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達西瓦,…”這個女子突然又冒出了另一大堆的鳥語。
談少軒摸了摸后腦勺,竟然忘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開動腦筋在想這個女子在說什么?
哦,這是日語。談少軒也是不白給的,駕馭過臨江大學外語學院的好幾朵院花,涉獵過好幾國的語言。
一旦想到了語種,談少軒就明白了這女子話里的意思了,原來,她在用日語開價錢呢。
談少軒一點也不含糊。立馬用日語回答了個數字:“八百。”
“喏!喏!喏!”這女子擺手,這可不是答應,而是英語的否定。
“豪嘛趣?”英語談少軒最熟練。
這個女子看談少軒對答如流,似乎也來了精神,她這回用上了阿拉伯語:“一千!”(奶奶個熊,讀者又不會阿拉伯語,只得用中文表達意思了)
談少軒也不懂,他只得憋了句粵語:“有冇啦?”
“有的啦,人家也是正當生意嘛。”哈哈,聯絡暗號終于對上了。
有就好辦,明天交給胡文麗報銷。
在望城縣這個地區,開價一千確實是貴了點,但人家會好幾國的外語呢,這個高素質的人才,價格高一點還是可以接受的,更何況,人家還有,營業稅還得交呢。
“OK!”談少軒拍手成交。
不過,他多了個心眼,讓女子先把開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女子的裙子在收到鈔票之后,哧溜一下就掉到了地板上,圓鼓鼓的山峰便一覽無遺了,三角褲也不用談少軒忙乎,玉指輕輕一抹,便有平坦的腹地夾雜著亮晶晶的茅草刺痛了談少軒的眼睛。
值,物有所值!
這是談少軒的驚嘆之語。
但是,談少軒忘記了一句古話,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這生意成交之后,那女子便叉開腿躺在了床頭,任憑談少軒在身上摸爬滾打,沖鋒陷陣,不停地做著活塞運動,人家愣是毫無懼色,仿佛談少軒折騰的是別人的身體,既不配合,也無反應。
更要命的是,女子舉著本《俄語小字典》念念有詞地練習發音呢。
談少軒很生氣,說道,“奶奶個熊,你學這么多的語言有個屁用啊?今天如果不是我,換了別人,連價都談不攏。”
“喏,喏,喏。”媽的,又來了。“聽說臨江市來了個俄羅斯經貿考察團,估計下一步的服務熱點是老毛子了。”
我靠!你還真他媽有超前服務意識和對外開放的經營思想。
“那,老毛子沒來之前,你他媽的先得把我伺候好啊。”
女子一笑,用結結巴巴地俄語說:“我,下面…”想想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立馬換成了英語說:“一千塊,只賣給你下面,要想上邊一起,優惠價也得是一千五,開票還得加10!你要是加錢呢,我不看書了,保管讓你上下一起爽,你要是不加錢,那你有勁兒就拼命使,忙乎得沒勁兒了,就拜拜!”
加錢?門都沒有!
談少軒一氣之下,硬是憋著沒有沖鋒,發誓要多努力奮斗了二十分鐘,把上面的損失從下面補回來。
談少軒正努力攻關呢,那女子還在很認真地練習發音。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女子騰地把談少軒掀翻在床,哧溜就套上了短褲和裙子,談少軒還沒沖鋒呢,傻愣愣地光著屁股站在那發呆,女子抬腿踢了談少軒一腳,罵了句國語:“快他媽穿上。”
談少軒這才醒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套上了褲頭,這個時候,房門開了,幾個民警沖了進來,馬上把談少軒和女子隔離開來,喝道:“不許動,證件。”
“哎,哎,哎,你們不要亂來啊,我可是你們縣里宣傳部請來的記者,喏,這是記者證。”談少軒牛叉得很,掏出記者證甩在了桌子上,一個年輕的民警撿起來看了看,把記者證裝進了上衣口袋。
“哎,那是我的。”談少軒剛要掏手機,被民警一把搶了過去,直接關機了。
“少羅嗦,先把她帶走。”民警指了指那女人。
女子看來很有經驗,非常配合地跟著其中的一個女民警走了。
帶到另一個房間,那女子很快都交代了,如何跟談少軒用英語做的開場白,如何用日語調開的價,如何用阿拉伯談的價,如何在運動中練習法語,一五一十,娓娓道來,然后簽字畫押。
人贓俱在,談少軒還在辯解:“我是記者,你們憑什么扣押我的記者證?”
吵鬧中,胡文麗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了,對年輕的民警說:“我是縣委宣傳部的,這是臨江市法制報的記者,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請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你有什么話,到青蓮派出所去跟我們領導說。”說完,又掏出手銬在談少軒面前晃了晃,說:“請你配合我們,否則,我們只好采取強制措施了。”
看見手銬,談少軒心里怕了,嘴巴上還想充好漢:“走就走,少他媽嚇唬人。”
帶到派出所,跟那些個賣淫嫖娼的人關在一起,談少軒受不了了,他大叫:“找你們領導來,我要和你們領導對話。”
大概是胡文麗做了工作,談少軒很快被帶到了一個辦公室,接待他的正是跟胡長庚一起回來的于飛。
于飛說:“談大記者,縣委宣傳部胡部長讓我關照關照你。”
談少軒像撈了根救命稻草,忙說:“民警同志,我們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系,她是別人剛給我介紹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你和那只博士雞在談朋友?”于飛冷笑著問。
啊?那是只博士雞!那個女子就是臨江市娛樂江湖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博士雞?
真他媽的三生有幸啊!
既然那是博士雞,那你談少軒不是嫖娼是什么?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談少軒不愧是法制報社的,很有法制意識,無論于飛怎么說,就是不肯在審訊記錄上簽字畫押,他在拖延時間,等著胡文麗找門路來救他。
果然,過了一會兒,于飛把他的手機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