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笑道:“做了日本人,你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白小姐還是問:“為什么做不成呀?”
“不告訴你。”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溫純故意吊白小姐的胃口。
白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她已經按耐不住了。
白小姐裝著很著急的樣子,將腦袋鉆進了溫純的懷里,又是拱又是摸,小手還故意往底下敏感部位蹭過來蹭過去。
溫純只得又捏住了她不老實的手。
白小姐有些氣餒,撅起嘴來說:“人家想知道啦,告訴我好嗎?”
溫純說:“告訴你可以,你要聽我的話。”
白小姐以為溫純要來真格的了,立即興奮地說:“好耶,好耶,我最聽話的了,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坐好了,手腳不要亂動。”溫純很嚴肅地說。
“好,我手腳不動了,嘴巴總可以動吧。”白小姐停了手腳,卻嘬著紅唇,要來啄溫純的臉。
溫純用手擋住她的嘴巴,說:“嘴巴也不許動。”
白小姐撅起嘴,裝著不高興地說:“那你說,為什么嘛?”
“你想想啊,日、本、人,”溫純一字一頓地說:“那是干什么?都自己日自己了,還要你們干什么用呢?”
“你呀,好壞喲,竟然想到那種地方去了。”白小姐猛地撲在溫純的背上撓起了癢癢,搞得溫純又要胡思亂想了。
這樣的場合,本來已經夠暖昧的了,又聽溫純說得更曖昧,白小姐當然就有理由把他的話當成是某種暗示。
于是,她的手試探著往溫純的下面摸了過去。
溫純感覺不對,后悔剛才的話不該說得那么露骨,趕忙護住,努力鎮定著自己,說:“慢著,慢著,按摩還沒做完呢。”
白小姐泄了氣,只得又在溫純的身上捏了幾下,然后拍了拍溫純的大腿,說:“按完了,翻過來吧?”說著就來扳溫純的身子,試了幾下,卻沒有扳動。
白小姐差不多要急火攻心了,今晚上她不僅要掙出臺費,廖國凡還私下許諾了一大筆好處,還給了她一部嶄新的蘋果手機,要她把溫純被拖下水的實況用手機錄下來,可眼見著都要到服務時間了,竟然連他的褲頭都沒有扒下來,這也太打擊白小姐在“書香門第”有準頭牌之稱的“職業信心”了。
送到手的錢哪能不賺呢?更何況,這位鐘老板還是個“副處”級別的帥哥呢?白小姐心有不甘,自從業以來還遇到過搞不定的男人。她一咬牙,把自己的小胸罩扯掉,也不說話,直接就扯住了溫純的短褲頭。
溫純忙用手拽住,白小姐胸前的兩只白兔就在眼前挑釁般地跳躍。他趕緊低下頭,心里這個急呀,明月啊明月,你怎么還沒到呀,再不來,我要是貞潔不保就怪不得我了!
正拉拉扯扯不可開交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后是有節奏的幾聲鈴響,只聽有人在走道里低聲喊:“各小組注意,鬼子進村了。”
隨后,包廂里燈光大亮。
包廂頂上的一盞應急燈發出了格外刺眼的光亮。
白小姐面色潮紅,急忙松開了扯住溫純褲衩的手,輕輕一躍跳下床去,抓起床頭的浴衣褲子扔給了溫純,又手忙腳亂地把散落在床頭柜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小盒子里收。
溫純很快穿上了外褲,也迅即跳下床來,扭頭看見白小姐手里抓著一個大屏幕手機正要關機。
見溫純盯著她看,白小姐十分的慌亂。
溫純好生奇怪,一把從白小姐手里把手機搶了過來,白小姐尖叫一聲,撲過來又要搶回去,溫純一閃身,白小姐撲了個空,站立不住,趴在了床頭上。
這時,門開了,領班經理站在了門口。她在外面聽見了白小姐的尖叫,以為慌亂中發生了什么意外事情,她見白小姐只穿了一條窄小的三角褲,光著上身趴在床上,立即聲色俱厲地喝道:“你磨磨蹭蹭地趴著干什么,沒聽到警告信號嗎,還不趕緊穿好衣服帶客人撤退。”
白小姐嚇得臉色慘白,觸電般跳了起來,也顧不得先戴胸罩了,抓起旗袍直接往身上套,大概心里過于慌亂,往頭上套了幾次都沒能套進去,急得領班經理在一旁跺了跺腳,強擠出微笑來對溫純說:“先生,跟我來吧。”
白小姐頭被旗袍蒙住了,卻還惦記著溫純搶了她的手機,光著上身就追出來了,領班經理氣急敗壞,回頭一巴掌把她推進了包廂,罵了一句:“回頭我讓保安隊來收拾你。”說完,順手把門帶上了。
白小姐不敢再追了,在包廂里低聲哭喊起來:“嗚嗚…經理,手機…”
領班經理領著溫純朝來的秘密通道方向走,走到隱蔽的鐵門前,守衛的保安躬身說:“經理,已經沒事了,可以領客人回更衣室更衣了。”
領班經理松了口氣,又領著溫純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溫純這才看清楚,好幾個穿著旗袍的小姐帶著各自的客人都在往更衣室走,小姐應該受過應急訓練并沒有太慌亂,臉上還帶著微笑,倒是那些男客人一個個紅光滿面,腳步慌張,驚恐不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只顧埋頭走路。
溫純悄悄把手機揣進了浴衣口袋,問:“怎么回事?”
領班經理頭也沒回地說:“沒事,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溫純又問:“什么叫鬼子進村了?”
領班經理瞟了溫純一眼,沒做聲。
其實溫純心里有數,肯定是曾國強把明月找來了,大概是亮明了身份,她的突然襲擊讓這里的人虛驚了一場。
不過,從小姐帶著客人有條不紊的撤出現場看,“書香門第”的應急機制是經過系統演練的,五分鐘不到,所有非法活動的痕跡就消失殆盡,一般的突擊行動肯定抓不到現行。
我的明公主,你來得真及時啊!狗日的,“書香門第”把抗日戰爭八路局對付小日本的那一套用到了對付警察突擊檢查上了。
溫純暗暗得意,卻還要故意不滿地說:“剛在興頭上,真他媽的不爽。”
說話間已經到了更衣室門口,領班經理抱歉地笑笑:“呵呵,今晚的消費全部免單,先生要是沒有盡興,可以明天再來。”
“我的朋友呢?”溫純很奇怪,怎么沒有見到范建偉和廖國凡的身影呢?
“哦,”領班經理的記性真是不錯,她連溫純的號牌都沒看,就說:“他們先從應急通道撤離了。”
奶奶個熊,范建偉和廖國凡這兩個不講義氣的家伙,遇到這么緊急的情況竟然自己鞋底抹油先溜了,如果我真要是與白小姐發生了狀況,遇到了警察的突擊行動,豈不是就眼睜睜地看著我栽了?
哼,說不定這兩個家伙就盼著我被警察抓了現行才好呢!
溫純懶得跟領班經理再多啰嗦,迅速鉆進了更衣室,早有服務生幫著打開了專用柜子門。有匆忙穿好衣服的客人,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沒有從吧臺方向的出口出去,而是從后面的一個側門出了洗浴中心。
溫純看看四下無人,從浴衣口袋里摸出了白小姐的手機,把手伸進柜子里按動了鍵盤,屏幕上出現的是剛才在包廂里與白小姐糾纏的畫面。
溫純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好啊,果然給我挖了個大坑。幸好我早有防備,更幸虧明月來得及時,否則的話,就掉進范建偉和廖國凡設計好的陷阱里了。
溫純脫了浴衣,換上自己的衣服,更衣室離吧臺很近,還沒等穿戴整齊,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爭吵哄鬧的聲音,側耳聽聽動靜,中間似乎還發生了小規模的打斗。
溫純剛才在廁所里見過“書香門第”兩個跟蹤曾國強的普通保安,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好手,他有些擔心,明月和曾國強就兩個人,雖然身手都還不錯,但終究餓虎敵不住群狼,真要是動起手來,保安人多勢眾,很可能要吃了他們的暗虧。
溫純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好,就聽見了明月響亮的聲音,他毫不遲疑,沖出了更衣室,不顧服務生的阻攔,直奔吧臺而去。
溫純預料的不錯,確實是明月到了,不僅引起了洗浴中心里的這場混亂,而且在吧臺真的和保安發生了激烈沖突。
接到曾國強電話的時候,明月正在辦公室里整理一天的工作記錄,這也是她從事刑偵工作以來養成的好習慣,每天工作結束的時候,便要在電腦前把一天的工作情況記錄下來,有不少案件的破獲都是在整理過程中獲得了靈感和線索。
突然聽到放在一旁的手機在響,明月抓過來一接聽,立即火往上竄了。
曾國強急匆匆地說:“明月,我是曾國強,溫純剛剛進了‘書香門第’的洗浴中心。”
“書香門第”這個娛樂場所披著合法的外衣,暗地里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對此,身為刑偵大隊長的明月不可能沒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