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老人還是放棄了這個做法,畢竟秦也沒有錯是不?
努力的微笑,臉上的那道皺紋就像菊花一樣綻放開來,老人同樣露出厚道的笑容,道:“這不是我們思覺村的待客之道,這樣的東西我們實在拿不出手。不如你再挑挑?”
“這樣啊,那我可以隨便挑嗎?”秦很是興奮的模樣。
于是,老人又猶豫了。
他不知道秦選擇這件夜壺是真的喜歡,還是有實力選擇。
萬一讓秦選出真正的器王,那他就是哭也沒有眼淚,還不如忍痛讓他拿走這件夜壺算了。
不過,一萬年的時間過去了,連他都不知道那件東西到底有何特別,更不相信秦能夠認出。
他想了一下,一定是自己先前做的太過明顯,才會讓秦選擇這件夜壺。
一時的好運不代表永恒,與其讓秦拿走這件夜壺,還不如拼一下!
老人點點頭,道:“對,隨便挑。”
“唔,這東西誰拉的,臭死了。”秦一下子把夜壺踢翻,里面的東西全部灑落下來,一股惡臭頓時傳了出去,彌漫千里。
思覺村的村民給秦這么一鬧,頓時雞飛狗跳,捂住鼻子大罵起來。
秦哈哈一笑,封閉住自己的嗅覺,然后就隨意的走進一間茅屋。
茅屋的擺設十分簡單,只是一張桌子。一張床,然后就是堆滿邊角材料的一角。
“這些都是些小玩意,弄給小孩玩的。”老人跟在秦的背后,不動聲色的解釋道。
“這些東西不是撿來的?”秦問道。
“大部分都是由村民自己制作。”老人說道。
秦點點頭,頗為好奇的走了過去,拿起一把石頭雕刻的短劍。
這把短劍的雕刻手法很是流暢,似乎是一氣呵成,看得出雕刻技巧十分不錯。
但和那些器具不同的是,這里上面并沒有存在道紋。而是一把十分普通的石劍罷了。
秦玩弄著石劍。問道:“你們這里有人懂得煉器嗎?”
老人呵呵笑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道:“煉器?如此尊貴的身份,我們這些山野村夫怎么會懂。純粹玩耍一下罷了。”
老人同樣走了過來。拿起了一把石刀,滿是皺紋的雙手在石刀上面撫摸著,眼神之中,盡是深深地眷戀。
秦的心中一動,莫非這老人有什么往事不成?
“老人家,我能知道雕刻這些東西的人在哪里嗎?”秦問道。
老人的身軀猛的一震,握住石刀的都差點松開。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努力的去回想那個身影,但卻發現一直以來以為很深刻的影子卻變得模糊起來,竟然是回想不出他樣子。
兩滴渾濁的老淚從老人的眼眸滑落。盡是失落的聲音:“他死了。”
死了?
秦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想到有這個結果。
“老人家,節哀順變。”秦安慰道。
老人點點頭,把石刀放下,并沒有再說什么。
秦同樣把石劍放下,然后走出了這間茅屋。
接下來,秦在村里的茅屋不停的穿搜著,這里摸摸。那里碰碰,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讓老人更加肯定秦選中夜壺不過是碰巧而已,絕對不會具備辨識器具的能力。
同時。他的表情更是隨意,任由秦忙碌,不敢對那件東西做出任何的舉動,生怕給秦發現異常之處。
夜幕開始降臨,月色皎潔如洗,散落在這些茅屋上面,鋪上一層白白的光輝。
神界的月亮終究有那么一點不一樣,比天界的更加柔和,月光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特別的力量,在月光照耀下的地方,神靈之氣都似乎多了一些。
思覺村的村民沐浴在月光之中,運轉起固有的心法,在吞吐著。
老人和秦解釋,在神界之中,神靈之氣的分布并不均勻,像他們這種邊緣之地,平時獲得神靈之氣非常的少,唯有在夜幕降臨之后,借由月光之力,才能夠修煉。
還有一些地方,神靈之氣非常狂暴,平常人根本不可能直接修煉,需要布下大陣,將其鎮壓,才有可能。
“你如果還沒挑選完,可以先在這里居住一晚,明天再看看。”老人對秦說道。
這半天的時光,讓老人對秦的觀點改變不少,秦并沒有世家子弟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而是非常溫和的讓他們直呼名字,按輩分相交。
當然,老人也不可能這樣就和秦掏心,但實質對他已經沒有初始的戒心,完全當做是一個好奇的年輕人看待。
在秦不經意流露出一些對煉器的看法,更是讓老人吃驚的地方,覺得秦的身份非常奇怪,對于他的來歷非常感興趣。
只是老人也不可能直接問出來,而是從旁推敲。
秦哪里不懂老人的意思,論演技他可比老人厲害的多,幾番話語下來,就把老人迷的團團轉,直接把問題的核心忘記了。
“嗯,這樣方便嗎?”秦一邊用神識感應村民功法的運轉痕跡,一邊回答老人。
其實這也是秦的一種異能,一般人來說,神識也只能探測到初步的地方,像功法的運轉痕跡,則需要通過搜魂才搜索記憶才能做到。但秦的功法實在太過逆天,致使直接省略了這一步。
如果老人知道這一點,不知道還會不會讓村民暴露于秦身前?
“沒什么不方便的,山野之地,就怕你會嫌棄而已。”老人說道。
“嘿嘿,我嫌棄什么,不在這里住,那就露宿荒野了。”秦說著,然后很不懷好意的望向老人,道:“那夜壺呢?清洗干凈了沒?”
“…”老人一陣無語,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看來秦沒有更好的收獲,最終還是會看中這個夜壺?
不行,老人絕對不能讓那件東西在自己手中失去。
“沒洗,如果你需要的話,給你換一個?”老人說道,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羞愧,兩個人居然在這里討論夜壺的問題,怎么說也有點不雅。
“算了,忍忍也會過去。對了,你們修煉的是什么功法,怎么那么奇怪,最終的神力并不是凝聚在丹田的。”秦很是隨意的問道。
老人身軀頓時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秦,心里震驚不已,有一個聲音在響起,他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