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世年有事出了軍營,回了將軍府里。聽到說戚儷娘最近身體一直不舒服,管家請了大夫看。白世年若不是怕被人罵,戚泉借機找他麻煩,早將戚儷娘扔出去了。不過現在還是維持原樣的好。
白世年正在處理公文,就看見管家面色有些發白地走過來。看著管家的面色:“出了什么事?讓你驚慌失措的。”
管家是知道白世年從不進戚儷娘的院子的。這,突然懷孕,這孩子是誰的。
白世年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說。”
管家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將軍,戚氏、戚氏懷孕了。”
哐當,身邊的桌子動搖了幾下。自從上次白世年報廢了桌子以后,管家就去尋了最硬,最厚重的木材重新做了一張桌子。怕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戚氏?戚氏是怎么懷孕的?”
八月的天,大管家饅頭的冷汗啊:“將軍,屬下、屬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院是沒有男子進入的。”
白世年眼底的怒火那是不用說的。之前的丁氏,如今的戚氏。再想想傳播的留言,白世年真是氣得想要殺人了。可惜管家是真的不知道呢,這是他失職。白世年一怒之下,讓他去領二十軍棍。
白世年看著面沉如水,眉頭都不動一下的高秦:“你去查一下,奸夫是誰?好得很呢!當我將軍府是無人之地了。”
高秦思索了一下后還是誠懇地說道:“將軍,戚氏不是在將軍府內。而是在外面。”
白世年的聲音一下沖破云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個人是誰?”若是讓他逮住非得抽血扒皮。丁氏在家里給她戴帽子,隔著遙遠的幾千里路程,別人也不會如何,反而會擔心自己是不是也戴上了染了顏色的帽子。可這戚氏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做這丟他臉面的事。這讓她如何出面做事。
高秦聽見著怒吼聲,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這個分貝實在是太高;了:“那個人,是陳阿布。”見著白世年愣了一下后說道:“戚氏我跟高山一直都知道。只是。沒告訴將軍。”
白世年眼里有著怒火:“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想做上面?”
高秦只能將來龍去脈說了:“郡主來信給我們,說戚儷娘有問題。讓我們密切監視。而且說不能告訴將軍,怕打草驚蛇。我們發現戚氏勾搭上了陳阿布不動聲色,沒告訴將軍。也怕將軍怒氣驚動了背后的人。通過這幾個月的觀察。戚氏沒有問題。但是其實身邊的貼身丫鬟,有問題。這個人,是細作。而且是滿清人的細作。”
白世年一愣:“你是說?溫婉早就懷疑戚儷娘有問題?告訴你們,不告訴我?”溫婉這是做什么?相信侍衛也不相信他。溫婉不相信他,白世年聽到這里,很受傷。
高秦小心地解釋著說道:“將軍性情耿直,藏不住事。一旦被將軍知道。這條線肯定要斷的。將軍,這背后的細作組織非常的嚴密。我們也是費盡心思,才尋到這條線。還請將軍不要怪罪到郡主身上。郡主特意傳話給我們,讓我們阻止將軍與戚氏見面。就怕將軍中招了。”
白世年忍了心中的氣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打算如何處置?”就算這樣,白世年還是很憤怒溫婉隱瞞了他。
高秦往了一眼白世年,在白世年的怒視之下。咽了一記口水說道:“如果將軍問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成全了她們。將戚氏送給陳阿布。一來擺脫了這個女人;二來也是掃了戚泉與陳阿布的臉面,看他們如何再刁難將軍。”
白世年掃了一眼高秦:“這是溫婉的意思?”這樣做。將他的臉面放在什么地方。雖然他是有意將戚氏嫁出去。但也不是這樣嫁。
高秦搖頭:“郡主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戚氏紅杏出墻有了身孕。這都是我的想法。要不要采用,將軍自己決定。”萬不能告訴出來說消息早就傳過去了。萬一遷怒郡主就糟糕了。
白世年冷哼一聲。就回了書房。不過白世年不否認,高秦的法子是真的好。但是也有弊端。白世年一下難以取舍。最后問了他的智囊,軍師大人葉詢的意見。
葉詢看了笑得跟只狐貍似的“將軍最近頭上的帽子,顏色真鮮艷啊!”別人不知道白世年沒同戚儷娘圓房,跟隨在白世年身邊的葉詢還能不知道。不過,相對于戚儷娘的紅杏出墻,他更想看到將軍對郡主出墻的態度。相信會比較好玩。
白世年冷著臉道:“戚儷娘碰都沒碰過,只不過是掛名的妾室,談什么顏色不顏色。我只是擔心…”白世年擔心真走了哪一步。那他無能的消息可能又要傳出來了。這個消息反正他已經是膩了,皮厚受得住。若是往常還無所謂。關鍵是現在他娶妻了。媳婦還有孩子呢!若是傳揚出去,對溫婉的名譽肯定有損。他不想讓溫婉收到這些謠言的沖擊。
葉詢猜測到白世年的顧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要將軍相信郡主,其他的郡主不會在意的。所以,這個顧慮不應該存在。我覺得高秦的法子不錯。這大半年戚泉與陳阿布明里暗里給我們下了多少的絆子。這次,我們主動出手。會重重打他們一個嘴巴的。”
白世年也覺得主意是好,但是,總還是有顧忌。一來不想溫婉遭此留言誹謗,二來更不愿兒子背負這樣的名聲。
兩人就這事討論了半天,白世年頭一次猶豫不決。討論完事后,白世年回了自己的臥房。想著自己媳婦,媳婦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心里就微微嘆氣。溫婉懷相不好,受了不少罪。要不是后來無事了管家才寫信過來告訴他,他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白世年很自責,媳婦在家里懷孕受苦,自己卻在遠隔千里之遙,不能在身邊照顧。都要媳婦一個撐著。如今還要牽連溫婉的名聲,還得讓兒子也不得安寧。白世年越想越覺得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