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哪個不是在局中六十二章哪個不是在局中六十二章哪個不是在局中 太監所說的事情是不大,不過卻讓沈老侯爺很為難:應下吧,孫媳婦紅袖和鄭府要如何交待?不應,得罪宮中的貴人那可是十分的不智。
沈家沒有想到平南王妃居然不死心,事隔幾個月請了宮中的貴人來做說客。
德妃娘娘的話說得極為客氣,說平南王妃已經南下去守孝了,臨行前把外生甥女托她照看,可是她身在宮闈實在是不方便,再加上外甥女身子骨極為不好需要好好的調養,無奈之下只能拜托沈府,萬望能答應等等;沒有一句強硬命令的意思。
她說得越是客氣,越表明你如果不答應她便會很生氣:德妃的位份已經不低了,她的話沈家還真是不敢含糊。
最終,沈老侯爺只能答應了下來;只是托辭說平南郡主尊貴,所以要在后園中興建別園給郡主靜養用:換句話說,就是把她和沈家的眾人隔開;不管平南王妃有什么打算,如此她的打算也就落空了;而且也算是對鄭府有個交待。
興建別園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沈老侯爺也想以此來拖延一陣子,他的打算是一直拖到沈妙歌行冠禮;就算是為此破費了不少的銀子,眼下也不是心疼那點銀子的時候。
家和,才能萬事興啊:袖兒這個孫媳很好,沈老侯爺一直很滿意;而且真論起做親家,鄭家比平南郡王府強得何止一點半點兒?他是真不想再因為平南王府,而和鄭家有誤會。
太監聽到沈老侯爺一口答應下來,沒有多說什么,當下高興的告辭而去:平南王妃做不到的事情,他家娘娘只要一句話。
老侯爺在太監走了之后,便把兒子和孫子叫到一起議事去了:平南王妃家非要讓郡主住進沈府,她的打算幾乎是擺明了。
至于德妃娘娘,她雖然帝寵不衰,但是娘家卻無人在朝做高官,就是有那么一個二三品的官兒,也只是虛職無實權的。
算來算去,她在京中也只有同族的一位平南王妃還能說得過去;只是原來平南王府一直和她淡淡的,并沒有和她走的很親近;而現在雖然平南郡王不在世了,但是王妃所求的目的她聽到之后心下一動:沈侯爺可比平南王府更加可靠,如果能得到侯爺府的相助,那…。
所以,德妃才會出面為平南王妃的事情關說——助平南王府,也就等于助她自己了;所以她才會留平南郡主在宮中住了不少的日子。
但是,沈家卻不傻,根本不想趟這種混水:他們只要掌管好手中的兵馬,對皇帝盡忠就好;至于朝中與宮中的紛爭,他們是一點兒也不想介入。
沈家不但不想攀上德妃娘娘,反而避之唯恐不及。
沈家長房的三代男子在房中議了什么事情,沒有人知道;就算是紅袖問過了沈妙歌,沈妙歌也只是笑而不答;問得急了,也只是對紅袖道:“我的妻子,只能姓鄭。”然后臉一紅轉身就跑,害得紅袖也不好再問了。
有沈妙歌這一句話,紅袖也能猜到一二分:郡主要來沈府,還能有什么打算?不然以她和沈家原來的婚約,走路怕都要繞過沈府去。
紅袖得知沈家答應了讓平南郡主來靜養之后,十分平靜:沈府并不高興郡主來,只是無奈罷了;而她現在和沈家是在同一條船上,所以不能因此而大鬧起來。
沈妙歌看到紅袖沒有說一句抱怨或是擔心之類的話,雖然心下松了一口氣,卻又有一點不太舒服:袖兒怎么在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呢?是不是一點也不在意他這個夫君啊。
鄭將軍當然是也是明白的,所以此事根本沒有讓沈鄭兩家疏遠:沈侯爺親自因此事到鄭府那里解釋了一番;兩家反而親近了一分倒是真的。
沈妙歌心中有了不痛快,卻并沒有問也沒有表現出來:現在沈府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袖兒也已經很累了。
紅袖還是在意的,只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聽說郡主要到沈家來心底還是嘆息了一聲的:那可是郡主,不是沈家的丫頭!
不過,她是明媒正娶的沈家長媳,就算是皇家的公主也不能讓她改做小妾——會讓天下人指責皇家以勢壓人,致使沈妙歌停妻另娶;這種名聲,皇家是一定不會要的。
就算如此,麻煩是一定少不了的:平南郡主既然來了,就絕不會只是安安靜靜的將養身子。也幸虧平南王妃行錯了一步,去求了宮中的貴人,只為此,就算紅袖肯下堂求去,沈府也不會再容郡主進門的。
眼下紅袖的麻煩不止一樁,她現在頗有些虱子多了不咬的意思:不說沈家兩位主母病倒,不說廚房與帳房的事情,瑣碎事兒也不說,麻煩便還有花姨娘的一事呢:她現在可把紅袖和沈妙歌恨到骨頭里去了。
因此,就算麻煩事情又多了一位郡主,還實在是不能讓紅袖再感嘆了——她是沒有力氣感嘆了:力氣她都要留著做事,不能用來做感嘆這種無謂的事情。
就算事情想的再明白,麻煩卻不會因此而變少變小,應該來的還是會來。
平南郡主在太監回去的第三日便被德妃娘娘使人送到了沈府。郡主未到,太監便已經送信到了沈府,他依然帶來了德妃的兩句話:郡主是心有所郁才致身體有恙,讓她同沈家的姑娘們一處做耍,于養病才有好處,沈府就不必再另興土木了。
如此,沈家不得不準備迎郡主進府,卻也因為平南郡主如此強硬的進入沈府,令沈家上下都十分的不滿;就連因為她的到來心中暗樂的幾房人,也對她沒有了好感:不過,利用也不需要好感。
沈老侯爺帶著子侄們在大門外侯著,把平南郡主迎進了府中;在大廳上見過了禮之后,便請平南郡主去后宅:郡主是來靜養的,自然要請她快去內宅才對。
沈夫人有病在身沒有回來,但是沈侯爺趕了回來;他看到平南郡主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兒孫輩,心下便生出些許的不舒服。
沈老祖帶著沈家的女眷們按品大妝在二門處迎平南郡主;平南郡主卻自車輦上下來,親自扶起了沈老祖,并且請沈家的女眷們都平身免禮。
沈老祖卻又跪拜下去,稱不敢逾越,沈家眾女眷也都跪下請平南郡主上車輦:郡主為君,她們為臣啊。
平南郡主平靜的看著沈老祖,再一次扶起她來:“老太君,您快起來;我來到府上就已經打擾了,日后朝夕相處,這些俗禮還是免了吧;不然,我心中更是不安。”
她的話先表示了一些歉意,倒底是她硬要進沈府“靜養”的,想來沈家的人心中一定有著不快;不過,她的話也沒有失了她郡主的身份。
沈老祖與眾女眷按規矩禮儀應答了幾句,再一次請郡主上車輦;郡主卻微微一笑:“日日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也膩了,今兒天氣不錯,很想走動走動;只是有些…”
沈老祖哪里能說什么,只得表示愿意陪同郡主在府中走動一番;不過郡主倒底是千金貴體,走不多時,便額頭見汗有些不支了;沈家眾女眷又一次請她上車輦,她才點點頭扶著身邊侍女的望膀回了車輦上。
進了府之后,久不理事的沈老祖先開口安頓郡主的住處:把沈府內宅的東院都給了平南郡主暫時用:園子里一樣還在興土木,沈家本意就是要把平南郡主“供”起來。
“郡主放心,這兩日一定讓人在東院外搶修一道墻;現在只能多勞累王府的侍衛們了,不過府中的人,臣妾們已經吩咐過了,不得靠近東院打擾郡主的靜養。”沈老祖的話說得十分謙卑,但話中的暗示也是很明顯的。
平南郡主依然是柔和的微笑著,輕輕的搖頭道:不必如此麻煩,只要有一處院子足矣;接著她又要沈家的眾人同她按親戚稱呼,她自己也對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等人以晚輩自稱。
正所謂是寄人籬下,即便她貴為郡主卻也要表示出親厚來。
就像平南郡主所堅持的一樣,沈老祖等人也是堅持一定要按朝廷禮儀來,不肯錯半分;爭執了一番,也只是各行各的,誰也沒有說服誰。
沈家女眷們根本沒有打算同郡主多說話,不一會兒便以郡主需要靜養為由請郡主去東院休息。平南郡主依言起身,先謝過了沈家眾人,然后便移走向外行去,走到沈太夫人身邊時忽然住足道:“咦,今兒怎么不見家中的嫂嫂們?剛剛在外面也沒有見到家中的兄弟們呢。”
沈家并沒有讓沈妙歌和紅袖迎她,她原本沒有多想;可是后來沈家的人好似怕她不明白,幾次三番的暗示于她,她便有些忍不住了。她究竟是郡主,而且年紀還不大,所以城府還沒有深到不露半分顏色。
沈太夫人神色不動的欠身:“沒有品階的民婦不敢讓她們來見郡主;家中的子侄更是不敢讓他們驚擾到郡主。”一句話便把事情推得干干凈凈。
沈老祖在平南郡主身后接著道:“郡主到了府中,日后同府中的女眷們相見有的是時日;現在郡主已經很勞累了,還是先去好好歇一歇;郡主來我們府上靜養,還請一切以身子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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