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坐蔥綠綠的山腳下,夏瑤看著道:“郡主這里不錯。就在這里停歇吧!旁邊還有水呢!”
溫婉眺望四周,遠處是有一條汩汩的河水,這里綠草芬芳。周圍樹上的鳥叫聲也是悅耳動聽:“恩,就這里了。”
溫婉下了馬車,夏瑤四處看了看。溫婉揮了下手。朝著山上走去。眾人也都跟著。白世年也沒聲響,跟在溫婉身邊。
白世年身邊的侍衛低著頭,以蚊子似的聲音道:“不是都說京城里的姑娘溫柔如水,較弱得走路都要人扶。瞧郡主走路健步如飛,馬也騎得這么好。莫非是傳聞有誤?”對于他們這些爺們,最厭惡的就是那些扭扭捏捏,矯揉造作的女子。溫婉的行為,還真對了胃口。
旁邊另外一個侍衛道:“閉嘴,一點規矩都沒有。別讓郡主府里的侍衛看我們的笑話。”于是,白世年這邊的侍衛一下安靜下來了。
走到半山腰·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道:“就在這里吧!”說完,跟來的人,開始清草,鋪了帶開的毯子與桌椅(可以折疊的)。
白世年看著不由笑了出來:“婉兒,這也就你能想得出來。”
溫婉口氣平平淡淡地說道:“怎么著,不成嗎?”白世年看著溫婉對他的態度,生疏之中客套,很不喜歡。不過礙于眾多的人在,他也不多說話。
等人把東西都準備好了·白世年一揮手:“都下去。”
人都走后,溫婉指了一個方向道:“站那里去。”白世年不明所以,走過去站在溫婉指的地方。
溫婉坐在畫板下面,看著人,對著風景,認真仔細地畫了起來。白世年不明白,為什么溫婉要給他畫畫。待要動,溫婉喝了一聲道:“別動,站在那里。”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白世年聽到一聲:“好了·可以了。”走過去一看,畫板上的人,跟他真人有八成的想象。連景都畫進去了。
白世年欣喜萬分道:“媳婦,畫得真好。”
溫婉恩了一聲道:“要覺得好,下午再給你畫兩張。”白世年說著不用,一張就夠了。
溫婉聽了心里一陣煩悶,忍不住心里的火氣道:“我說畫就畫,你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
白世年不明白溫婉叫她出來,就是為了畫兩張畫。而且,為什么那么大的火氣:“你畫這么多畫·做什么?”
溫婉聽了這話,心里更是惱怒。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發脾氣,其實現在已經很少有事能惹得她上火了。可是此事·她只要一想,心情就不好。所以,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此時正好一陣風吹來,吹在臉上,好象有一雙手輕輕佛著他的臉,舒舒服服的。
溫婉再睜開眼睛,內心的煩躁已經被佛平了。可是男人卻是站在她面前·面有愧色:“我知道·你是想一直記得我,所以畫這么多。”
溫婉忍不住笑罵道:“你臭美什么。才不是。”
白世年抱住了人·貼著溫婉的臉道:“媳婦,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溫婉覺得有些·其實心里也是有些想念的,要不然也不會見面。不過她是死不承認:“每天都忙著呢,哪里有什么時間去想這些。”
白世年環抱著腰,低下頭想吻。
溫婉手里還握著畫筆。推開了白世年,將畫筆放在用具里。
坐在鋪好的地毯上,揚著頭,奇怪地問著白世年:“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嫁給你?為什么還愿意守這么多年。”
白世年見溫婉問這個問題,坐在溫婉身邊。一只手不停歇,摸著溫婉白玉無暇的臉:“我只知道,我們有過誓言。我們要彼此對對方好。我守住你誓言,才有可能把你娶回家。如果連誓言都守不住,連一分的可能信沒有。”
溫婉眼里有著疑惑:“萬一我就有喜歡的人,嫁了呢?”
白世年笑道:“是你先背棄了我們的諾言。那我也會有別的女人,還會跟別的女人生下子嗣。”他又不是情圣。自己的媳婦嫁了別人,還要守身如玉,斷絕了子嗣。
溫婉也沒矯情地為這事跟白世年鬮。而且,她也沒覺得,老婆死了不能再娶。白世年之前說的什么媳婦不讓娶,雖然是醉話。但溫婉可知道自己才不會那么無良。不娶,只是在活著的時候不能。如果她···…溫婉趕緊打斷自思維。她可不想早死,還要活到七老八十。白世年想娶也娶不成了。
溫婉掰正回憶,抿了下嘴唇:“但是,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諾言。我沒有一點印象。”
白世年面色帶笑:“我記得,而且我還告訴你了。我不僅告訴你了,我還告訴了天下人。而事實證明,我贏了。我很快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溫婉抿著嘴巴笑道:“狡猾的家伙。”溫婉確實因為他的堅持,讓她松動了。否則,不可能會這么便宜他的。
白世年低低地問道:“媳婦,你設置的三關。面上是刁難,其實是想讓皇上看到我的誠心·對嗎?”他娶溫婉的過程太順利了。皇上竟然沒一點刁難。
真是大出他的預料。葉狐貍說,這歸功于溫婉設置的三道關卡。既看到他的能力,也看到他的誠心,更看到了他的癡情。有了這三關,皇帝自然是不會在刁難。說不定,歡喜還來不及呢!
溫婉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心里卻是翻著白眼,這不廢話。要不,我設置這些難關做什么。反正嫁得嫁,不嫁也得嫁。我瞎折騰什么。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白世年這些的時候。
白世年見著溫婉一點意外都沒有,面色淡淡的。原來,不是他一個人的單相思,溫婉也一樣在跟她努力。至于原因,葉詢說得對,與皇帝打交道都心眼,他還嫩著。還是不去多問了。
溫婉看著他:“你應該多笑笑,整天繃著一張臉,也不怕真成冰山。”
白世年也想笑,可是沒什么讓他笑的呀。于是道“邊關我是副帥·若是經常笑。士兵就不聽命令了。”
溫婉哦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話呢,夏瑤叫著用午膳了。
吃飯的時候,白世年與溫婉是一起吃,其他的人也都一起吃。白世年吃著菜,贊嘆道:“真好吃。”
溫婉給他夾了菜:“好吃就多吃點。”結果,飯桌上的飯菜,三分之二被白世年掃蕩一空。
夏影打來清水,給溫婉凈臉凈手。
白世年身邊的人心里都嘀咕著,郡主的規矩可真多。當然,他們也不好意思·剛才吃飯那是毫無形象。跟餓鬼投胎似的。可郡主帶來的侍衛,不說女侍衛了,就說那幾個男侍衛·吃得那個叫斯文啊!害得他們也都細嚼慢咽,難受得渾身都跟長了虱子似的!好在郡主府里的人不錯,沒笑話他們,但是他們自己過不去。這會見著溫婉在凈手,趕緊嘩啦一群,全都跑去河里洗手。可不能丟了將軍的臉面。
白世年凈完手以后,本來是要用問溫婉剛才用的干毛巾。可是夏影卻是給了他另外一塊干毛巾,白世年有些奇怪。夏影笑著說道:“將軍·這是郡主讓吩咐的。”
白世年聽了·喜滋滋地看著溫婉。溫婉卻沒瞧他。用完膳,自然是消食了。白世年拉著溫婉的手·溫婉象征性地甩了兩下,也就任他牽著。反正周圍也沒人(溫婉的侍衛全都隱身起來了)。
兩個人也沒說話·只是慢慢地走著。溫婉看著牽著的手,不知道為什么,心突然特別的寧靜。臉上呈現出淡淡的笑容。
白世年站住:“你笑什么?”
溫婉笑得很恬淡:“我覺得,這樣很好。”
白世年聽得心漏了一節拍。望了望,周圍都沒人。低下頭偷香。溫婉這次沒有推開。白世年大喜,含住殷紅的唇,小心地過去嬉戲。溫婉升出雙手,摟著白世年的脖子。
再分開,溫婉面色潮紅。
白世年眼里都是笑:“媳婦,你真甜。”
溫婉看著白世年一臉傻瓜樣,不是香就是甜,當自己是糖果不成。不過,溫婉自己忍不住她自己也笑出來了。
溫婉有午睡的習慣,這會也不例外。到了時間,就要睡覺。夏夏瑤去車上,把毯子鋪好,錦被也拿了出來。如今在郊外,是不可能去外面睡的,那樣很容易著涼。
溫婉見白世年也進來,一把推開他:“我要睡覺,你別鬧?”
白世年在溫婉額頭蹭了蹭,柔聲道:“好,我不鬧你。你安心睡吧!”
溫婉這才閉上眼睛,一下就睡著了。白世年在便上看著。夏瑤輕輕走過來,在白世年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
白世年回身望了一眼溫婉,笑著起身,去了山林間采摘花。
等溫婉醒過來,就看見邊上放著一束花,野菊花。白世年見溫婉醒了,拿起來雙手捧給溫婉:“媳婦,這是我剛才去山上為你采的,給你。喜歡嗎?”
雖然不是玫瑰花,不過,有花收也不錯。這真的是一個很好打開端。婚姻,是需要兩個人努力才能幸福。溫婉雙手接過來,面上的笑容燦爛得閃花了白世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