍死在了我的槍下,孔令虎死在了張紫怡的飛針上。這回,你滿意了吧?”
“果真如此!”魏鳴國身體顫栗著,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舉著匕首的右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王浩全厲聲喝道:“魏鳴國,我喊三下,你把匕首扔掉,否則,就別怪弟兄們不客氣了。一…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隱蔽在門外的溫純沖了進來,他一個靈巧的躥跳,如野貓般迅捷地出手,一拳將守在門邊的向大強擊倒在地。
別墅內突然沖進來一個穿著防彈衣,帶著防護面具的人,而且出手又準又狠,王浩全等人都驚慌失色。
魏鳴國見來了救兵,立即來了精神,他發瘋般沖向王浩全,與對手纏斗在了一起。
馮煒揮舞著砍刀,和洪寧陽聯手,對著溫純連劈帶砍。
溫純也不躲閃,欺身側步,一個肘擊,頂在了洪寧陽的胸口,又抬起一腳,踢飛了馮煒手里的砍刀。
洪寧陽嚎叫著又撲過來,溫純就勢一個側踹,正踢在了洪寧陽的面門之上,洪寧陽慘叫一聲,抱著臉在地上翻滾。
魏鳴國趁機使出了他的連環絕命腿,由于受傷的緣故,他這三腿的力量打了折扣,王浩全胸口中了一腿,倒在了地上。
魏鳴國揮刀刺向了王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