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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謝恩

  放點血,對白世年來說只是小意思。再說他對這個很熟練,也就一個小口子的事。按照白世年的說法,涂藥那就是浪費。溫婉才不愿意呢,涂藥就能好得快。

  溫婉幫白世年打理好了,主動親了一下表示鼓勵。溫婉覺得,這真的是個不錯的開始。不枉費了她一通的謀算。

  白世年嘟囔了一句,這個也太小了。于是,兩人來了一個法式熱吻。要不是知道外面的人等了很久,兩人還得繼續纏纏綿綿。

  白世年帶著溫婉到正廳時,已經是巳時三刻。白家一行人等得是心里直冒火(面上是不敢有顯露的)。兩人進了正廳,里面的人一下從憤怒變成了笑臉。哪里還看得出之前的不滿。

  溫婉與白世年一進正廳,掃射一圈,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大人孩子,零總應該有二三十號人。

  溫婉就朝著主位左側坐上去(左右以左為尊),坐上去以后才發覺這會又是慣性了。不過轉念想想,就算要維護夫妻感情,也不能弱了皇家女的氣勢。溫婉坦然地坐下。

  白世年對此倒也沒什么不滿的,如往日一般,面色很嚴肅。按照溫婉的說法,那就是一冰山臉。

  溫婉坐下后,轉過頭奇怪地問著另外一邊的白世年:“郡馬,我聽說你們兄弟是已經分家了?”溫婉這是明知故問。若是她連白家人住在府邸里也不知道,那她可真抓瞎了。這么問,是希望這些人能趕緊搬出去。溫婉對他們也知之甚熟。當年那一出戲,溫婉不相信這些人都是瞎子聾子會不知道。而且,男人暫且不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溫婉可沒興趣陪她們玩宅斗。不說玩,看她都沒興趣。

  溫婉是身處高位習慣了,不要說在這些人面前她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就是在皇帝面前.除非是特殊原因(比如想嫁卻裝成不愿嫁),她也是有什么說什么。

  溫婉的一句話,立即將所有的人鎮住了。好些人,都想避開溫婉的眼神。就怕被第一個拿來開刷。

  清荷沒說話.白世華想站出來,卻是被清荷拉出去。其中白世年的那個在京城都有名氣的紈绔的八弟嚷嚷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溫婉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不屑回話。面對下面人的質問,若是自己回話與之爭吵,那就等于是自降身份。

  夏瑤冷哼一聲:“什么意思?你是白癡還是弱智。”

  溫婉聽了心理暗笑,這不是一個意思。夏瑤出馬,不是暴力就是出言諷刺啊!要說這樣也蠻爽快的。

  八老爺還想叫嚷.被八夫人拉了一把。

  溫婉的眼神如一把出鞘的刀,充滿了殺氣。嘴角劃過一絲譏諷的弧線:“怎么著,本宮的話,你有意見?”

  白世納見著溫婉冷冽的模樣,嚇都嚇著了。

  哪里還敢有意見。

  溫婉望著眾人道:“怎么著,你們有意見?”

  大家也都不吭聲。

  白世年見著氣氛僵硬,在邊上解釋:“他們是來幫忙的。等事落了,他們就會回自己家去了。這段時間.也虧得他們幫忙。”白世年不知道溫婉為什么一來就給白家的人下馬威。不過,只要溫婉不過分,他也不插手。溫婉這么做.應該有她的道理。

  白世年當初是請了清荷一個人幫忙的。畢竟清荷以前主持過侯府事宜。加上清荷又是他的親嫂子。卻不想這些人全都自告奮勇來幫忙。當時也確實忙得團團轉,需要人手。白世年是打算等忙完了,就讓他們各回各家。

  溫婉頷首,連句辛苦她都吝嗇說。直接站起來道:“將軍,我們該去皇宮,給皇帝舅舅謝恩了。”

  白世年覺得現在的溫婉有些高高在上,咄咄逼人,太過強勢了。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他沒有開口。聽了溫婉的話,也一樣站起來。走到溫婉身邊道“走吧。”溫婉輕輕一笑。這意思是.這個男人是支持自己的。恩,很好。

  白家的人,等了一個上午。就看著這連夫妻話都沒說兩句,出去了。而且,還要趕他們走。眾人見兩人,覺得份外的刺眼。

  出了正廳.到了門口,夏影手里拿了兩件外套。溫婉的是紫色貂皮大衣,白世年的是青緞貂皮大衣。溫婉看著身邊男人剛毅的面容,想著剛才的事。雖然她不擔心彈壓不住這些人。但是這個男人卻是豪不猶豫地站在自己這邊,心里還是有著歡喜。投桃報李,溫婉走上前去,將白世年隨意打上的結給解了開(溫婉不讓丫鬟近白世年的深),自己梳順了,再重新打了一個漂亮的結。動作甚是溫柔。

  旁邊的夏瑤看了眼底也露出了笑意。而周圍的小廝丫鬟,也都露出了歡喜的笑容。這證明,將軍與郡主恩恩愛愛。

  白世年有些意外,眉角上揚。溫婉見著他很滿意,覺得這樣甚好。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只要兩人都努力,一定可以營建一個幸福的家。

  白世年自然而然牽著溫婉的手,握著溫婉的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想起晚上睡了時候,她的手腳都有些涼。

  到了馬車上,溫婉手里就得抱著小暖爐子暖手。白世年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現在也還是初冬時節,溫婉就用上了小暖爐:“你的手冰涼,腳也冰涼。太醫這么說的?”

  “當年叛亂的時候,身體受了創,過了這么多年,太醫說差不多養了回來。早四年,我全身都冰涼的。一到冬天,必須窩溫泉莊子上避冬去了。本來今年這個時候也要去了,可是......”溫婉之后不用說,自然也是知道了。

  “苦了你了。當初不怕嗎?”白世年眼里是滿滿的疼惜。現在人們看到的都是溫婉的光鮮與富貴,誰又在意過她的付出與所受的痛苦。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溫婉得到了權勢與地位,付出的,定然會是很多,也很大。

  “怕,怕也不能退縮?我就皇帝舅舅一個至親的人。要是皇帝舅舅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且,我很清楚,別看我現在高高在上,可這也都全歸于皇帝舅舅對我的寵愛。沒有皇帝舅舅我什么都不是。到那時,我也許就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可憐人。與其那樣,我還不如為我跟皇帝舅舅兩個人堵一把。贏了,我就可以救回皇帝舅舅,輸了,也不過是一條命。”不知道為什么,在白世年面前溫婉講不出假話,把自己的真心話都說了。

  “以后,除了皇上,你還有我,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還有,不要不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白世年心里酸澀。也不知道溫婉受了多少的苦楚。

  溫婉想說,指靠你不如指靠我自己那么遙遠的地方。指靠你黃花菜都涼了。不過她不想把現在這么好的氣氛給弄僵,也不想落在白世年眼里她是一個女強人。所以沒吱聲。

  白世年見著溫婉沉默,以溫婉是認為他在邊關鞭長莫及于是小聲說道“雖然我在邊關,不在你身邊。可是也絕對沒人敢欺負你的。”

  “現在就算沒你,也沒誰干欺負我,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要找死。不過你有這份心,我還是很高興的。對了,三日后,我搬回郡主府去住。將軍府邸,我住不習慣。”溫婉現在是誰都不怕了。至于說要搬回郡主府,是真的。將軍府感覺真不好。

  “等我去了邊關你再搬回郡主府。媳婦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需要劃分得這么清楚明白吧?”白世年有些郁悶。看著溫婉的表現,還以為她想通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一樣歸納的清楚明白。

  溫婉用手使勁按在暖爐上,給自己多傳遞一些溫暖:“三天吧!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前三日就住在將軍府。三日過后,我就搬回去了。我在府邸里也住的不安心。總覺得睡不踏實。”

  白世年很郁悶“昨晚上不是好好的嗎?”看著昨天兒也睡得不錯啊!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

  溫婉撇了撇嘴,只是抱著暖爐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里。白世年看著溫婉縮在一邊,低著頭,可憐兮兮的樣子。暗自嘆了口氣,把人摟在懷里:“剛才的事,你不該說的。”

  溫婉抖了抖眉頭:“怎么著,不滿意了?”

  白世年瞧見溫婉防備的面色,這女人這么說變臉就變臉:“不是不滿意。我本來就打算等婚禮就讓他們回去。你要是不喜歡他們住在將軍府里,私底下告訴我。我會解決的。現在這樣,傳揚出去,對你名聲不好。以后有事跟我商量,知道嗎?”

  溫婉也是臨時起意,見著幾個人不安份的。打量的打量,試探的試探。真是不知死活,心里有所不滿。要不是給白世年面色,她早把這些人趕遠了,哪里讓這些人來礙她的眼,但是白世年愿意自己解決,溫婉自然樂意:“好吧,你這么說。這事就交給你了。”

  白世年用自己一雙大手包裹著溫婉有些小涼的手,搓了搓“在邊關冷得不行的時候,我們都是這樣取暖的。有什么冷的不行,幾個將士抱在一起睡,給相互取暖。”

  小暖爐是很暖和。不過一會就要換一個。沒這天然的暖爐來的實用。白世年的這一動作,讓溫婉自我反應,她是否太過敏感了。這樣的狀態,可不好。

  溫婉有些意外“朝廷不是派發了軍需物資,怎么將士還得這樣取暖。難道軍需沒有及時發到將士身上。不可能啊,前年我鬧了一場,把那些弄虛作假的劣質物資都換成好的。這才兩年不到,我想那些人也不會有著這么大膽子又來做鬼吧。”

  白世年愕然“媳婦,兩年前我們接收的那批最好的軍需是因為你的原因。”那時候他們接收那批軍需,看著全都是實打實的實心白棉襖、新棉被子,沒一件作假。打聽的消息說是皇上得了信,后來還聽說為此兵部尚書都蹲監獄去了。他當時還想著可能是官官相斗,給他們得益。這兩年運到邊關的軍需雖然沒那年好,但跟以往比也是一個天一個地。他是真沒想到,這些竟然是溫婉的功勞,他聽都沒聽說。

  溫婉笑道“當時只是多了管了下閑事。”當初溫婉做這事的時候,被皇帝訓斥了一頓就把這事壓了下去。但仍然得罪了皇后。外人并不知道這事還跟溫婉有關系。溫婉也知道,所謂名聲累人,也沒聲張。當時這事除了幾個知情人清楚來龍去脈,其他人大概猜測到一些。但也都閉緊了嘴巴。畢竟不是光彩的事。

  白世年感嘆著“你的多管一下閑事可是讓邊關二十多萬的將士受益。”真沒想到,竟然是溫婉在后面使了力。再想著這么多年,也就這兩年才徹底解決了軍需跟糧草的問題。而溫婉,居功至半。

  溫婉不喜歡也沒打算跟白世年討論財政的問題,于是轉移了話題“說說,邊關好玩嗎?等哪日皇帝舅舅同意,我又剛好沒事我一定去邊關看看。總說邊關風情最好。很想見識見識邊關風情好在哪里?”

  “你要愿意,這次跟我一起去邊關。”白世年突然有種期盼,期盼溫婉會答應他的要求。他說不上來,但是他知道,有溫婉在身邊,他就能安心。就好象,有溫婉在的地方就是他停泊的地方。

  溫婉很郁悶“還邊關呢,我想去江南查詢名下的鋪子生意皇帝舅舅都說‘父母在,不遠游”邊關那么遠,更不會讓我去了。而且邊關很危險我又不懂武功,還是不要去,省得成你的累贅。”就只能讓自己縮在這京城里,真是,想隨便出去走走不成。她什么時候能去游覽大齊,過著瀟灑自在的日子。溫婉看著白世年,說不定等白世年打了打勝仗,回來以后這個愿望就是實現了。

  白世年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但還是想爭取一下“只安全問題,如今邊關也算好。再者你身邊那么多高手,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溫婉看著白世年現在.可比上次狂妄的模樣好太多了:“你要找罵,你自己找去。別牽扯上我,反正我是不說的。”溫婉不聞,就知道皇帝鐵定是不會答應的。而且,肯定還要痛罵一頓。

  白世年也只是說說。溫婉可不僅僅是身份尊貴的問題。問溫婉有著富國之才,皇帝是絕對不放心放到邊關去。萬一......白世年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入了皇宮.換了轎子。下了轎子,夫妻兩人并肩而走。并沒有誰落后于誰,白世年仍然牽著溫婉的手。溫婉倒想甩開,卻甩不開。溫婉心里嘀咕著這家伙臉皮真厚。

  在路上,溫婉遠遠就看見了五皇子與徐仲然。偶然?巧合?鬼才相信呢!溫婉倒要看看這兩個人來做什么。

  白世年如名字,喜歡穿白色。不過今日是新婚第一日,穿著一身寶藍色彈墨藤紋云錦袍。穿著打扮都清清爽爽,外面是罩著青緞貂皮大氅。溫婉穿的是一身正紅色的衣裳,披著紫色貂皮大氅。

  燕祈喧與徐仲然看了,也不得不說,兩人非常的相配。再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燕祈喧眼神閃了閃。徐仲然則是眼神暗了暗。

  白世年朝著燕祈喧行了一個禮物。

  見著了,總是要打個招呼的。這是最基本的禮儀。溫婉如今從不在小事給人口舌。笑著叫了一聲:“五表哥。”

  燕祈喧見著溫婉嬌笑如花,以往眼里的防備與警惕。如今,只有滿臉喜悅。就知道溫婉是很滿意這門親事的:“以前從書上看到說,天造地設,天作之合。講的就是表妹與表妹夫了。”

  徐仲然走上前來,向溫婉與白世年見過禮。白世年眼里有著厲色。他可是知道這兩個人都覬覦過他媳婦的。燕祈喧他不大好給臉色,難道一個小小的郎中他還給不了臉色。白世年完全忽略徐仲然如今已經是鎮南侯的事情。在白世年眼里,這樣的侯爵也只是面上光。

  溫婉今天心情是不錯,也沒去注意白世年吃的那些干醋。當下笑盈盈地說道:“多謝表哥夸贊了。皇帝舅舅還等著我跟郡馬呢!我們就先走了。”

  燕祈喧自然不敢耽擱溫婉與白世年去見皇帝。目送兩人去了養和殿。白世年的腳步放得很慢,不時地低著頭,跟著溫婉說話。明顯是為了配合溫婉的行走(淑女是不能疾步走的。溫婉身為貴族之女,久之也就形成了習慣了)。

  徐仲然雖然心里有很不賴白世年對他的態度。但是他卻不能不承認。白世年與溫婉站在一起,非常的搭。他也說不出一個不好。

  白世年壓低聲問道:“五皇子與那個徐仲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媳婦,你以后,遠著點他們。”

  溫婉笑著說道:“也就偶爾進宮的時候碰到,平日里沒交集。我也不跟皇子往來。”

  白世年這才悻悻地說道:“這就好。”溫婉白了他一眼,還說自己醋,這人比自己還醋。他們兩個,還真是醋壇子對醋壇子了。

  夏瑤跟夏影在后面走著。因為兩人耳力都太好了,自然也就聽到了。都抿著嘴巴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在去養和殿的路上,碰上了三皇子跟六皇子。這回溫婉見著兩個人的神色,滿是奇怪。白世年確定,是碰巧了。溫婉卻是冷哼一聲,碰巧不碰巧,又能怎么的。也都打了招呼,尋皇帝去了。

  祈慕笑道:“真是繁華落盡,最后挑選的就是枝頭上那開得最是燦爛眼里的花朵。”

  祈楓點頭:“其實,看著挺般配的。三哥,你沒發現。我瞧著今兒個的表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溫柔得都能滴落得出水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美人一樣難過英雄觀。希望表姐,能一直這樣天天笑著。我們看了也舒心。”

  祈慕笑了下:“走了。”

  溫婉壓根聲音說道:“我跟你說,當時皇帝舅舅就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我許配給六表弟。從我六歲,一直到曹頌的事后。皇帝舅舅還是打著這個主意。”

  白世年郁悶,嘟囔著:“你怎么這么多......”候選人怎么這么多。而且個個樣貌不凡,才學不錯。

  溫婉壓低聲音道:“能娶到我是你上輩子積的福氣。所以呀,你要惜福,要一輩子對我好,知道嗎?”

  “恩,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白世年見著溫婉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著應了。這個女人,到這會還不忘記賣乖。就怕自己不吃醋還是怎么的。

  夏瑤跟夏影被他們的活寶郡主給弄得哭笑不得。

  到了養和殿,皇帝在里面等著。溫婉拉著皇帝的胳膊,脆嫩嫩地叫著“皇帝舅舅。”不知道為什么,一天沒見皇帝,感覺好象過了很多年似的。溫婉對于這樣的情緒很奇怪。莫非,真把自己當成別人家的人了,要不然,怎么感覺像是過了好久好久一樣。

  “都嫁人了,還撒嬌,也不害臊。”皇帝刮著溫婉的鼻子,看著溫婉神情愉悅,不像是裝的,剛才也聽到夫妻手牽手走過來的,相信感情還不錯。溫婉也沒那么排斥了。心里暗懸的心也就放下了。

  “怎么這么晚過來,現在都午時二刻了。是過來蹭飯的吧。”皇帝看著溫婉,打趣著。

  溫婉低著頭,裝做靦腆的模樣說著“我這兩日被折騰得沒睡好,昨天放松下來,結果一覺睡到辰時末。七弄八弄,就弄到現在。還害得夫君家里的人等了我好半天,我都不敢出去見人。”

  皇帝不在乎地說道“你就是讓他們等一天也得等著。要是他們敢說什么或者敢給你甩臉子,告訴舅舅,我來收拾他們。”

  溫婉樂呵呵地說道“這點小事,哪能勞煩皇帝舅舅。我自己能解決,只是這么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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