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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桃花林 (上)

  梅兒眨巴著眼睛,這這會是溫婉說的話“你是讓我貪污公眾的財產?讓他們以后沒錢可分?”

  溫婉笑著點頭:“我有這么說嗎?我只是說,該賺的賺,別花費了精力還倒貼。若是換成是我,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肯定讓他們痛不欲生。還敢打我產業的主意。那不成笑話了。”身為一個母親,是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害自己的孩子。誰敢對她的寶寶動歪念頭,她就讓這些人,后悔到死。

  梅兒驚悚地看著溫婉:“這是民間傳聞的活菩薩溫婉郡主?”

  溫婉不是調笑,而是充滿戾氣“誰敢傷害我的孩子,就得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梅兒還是第一次見到溫婉兇狠的模樣。梅兒沒有害怕,反而很欣慰。終于有讓溫婉全心全意保護的人了。

  溫婉看著天色,應該到了半夜了:“睡吧,明天還得去看桃花呢!我跟你說,那桃花林,就跟仙境一般漂亮。保證你看了,你那些糟心事全都丟腦外取了。”

  梅兒笑道“好,我明天就去看看。”想必,真的是美極了。否則,也不至于讓溫婉如此推崇。

  羅守勛睡到半夜,見著床邊沒人。拍了拍腦袋才想起來他妻子跟溫婉睡去了:“有溫婉在,膽子就大了。”

  清晨,濃霧彌漫。

  溫婉到點就醒了。見到身邊睡得安甜的梅兒,輕輕地爬起來。穿好衣服,去了院子里打了一通的拳。

  梅兒起來后,見到溫婉在院子里打拳:“你每天都堅持。”

  溫婉點頭。正好打完拳要走動一下。于是兩人在園子里悠閑地散著步。梅兒走著:“感覺很舒服。”

  溫婉笑道:“那肯定的。你什么時候這么放松過。”往日里在國公府里,肯定是睜開眼就是一堆的事。

  梅兒笑著沒反駁。

  兩人在路上走著,耳邊還能聞鳥鳴,百囀千聲。梅兒四處看望,也看不見它們玲瓏身影。一團團微帶寒意的濃霧不時撲在臉上,掠過身旁:“是不是很有詩情畫意?”溫婉是覺得非常愜意的。

  梅兒贊嘆道:“難怪你喜歡這里。這里,真的很好。

  散步回來。用完早膳,太陽出來了。陽光明媚,春光俏麗,端的是好日子。

  溫婉沒換衣裳。就穿著打拳穿的那身白色的通袍。梅兒也是難得,沒穿長長的裙子,換成了一套走路方便的衣裳。

  溫婉與梅兒一路笑著處了院子。就看見在路口等候的羅守勛。打了招呼以后,兩個人繼續往前。羅守勛在后面跟著。像只跟屁蟲,不過是不時插下兩人的話。

  一行人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到了目的地,桃花林。

  一入桃花林。梅兒就木呆呆的看著。羅守勛贊嘆道“好美。”

  滿山的桃花迎春怒放,漫山遍野,燦若紅云,成片的梨花如白雪鋪撒大地,處處被濃密絢麗的花樹掩映,如雪似霜,如云似霞。

  溫婉望著滿山開得燦爛的桃花:“我每天都要爬上來看一下。看完以后,心情特別的好。”當初只是想看桃花。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美。溫婉為當時的一個決定慶幸不已。

  梅兒看了沉醉其中“一百里間春似海,孤城掩映萬花中。”

  羅守勛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桃樹林,桃花灼灼。深紅淺紅,互相輝映。也深深迷醉了。再聽到梅兒吟詩,當下也吟誦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溫婉撲哧一笑:“恩,有長進,有長進。”

  梅兒贊嘆道:“溫婉,真的好美,好美。當年沒有這樣的美景。”當年若有這樣的景色。她們肯定會來看的。

  溫婉翻了一記白眼,很是破壞了這個美麗的景色:“當年這里的桃樹都沒種上。是我后來讓人種的。從兩年前開始,這里的桃花每年都開得這么好。這么美。”可惜,去年白世年沒等到桃花開就走了。要不然,夫妻兩人在桃花林里散步,多悠閑自在。不過,等白世年回來,到時候一家四口手牽手。在桃花林里漫步。想想就美。

  丫鬟將琴奉上,夏影將溫婉的笛子遞給他。這時候,兩個穿著粉紅色衣裳的妙齡少女款款走過來。

  梅兒與溫婉對望了一眼。羅守勛退到邊上。溫婉吹笛,梅兒撫琴。吹的也是以前兩個人合作過的曲子。

  笛子清脆悅耳,琴聲悠揚動聽,再配上美妙的舞曲,連花兒都要醉了。更不要說一側的羅守勛了。

  琴音羅,笛聲停,舞蹈完。羅守勛作為唯一的觀眾,贊嘆不已:“我再無遺憾了。”

  溫婉收了笛子:“無憾就好了。你們夫妻繼續,我得下山了。我那兩小子若是看不見我,肯定要哭了。你們今天好好地玩,我已經吩咐了人,待會將午膳送上來。在桃花林用午膳,滋味別樣美妙。”說到這里以笑:“對了,畫板也帶過來了。讓你們畫下美景作為留戀。”溫婉早就這美麗的景色畫下來了。若不是孩子還小,溫婉都想抱著兒子來賞花了。

  溫婉說完,早就帶著一干的丫鬟走了。只留下兩口子在桃花林里。羅守勛看著滿山的桃花:“溫婉真是會享受生活啊!”

  梅兒在地上撿了花邊,捧了一手。對著桃花吹起來,羅守勛見狀,摘了一布兜的桃花。梅兒無語:“衣服廢了。”

  羅守勛笑呵呵地說道:“廢了就廢了。”

  溫婉回到屋子里,果然聽見兩孩子的哭聲。夏瑤見著溫婉笑道:“郡主能掐會算了。孩子剛醒了。我還擔心你要很晚才回來呢!”

  溫婉笑著放下了一網兜的桃花,這是準備泡澡用的:“孩子在家里,我能在上面呆多長時間。”孩子太小,山上風大,怕吹了風,溫婉是一定不敢帶著孩子去的。孩子在家最多能離開一個時辰了。哪里能走開太久。

  梅兒與羅守勛在山上看著景色,也是有說有笑。聊得很歡快。羅守勛這么多年耳熏目染總有點底子,梅兒也有意配合。兩人都感覺非常的好,恩。比新婚的感覺都好。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了。兩人正餓著,就看見有人提了食盒過來。清蒸鱸魚、酸辣獅子頭、翡翠蝦仁、八寶兔丁、烏梅豆腐,幾道爽口小菜,另外還有一壇子桃花酒。

  來人退出去的時候。羅守勛跟來人嘀咕了兩句。來人頻頻點頭。梅兒揭開酒壇子,聞著芳香凜冽的酒味:“溫婉這是準備讓你醉倒在桃花林里呢!”

  羅守勛抱怨道:“有這么如仙境一般美的桃花林,溫婉也不早點告訴我,要不然,早些就來游玩了。”

  梅兒給羅守勛斟了一杯酒:“告訴你?怎么告訴你。這次若不是溫婉邀請我來,你也觀賞不到。這里可是溫婉的私家園子,不對外開放的。”就算對外開放。也必須得等溫婉不在的時候。可每年這個時節,溫婉都再這里度假。別人哪里觀賞得到呢!

  羅守勛不吝點頭:“是是是,我沾了夫人的光了。夫人在給我倒杯酒,可好。”

  兩人吃飽喝足,躺在丫鬟鋪的毛毯上。梅兒仰望著千姿百態的桃花:“真香…”

  剛說完,就聽到一句“你也很香。”梅兒還沒開口,就被羅守勛壓在身下。

  這個模樣想干什么,一目了然。梅兒大驚。:“你,你要干什么?”瞧著羅守勛這個模樣,是想在這里坐些不正常的事。饒是夫妻這么多年。梅兒也是氣得不行。在家里胡鬧也就是了,這是外面。讓她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羅守勛壓低著聲音說道:“別慌,我剛跟人說了,讓他們守著,別放人進來。沒我的吩咐,也不許進來。你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說完,就去解梅兒的腰帶。

  梅兒死命掙扎也掙扎不過,開口罵呢,嘴巴也被堵了。梅兒拔了頭上的簪子。想對著羅守勛刺下去。但是手上的簪子仿若千斤重,梅兒刺不下去。這若是刺下去,以羅守勛的性子。梅兒不知道會不會夫妻感情就破裂,再也無法縫補了。

  羅守勛見到梅兒不動了,以為梅兒相通。并不知道梅兒在做劇烈的掙扎。笑著說道:“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乖。別忍著,我就喜歡聽你叫。乖,叫兩聲給我聽下。”

  夫妻這么多年,哪里是梅兒的弱點,羅守勛門兒清。梅兒將手的簪子放下,怒罵道:“你瘋了是不是。這里不是家里,這是在外面。外面還有人。”

  羅守勛才不怕被梅兒罵,飽暖思淫欲,自己媳婦還不是任由自己揉搓捏扁。也就喝酒上身,若往常也絕對不會這么胡來。

  梅兒欲哭無淚,反抗不得。但是心里又擔心到了極點。一直張望四處,就怕被人看到。好在溫婉治下極嚴。沒出現梅兒擔心的事。等方下心來,梅兒發瘋一般地又咬又抓。羅守勛身上抓了不知道多少道血痕了,也被咬了好幾口。

  羅守勛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

  等心滿意足以后,見著梅兒滿臉的淚水。當下酒意去了,急了起來:“夫人,夫人…”

  梅兒整理好衣服,一言不發地下山了。羅守勛一直道歉,說著不管梅兒怎么著都成。就是不要不說話。

  梅兒一回到住的地方,就關在屋子里不出來了。

  溫婉聽到下面的人回報,哭笑不得。夏瑤臉色立即沉下去了。竟然在桃花林里干那種事。知道不知道羞恥。

  溫婉笑道:“也沒有下次了。等明年,我就能帶著兒子去看桃花了。不會再邀請人來的。等過些年,白世年回來,我們一家四口去看桃花去。”到哪時候,桃花林就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天下。一家四口,走在漫山桃紅,百卉飄香的桃花林里,多恣意。

  梅兒過來跟溫婉請辭:“溫婉,我明日就回去了。這一日,恩,…”梅兒盡量讓自己平靜,但臉還是如火燒云一樣緋紅。

  溫婉沒笑話梅兒,只是跟著她說孩子的事。別說梅兒臉皮薄了,就是臉皮厚的也不成。大家閨秀,哪里受得了這個。溫婉只是與梅兒說著兩個孩子。

  梅兒說著說著,突然之間眼淚刷刷地掉。溫婉讓人都出去了:“怎么了這是?好好的哭什么?”緣由還得讓梅兒自己說出來。溫婉是決計不提這個事情的。

  梅兒眼淚汪汪地:“你就別裝了。你肯定是知道了。我就沒見過這么荒唐的。他當我是什么?當我是那種…”梅兒越想越傷心,眼淚刷刷地掉。這是當她是歌姬還是舞女。實在讓她沒臉見人了。

  溫婉撲哧笑了起來:“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就是羅守勛酒后失了理智。你這么不甘不愿,你的虎哥兒青哥兒從哪里出來的。難道還能從石頭里蹦跶出來。”

  梅兒見著溫婉說的這么露骨(溫婉暴汗:我已經很委婉了好不好):“可是,可是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在外面胡作非為呢!梅兒一想就覺得丟人。這傳揚出去,她以后還怎么見人。怎么與那些貴婦打交道。

  溫婉努努嘴,她一瞧就知道梅兒所擔心什么:“我知道你心里的。無非是怕丟了面子,覺得沒臉見人。覺得羅守勛不尊敬你。頭一條,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外泄一個字。至于說羅守勛不尊敬你,跟他尊敬不尊敬你有什么關系。”

  梅兒一下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可是…”

  溫婉俏皮一笑:“可是什么?”梅兒的臉,又紅又紫。

  溫婉笑瞇瞇道:“可是什么,可是你是他妻子。除了在外面,可當時又沒人。又什么大不了的。”說完,在梅兒耳朵邊上嘀咕著,反正溫婉的意思要得羅守勛得到足夠的教訓,趁機提出多多的要求。此時不提要求,更待何時。

  梅兒點頭而去。其實她還想問溫婉,是不是當初也這么弄過。不過這么私密的事情,問不出口。不過在回去的路上琢磨過味來。當時白世年陪著溫婉在莊子上的是很,是正月。正月都還下著雪。若是,這幸好沒問,否則溫婉非得跟她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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